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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部分

冰心作品集-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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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之巅,俯看北京城全景,故宫的设计也全看到了。此外,去吃顿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

的涮羊肉;此外就是我认为可去可不去的地方,你再听听别人的意见吧。”

我从八○年伤腿之后,不良于行,新北京的建筑我都没有看见过,但这不是古迹,也不

在我们谈话之列了。

我所能写的,就是这些。致袁静①

袁静大姐:

书②和来函都拜领且已拜读。你写的科学童话连我这老人看了都感到有趣,孩子们一定

更欢迎了。何时来京?请到舍下一叙。春寒望珍摄冰心

中。)①

②《众英雄和小捣蛋》。

袁静,女作家。祖籍江苏武进,1914年生于北京。1940年赴延安。1945年

调边区抗敌文艺协会创作组从事专业创作。1950年调中央电影局任编剧,1957年任

天津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天津分会副主席,主要作品有《新儿女英雄传》、《淮上人

家》、《小黑马的故事》、《逃》、《芳芳和汤姆》、《众黄雄和小捣蛋》等。致周达宝

达宝小友:

你来信为何不写你家的地址?你不是退休了吗?忽得来书,如晤故人。我很好,就是忙

些。我的事你也帮不上忙,谢谢你!(我的事都是回人家的信。)

春寒望珍摄!冰心三、二、一九九一

关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在我们的想象里,“百花齐放”是一幅多么鲜丽的画图;“百家争鸣”是一个何等痛快

的场面!但是要“百花齐放”,必须有风和日丽的“天时”,也要有阔大肥美的“地利”。

“百家争鸣”也要有据理力争(这“理”是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的理)、畅所欲言的自由激发

的论坛。

提倡双百方针的领导者,必须布置安排下一个能促成“齐”与“争”的空气和环境。

我的手边正放着一本《龚自珍全集》,随便翻开,正看到他的一首《咏史》:

万重恩怨属名流。牢盆狎客操全算,

团扇才人踞上游。

·著·书·都·为·稻·粱·谋。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重点是引用者

加的)

足见中国历史上已有了不少的“文字狱”!但诗人还有一首沉痛的呼吁:

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材。

今天,我们不信天公,却相信人力。只要有“抖擞”起来的人力,那么,“不拘一格”

的“人材”,自然会一群一群地“降”下来的!1991年3月5日晨急就回忆中的胡适先



作为“五四”时代的大学生,胡适先生是我们敬仰的“一代大师”。他提倡白话文,写

白话诗以及许多文哲方面的研究的文章,还引进了西方的学术思想,他创始了当时一代的白

话文风。我们都在报刊上寻读胡适先生的作品,来研究欣赏。同时自己也开始用白话来写

作。

我和胡适先生没有个人的接触,也没有通过信函。只记得二十年代初期,我是燕大女校

学生自治会的宣传股长,我的任务中有:当校方邀请教育界名人来演讲时,我就当大会的主

持人,我在台上介绍过胡适先生,鲁迅先生,金陵女大吴贻芳校长各位名人,请柬是校方送

的,我在讲台介绍过后,就在演讲者身后台上坐下,演讲完了,我又带头鼓掌致谢,和名人

们并没有个人谈话。

胡适先生是美国留学生,燕大的美籍教师们和他特别熟识,称他为胡适博士,而不是

“先生”。在一九八九年香港出版的英文《译丛》32期上有“冰心专号”一栏,里面有燕

大美籍教师鲍贵思女士在她的《春水》译本里曾引用了一段胡适先生对我的作品的评价。我

请北京第一外国语学院的杨立民教授代译如下:

“(当时)大多数的白话文作家都在探索一种适合于这种新的语言形式的风格,但他们

当中很多人的文字十分粗糙,有些甚至十分鄙俗。但冰心女士曾经受过中国历史上伟大诗人

的作品的熏陶,具有深厚的古文根底,因此她给这一新形式带来了一种柔美和优雅,既清

新,又直截。”“不仅如此,她还继承了中国传统对自然的热爱,并在她写作技巧上善于利

用形象,因此使她的风格既朴实无华又优美高雅。”

一九二八年冬,文藻和我在上海我的父母家里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那仪式是我的表

兄刘放园先生一手操办的。我记得在红帖上,女方的介绍人是张君劢先生(他的夫人王世瑛

是我的好友),男方的介绍人却是胡适先生。我不知道文藻和胡先生是否相识,但刘放园表

兄做过北京《晨报》的编辑,同这些名人都是熟悉的。我不记得那天张、胡两位是否在座;

这张红帖也已经找不到了!

我最清楚的是在一九三一年,燕京大学庆祝建校十年的时候,我给校长住宅取名为“临

湖轩”,那块青色的匾,是胡适先生写的,下面还有署名,大概也是我通过燕大的美籍教师

请他写的。如今那块匾也不在了,虽然当燕大校友们在那里庆祝校庆时,仍称它为“临湖

轩”。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的张小鼎先生送来一本台湾出版的《国文天地》六卷第

七期“海峡两岸论胡适”专号,让我写一篇纪念胡适先生百岁诞辰的文章。从这本杂志里我

才详细地知道了胡适先生的生平,并知道胡适先生是在一九六二年二月二十四日在台湾中央

研究院的酒会上因心脏病突发而逝世,并葬在台北南港旧庄墓园。这已是二十九年前的事

了!我为他没有在故乡地下安眠,而感到惋惜。1991年3月26晨(本篇发表于《新文

学史料》1991年第4期。)致陆星儿①

星儿先生:

您为什么称我“老师”呢?这使我惶恐。

我等我看完您的书,才给您写信,客人多耽误些日子,您认得的“女人”比我多得多

了,写得真好!北京正开人大,来往的人太多,信也写不长,愿您再写下去!祝好!冰心

四·一·一九九一

①陆星儿,女作家,1949年生,上海人。1982年中央戏剧学院文学系毕业后,

到中国儿童艺术剧院任编剧;1988年到上海作协任专业作家。主要作品有《枫叶殷

红》、《遗留在荒原的碑》、《留给世纪的吻》等。

周恩来总理——我所敬仰的伟大的共产党员

我认识的共产党员不多,其中,最佩服的是周恩来总理。

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70周年之际,我心潮澎湃的浪花上又浮现出周总理的高大身

影。第一次见到周总理

欢迎会上,第一次幸福地见到了周总理。这次集会是欢迎从外地来到重庆的文艺工作者

的。会开始不久,总理从郊外匆匆地赶来。他一进到会场,就像一道阳光射进阴暗的屋子里

那样,里面的气氛顿然不同了,人们欢喜活跃起来了!总理和我们几个人热情地握过手,讲

了一些欢迎的话。这些话我已记不清了,因为这位磁石般的人物,一下子就把我的注意力吸

引住了!只见他不论走到会场的哪一个角落,立刻就引起周围射来一双双钦佩的眼光,仰起

一张张喜悦的笑脸。他是一股热流,一团火焰,给每个人以无限的光明和希望!这在当时雾

都重庆的悲观、颓废、窒息的生活气氛之中,就像是一年难见几次的灿烂的阳光!周总理召

见我们

1945年8月14日夜,我们在歌乐山上听到了日本帝国主义者无条件投降的消息。

那时在“中央大学”和在“上海医学院”学习的我们的甥女和表侄女们,都高兴得热泪纵

横。

我们都恨不得一时就回到北平去,但是那时的交通工具十分拥挤,直到1945年底我

们才回到了南京。正在我们作北上继续教学的决定时,1946年初,文藻的清华同学朱世

明将军受任中国驻日代表团团长,他约文藻担任该团的政治组长,兼任盟国对日委员会中国

代表顾问。文藻正想了解战后日本政局和重建的情况和形势,他想把整个日本作为一个大的

社会现场来考察,做专题研究,如日本天皇制、日本新宪法、日本新政党、财阀解体、工人

运动等等,在中日邦交没有恢复,没有友好往来之前,趁这机会去日,倒是一个方便,但他

只作一年打算。因此当他和朱世明将军到日本去的时候,我自己将两个大些的孩子吴平和吴

冰送回北平就学,住在我的大弟妇家里;我自己带着小女儿吴青暂住在南京亲戚家里。当年

的11月,文藻又回来接我带着小女儿到了东京。

我们在东京的几年时间,是一生中重要的转折点。文藻利用一切机会,同美国来日研究

日本问题的专家学者以及东京大学、京都大学的同行人士多有接触。我自己也接触了当年在

美留学时的日本同学和一些妇女界人士,不但比较深入地了解了当时日本社会上存在的种种

问题,同时也深入地体会了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

这时我们结交了一位很好的朋友——谢南光同志,他是代表团政治组的副组长,也是一

个地下共产党员。通过他,我们研读了许多毛主席著作,并和国内有了联系。文藻有个很

“不好”的习惯,就是每当买来一本新书,就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年、月、日。代表团里本来

有许多台湾特务系统,如军统、中统等。他们听说政治组同人每晚以在吴家打桥牌为名,共

同研讨毛泽东著作,便遣人趁文藻上班时,溜到我们住处,从文藻的书架上取走一本《论持

久战》。等到我知道了从卧室出来时,他已走远了。

我们有一位姓林的朋友——他是横滨领事,对共产主义同情的,被召回台湾即被枪毙

了。文藻知道不能在代表团继续留任。1950年他向团长提出辞职,但离职后仍不能回

国,因为我们持有的是台湾政府的护照。这时华人能在日本居留的,只有记者和商人。我们

没有经商的资本,就通过朱世明将军和新加坡巨商胡文虎之子胡好的关系,取得了《星槟日

报》记者的身份,在东京停留了一年,这时美国的耶鲁大学聘请文藻到该校任教,我们把赴

美的申请书寄到台湾,不到一星期便被批准了!我们即刻离开了日本,不是向东,而是向西

到了香港,在周恩来、罗青长的帮助下由香港回到了祖国!

这里应该补充一点,当年我送回北平学习的儿女,因为我们在日本的时期延长了,便也

先后到了日本。儿子吴平进了东京的美国学校,高中毕业后,我们的美国朋友都劝我们把他

送到美国去进大学,他自己和我们都不赞成到美国去。便以到香港大学进修为名,买了一张

到香港而经塘沽的船票。他把我们给国内的一封信缝在裤腰里,船到塘沽他就溜了下去,回

到北京。由联系方面把他送进了北大。因为他选的是建筑系,以后又转入清华大学——文藻

的母校。他回到北京和我们通信时,仍由香港方面转。因此我们一回到香港,北京方面就有

人来接,我们从海道先到了广州。

回国后的兴奋自不必说!1951年至1953年之间,文藻都在学习,为接受新工作

做准备。中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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