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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世无定事-第24部分

小说: 世无定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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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晚上可以早些开始。说话算数。” 
  她叹了口气。“好吧,不过……” 
  “太好了!我在哪儿接你?” 
  “我7点下班。” 
  “我准时来这儿接你。”他打了个哈欠。“现在我得回家再睡它一觉了。这么早起床太让人痛苦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佩姬看着他离开,她忍不住笑起来。 
  当晚7时,杰森到医院接佩姬,监管护士说:“我想你会在值班室找到泰勒大夫的。” 
  “谢谢。”杰森顺着走廊来到值班室。门是关着的。他敲了一下,没人答应。他又敲了一下,然后推开门朝里看。佩姬正躺在帆布床上,睡得很沉。杰森走过去,在她身边站了好大一会儿工夫,俯看着她。我要和你结婚,女士,他心里想着。他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回身轻轻把门关上。 
  第二天上午杰森正开会时,秘书捧着一小束鲜花进来。送花卡片上写着:我十分抱歉。瑞普。杰森大笑。他给正在医院的佩姬打电话。 
  “这是你的约会对象在打电话。” 
  “我实在为昨晚的事抱歉。”佩姬说。“我很不好意思。” 
  “别这样。不过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瑞普是安息的意思呢,还是指在凡·温克尔的那位瑞普先生?” 
  “你随便挑吧。” 
  “我挑今天的晚餐。我们能再试一次吗?” 
  她迟疑着。我不想卷进去。你还在留恋着阿尔弗雷德,是吗? 
  “喂,你听见了吗?” 
  “是的。”就一个晚上不会有什么妨害的,佩姬作了决定。“好的。我们可以一道吃晚饭。” 
  “太好了。” 
  佩姬那天晚上穿衣打扮时,凯特说:“看上去好像你有一场非同寻常的约会。那人是谁?” 
  “他是个医生建筑师,”佩姬说。 
  “是个什么?” 
  于是佩姬把来龙去脉讲给凯特听。 
  “他像是个好玩的人。你对他有意思吗?” 
  “并不真有。” 
  那晚过得非常愉快。佩姬发现杰森很容易相处。他们谈着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没说,时间似乎飞逝而去。 
  “跟我说说你的事,”杰森说。“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你不会相信我说的。” 
  “我保证我会的。” 
  “好吧。刚果、印度、缅甸、尼日利亚、肯尼亚……” 
  “我不信。” 
  “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父亲为世界卫生组织工作。” 
  “谁?我认输了。难道这是艾伯特与考斯特洛故事的翻版吗?” 
  “是世界卫生组织。他是医生。我童年时代跟他去过好多第三世界国家。” 
  “这对你来讲一定非常艰难吧。” 
  “这是激动人心的。最困难的莫过于在一个地方从来都呆不长,没法交朋友。”我们不需要任何别的人,佩姬。我们永远互相属于对方……。这是我妻子,卡伦。她抖落掉往事的回忆。“我学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语言和异国的风俗习惯。” 
  “举个例子。” 
  “好吧,举个例子来说,我……”她想了片刻。“在印度,人们相信死后复生之类的事,而来世取决于今生的所作所为。如果你是个坏人,下辈子便成为畜牲。我记得在一个村庄里,我们有条小狗。我常常想知道,他前世是谁,干过什么坏事。” 
  杰森说:“也许他只是乱咬一气,毫无目标?” 
  佩姬笑着说:“还有围堵扣押。” 
  “围堵扣押?” 
  “这是一种非常有力的惩罚形式。一群人包围一个人。”她不往下说了。 
  “还有呢?” 
  “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 
  “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而他却不能动,也不能离开。他就这样一直被包围着,直到他向他们的要求屈服。这种情况可能持续很长很长时问。他一直呆在圈子里,包围他的人群倒可以换班。我曾见过一个人试图逃出包围。他们就把他打死了。” 
  这段回忆让佩姬发抖。平常很友善的人变成一伙尖叫和疯狂的暴徒。“我们离开这里,”阿尔弗雷德叫着。他拽着佩姬的膀子,带她去一段安静的后街。 
  “这太可怕了,”杰森说。 
  “我父亲第二天就把我们送走了。” 
  “我真希望能认识你父亲。” 
  “他是个非常出色的医生。他本可以在纽约的帕克大街大获成功,但他对金钱毫无兴趣。他的唯一兴趣就是救助生灵。”就像阿尔弗雷德,她想。 
  “他后来出了什么事?” 
  “他在一场部族战争中被杀害了。” 
  “我很难过。” 
  “他热爱他的工作。起初,当地人和他过不去。他们非常迷信。在遥远的印度乡村,每个人都有一个算命用的天宫图,都是村里占星术士做的,他们靠这个生活。”她笑着说。“我很喜欢我的那个。” 
  “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将来会跟一位年轻英俊的建筑师结合?” 
  佩姬看着他,坚定地说,“没有过。”对话正在变得过于涉及个人啦。“你是建筑师,所以你会喜欢我下面说的话。我是在枝条垒起的茅草屋里长大的,泥巴地,茅草顶,老鼠和蝙蝠喜欢在这里作窝。我也在没窗户的土屋里住过。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住进一幢两层楼的舒适房子里,有长廊,绿色草坪和白色围栏,还有……”佩姬停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谈起这些的,但是你确实问了。” 
  “我很高兴我问了,”杰森说。 
  佩姬看看手表。“我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我们还能再这样吗?” 
  我不想让他误会,在歧途上走得太远,佩姬心想。这不会产生什么结果的。她想起凯特曾对她说过的话。你抱住不放的只是个幽灵,快放手。她看着杰森,说道:“可以。” 
  第二天清晨,一名信差带着个包裹来了。佩姬给他打开门。 
  “我给泰勒大夫送东西来了。” 
  “我就是泰勒大夫。” 
  信差惊讶地看着她。“你是个大夫?” 
  “是的,”佩姬耐着性子说。“我是医生。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耸耸肩。“不,女士。一点也不。请你在收条上签名好吗?” 
  包裹重得让人吃惊。佩姬好奇地把它搬到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打开。里面是一个缩微的模型,一座漂亮的带长廊的白色二层楼房,房前是一小块绿草坪和花园,周围是白色的围栏。他一定是熬了个通宵赶做出来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是: 
  我的[] 
  我们的[] 
  请勾一个。 
  她坐在那儿,长久地看着这个模型。房子是对了,但人是错了。 
  我到底怎么啦?佩姬问自己。他聪明,有吸引力,又很可爱。她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他不是阿尔弗雷德。 
  电话铃响起来。是杰森。“你拿到房子了吗?” 
  “它真美极了!”佩姬说。“太谢谢你了。” 
  “我愿为你造出真的来。你填过方框了吗?” 
  “没有。” 
  “我是个有耐心的人。今晚有空一起吃晚饭吗?” 
  “有空,不过我得警告你,我一整天都要动手术,到了晚上我会精疲力尽的。” 
  “我们早点开始。顺便说一句,是在我父母家里。” 
  佩姬迟疑了片刻,“哦?” 
  “我已经把你的一切都和他们讲过了。” 
  “那好。”佩姬说。事情进展得也太快了。这让她感到不安。 
  佩姬挂上电话,心里在想:我实在不该这样做。到晚上,我会累得要命,什么事也不想干,只想睡觉。她想回电话给杰森取消约会。现在再这样太迟了。我们就早点开始吧。 
  那晚佩姬穿衣打扮时,凯特说,“你看上去很疲劳。” 
  “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去?你该上床睡觉去。要不你就是精力过剩?” 
  “不。今晚不。” 
  “又是杰森?” 
  “是的。我要去见他的父母。” 
  “啊。”凯特摇摇头。 
  “一点不像你想的那样,”佩姬说。确实一点也不像。 
  杰森的父母住在太平洋高地区的一座漂亮房子里。杰森的父亲70多岁,一副高尚派头。杰森的母亲是个热情而朴实的人。他们一下子就让佩姬觉得亲切,没有拘束。 
  “杰森跟我们说过这么多有关你的事,”柯蒂斯太太说。“可他没告诉我们你这么漂亮。” 
  “谢谢你。” 
  他们来到书房,里面全是杰森和他父亲设计的房屋模型。 
  “我想就在你我两人之间说说,杰森,他的曾祖父,还有我,给旧金山添了不少景致呢,”杰森的父亲说。“我儿子是个天才。” 
  “我就是这样不断跟佩姬说的,”杰森说。 
  佩姬笑起来。“我相信这点。”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杰森在注视着她,很关切。“我们去吃晚饭吧。”他建议道。 
  他们来到大餐厅,四壁是橡木镶板,陈列着诱人的古董,墙上是好几幅肖像画。一个女佣过来上菜。 
  杰森的父亲说:“那边那幅肖像是杰森的曾祖父。他设计的房于在1906年大地震时全毁了。太遗憾了。它们都是无价之宝。晚饭后我给你看看这些建筑物的照片。” 
  佩姬的脑袋搭拉到餐桌上。她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我很高兴还没上汤,”杰森的母亲说。 
  肯·马洛里有麻烦了。为凯特打赌的事,很快就在整个医院里张扬开了,赌注迅速加大到了1万美元。马洛里对自己的成功过于自信,以致使赌注大大超过了他的支付能力。 
  如果我输掉,我就有大麻烦了。不过我是不会输的。大师动手的时候到了。 
  凯特正在医院小餐厅里和佩姬、霍尼一道吃午饭,马洛里在这时朝她们这张桌子走来。 
  “我来加入你们这伙,不介意吧,大夫们?” 
  不说女士们,不说姑娘们,而说大夫们。过敏型的,凯特挖苦地想到。“一点也不,坐下吧,”凯特说。 
  佩姬和霍尼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吧,我得先走了。”佩姬说。 
  “我也是。等会儿见。” 
  马洛里看着佩姬和霍尼走开。 
  “上午挺忙吧?”马洛里问道,并且摆出一副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哪天上午不忙呢?”凯特给了他一个热情和鼓励的笑靥。 
  马洛里小心翼翼地制订了他的战略。我要让她知道我只对她作为一个人感到兴趣,而不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感到兴趣。她们都特别反感被人当成性交对象。和她谈谈医学。我得慢慢来,悠着点儿。我有足足一个月时间来把她弄到手。 
  “你听说过特恩布尔太太的尸体解剖报告吗?”马洛里开始了。“那女人胃里居然有个可口可乐的瓶子!你能想象得出怎么……” 
  凯特朝前欠欠身。“你星期六晚上有事吗,肯?” 
  马洛里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完全失去了警惕。“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出去吃晚饭呢。”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都要胀红了。我的上帝啊!他想。这可不得了!她哪里是什么同性恋女人。那帮家伙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得不到她。好吧,我马上就要得到了。她这已经是在邀我了嘛。他尽力回想着原来打算星期六和谁约会的。萨莉,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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