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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水流沙-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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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松的解释没有说明什么问题,有些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流言像风一样在荔枝村飘荡,石云来和赵里红身后,暗地里有人指指戳戳的说什么……

第三部第九卷 第三章




流言传进了江水会的耳朵,引的她嫉火中烧,她知道男人经不住女人勾引,她和他能成为夫妻,都是她勾引他的结果,如果不是她主动的投怀送抱,她和他不可能成为夫妻。

她知道石云来并不喜欢她,当初和她结婚,是因为她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当年石云来二十四五岁,正是对性极度饥渴的年龄。哪里经受的住青春少女,赤身**的**的诱惑,就情不自禁的和她发生了关系。

就那么的一次,她怀上了孩子。那个年代,摆在石云来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与江水会结为夫妻。

江水会知道他并不爱她,甚至连喜欢也谈不上。他们之间没有缠绵悱恻,没有柔情蜜意。虽然是在一个锅里舀饭吃,可俩人的心,始终连不到一块儿。

蜜月之中,他们曾在一张床上睡过,后来就分开了。每当他想要做那个事情,也只是几下子耸了就爬起来走了。有时,江水会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意思,但是她不能放走他,能嫁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是她的毕生所求。管它爱不爱的,中国人不很多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吗。

随着岁月的增加,慢慢步如了中年,他们的关系融洽了些,成了一家人,男人女人和孩子,相互间逐渐有了些关心和牵挂。人是人,绝非石头木头,长期的生活滋生起了依恋。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愫,这情愫可以不分性别。这种情愫,在日久天长的耳鬓厮磨间自然就产生了。江水会感觉出来,这与性无关,是人性的必然。



流言传进江水会耳朵,她有些忿忿然。他终究是她的合法丈夫。只要石云来在家,江水会必定会呶呶不休的数落:“日你妈这下经蹦了,不得了啦,敢去搞别个的堂客,有本事你就去离婚,不要一块骨头哄几条狗,日妈老子不相信,她那个麻屄是横起长的,哪个女人长的不是一样的?日起不是一个味道?”

石云来解释说:“没得那些事情,你别去听别人乱吹。”江水会冷笑着说:“没得那些事情?默祷老子不晓得,几十年前你两个的事情老子就听说了。赵里红来荔枝村,陈万兴介绍的是你,因为你的成份高了才没有科的平。有本事你就把她娶进屋,可惜人家当年看不上你。你摸到胸口想一想,不是老子嫁给你,这辈子你娶得到老婆?你龟儿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你以为你有好大的本事,如果不是我嫁给你,别人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你有资格当村主任?你也不想一想你原先是什么身份,人家有能力的人多的是,天上有馅饼掉下来吗?有那样好的事情?”

石云来说:“你不要啥子都老起来说好不好,你这样吼起像啥子话嘛?”江水会说:“你怕别人说?怕说就别做。”石云来说:“真的没得那些事情得。”江水会说:“没得那些事情?无风不起浪,牙狗不摆尾,公狗不爬背,那个赵里红,嫁那么一个哈宝就心甘情愿?她会喜欢那个哈宝?会爱那个哈宝?你别捉到鼻子哄眼睛。前些年离婚卡得紧,想离离不脱,这些年改革开放了,你也不是那些年的你了。你现在祖坟开了裂,当官了,她的心思就来了。你也争口气嘛,那些年都不愿意嫁给你,现在人家搞够了你也要?她那个东西火车都能够开进去了,有本事你去娶个年轻的,娶到屋头来。大伙一起做事情,那才算得你真有本事。”

只要石云来在家里,江水会的这些话就会重三达四的念叨。石云来不想和她分辨,也不想和她争吵,由得她念去,实在听不下去,就出门往外走。石云来前脚出门,江水会追到门口吼说:“石云来!你日妈跑啥子!赵里红在哪里等你吗?别忘了你这个干部是怎么当上去的,想甩了我,门都没有,你把老子惹烦了,老子跟你闹到镇上去,让你村长当求不成。你日妈不跟老子乖乖的回来。”

石云来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回屋去了。老亲爷就在旁边住,闹大了自己面子也不好看,只要不答应她,让她独自说,江水会吵闹一阵也就算了。



石云来的日子过的苦涩,表面上家庭和睦,其中滋味只有石云来自己知道。这辈子,石云来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喝醉酒的月白风清的夜晚。如果那晚没有喝醉酒,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当年的江水会,完全把他当成了捕获的猎物,在女伴中炫耀,惹的江水美嫉妒万分。如果不是石云来出身不好,和他结婚的,必定不可能是她江水会。大队长的女婿,就是出身成份不好,又有哪一个敢来整他,敢来批斗他。

人们不是常说出生不能选择,出路可以选择吗,只要和贫下中农结合了,不红也染红了,这是石云来不幸中的万幸。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石云来心里的苦呢?江水会身材矮小,又黑又瘦,脸上始终有一层黝黑的斑点,像没有洗干净似的,一张瘦脸颧骨突出,门牙暴露,石云来始终不敢面对这张脸。

从有了那一次以后,石云来都只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不做那个事情,从来不和她在一张床上睡觉。要和她做那个事情,也只是几下耸了射出精液就走人。

你说,这样的日子有幸福可言?

也许石云来该当感激江水会,如果不是她主动投怀送抱,至少在那个年代,石云来要想找个女人做他的性伴侣,也还是有些艰难。更别说想找一个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女人。

可是和这么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结婚,石云来多少还是有些心里不甘,如果只是丑陋,也许石云来多少能忍受,因为他确实需要一个女人。更让石云来哭笑不得的是她的无知,一次她问他说:“北京是哪个国家?”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使石云来懵了好一阵子,他反问她说:“你说北京是哪个国家?”江水会说:“不晓得才问你嘛,不说算了。”石云来的心凉了好一阵。

如果是有同等的生存环境,同样的社会地位,石云来会落得如此境地?江水会挺起肚子炫耀的日子,使石云来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无处躲,无处逃,又无奈何,面对这么一个丑陋的女人又不甘心,思前想后,只有屈从。好多好多年,石云来都为那晚的事后悔不迭。

石云来也曾想过离婚,可和江水会离了婚以后还有谁会嫁给他呢。一种无形的锁链禁锢着石云来,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有时他觉得这种日子过起真没意思,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石云来做梦也没有想到,有那么好的事情光顾到他的头上,镇里面安排他当村委会主任候选人,选举只是走过场,石云来轻而易举的当了村长。后来才知道是离任的李村长推荐的他,还有当了几十年大队长的老亲爷的面子。二者缺一,他这辈子,不可能当上村主任的。

尽管后来工作出色,如果没有领导的支持,他要想连续继任,还是相当的困难。即使你有能力群众也拥戴,缺少上面的支持,最多能任个副主任,顶弯了天了。所以石云来做事处处谨小慎微,连石龙全都不敢得罪严有鱼,他更是不敢造次。

邂逅赵里红,他没有想到会惹来风言风语,自己清清白白,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也没把这些流言蜚语挂在心上。石云来自己没有农转非,因为农转非了不能继续任村长,上面安排把他的户口迁移去了其他的经济合作社。

他知道农转非后,许多的人都失去了工作的机会。喜多生活原本就贫困的人家,找不到工作生活有多艰难。有企业想找两个人,晚上值夜班巡逻照看厂区,他去询问骆洪久愿不愿意去,骆洪久因为找不到工作,因此在老婆面前说不起话。听石云来说要找两个人,值夜班照看厂房,便一口答应下来,说自己和儿子两个人都去。石云来去给企业谈了,人家见是村长出面,也就答应了。

谁知却给石云来自己,引来了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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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九卷 第四章




流言并没有改变石云来的生活,那些风言风语的传播者。也只是背地里嚼舌根,悄悄的相互咬耳朵,当着当事人,还是不敢乱开黄腔。有人悄悄的把听来的传言告诉了江水会,这江水会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冷言冷语的嘲骂石云来。

后来知道了事情的因由,石云来也无心去追究,只当耳旁风。日子长了,江水会也说厌烦了。慢慢的家里也清净起来。石云来几乎把这事忘记了时,没料到赵里红在家里出来意外。

那段时间,骆洪久和傻儿子很少回家,厂里有伙食团,俩爷子吃住都在厂里。出事前几天,人们还见赵里红在人前走动。

突然好几天不见她的人影,屋门还虚掩着,有好奇的人走进去查看,才发觉赵里红死在了屋中间,谁也不知道士什么时候死了的,只好去通知骆洪久回来。

骆洪久回来了,表面上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异样表情,只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狗日的偷人婆,死了活该!拉去火葬场烧了算了。”买来死人穿的衣帽,张罗着往火葬场送,人们觉得赵里红死的离奇,有人就报了警。

赵里红被送去了火葬场里的停尸间,说是等待法医验尸,说罗洪久被公安局传讯去了。后来传出惊人的消息,赵里红是被人用毒鼠强毒死的、说凶手就是骆洪久、流言又在村里蔓延开来。

有的说:“都是石村长二老壳给大老壳惹的祸,不然的话骆洪久怎么会毒死他老婆?”

骆洪久你别看他笨,数不清数目,但他却知道自己的老婆长的漂亮,他心里老犯嘀咕,漂亮的女人哪个不想,他和老婆一道随便走哪去,总有一些人的目光,爱在他老婆的脸蛋上瞄来瞄去的。罗洪久总认为那些人,都是在打他老婆的主意。由不得骆洪久不把老婆照看紧点。

新婚那几年,几乎是赵里红去哪儿,骆洪久就去哪儿,赵里红去打猪草,骆洪久就老远老远的爬在山坡上观望。后来被人发觉了,人们讥笑他,骆洪久还是我行我素。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还是常常盯瞄着赵里红,随时监视着她的行踪,只要发觉她和哪个男人接触频繁,或者和哪个男人有嬉皮笑脸的举动,回家必然要说清楚,稍有怀疑,骆洪久就动手打她,赵里红也起过离婚的念头,可骆洪久扬言,如果敢离婚就杀了她,还要去她老家杀她的父母亲。后来年纪大点,又有了小孩,骆洪久无论怀疑也好,跟踪也好,始终没有找到赵里红偷人的证据,这才稍微松懈了些。



赵里红原本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这些年被骆洪久折腾的身心疲惫,真后悔当初选择嫁给贫下中农。那时候哪里是嫁人,纯粹是因为郊区的农民,政府每个月供应三十二斤返销粮。

那时候的县区农民,分到手的粮食,还没有这个数的三分之一。吃白米饭的生活,对县区的农民简直是一种奢望。经济环境好点的,逢年过节也不可能敞开肚子吃。

广播里大张旗鼓宣传糠菜半年粮。郊区的女人想嫁给端铁饭碗的工人阶级,县区的女人就只想嫁吃供应粮的菜农。在生存环境极端悬殊的状况下,婚姻成了勉为其难的谋生手段。

生活在温饱都没有保障的时代,品味不出什么是爱情。女人为了摆脱饥饿,勉为其难的承受男人的发泄。男人也只是为了发泄,勉为其难的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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