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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大白话红楼梦(首发)-第47部分

小说: 大白话红楼梦(首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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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优点啊?如果她能伺候宝玉一辈子,宝玉就算有福了。” 熙凤说:“既然这样,干脆举行个仪式,明明白白地让她做姨太太不好吗?”王夫人摇摇头:“那样就不好了,一来都太年轻,二来老爷也不会答应,三来宝玉见袭人是个丫环,还能听她的劝,如果成了姨太太,袭人就不大敢劝了。先这样糊弄着,过两年再说。”可这样糊弄着,关系不明确,别人就有想法,他们也不稳定啊。当然,好处还是有的,那就是如果宝玉不要袭人,她还可以自由嫁人,毕竟没有公开结婚,还算未婚少女啊。

  熙凤也没什么话了,就告辞转身出来。刚到回廊,有几个负责的妇女正等请示她呢,赶紧迎上去笑着说:“奶奶今天汇报什么事,这么长时间?千万可别热着了。” 熙凤把袖子挽了几挽,蹬着小门的门槛子,笑着说:“这里好,先凉快凉快。”她这动作真豪爽,一般妇女可不敢蹬门槛子,因为这是一个很不正经的动作。摆好了姿势,她开始回答问题:“太太把二百年的事都想起来问我,难道我不说吗?”这话怎么带着刺儿啊!她又冷笑着说:“到太太那里告状,我也不怕。大脑进水了,烂舌头的狗东西,不得好死!一锅端的日子等着你呢。也不想一想,自己就是奴才,也配要两三个丫环伺候!”她一边骂着,一边登登登地走了。熙凤这是在向赵姨娘、周姨娘宣战呢。她们会知道吗?当然会了,这几个妇女会很快把熙凤的话传出去的,半天功夫就会传到赵姨娘她们的耳朵里。这就是中国古老的信息传播方式,传播速度有时是很惊人的,传播过程中还能进行各种文学加工,添油加醋,妇女们在这项工作中的贡献最大。

  在王夫人屋里玩的人们吃完西瓜,又说了一会儿话,就都散了。宝钗约黛玉到藕香榭去,黛玉说要洗澡,她们也分了手。宝钗想找宝玉聊聊天,一个人顺路走进了怡红院。宝钗不是生宝玉的气吗?她怎么会又主动来了?聊什么?聊文学问题?还是聊婚姻问题?嘿嘿。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两只仙鹤都在芭蕉下睡着了。宝钗来到屋里,只见外间屋里丫环们胡乱躺在床睡着了。睡午觉是中国人的习惯,据说有外国人研究,要进攻中国,最好的时间就是中午。你看,仙鹤都睡了!很难说这种习惯是好是坏,不过,孩子好像都没有午睡的习惯,现在事业单位也大都取消了午睡。

  转过一个隔断,她进了宝玉的房间。宝玉在床上睡着了,袭人坐在身旁,手里做针线活,旁边放着一把犀牛角柄的拂尘 。宝钗走上去悄悄地说:“你也太小心了,这个屋里哪里还有苍蝇、蚊子,还拿拂尘干什么?”袭人猛抬头,见是宝钗,忙放下针线,站起来悄悄地说:“姑娘来了,我没注意,还吓了一跳。这里虽然没有苍蝇、蚊子,但是有一种小虫子,从这纱窗眼里钻进来,咬一口,就像蚂蚁咬的。”宝钗说:“这屋子后头是水,屋子里又香。这种虫子都是花心里长的,闻着香就扑过来。”她又看针线活,原来是个白绫红里子的肚兜儿,上面是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宝钗笑着问:“嗳哟,真好看!这是谁的,也值得费这么大工夫?”明知故问!袭人向床上努努嘴儿。宝钗捂着嘴直笑:“这么大了,还带这个东西?”袭人笑着说:“他原来不带,特别做好了,他就不能不带了。现在天气热,睡觉都不注意,哄着他带上了,就算晚上露了肚子也不怕了。你说这一个就费了工夫,你还没看见他身上带的那一个呢。”宝钗夸奖他:“也亏你耐烦。”袭人直摇头:“今天做的时间长了,脖子都酸了。好姑娘,你坐一坐,我出去走走就来。”说着,她就走了。宝钗就仔细欣赏那件肚兜,不知不觉就坐在了袭人刚才坐的床沿上。她越看越喜欢,不由地拿起针线帮着做起来。

  黛玉遇见湘云约她来给袭人道喜,两个人也来到了怡红院。湘云先到厢房里去找袭人。黛玉却来到窗外,隔着纱窗往里看,只见宝玉穿着银红纱的衣服,随便睡在床上,宝钗坐在身旁做针线,旁边还放着拂尘。这多像一对夫妻啊,黛玉连忙低下头,用手使劲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又招手儿叫湘云。湘云忙跑过来,一看也想笑,忽然想起宝钗平日对她很好,也赶快捂住嘴。她知道黛玉那张嘴可是不饶人,赶紧拉着她走:“我想起袭人来,她说中午要到水池子里去洗衣裳,咱们去那里找她吧。”黛玉也不傻,明白她的意思,干笑了两声,只能跟着她走了。

  宝钗刚绣了两三个花瓣,宝玉忽然在梦中喊叫:“和尚道士的话怎么能信?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啊!”又是这两个词儿,梦话应该是最真的话,宝玉在潜意识里都不答应他和宝钗的婚事?宝钗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了。这时,袭人走过来笑着说:“他还没有醒呢?”宝钗摇头头。袭人又问:“我刚才碰见林姑娘、史大姑娘,她们进屋了吗?”宝钗说:“没见她们进来。”她又问袭人:“她们没告诉你什么话?”袭人笑着说:“不过就是些玩笑话。”宝钗笑着说:“她们说的可不是玩笑话,我正要告诉你呢,你却忙着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熙凤派人来叫袭人。宝钗一推她:“肯定是为了这件事。”袭人叫醒两个丫环,然后和宝钗出了怡红院,自己去了熙凤那里。不出所料,就是做姨太太的事。熙凤让她去给王夫人磕头,先不要去见贾母,这倒把袭人弄得很不好意思的。

  她见过王夫人,急忙赶回来,宝玉已经醒了。宝玉问她去哪里了,袭人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句。晚上没人的时候,袭人才说了实情。宝玉高兴得又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又想起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取笑她说:“那一次你回了趟家,回来就说你哥哥要赎你回去,又说在这里每依靠,说了那么多无情无义话吓唬我。从今以后,我看谁来敢叫你走。”袭人故意冷笑着说:“你先别这么说。从此以后我就是太太的人了,我要走根本不用通知你,只用请示了太太就可以走。”宝玉笑着说:“请示了太太就走,别人听说了肯定都说我不好,你走了你也没意思。”袭人笑着反驳:“有什么没意思,难道你做了强盗,我也要跟着吗?再说了,还有一个死呢。人活百岁,反正是要死,这一口气不在,听不见、看不见,一切都完了。”宝玉一听这话,赶忙捂住她的嘴:“算了,算了,不要说这些话了。”袭人知道宝玉脾气古怪,听见奉承话、吉利话嫌虚情假意,听了这些大实话又会觉得非常悲伤,所以她连忙笑着把话岔开,只挑宝玉喜欢的问。

  她先问他春风秋月这些风雅的事,又说到调脂弄粉,然后谈到女孩的好处,结果不小心又谈到女孩死的问题,她赶紧捂住嘴停下。宝玉谈得正起劲儿,见她不说了,自己大发议论:“人谁不会死,只要死得好就行。那些臭男人,只知道文官拚死进谏,劝说皇帝,武官拼死作战,这两种死就是所谓的大丈夫为名生、气节去死。这样还不如不死的好!一定是有糊涂的皇帝,文官才去进谏,他只顾自己的名声,就这样死了,不就是把皇帝扔了不管吗!一定是有战争武官才拼死啊,他只顾自己的好名声,就把国家扔了不管吗!所以这都不是真正的死,不是好死。”袭人反驳:“忠臣良将,都是没有办法才死的。”宝玉摇摇头:“武将不过是因为缺少谋略,自己无能,才送了命,这难道也是没办法!文官更可笑,自己读了几篇文章,如果皇帝有一点毛病,他就胡谈乱劝,只顾追求忠烈的好名声,就拼了命,这难道也是没办法!他不明白,皇帝是上天任命的,如果他不仁义、不聪明,老天能把皇帝的位子给他吗?这些死的都是些糊涂虫啊!如果我幸运,就该现在就死。趁着你们都在,我就死了,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体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偏远地方,自然地消失掉,从今往后再不要重新做人了,就是我死的好啊。”这些理论袭人也听不懂,但觉得越说越疯狂,她赶紧说困了,不再搭理他。宝玉没了听众,也就闭上眼睛睡了,第二天起床后早忘了这件事了。

  这天,宝玉玩腻了,忽然想起《牡丹亭》这出戏来,自己原来看了两遍,还是不尽兴。他听说梨香院的十二个女孩子中有个小旦龄官唱得最好,就去找她。到了那里,宝官、玉官等人都在院子里,见宝玉来了,都笑嘻嘻地让座。宝玉着急地问:“龄官在哪里?”大伙都说:“在她屋里呢。”

  宝玉赶紧到她屋里,只见龄官一个人躺在枕上,见他进来,根本没有反应。宝玉平时与别的女孩子胡闹习惯了,以为龄官也和别人一样,就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要她唱一段儿。没想到龄官见他坐下,赶紧抬身起来躲避,严肃地说:“我的嗓子哑了。前天娘娘叫我们进宫,我都没有唱。”宝玉见她坐正了,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天在蔷薇花下划“蔷”字的那一个女孩。宝玉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拒绝过,就觉得很没有意思,脸也红了,只好走出来。宝官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问他。宝玉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们。宝官马上说:“等一会儿,蔷二爷来了让她唱,她肯定唱。”宝玉很纳闷,就问:“蔷哥儿去哪里了?”宝官说:“刚出去,一定是龄官要什么东西,他想办法去找了。” 

  宝玉更奇怪了,站了一小会儿,果然见贾蔷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鸟笼子,笼子里有一小戏台和一个雀儿,他兴冲冲地往里走。见到宝玉,只好站住。宝玉问他:“是个什么雀儿,会含着旗子走戏台?”贾蔷笑着说:“叫玉顶金豆。”宝玉问:“多少钱买的?”贾蔷比划着说:“一两八钱银子。”他让着宝玉坐,自己往龄官屋里去了。宝玉也不想听戏了,就想看看他和龄官是怎么回事。

  就见贾蔷笑着说:“你起来,看我买了雀儿给你玩,省得天天不开心。我先玩给你看。”说着,便拿些小米逗着那个雀儿在戏台上乱串,去含画着鬼脸的旗子。龄官冷笑了两声,赌气仍旧倒在了床上。贾蔷还是陪着笑,问她好不好玩。龄官气哼哼地说:“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监牢一样的地方,学什么折磨人的唱戏。这还不算,你又弄个雀儿来,也要让它唱戏。你这就是用它来取笑我们,还问我好不好。”贾蔷马上慌了,连忙赌咒发誓,赶紧道歉:“今天我是真糊涂了!花了银子弄它来,本想给你解闷,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算了,把它放了,也积点儿德,帮你免除一些灾祸。”说着,他就把雀儿放了,又三下两下把笼子拆了。

  龄官又说:“雀儿虽然不能与人比,但它也有个父母等在窝里,你也忍心把它弄来!今天我吐了两口血,太太叫大夫来看看,你不去替我好好问问病情,反而弄这个来取笑我。我是没人疼,没人管啊”说着,她就哭起来。贾蔷赶紧解释:“昨天晚上我问了大夫,他说不要紧,先吃两副药,后天再来。你又吐血了,那我马上去请他。”说着,他抬腿要走。龄官又叫住他:“站住,现在太阳那么毒,你赌着气去请了医生来,我也不让他看。”贾蔷只好又站住了。龄官是在对着心爱的人撒娇呢。贾蔷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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