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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情死荒漠-第39部分

小说: 情死荒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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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沃尔夫自比利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他,像饿狼看着一块鲜肉一样。这时他站起来笑着对比利说:“你好,比利。我是亚历山大上尉。” 
  比利走上去与他握手,说:“你好,上尉。” 
  “你爸爸让我告诉你他很忙。” 
  “不管多忙他每天都回来吃早饭。”比利说。 
  “今天不行。今天他在对付隆美尔,实在是太忙了。” 
  “他是不是又在打仗?“ 
  沃尔夫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样回答。“事实上他现在正在打仗,但他很好。” 
  埃琳尼发现,比利对此很骄傲,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加法尔走进来说:“长官,你是否能保证是>校让你送孩子去上学的?” 
  他起疑心了,埃琳尼想。 
  “当然喷,有什么问题吗?”沃尔夫说。 
  “不,不过我要对比利负责,因为我们并不认识你……” 
  “但是你认识埃琳尼小姐。”沃尔夫说,“少校对我说这件事时她就在一旁,是不是,埃琳尼?” 
  沃尔夫望着她,同时用手摸了一下左腋下,意思是刀子就在这里。 
  “是的。”埃琳尼只好这么回答。 
  沃尔夫又说:“你这么小心是很有必要的。”他指了指电话机说,“加法尔,你不妨给英军司令部主个电话,问一问少校。 
  埃琳尼心里说,别打,加法尔,不等你找完号码他就会杀了你。 
  加法尔犹豫片刻,然后说:“我看没这个必要了,长官。正像您所说的,我认识埃琳尼小姐。” 
  埃琳尼谴责自己,这都是我的错。 
  加法尔出去了。 
  沃尔夫用阿拉们语对埃琳尼说:“别让这孩子乱动。”说完他继续写东西。 
  埃琳尼看到比利的书包后,马上有了主意,她说:“把你们读的书给我看看,比利。” 
  比利望着她、有点迷惑不解。 
  “打开书包,”她说。书包打开后,一本地图册展现在眼前。她把它拿在手上说,“你们的地理上到哪一课?” 
  “挪威峡湾。” 
  埃琳尼看到沃尔夫写完东西后把纸放入一个信封,然后把6封好装入口袋里。 
  “我们找找挪威,”埃琳尼说。她翻动着地图册,没再说什么。 
  沃尔夫抓起话筒拨动号码,他看了埃琳尼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埃琳尼找到了埃及。 
  比利说:“这是……” 
  埃琳尼马上把食指压在嘴唇上,比利立刻就不言语了。 
  她心想:孩子,要镇静,一切由我来安排。 
  她说:“斯堪的纳维亚,对了,挪威就在斯堪的纳维亚。看。”她打开缠在手上的手帕,比利一下就看到了那道伤口,她用两个手指将伤口分开,血又从里面渗出来,比利的脸变得煞白。他想说什么,但埃琳尼马上就用手指压在他的嘴上并摇了摇头。 
  埃琳尼确信沃尔夫准备去阿斯乌德。她只不过是猜测,沃尔夫曾说过他怕范德姆猜透他要去的目的地。她正在想这事时,听到沃尔夫对着话筒讲:“喂,请告诉我火车开往阿斯乌德的发车时间。” 
  没错,她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蘸着血在那张埃及地图上画了三个箭头,箭头排成一行指向开罗以南300英里处的阿斯乌德。她合上地图册用手帕擦掉封面上的血迹。然后把它放到身后。 
  沃尔夫说:“是的……什么时候抵达?” 
  埃琳尼问比利:“你知道峡湾为何在挪威而不在埃及吗?” 
  比利还在盯着她的手背发愣,好像是被吓呆了。她说:“听着,你有没有读过阿加莎的圣诞故事《地图集上的血迹线索》?” 
  “没有,没有这样的……” 
  “真聪明,一个优秀的侦探只要抓住一点线索就可以破案。 
  他眨了眨眼睛,向她皱了下眉头,但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已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沃尔夫放下话筒站起来。“咱们走吧。比利,别迟到了。”说完他就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快点。”他显然是有点急。 
  她出了门,沃尔夫紧跟其后,比利这时已走到门廊处。门厅里的椭圆形桌子上有一堆信件,埃琳尼看到沃尔夫把他写的那封信也放在上面。 
  他们出了前门。 
  沃尔失问埃琳尼:“你会开车吗?” 
  “会。”她回答道。话一出口她就骂自己反应太慢,应该回答不会才是。 
  “你们俩坐在前面。”他口气很硬地说,然后他坐到后面的座位上。 
  她把车开起来后,沃尔夫往前探着身子说:“见过这东西吗?” 
  她转脸看了一下,看到他正在给比利看那把刀子。 
  “见过。”比利用一种不安的口气回答。 
  “如果你不老实,我就用它把你的头割下来。 
  比利被吓哭了。 

  
  
二十五



  “站好!”杰克斯喊道。 
  柯米尔直直地站立在那里。 
  审讯室里除了一张桌子外什么也没有。范德姆跟在杰克斯后面进来,一只手提着一把椅子,另一只手端着一杯茶,进屋后他就坐下来。 
  范德姆问:“沃尔夫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柯米尔说,语气很轻松平缓。 
  “老实点!站直了。你个混蛋!”杰克斯向柯米尔大声喊。 
  柯米尔把刚弯下来的身子又挺起来。 
  范德姆呷了一口茶咽下去,又问:“昨晚你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那个监视索吉娅的船的人打的,是不是?” 
  杰克斯嚷道:“快回答少校的话!” 
  “是!”柯米尔说。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范德姆少校到了河岸,派他出来叫人帮助。” 
  “长官,”杰克斯又重复说,“是叫人帮助,长官。” 
  范德姆说:“你怎么处理的?” 
  “我亲自到岸边去做调查,长官。” 
  “那么后来呢?” 
  “有人在我头上砸了一下,我马上就昏过去了。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着,费了好大劲才挣脱开,然后我就去给范德姆少校松绑,没想到他猛击我一下。” 
  杰克斯往柯米尔跟前走过去说:“你个蠢货,竟然想瞒天过海。”柯米尔后退了一步。“往前站站。”杰克斯喊道, 
  “有人在我头上砸了一下,我马上就昏过去了。我醒过“你别再撒谎了。你是什么人?”柯米尔没吱声。 
  范德姆说:“听着,柯米尔。事实上你是到那里去给那个间谍通风报信的。如果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你可免遭铁窗之苦。放明白点吧!你到了岸边,接着就把我打昏了,是不是?” 
  “不是,长官。” 
  范德姆长叹一声。柯米尔自己编造了一个故事,至今还不愿讲真话。即使是他知道或猜测出沃尔夫到哪里去了,在他装作是个无辜者期间他是不会讲出来的。 
  范德姆问:“你的妻子在这场戏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柯米尔没说话,但脸上出现了胆怯的表情。 
  范德姆说:“如果你不愿回答我这个问题,那么我只好直接问她了。 
  柯米尔的上下嘴唇紧紧闭在一起。 
  范德姆站起来说:“好了,杰克斯。把那个有间谍嫌疑的人带上来。” 
  柯米尔开口说:“你们要公正。” 
  范德姆看着他说:“沃尔夫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范德姆走出来在外边等着杰克斯,当杰克斯出来后,他说:“他是警察,懂得如何对付咱们。不过他迟早会交椅的,但今天不会了。”范德姆今天一定得抓到沃尔夫。 
  杰克斯问:“要不要逮捕他的妻子?” 
  “现在不行,以后再说吧。”埃琳尼在哪里呢?这也使范德姆深感不安。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另一间小屋前。范德姆问:“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很好。”他打开屋门走进去。这间屋不是空空荡荡的,索吉娅坐在一张硬椅子上,身上穿着灰色粗棉布囚衣。在索吉娅身旁站着一位陆军女军官,这倒使范德姆吃了一惊,因为他犯错误时曾被她看管过。这位女军官身材矮胖。体格很结实,留着短发。小囚室的一个角上有张吊床,另一个角上有一脸盆凉水。 
  当范德姆和杰克斯往里走时,女军官对索吉娅大声说:“站起来!” 
  范德姆和杰克斯一起坐下,范德姆说:“坐下,索吉娅。” 
  女军官一把把索吉娅按在椅子上坐下。 
  范德姆没马上提问,而是先审视着索吉娅。他以前曾审讯过她,那次让她占了上风。这次情况不同了,埃琳尼的安全没有保障,范德姆心里顾虑重重。 
  他问:“沃尔夫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埃琳尼在哪里?” 
  “不知道。 
  “沃尔夫是个德国间谍,你一直在帮他的忙。 
  “胡说八道。” 
  “你现在掌握在我们手里,处境不妙。” 
  她没说话。 
  范德姆看着她的脸,看到她很高傲,很自信,一点都不害怕。范德姆真不明白今天凌晨船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沃尔夫逃了,逃之前没叫醒索吉娅。难道她不感到沃尔夫背叛了她吗? 
  “沃尔夫背叛了你,是柯米尔给他报了信,他觉得处境危险后没叫醒你就和另一个女人—起溜走了。这样一来你还要保护他吗?” 
  她没回答。 
  “沃尔夫把电台一直放在你的船上,半夜里给隆美尔发报,这些你都知道,所以说你也参与了间谍活动。你为此会被枪决的。” 
  “那样的话整个开罗就会闹翻天。你们不敢这样对待我。” 
  “你是这么想的吗?开罗的人闹翻天有什么可怕的?德国人就在开罗大门口,他们会镇压的。” 
  “你们不敢动我。” 
  “沃尔夫哪里去了?” 
  “不知道。” 
  “你猜测一下他会去哪里。” 
  “猜不出。” 
  “你不合作的话,事情对你只会越来越糟。” 
  “你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我认为还是让事实来回答我敢不敢动你吧。”说完,范德姆朝女军官点了点头。 
  女军官按住索吉娅,杰克斯很麻利地把她绑在椅子上,她挣扎了一会儿,但无济于事。她望着范德姆,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胆怯的表情。她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混蛋!“ 
  女军官从包里拿出一把大剪刀,抓起索吉娅那又长又浓密的头发,咔嚓咔嚓剪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干!”索吉娅尖声叫嚷。 
  头发很快就被剪掉了,女军官把一大把头发扔在索吉娅的大腿上。索吉娅可真的急了,破口大骂范德姆、杰克斯和英国人,语言污秽不堪,范德姆还从未从一个女人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脏话。 
  女军官又掏出一把小剪刀,贴着索吉娅的头皮从头顶往下剪起。 
  索吉娅尖声叫喊,同时流出了痛苦的泪水。 
  范德姆说:“你要放明白,我们现在顾不上什么合法不合法,公正不公正了,也不在乎埃及公众会有什么反应,我们也被逼得走投无路。用不了几天,我们也许都要完蛋,现在什么也不顾了。” 
  那位女军官端来一盆水,拿过一块肥皂来开始给索吉娅剃光头。 
  范德姆说:“沃尔夫的情报是从一个在英军司令部工作的军官那里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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