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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情死荒漠-第41部分

小说: 情死荒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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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刀子非常锋利。”范德姆下意识地摸了摸面颊。几天过去了,长出来的胡须已将伤口遮盖住。 
  “我想,你还没发现那家伙。”范德姆对杰克斯说。 
  “什么也没发现。我带人到阿卜杜拉家授了一遍,没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回来的路上又到沃尔夫在橄榄街的寓所里搜查了一下,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在萨达特家里……”范德姆突然止住话音设再说下去。他感到,沃尔夫处处在捉弄他,而且每次都得手。看来,想捉住这位在逃的间谍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也许我们又要失败,”范德姆说。他摸了一把脸,觉得眼皮有些发紧。他一昼夜没有合眼,脑袋发胀。站在这具可怕的尸体边上有什么用呢?从它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我想回家睡上一会儿。” 
  杰克斯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瞪得圆圆的,非常吃惊。 
  范德姆补充说:“睡上一觉,我的脑袋会更清楚些。下午我们再对抓起来的那几个人审问一次。” 
  “很好,长官。” 
  范德姆回到车上,司机将车发动起来。车驶过大桥,然后顺着岸边的路行驶。他突然想起索吉娅提供的一个线索:沃尔夫的游牧民堂兄弟。他一定是去找他的游牧民堂兄弟去了。可是谁知道他们在哪里呢?沃尔夫会找到他们,因为他可能了解他们活动的规律。 
  吉普车在家门前停下,范德姆从车上下来。 
  “你在这里等着我,”他告诉司机,“算了,你还是进来坐坐吧。”范德姆领着司机进了门厅,然后指着厨房说:“我的仆人加法尔会给你做饭吃的,但你别像对待别的埃及人那样对待他。” 
  “谢谢,长官。”司机说。 
  门厅的桌上有一堆信件,最上面的一封没贴邮票,字体有点熟悉。信封的左上角写着“急件”二字,范德姆把它拿在手里。 
  他这时意识到自己要干的事太多了。沃尔夫可能正在南下的路上,沿途各城市的交通路口上都得设置障碍,各火车站上也应派专人搜寻沃尔夫。河道上也应设立检查点,他有可能像梦中那样乘船去南方。范德姆觉得很难集中人力。河道上应像公路设置路障一样设置水障,可是很难做到。为什么呢?因为需要很多人来完成这项工作。再说,如果沃尔夫继续潜伏在开罗的话,那么设置那么多障碍不是徒劳无益吗?在开罗,许多穆斯林教徒死后都将尸体放到死人城建的小房子里,那片房子占地足有好几公顷。在开罗有好几处这样的地方。如果要搜查那里,得需要上千人,范德姆上哪里去弄那么多人来?他们都在沙漠打仗呢。从另外一方面说,沃尔夫也可能朝亚历山大城方向去了,也许向东,或者向西,东西两个方向都有大沙漠。 
  他进了客厅找启信刀。无论如何也要缩小搜索面,以免兵力分散。从哪里开始呢?必须采用最佳方法。他想起这一切都是从阿斯乌德开始的,应该省在阿斯乌德工作的纽曼上尉联系一下。范德姆认为,沃尔夫是从沙漠中走来的,很可能还从沙漠中走出去。也许他那些堂兄弟就在阿斯乌德附近。范德姆不能作出定论。他的眼睛转到电话机上,又从那里移开。那个该死的启信刀哪里去了?他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加法尔”,转身回屋。他看到比利的地图册,放在椅子上,脏乎乎的,一定是掉到泥堆里了。他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有血迹,你的心一下紧缩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信启子找不到,地图册上发现了血迹…… 
  加法尔走了进来。范德姆问:“这书怎么这么脏? 
  加法尔看着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亚历山大上尉在这里时,他们在看这本书。 
  “他们是谁?谁是亚历山大上尉? 
  “是你派来送比利上学的那个军官,他的全名是……” 
  “别说了!”一股恐惧感涌上范德姆的心头。“一个英国军官今天早晨来这里把比利带走了? 
  “是的,先生,他带比利去学校了,他说是你派来的……” 
  “加法尔,我谁也没派! 
  加法尔棕色的脸变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范德姆说:“你没核实一下他是否真的受我派遣?” 
  “先生,埃琳尼小姐和他一道来的,所以我认为不会有什么问题。 
  “哎呀,上帝!”范德姆看了看手中的信,知道了为什么上面的字体有点熟悉,这和沃尔夫给埃琳尼的约会信上的字体一模一样。他急忙撕开信封,里面的还是沃尔夫写的字。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范德姆少校: 
  我把比利带走了,由埃琳尼来照顾他。只要我的安全有保障,他肯定安然无恙。我劝你呆在家里什么事也别干。我们不想和孩子们发生战争,我也不愿伤害你的儿子。我关心的是我的两个祖国——埃及、德国的前途,一个孩子的生命在我手里算不了什么。所以说,如果你轻举妄动,我就杀掉比利。 
                        您忠实的 
                        亚历山大·沃尔夫 

  这是一个疯子写的信,信写得彬彬有礼,英文用得很恰当,其目的无非就是劫持一个无辜的孩子,以此来进行威胁……范德姆明白了,在沃尔夫的灵魂深处,埋藏着很不健全的东西。 
  他把比利弄走了,比利掌握在他的手中。 
  范德姆把信递给加法尔,加法尔用那颤抖的手戴上老花镜开始看信。沃尔夫离开那条船时带着埃琳尼。现在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迫使埃琳尼来帮他的忙,手段很简单,只要他威胁比利就行,埃琳尼在那种情况下无能为力,只能听那个疯子摆布。可是,他劫持比利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他们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地图册上有血迹? 
  加法尔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范德姆问:“谁受伤了?谁流的血?” 
  加法尔嘎咽地说:“没……没发生打斗。我……我认为……是埃琳尼小姐把自己的手割破了。” 
  她把血滴在比利的地图册上并把它放在椅子上,这一定是个暗号,里面有文章。范德姆把书摊开翻了一下,立即发现在埃及地图上有几个很不成形的用血划的箭头,箭头所指方向是阿斯乌德。 
  范德姆抓起电话拨通了英军司令部的电话号码,接线员让他先把电话挂上。他想:如果我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上司,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那位蠢驴博格会命令一个班轻装赶到阿斯乌德,接踵而来的将是枪战。沃尔夫知道他已经输了,被抓住后会遭到枪决,所以他一定会狗急跳墙,什么事都会干出来。 
  范德姆想,沃尔夫是个不健全的人,他会杀掉我的儿子。 
  想到这可怕的后果,范德姆几乎瘫在那里。不行,这样呆在这里正中沃尔夫下怀,他劫持比利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瘫倒,按兵不动,那样的话,他的劫持就算成功了。 
  如果范德姆带部队前往,势必要交火,沃尔夫本来就是个疯子,在那种情况下他会杀害比利。所以,摆在范德姆面前的只有一种选择,这就是;范德姆只身追踪他们。 
  “给我弄两瓶水来,”范德姆告诉加法尔。加法尔出去了,范德姆马上走到门厅处把摩托护目镜戴好,然后又用围巾把嘴和脖子围起来。加法尔从厨房里拿来两瓶水,范德姆接过水来就出了房子来到摩托车旁。他把水放到摩托后面的小箱里,然后骑上去用脚将车发动起来。油箱里的油满满的,足够去阿斯乌德用。加法尔站在他身旁,仍在不停地抽泣。范德姆拍了一下老人的肩膀说:“这事不怪你。别哭了。我会把他们找回来的。” 
  摩托车呼地一下开走了,跑到大街上,掉头向南方疾驶而去。 

  
  
二十六



  天哪,火车站拥挤不堪,人山人海。沃尔夫担心在站台上把埃琳尼和比利给丢了,因为那里站满了准备上车的人,此外还有一些赤脚的农民带着家禽在候车。许多人都坐在站台上,有聊天的,还有吃早饭的,乱哄哄的。不管怎么说,只要紧紧抓着比利的手,埃琳尼自然而然地就会跟着走。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沃尔夫暗自得意:我很聪明,比起范德姆来可就聪明多了,你范德姆有什么,干着急去吧。你儿子在一我的手心里,死活由我来安排。站台上还有一些小贩,有卖烟的,有卖报纸的,还有一个人头顶一篮面包来回叫卖。我喜欢看到年轻的女人头顶篮子,当篮子顶在头上时,她们的身段更加明显,乳房前突,臀部摆动自然,看上去很雅致,很性感。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坐在比利身边的埃琳尼。她像个受惊的小鸟一样一动也不动,非常漂亮可爱。他真想如昨晚那样马上同她作爱,当着这么多人,当着比利的面羞侮她一次。 
  火车启动了,不大功夫就来到开罗郊外。从窗户向外望去,看到的是一个个用土坯垒成但没房顶的农民住舍,牛和羊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火车到阿斯乌德需要多长时间呢?是8个小时还是10个小时?沃尔夫暗想,动作一定要快,尽快找到伊斯梅尔。他一定在水井旁,或者在附近。要从他那里拿到电台,今晚夜间子时发报,把英军的计划和防线情况发出去,他们会给我戴上勋章。如果和隆美尔联系上,他会率领部队打过桥来,摧垮英军最后一道防线,直捣开罗,消灭英国人,那将是多么辉煌的胜利啊! 

  比利的脸煞白,看上去毫无血色,但他竭力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来。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完全可以使性子,大吵大嚷,沃尔夫肯定束手无策。但他不那样,他所受的教诲是成为一个不轻易流泪、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坚强的孩子。他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男孩子除了模仿父亲的举上外,还能干些什么呢?火车又行驶了一段,一座棕褐色的山丘出现了,这意味着绿色世界到了尽头。埃及的绿色世界只一是在尼罗河两边,宽约3英里,除下埃及三角洲地带较宽些外,其它地方几乎全是沙漠。埃琳尼看到比利的眼神就像那山丘一样冷酷,毫无表情。她有点心神不定,一会儿向窗外望望,一会儿在车厢里张望一下,一会儿看看比利,一会儿又看看沃尔夫,循环往复,总是如此。“我应该给比利以安慰。”她想,“我有4个妹妹,所以很想知道男孩子的特点。如果我成为比利的继母的话可真够受的,因为我不知该怎样来体贴他。此时此刻,我想和他挨在一起,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把他的头搂在我的面颊下,可我不知那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搞不好会起消极作用,使事情更加糟糕。对了,我也许可以同他玩游戏,以便分散一下他的精力。”这想法太荒唐了,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玩游戏呢?不,这想法不荒唐。他的书包在这里,练习本也在身边。他正好奇地望着埃琳尼。玩什么呢?玩数字游戏吧。比利手拿铅笔用异样的神清看着她,好像是在安慰她,然后他在练习本的一角上写了个“0”。沃尔夫想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把练习本抓过去看了看,耸了一下肩膀又将它还回来。“沃尔夫在阿斯乌德还有一部电台,”埃琳尼想,“也许应该一直跟着他,想方设法阻止他向隆美尔发报。还有什么办法呢?有。我应该想办法使比利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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