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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六宫无妃:沦为祭品的公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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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侧妃如何?!

就算能忍耐一时,难道还会忍耐一世?林贤妃也不是皇后,可是,最得陛下宠爱的却是她。她又比皇后差了什么?整个一派统领六宫的架势。自己若登基了,贵为皇帝,其他人还敢说什么?

高太傅见他面色稍稍缓和,才放下心:“殿下,既然皇上已经开口,想必就喜事近了。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尽管吩咐老臣就是了。”

“太傅,我只想解决那件困扰我多时的事情,其他,都可以先放一放。”

“殿下放心。这件事情比什么都重要。老臣心中有数。”

“有劳太傅了。”

这一日,太子留下高太傅用膳,二人尽欢,直到深夜,太子才亲自派了轿子送酒醉饭饱的高太傅回去。

芳菲一直站在暖阁的窗口,那是一个绝妙的位置。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切,看到高太傅离去的身影。

她想,高太傅又是来做什么呢?来商量太子的婚事?

太子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她越想越是混乱,那答案本是简单的,她却执意地不肯去相信,静静地站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这片茫茫的皇宫,被关在里面的女子,暧昧的身份,就算是御医,难道不可以辞官回归故里?可是,故里,哪里才是故里?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任何的容身之处。

有人敲门,是悦榕。

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气喘吁吁:“冯姑娘,这么多书你看得完么?唉,太子非要奴婢送来,怕你寂寞。太子对你可真是好极了……”小姑娘八卦的本性又发作了,甚至在想,太子如此,会不会将冯姑娘纳为侧妃之类的?难道不会么?不然太子为什么会如此殷勤备至呢?

“悦榕,以后不用送书来了。”

“为什么?”

“我不想看,也看不了这么多。”

做侧妃如何2

“悦榕,以后不用送书来了。”

“为什么?”

“我不想看,也看不了这么多。”

“是啊,奴婢也这么认为。又不是书斋里的老头子,哪里天天埋头看书?那得多闷啊。冯姑娘,与其看书,不如多出去走走,现在花园里很多果子成熟了,再不去摘,就要坏掉了……”

要是往常,芳菲自然会接受这个提议。可是,此刻,却一点心思也没有,站在窗边只是发呆。好一会儿,悦榕摆好书籍才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急忙问:“冯姑娘,你不舒服?”

她强笑着摇摇头,只说:“悦榕,我今天想早点休息,你出去吧。”

悦榕本来还有许多八卦的,此时也只好作罢了。

夜深了,要在往常,自己可以陪太子下棋,或者看书,或者聊天……哪怕什么都不做,二人呆在一起,也是一种莫大的愉快。

此后呢?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她?

她看着自己这间暖阁,觉得微微的嘲讽。御医,其实是不该住在这样的地方的。

这一夜,不止她,就算是太子,也是辗转反侧。习惯了有个人相伴,现在忽然变得空荡荡的,长夜漫漫,心事烦多,就算是高太傅的安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他悄然披衣起床,走了出去。

伺候的宫人急忙要叫他,半夜三更,太子可是抱恙在身,岂能乱走?

他急忙阻止了他们的张扬,压低声音:“我就在这里走走,不要慌张。”

暖阁和太子寝殿是联通的,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道,拐一个弯就到了。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密孔的窗户,刚一起风就生了壁炉,十分暖和。

他在暖阁门前停下,里面早已熄灯,悄无声息。

自己本是不该来这里的,更不该如此夜深人静站在一个少女的门前。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如此迫切。就是知晓了婚事成定局后,不但压抑不了,反而更加渴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发的?是给她一个苹果的时候?是神殿的初遇?还是重逢的心跳?

做侧妃如何3

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自己真的能纳她为侧妃么?

会不会真的有这么一天?

就连高太傅的谆谆告诫也失去了安慰的作用。不行,自己决不能做一个傀儡。

可是,不做傀儡又能如何?自己差点连命都保不住,如果不听高太傅等的忠言,难道自己真要束手毙命?

他站得腿都麻木了,才慢慢转身,往后走。

门里,单衣的少女贴着窗户,在黑夜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听着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踩在这皇家走廊厚厚的地毯上,一声声,一步步,悠远绵长,如一段天上人间的旅程——自己和他,不止隔着一个亡了的燕国!而且隔着一个大神!

甚至,隔着一个罗迦!

却说林贤妃自从得知立政殿有神秘女子后,简直如坐针毡,哪里能静得下心来啊?她左思右想,天天派出茹芸打听,可是,高淼似是发觉了什么,重重惩罚了小红一顿,便什么消息都问不出来了。再问时,只说那个神秘女子已经走了,但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走,也都一无所知。

罗迦弄得如此神秘,林贤妃更是没了主意,便加紧和左淑妃,张婕妤等宠妃的走动,也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就在这时,却等来确切的消息,罗迦已经亲自派人去李将军府邸提亲。李将军正在路上,她的夫人已经做主,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

简直如一个晴天霹雳,这一切,都越来越不可掌控了。

这一日,她便亲自来立政殿,送来罗迦最喜欢的绿豆酥。

罗迦正在批阅奏折,见林贤妃上门,有几分高兴,说道:“朕正有事找爱妃帮忙。”

她故作欣喜:“陛下有何要事?”

罗迦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太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是李大将军的千金?”

“正是。”

“臣妾能出什么力气?”

亲自派人去提亲

“爱妃也知道,太子的生母死得早。唉……”他叹息一声,毕竟是最初的结发夫妻,不可能毫无惦念。“现在太子即将大婚,他身子虚弱,本来就耽误了,也没个主心骨给他张罗,还得劳烦爱妃多多费心……”

“陛下说哪里话?这是臣妾的本份。太子虽然不是臣妾亲生,但臣妾自来视他为亲生。陛下如果不嫌弃,臣妾一定尽心尽力,让太子殿下的婚礼,变成我北国的第一盛典。”

“太子生性俭朴,但用不着那么奢侈,只要过得去,让天下人知道朕没有薄待这个儿子也就是了。”

“臣妾一定竭尽所能,让皇家的婚礼体面。”

“还是爱妃能替朕分忧啊!”他有些感慨,忽然说,“爱妃跟着朕这么多年了,今天,大家都老了……”

她眼圈一红:“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何言老字?臣妾才是老了,容貌老去,真是在陛下面前自惭形秽呢。”

“爱妃一点也不显老!你陪了朕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后宫,你也操心这么多年了。等太子的婚事一了,朕也该给你一个交代了。”

林贤妃心里一跳,皇帝此话何意?可是要立自己为皇后了?她又惊又喜,立即跪谢:“臣妾谢过陛下,臣妾无论为陛下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决无丝毫怨言。”

“你先去忙吧。朕再看完这些折子。”

“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

林贤妃回到椒云宫,只见儿子早已等候。

她屏退众人,母子进了密室。太子赶紧问:“母妃,情况如何?太子真要大婚了?”

“对。你父皇说,已经定下了李大小姐,还是他亲自派人去提亲的。”

果然如此。三王子怒不可遏,一掌就拍在桌子上:“父皇竟然偏心至此。想当初,我就是想娶乙浑的那个丑女儿,他也漠不关心,还是母妃你多方设法……他根本没把我当成一个儿子!”

无毒不丈夫

林贤妃见儿子目露凶光,微微有些惊讶。她在宫里苦熬多年,博尽贤惠的名声,如今,方等到罗迦的暗示可能立自己为皇后了,想法自然就和儿子稍稍不同了。

她试探性地说:“你父皇暗示,有可能立我为皇后。”

“这又如何?”

儿子的不以为然让她微微不悦,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

三王子冷笑一声:“母妃,你就算做了皇后,太子登基会立你为皇太后么?别忘了,他的病情若能痊愈,就能找出症结。如果找出了症结,你想想,他不追究么?现在有父皇,他还顾忌三分。如果父皇不在了,我们母子的命运会如何?”

林贤妃慌了手脚:“儿子,你说该怎么办?”

三皇子眼里闪过一丝阴毒之色:“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她一惊:“儿子,你可不能乱来。”

“我不会乱来。可是,我总得明白,到底是哪个家伙老是坏我们的好事。母妃,难道你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你父皇严禁任何人靠近东宫。”

“所以,里面更有猫腻。母妃,我一定要找出其中的猫腻。”

“皇儿,你可千万要小心。”

林贤妃看着儿子气冲冲地离去,心里隐隐不安,却更是愤恨。同样是罗迦的儿子,同样是儿子的婚事。现在太子大操大办,自己明明气得要死,却还不得不尽心尽力地替他张罗,真是没天理。

这一夜,下起了秋雨。

一层秋雨一层凉。虽然是深秋,但是北国的气候,已经如冬天了,寒风刺骨。罗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最怕的就是这种阴雨天气。

床头上还有两根灸条,芳菲没考完就赌气走了。他苦笑一声,要这个小东西帮忙,今后只怕难如登天了。

他折腾半晌,沉沉睡去。不管如何,接下来的头等大事,就是得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

这是你母亲的陪嫁

第二日一早,太子府就迎来了它的热闹和繁华。

都是送礼的府库礼官。带来许多绫罗绸缎,绢花布匹,崭新的宫灯……装修太子府是个浩大的工程,太子大婚,那可是一点也马虎不得的。

这时,底下人等才知道太子定亲了。小道消息流传得很快,那是李大将军的千金。

罗迦亲自替儿子送来一对如意。这时,儿子的态度已经很平静了。他自然知道,显然是高太傅的劝说起了作用。这个儿子,终究还是不会令自己失望的。

他拿着如意:“儿子,这是你母亲的陪嫁。现在该给你了。”

“多谢父皇。”

“冯姑娘呢?她怎么不在?”

太子支吾道:“她这些天有些不舒服。”

“哦?哪里不舒服了?来人,请冯姑娘。”

一会儿,芳菲低着头进来,站在一边。今早,礼官送来那些东西,她就明白了,太子的婚事,已成定局。

罗迦见她垂头不语,和颜悦色问:“冯姑娘,太子的病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什么时候能够痊愈?”

她的声音死板板的:“不知道,我没法精确到哪一天。”

“冯姑娘,你是通灵道长的高足,可要尽心尽力,不要砸了你北武当的牌子!”

她愤怒地看他一眼,移开目光。北武当,北武当关自己毛的事啊。

太子看着她,心有不忍,他当然知道芳菲的心事,这些天,他根本不敢靠近她,也不敢对她说什么。他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在此时召她问话,此时,并非恰当的时机,难道不是么?

“父皇,冯姑娘已经尽力了……”

罗迦见儿子替芳菲说话,就更是不悦,却依旧和颜悦色:“冯姑娘,朕也不是责备你。只是,太子身子,国之大事。一点也马虎不能,越早康复越好。你和太子,不论君臣,也算得一朋友,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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