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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静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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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我一人可以把他带进房间,我只好凭借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回房里,只是刚接触到他的身体,便感到一阵灼热的温度袭来,再一探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糟了,他在发烧。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把他带进房间后,除去早已淋湿的衣物,帮他换上干净的衬衫,盖上被子。

这么折腾下来,我的澡也是白洗了。既然这样,心想干脆留下来照顾他好了。

只是我身体一向不错,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退热片,这个时候药店也早就关了大门,该去哪里弄药呢?越想越急,这会儿我是冷静不下来了,只能在客厅来回踱步。

第七章 高烧风波

 一边想办法,一边着急地看着躺在床上高烧不退的陶佳然,额头的冷毛巾不知早已换了多少块,就是不见他有退烧的迹象。

我这都快急死了,在S市无亲无故的,欣然又去了外地,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该找谁。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邱晔……对,还有邱晔,我怎么没想到他呢?只是这么晚了……哎,不管了,救人要紧。

拿起手机,匆匆忙忙地找到了邱晔的号码,摁下“通话”键,等待对方的回音。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手机里传来周杰伦的青花瓷,这是我一度最喜欢的歌曲,只是现在没心情欣赏什么音乐了,只希望邱晔赶快接电话啊。

“喂?”等了一会儿,终于传来了天使的声音。

“喂!是我。”我急忙表明身份,虽然知道这是多余的。

“我知道,什么事情?”他在那边耐心地等待我的回答。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事情是这样的……”我尽量保持冷静,一五一十地把这边的详细情况向他说明。

“我知道了,你先在家里准备一下,我马上过来!”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约莫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打开门,看到一脸着急的邱晔,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一想到陶佳然有救了,又激动了不少。

“人呢?”

“在房里。”

“我去背他出来,听你刚才的描述,他必须马上送去医院!”他一脸严肃道。

“好!”说完,两人立刻快步走进他的房间。

“是他?”邱晔在看到陶佳然的那一秒,手脚停住,一脸诧异道。

“你们认识?”

“嗯,他是我以前的学生。”

“怎么会这样?”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没想到他们曾是师生。

“现在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先送他去医院,晚点再告诉你。”邱晔一边说着,一边将陶佳然背到了身上。我才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你先带他下去,我去拿钱。”

“嗯。”

打开抽屉,里面正好有十张100元大钞,那是上回打工存下的,现在救人要紧,顾不得那么多了,往包里一塞,锁上大门,下楼。

S市瑞金医院,急诊部。

“我去填病历,你先扶着他。”我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陶佳然,对邱晔说道。

他点头致意。

上回在学校没有见到他的档案,资料只能凭着对他的认识暂时填一下了,但是看到“病史”那一栏的时候,忽然想到小时候的他好像身体并不好,老是咳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最后想一想,还是填了一个“无”字。

付了急诊费,拿着单子,进了“内科”。

一进门就见到值班医生职业性地问道:“来,过来坐下,哪里不舒服?”

我冲到前面回道:“医生,是我弟弟,他前面淋雨后就发烧不退,你帮他看一下。”

那医生听了我的话后,似乎是早已司空见惯,平静地说:“有没有量过多少度?”

“呃……没有。”家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多少度。

“那先过来量一下。”

“好!”邱晔把陶佳然扶到旁边的临时病床上躺下,而那医生在一边弄着那些瓶瓶罐罐,随后拿了一根温度计放进陶佳然的嘴里,又把手放在他额上,稍有些吃惊道:“哦哟!要死了,温度还蛮高的嘛!他这样多久啦?”

“一个多小时。”我实话实说。

“你是怎么做姐姐的?再这样烧下去,你这个弟弟要烧坏脑子哒!一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烧坏脑子多可惜啊!”那个女医生碎碎念了不少,都在指责我的不是,我也知道是我不好,但也不用这样损人吧。

没心情计较这些了,为今之计,治好陶佳然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一会儿,那医生拿走陶佳然嘴里的温度计,一看,更吃惊道:“哦哟!41度!这个温度实属罕见,不行!必须马上吊盐水,病历拿来。”

“哦!”我把病历交到医生手上,她开始自顾自的开起方子,那卡上顿时出现一排排密密麻麻、龙飞凤舞的钢笔字。

医生嘴里还吩咐道:“先吊两瓶抗生素,然后开点退热,治感冒的药,应该就没事了。诺,拿去取药吧。”

“谢谢医生!”我拿了单子去取药,没想到发个烧还要开那么多药,两瓶盐水就要400多,这下500块又没了。

“医生,要来了。”我拿着一塑料袋的药物,茫然地看着医生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医生没想到我进了医院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没办法,谁叫我从小身体好,几乎没进几次医院。

“还是我来吧。”邱晔在这时候为我解围道。

“那就麻烦你了。”

“护士,麻烦你了。”邱晔用迷人的笑容蛊惑刚进来的小护士道。

呃?医院也能用美男计?

“不客气,应该的。”那护士已经满脸通红,含羞道。

看着护士去照顾陶佳然了,我对邱晔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你早点回去睡吧,还有,明天恐怕不能去帮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现在早就没有困意了,还是留下来一起陪他吧,人多也有个照应,再说,他也是我的学生。”他好生相劝。

对哦,前面忙着送陶佳然来医院,也没来得及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陶佳然会是邱晔的学生?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曾经在英国呆过一段时间……”他细细向我道来。

原来,邱晔以前也在英国求学过,为了生存,帮人做过美术家教,而陶佳然就是他的那个唯一的学生。

他,一直没有放弃呢。听邱晔说,陶佳然很热爱绘画,还是当年伦敦少年油画比赛的第一名。

听到这里,我不禁错愕,他竟这么厉害,我却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欣然从未对我提起?我一直以为他留在杭州,早该想到,他当时没和我们读同一所学校,原来是去了英国。

都说出国留学很辛苦,不知道他过去过着怎样的日子,想想,心里开始可怜起那个仍旧昏迷着的孩子,莫名的心酸油然升起。

一次偶然的画展让他们两人在异国他乡相遇,得知陶佳然热爱艺术,邱晔主动提出成为他的私人老师,陶佳然也没有拒绝,就这样,两人延续了一段不长久的师生情缘。

后来,邱晔见自己在伦敦没什么发展,便回到S市继续他的梦想,同时也和陶佳然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陶佳然也来到了S市,重新遇到我,又再次遇到邱晔。

这个世界,真小。

聊了很久,他的烧也退了,我顿时安心不少。

“嗯……”听到一声小声的呢喃,我知道,他醒了,“这是哪里?”

睡了很久,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你醒了?这里是医院。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再这样病下去,我可不知道该怎样向你姐姐交代。”我故意小气地说道。

“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他没有理会我的言语,反而在听到自己在医院时,情绪表现得有些激动。

“你发高烧,不在医院,在哪里?”

“不,不!我不要在医院!”来不及阻止,他径自拔掉手上的针管,推开眼前的人群,踉跄地奔出医院。

看着他的举动,我慌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听到医院就这么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不及多想,邱晔拉起我撒腿追了出去……

第八章 平定风波

 一路奔跑,医院的周围几乎都已经找遍,就是不见陶佳然的影子。这回我真的急了,他在这里,除了我能依靠还可以去找谁?他姐姐如今也不在S市,又刚退烧,还折腾不起,这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欣然交代啊!

天空仍旧下着淅沥小雨,真担心他会旧病复发。

大街上没有多少人,却看不到那个孩子的一点影子。我已经满头大汗,却没有发现,邱晔还是紧握着我的手继续寻找。

他处变不惊地回头冲我笑道:“没事的,会找到的。”说完还不忘把另外一只手放在我手上以示安慰。

他的笑容的确感染到了我,我知道,这个时候急需冷静。

“他刚转醒,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走不远,我们分头寻找。”他分析得极有道理。

“那如果找到他一定要通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激动了,突然间握紧他的双手说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微笑,便转身离开。

顾不得细想刚才的举动,我向街道的另一边跑去。

一条一条街道仔仔细细地寻找,几乎问遍路上的每一个人,答案都是:对不起,没见过。

陶佳然,你到底在哪里?

不管怎样,我还是没有放弃,终于,看到了一家卖油画的小店。

犹记得,他小的时候最喜欢画画,在福利院与他相处的几个月里,小小的手掌里总是握着蜡笔,喜欢画周围所有的事物,却唯独没有人。

我当时好奇,便问他:“为什么你不在你的画里加几个小人呢?”

没想到那个小毛头给了我一个足以让我昏倒的答案,他说:“因为人太丑陋,还没有这些花儿来的可爱。”

我当时不是很明白,他说的“人太丑陋”,是长得丑陋,还是内心丑陋。我想,他只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毛孩,哪知道那么多人性问题,当然,我也只有十岁,固然不会深思那么多,却早已比同龄人来得成熟。

到如今,我似乎错过了许多故事,关于他的故事,那个孩子的故事,也许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走出往事的回忆,我轻轻地拉开了“画の屋”的门,老旧的彩绘玻璃门诉说着这家店的斑驳岁月。

“欢迎光临!”迎面打招呼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黑框眼镜,灰色围裙,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看这架势,多半是在打扫吧。

“请问,您是这里的老板吗?”看到我前面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这男子略带不好意思道:“啊,是是是!”一连三个“是”,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请问,这位小姐需要点什么?可以随便看看。”他拿着鸡毛掸子随手指着那些挂在墙上的画继续侃侃而谈,“这些画啊,虽不是什么名家作品,但也都是些优秀作品,我这里专门搜集那些‘流浪画家’的作品,然后将他们卖出去。关键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去发觉他们,去欣赏他们。”

老板一说,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我也就半听半不听。要不是陶佳然的事情还搁着,多半是可以和老板泡壶茶,坐下来慢慢谈的,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人。

“老板,对不起!这画我得改天看。”一听我不是来买画的,老板顿时变了脸色,然而我话锋一转,他又恢复到笑容可掬。

“是这样的,我现在急着找人,他穿着病服,刚从医院跑出来,情况可能不是很好,不知道您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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