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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北海·南国-第4部分

小说: 北海·南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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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也没看过有些什么人?没看见。”我歇斯底里地喊道。

  吴昭诚是个恶性之人,哪样坏事他没干过,按理说,他和他父亲不早该下地狱了吗?

  “没看见,没看见是吗?看我不拔光你的衣服。”在这一霎那,我真希望我的灵魂出卖了我,而不是这薄弱的躯壳。“放手,放手,你这个混蛋,混蛋。”我的声音大多已经嘶哑,我还能做些什么,我选择的只有奋力挣脱,挣脱出这个魔鬼般的牢狱和这双把我推向了地狱的魔手,我的泪水似乎在怜悯着我不堪的模样,它拼命着拥挤着我的双腿,直到红通的,像幽灵一般。我始终是一个女人,看着旁边那狼如似饥的男人死死地盯着我,吴昭诚在剥夺着我的肉体,一件一件衣服无休止地掠过我的眼前,直至无力,无力地回拒。。。。。

  突然间,一个人影猛地冲了进来,虽然我早已失去了意识,可是我却很清晰地看清了他用棍棒把吴昭诚和他的随从都打得很重,“起来,走。”他随手捡起了我的衣服盖在我只剩一件衣服的身上,然后扶着我逃离了这黑暗的地狱。

  凉风呼呼地刮来,心的破碎也让我无法重拾起身,“好了,没事啦!”他是谁?好像迷糊地在哪里见过,他的背影,他的肩膀,他的动作都让我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那一声的叹息显得有多么沉重。这是一幢大阁楼的顶端,就像钟楼那样的。这天气,怎么和我的心一样,苍白凉意,我摸了摸身子,好冷啊。。。一件大衣莫名其妙地加在了我身上,可是真的很暖和。“小姐,别着凉了,你也够倒霉的,碰上了吴昭诚这个大混蛋,不过还好,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放心吧,吴家父子快要到头啦!到那时,北平人会过上好日子,会解放的。”他会心地笑了,笑得像阵风,仿佛吹过了海湾,吹过了冬季,也吹过了我的心房,像获得了什么一般,是自由,一阵自由的风。“是啊!你说得对,我期待这一天。”我也像获得了什么一样,我终于放开了心,去笑吧!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脸在黑夜看来如此俊俏,如此赏心悦目。

  我吞吐地说道:“姚,姚筱芸。”

  他的声音会让我颤抖,这是为什么?“我叫慕闵枻。”“今晚真是个特别的的夜晚,能与小姐……不,这是我的福分。”他叫慕闵枻,他就坐在我旁边,像一阵风,一阵让我倾心的风——

  就这样过了一晚,确实。

  凌晨的喧哗声,把我们吵醒了,尽管天还未亮。

  我恍惚睁开双眸,还是这件有香槟味的西装,以为在我旁边的还是他,慕闵枻。他也醒了,回过头看我,他真的很俊俏,和哥哥一样,还有宽厚的肩膀。

  “姚小姐,你醒了,没事吧!我送你回家吧!”他站起身,拍了拍灰尘,然后伸过了手,我没有拒绝,拉着他的手,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

  这个钟楼很旧很老了,但是我知道这会是一个回忆。

  “看啊!太阳快出来了,对了,明天是年夕,有的忙碌了。姚小姐,昨夜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年又到了,不好的事就忘记了吧!今天就是新的一天,答应我,不要再为以前的事儿,而伤心好吗?”他对着我微笑,我也笑了。是啊!年夕,一年的伊始会在黎明中姹紫嫣红的。

  我点了点头,这次表现得很懵懂……

  真奇怪,走着走着就又到家了,家中没有异样,不过苍白了些。一束浅浅的黎光在一瞬之间折射了出来。“好了,我到家了,慕少爷回家吧!”虽然是分别,但是挥一挥再重逢的又有几个呢?“原来是姚家大院,你是姚雨声大人的女儿吗?”他惊讶地问我。

  我哼哼地笑了起来:“慕少爷,为什么会这么奇怪,父亲和你认识吗?”

  “不,不,我哪认识要打人这种好官呀?不过今日能认识姚小姐是在下的福气,我会永生难忘的。”他的言语似乎不太像一个富贵人家里的少爷。

  可不久,红漆的大门开了,管家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小伙子,叫姚安。他是小时候被爹妈抛弃在外头,后来被父亲收养了,所以姚家上上下下没有人是不亲近的。

  他看见了我和慕闵枻,他似乎很高兴,“夫人,老爷,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回来啦……”他真把府上的人给吵醒了。我和慕闵枻相视一笑。

  哥哥大概彻夜未宿吧,急着从屋里跑了出来。他站在我面前,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筱芸,回来就好。”“哥。”我哭了,我见不得哥哥那么高兴!

  “姐,姐。”郁昔哭着冲进了我的怀里,大哭个不停。“好了,傻丫头,没事啦!”我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笑道。

  父亲本来身体不太好,但他还是头一回这么兴冲冲走了过来,母亲在他身边扶着他,心里像比什么还欢喜似的。

  “妈妈!”我记不清楚这是多久后再回到母亲的怀抱了,但我肯定没有比这更暖和的啦!

  母亲轻抚着我的后背,微笑绽颜开来——

  父亲也笑了,因为我知道,父亲很疼我。

  慕闵枻站在一旁,可郁昔还是发现了这个斯文的不速之客:“姐,这位少爷是你带回来的吧?”我拭干泪水,朝她笑道:“对呀?难不成人家会自个儿进大门吗?”

  “对呀,这位仁兄是?”哥哥客气地问道。

  我知道慕闵枻是个难开口的人,便抢住了话:“爸妈,这是慕闵枻慕少爷,是他昨晚救了我,若不是他,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母亲打量了一番,便急忙说道:“哎,你看站外面老半天了,会着凉的。今天有客来,也不招待别人,那多没礼貌呀?”我们都笑了起来,轻踏着走了进来。

  “姐,昨晚我和哥哥赶去之后,你就不在了。”坐下来连气都没喘一口,郁昔就埋怨了起来。

  我这才记起,“郁昔,昨晚上那个男人哪儿去了?”郁昔放下茶杯,安详地笑着,“姐,你可不知道,昨晚吴昭诚来时,我就把他藏在窗户外头了,用绳子绑着。后来我赶到时,发现你不在后,我才救上他来的,他就在我们家了。”说罢不久后,所谓的“曹丞相”还真来了,他的气色比昨晚好多了,但他表现得很诧异也很高兴,他只盯着慕闵枻。“闵枻,你怎么会在这?”而慕闵枻则更是眉上喜悦,“二叔,你没死啦?”

  “晦气,尽说二叔,你二叔可健壮得很;你小子想让我早些死我还不干了。”没想过这个年代呀!还会有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可把我们笑坏了。

  “对了,你小子怎么在这呢?”……

  “噢,我……我。”“叔叔,可还记得我?”我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

  他笑了笑,翘着眉头指着我的嘴唇说:“昨晚可真对不住,因为我呀实在动弹不得。听见你的声音,这个畜生,就是吴昭诚给宰了。”他大致是革命分子吧!不论是灰素的着装,还是什么?脸上看着像吃了什么蜜似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好人,好人的形象是看得出来的,起码他还算一个智者。

  “哼哼,是您侄儿昨晚救了我。”我低着头哼哼地说。

  慕闵枻从容地走向父母身边,“伯父,伯母,在下叫慕闵枻,其实我是苏州人,跟随二叔来到北平的。其余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呢?”

  “呵呵呵。新在的后辈是比我们要强多了,我们那时见了长辈还不躲得远远地,一表人才呀!”母亲从前不大会夸人,可自从嫁了父亲变得有内涵了。

  “姚大人,我是革命党员,我很是仰慕您,您是个好官,老百姓都知道。北平政府,吴世贤的罪名都可以下十八层地狱了。不过我相信,由您这样秉公执法的官员,这世间会有光明的一日的。”哼,这个二叔净说些让人振奋人心的话,不过,父亲也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父亲满脸的沉重,沉重的还有他的心;父亲十八岁就留洋在国外读了大学,四年后父亲回了国,只因心中藏不住赤热的爱国心。他从事了政府工作,为了推翻*的清政府,父亲二十五岁就当了报社的社长。后来是和冷子钧的父亲,冷大夫共同完成了很多令人惊愤的文章,所以政府才让他当上了政府官员,一直做到现在。可现在偏偏出了个败政的人,父亲今年70有余了,再也难“站起来”了。

  “爸爸,今日是要向上面递辞呈吗?”我始终有些畏惧。

  慕闵枻的二叔似乎表现得有些诧异:“什么辞呈,姚大人?”“二叔,别老问人家行吗?这是人家家事。”慕闵枻拉扯道。

  “筱芸,和我去书房一趟。”父亲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就走出了大门,我在踏出房门时望了望慕闵枻,他从容地看着我,可是却短暂得很。

  书房一向是老爷子的独居地,外人碰不得,里面的诗文,古董每日都有人清扫;在父亲眼里这里脏乱不得。

  “筱芸,这是我昨晚写好的辞呈,你和宸文趁个时间把它交了上去,碍在这儿心烦。”父亲从桌上颤抖着把这封标有姚雨声的辞呈放在了桌上。“爸爸,我知道您也舍不得,毕竟也有几十年了。可是您要明白,为官不容易,更不要说在北平了,像冷伯父,沈叔父他们一样,都活到老了。看到政府的惨败,都反对得丢了性命。我希望您清楚,家里的人都是为你好,这封信我和哥哥会帮你交给政府的。”也不知怎么搞得,说了一大堆这种话,兴许父亲又有多少个不乐意了。

  正当我准备出门时,父亲喊住了我:“筱芸,谢谢你。”我知道我心里该有多么欢喜,不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谢谢,如果只是因为这样,我就不配做姚雨声的女儿了。在很多年之后,父亲泛滥的笑着对我说:筱芸,谢谢你。我直径走出了书房,扯着裙摆,忽悠地转了一圈,在银杏树下,绽放我的青春与昂扬。

  “这恐怕是我第一次见女孩子这么美丽,如果我有幸的话,希望下辈子还会遇见你。”这个年代的事让人“委屈”,就如慕闵枻这样的人,永远也这样让人不易发觉他有多“真”。

  “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专门骗女孩子的心的男人,我想那一定是你。”我笑了出来。

  慕闵枻,这个只相处了一夜的男人,为何我就像林黛玉一样变得多愁伤感。爱上了一个人,你的世界会想破天荒一样无休止地变幻。到那时,你还会像以前的自己吗?不会了,因为你的世界还会有另一个人同时也在变幻着。

  “姚小姐……”,他欲言又止;“叫我筱芸吧!”我亲切地说道。

  “筱芸。”他试着叫了我一声,“我该走了,你要保重啊。”他还把我当老人家一样呢。“唉,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和你联系呀?”我生怕像失去什么一样。

  他掏出一张纸和一支钢笔,“这是我的电话,筱……筱芸,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你去看……”他虽然没有说完他想说的话,其实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只不过被这位好客的二叔给混淆的一塌糊涂。

  “为救李郎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一看准是练了段儿才出来的,练段子就是唱些名段子,京剧呀!地方戏,不过慕闵枻这二叔纯属闲娱之人,唱不上调子,也对不上节拍,看来这世上会唱戏的人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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