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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47部分

小说: 风流相公西门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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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贵微微点头:“随你,都随你。那批马都在五丈河养着,你要是自己找人去取便是。”
    “那就多谢钱大人了。”西门庆得了这一百多匹战马,如虎添翼的同时也省了大笔银子。
    钱贵两根手指在红木桌子上敲了敲,沉吟道:“西门将军,我只是不明白,大军不日即将出发,你的人在梁山上,只怕是赶不及罢?”
    “山人自有妙计。”西门庆呵呵笑道:“保管能赶得上。”
    这时候,鼓上蚤时迁已经带着西门庆的书信,在去往水泊梁山的路上,除了他自己腿上绑着的四个甲马外,时迁身上还带了二百多个甲马。
    这些,便是能让吹血亲兵队赶上的必要条件。
    到时和时迁一起回来的,不光是吹血亲兵队,还有梁山头领。
    “那我就不管了。”钱贵摇头道:“我还是那句话:小心为上。”
    钱贵话中有话,西门庆倒是听出些门道:“钱大人说的是高太尉罢?”
    “你以为你三番两次的对付高衙内,高太尉能不知道?”钱贵提醒着西门庆:“此人表面上无动于衷,但其实最会隐忍,而且器小,你可要小心点。”
    对于读过水浒传的人,西门庆自然知道这位高太尉是什么样的人,从街头的小混混被人呼来喝去,只到搭上了端王,也就是现在的道君皇帝赵佶这个顺风车,高俅这厮何止是隐忍,简直就是谋划周全,一步步坐上了殿帅的位置。
    但这厮成了殿帅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示威,只因为王进的父亲曾经打过他,高俅便要在王进身上讨回这笔旧账。
    要不是王进见风头不好,直接拉着自己老母亲开溜,还不一定比高俅捏成什么样子。
    这段故事乃是水浒传的开篇,西门庆如何不记得?
    但西门庆何必要怕他?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进来一名黑衣察子,手中拿着烫金请帖。
    “高太尉下帖请西门大人过去商议呢。”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来。
    西门庆和钱贵相视一笑,西门庆站起身道:“该来的总会来,就让我会会这个高太尉罢。”
    “话不多说,自己小心。”钱贵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西门庆笑道:“单刀赴会的故事,钱大人听过没有?”
    当钱贵还在琢磨西门庆这句话的意思时,西门庆已经拿了请帖,一路大笑着去了。
    高俅来请,自然是狐狸给老母鸡拜年,没按好心。
    所以西门庆觉得,眼下需要做的是就是让高俅看不透自己。
    像高俅这种城府极深,极能隐忍的货色,没有看清楚目标之前,绝对不敢出手。
    请西门庆去议事,自然含了试探的用意在内。
    在去殿帅府之前,西门庆先要去一个地方,去借一样东西。
    。。。
    。。。
    当西门庆穿着崭新的官服出现在殿帅府门口的时候,门口那两个虞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门庆是走路来的,而且是一个人。
    要不是那张烫金请帖,打死那两个承局都不敢相信面前这就是西门庆。
    狠狠抽过高衙内脸的西门庆。
    而且还不止抽过一次。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西门庆的腰间挂着一把看起来的很名贵刀。
    鲨皮鞘,龙吞口,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有个承局吞了吞口水,有些犹豫的问道:“西门大人,这把刀。。。?”
    “我的。”西门庆笑眯眯的回道:“这把刀是我的。”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那承局推起笑容:“太尉吩咐西门大人到白虎节堂议事,那里是不能带利器进去的。。。”
    西门庆佯作大怒,伸手指了那承局喝道:“放屁!这刀向来是本官随身之物,若官家在时,本官这刀自然可摘下来,区区白虎节堂在本官眼里,有如茅房一般!高太尉如此要求,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不是这个意思。。。”那承局吃了这一喝,吓得快要尿出来了,白虎堂是军机重地,在西门庆口中变成了茅房,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
    另外一个承局眼珠一转,打圆场道:“能带得,能带得的,只要西门大人愿意就行。。。”
    “废话!”西门庆喝道:“本官就是愿意!头前带路!”
    “是!”那承局手里捏了把汗,带着西门庆进来,过了两三重门,到一个去处,四周都是绿栏杆。
    “西门大人在此少待,等小人进去禀过太尉。”
    西门庆手按刀把,虎视那承局,默默不语;那承局被看得有些发毛,转身进去了。
    西门庆抬头见那屋檐前好大一块牌匾,上面四个青字,写着:“白虎节堂”。
    看罢一时,西门庆禁不住冷笑一声。
    要不是有自己,站在这里的便是林冲,被某个承局骗到了此处,误闯白虎节堂;当然这些都是水浒传里高俅设下的圈套,让林冲吃了很多苦头。
    现实中,高衙内却瞒过了高俅,偷了宝刀出来,让富安扮作卖刀人,拖住林冲,再骗林冲娘子出来。。
    但有了西门庆,却将这条险些得手的计策破坏的粉粉碎;这宝刀最后也让西门庆转手赠给了林冲。
    今日西门庆从林冲那里借出,为的就是给高俅一个“惊喜”。
    耳听得鞋履响,脚步鸣,却是有个中年人一身绯袍从白虎节堂中迎了出来,一溜小跑显得非常热情:“原来是西门将军到了,请里面叙话!”
    西门庆见那人身高八尺,白面,有三五绺黑须,这身绯袍可不是谁都能穿得了的,这厮定然是高俅了。
    西门庆品阶升成游击将军的事情,高俅自然是知道的。
    但高俅身为太尉,乃是二品大员,西门庆这个游击将军,勉强算是从五品下,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热情迎接。
    西门庆心里冷笑一声,拱手微微一喏:“下官职位卑微,怎能让太尉出来迎接?”
    “西门将军是圣上指派的监军,当然使得!”高俅摸了摸胡须,微微点头道:“西门将军少年英才,高俅可是仰慕已久啊。。。”
    话还没说完,高俅便看到西门庆腰间那把鲨皮鞘宝刀,脸上微微变色。
    这宝刀本来就是高俅的珍藏,如何不认得?
    西门庆微微一笑,露出又整齐又洁白的牙齿:“听说太尉府上珍藏有一把宝刀,削铁如泥,下官特意把家传宝刀带来,好比上一比。。。太尉意下如何?”

第三百零七章 龙鳞宝刀
    西门庆腰间那把宝刀本来就是高俅珍藏,却大咧咧的要和高俅比刀!
    这举止,无异与一记耳光抽在高俅脸上!
    一边说着,西门庆一边暗中观察高俅的眼色。
    至始至终,除了最开始看到宝刀时的一丝惊讶,高俅脸上再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反而是相当平静。
    “这老贼,果然是城府极深!脸皮也厚道了极点”
    西门庆忍不住想着,高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摇头。
    “比刀?西门将军,你可知道老夫有多少珍藏?”高俅捻着胡须道:“削铁如泥也算不上是珍品。还是算了吧!”
    “这刀,你还是留着对付田虎那帮反贼。。。对了,还有那个白英!”
    高俅这一席话不但是婉言拒绝了西门庆比刀的请求,而且还巧妙的把话题引了开去。
    当然,高俅的心里却在滴血,那口宝刀算是他珍藏中一等一的宝贝,平常都是供奉起来,连把玩都不舍得;此刻被西门庆随意挂在腰间,好像一口寻常腰刀似的。
    想到这里,高俅一下子捻得有些手重,险些没把胡子揪下来三五根。
    “这老贼!”
    西门庆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大骂,嘴上却客气道:“太尉这话说的对,下官领教了!这刀自然要留着杀反贼、奸贼!”
    高俅听这话忍不住眉心跳了跳。。。
    “走,咱们里面议事!”高俅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恨不能把那口宝刀抢过来杀了西门庆。
    但西门庆不但是皇城司的勾当官,而且还是官家指定的监军。
    所以高俅也只好磨磨牙罢了。
    白虎堂里早就备下一张大桌,上面铺着三晋山川城池关隘图,高俅拽袖子用手指点道:“西门将军请看,田虎在两个月内占据了威胜、汾阳、晋宁、昭德四州四十二县,靠得就是白英协助,把四州官员暗杀或者囚禁,竟然是毫无消息传出,把四州厢军大部分都收编,一时间势头甚大。”
    “田虎已然在汾阳称帝,要不是皇城司活擒了伪尚书张天锡,汴梁还都蒙在鼓里!官家震怒,就连蔡太师都挨了好一顿训!”
    西门庆道:“依太尉所见,如何进军才好?”
    “自占据了四州四十二县后,反贼气焰嚣张,盖州已有贼兵骚扰迹象!”高俅用手一指图上昭德府下面那处:“贼兵若打盖州,必然先打高平,陵川二县,到时候就能往东攻打卫州!这帮反贼,野心倒是不小!”
    西门庆见高俅用手一比划,也明白他的意思。
    卫州南面过了黄河,便是东京汴梁!
    “童太尉屯大军在西,贼军在背后活动,必然扰乱士气!更何况童太尉手中之兵大多是秦晋子弟!”高俅森然道:“若真是田虎敢进攻卫州,童太尉必然不顾西夏人,从西往东,横扫贼兵!”
    “但这样,西夏便得了机会。”西门庆沉吟道:“童太尉轻易动不得。”
    “所以我军要迅速推进,在贼兵侵入高平、陵川之前,阻止他们!”高俅越说越兴奋:“然后以盖州做依靠,兵分两路,分入晋宁和昭德两府,形成合围之势!”
    西门庆听了暗道:“这老贼倒也是在西边打过仗的,有些见地!”
    “西门将军此次随军出征,功劳定然不小。”高俅话风一转:“老夫可要多多在捷报上提提西门将军的名字!”
    西门庆哈哈大笑:“那就谢过高太尉栽培了!说实话下官对打仗一窍不通,到时候只要跟着太尉,便有好处!”
    “这个自然!”高俅目光闪烁,显然在暗自打着主意:“只要西门将军听老夫的,好处自然少不了!”
    说着二人相视大笑起来,只是笑得没有什么诚意。
    送走了西门庆,高俅顿时换上了一付嘴脸:“你这个孽障,还不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屏风后面“滚”了出来。
    “父亲为何不拿下那厮!”滚出来的自然是高衙内,听这话叫屈道:“这么好的机会,西门庆那厮又大胆,居然敢带刀进白虎节堂!”
    “放屁!”高俅毫不客气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还好意思提刀!”
    “哎哟!”
    这耳光打得自然没有西门庆狠,但高衙内叫的比受惊的猪都响:“父亲,你为什么打孩儿?”
    “打你是轻的!”高俅一根指头戳在高衙内脸上:“我问你,堂中供奉的那把龙鳞呢?你以为找人做把赝品,就能骗得了老夫?”
    高衙内顿时无语,那赝品足足花了他一千贯,光是刀鞘就是上百贯,没想到高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西门庆腰间那把才是真正的龙鳞宝刀。
    “父亲!你要为孩儿报仇啊!”高衙内双膝一软,慢慢跪了下去,同时眼泪不花钱的涌出。。。
    高俅冷哼一声背过身子,都懒得看他。
    “让你别去惹皇城司,你偏偏不听!把老夫的龙鳞宝刀都弄丢了!”
    高衙内眼珠一转,抱住高俅大腿就是一阵干嚎,一边嚎着一边说自己如何上了西门庆的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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