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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草莽芳华-第86部分

小说: 草莽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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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敢岂敢?小生的意思是,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要想衣食足,得付出代价。富自辛勤得,穷从不算来;赚一文花两文的人,八辈子也休想衣食足。像你们吧,一笔买卖做下来,每人赚上二三百两银子,足以快快活活过一两年。但你们将银子花在贪酒恋色上,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一名舟子在旁接口道:“见你的大头鬼!咱们苦上一年,除了衣食外,只赚个三二十两银子,哪来的三两百?” 
  大鬼不耐地叫:“滚你的,去撑你的船,少来插嘴打岔。” 
  公子爷呵呵笑道:“每年赚上三二十两,再刻苦些,三五十两当无困难,辛苦十年八年,岂不是个小康之家?” 
  “你真会说风凉话。”大鬼冷冷地说。 
  “人如果没有打算……” 
  “去你娘的打算!你打算回府城?”大鬼粗野地叫。 
  “是的……” 
  “已走了七八里了。” 
  “很快嘛,顺水顺流……” 
  “前面两三里,有一处好地方。” 
  “哦!是的,好像是叫……” 
  “叫相府潭,水深不见底,水流不急。” 
  “可以泛舟。” 
  “不,可以沉尸。”大鬼桀桀怪笑道。 
  “什么?” 
  “人绑上大石头,往水里一丢,尸体便慢慢腐烂,鱼虾们有福了。哈哈哈……” 
  “你……你说得好可怕。”公子爷变色说。 
  大鬼桀桀笑,捻弄着颔下的鼠须,狞恶地说:“咦!有什么可怕的?死在坟坑内喂蛆虫,与死在水中喂鱼虾,又有什么不同?喂蛆虫可说是浪费,喂鱼虾却是物尽其用。鱼虾肥了可以上桌,世间吃蛆虫的又有几个?你吃不吃蛆虫?” 
  “你……”公子爷厌恶地叫。 
  “你真叫人恶心。”书童小韵憎厌地说。 
  大鬼脸一沉,用狼嚎似的声音说:“像你们这种平日养尊处优,浪费粮食的少爷公子,喂鱼虾难道不算公平么?” 
  “你怎么说这种愤世嫉俗没有人味的话?”公子爷惊恐万状地叫。 
  “可惜太爷没有工夫。”大鬼颇表惋惜地说。 
  “你是说……” 
  “如果有工夫,太爷要剐出你们的心肝来下酒。” 
  “什么,你……” 
  “因此,只好肥了鱼虾。” 
  公子爷已听出不对,大惊欲起。 
  大鬼一声怪笑,伸手按住他说:“坐下,时辰末到。” 
  “你……” 
  “到相府潭还有里把路。” 
  “哎……你抓痛我了……”公子爷惊怖地叫。 
  小书童一声尖叫,一蹦而起。 
  已到了身旁的二鬼伸脚一勾,小韵“砰”一声重新跌坐在能面上。 
  “小鬼,你给我安静些。”二鬼恶狠狠地说。 
  “你……你们想怎样?”公子爷战栗着说。 
  大鬼笑得像头狼,食指直点到他的鼻尖上说:“想怎样?想你的金银财宝……” 
  “都……都给你……。” 
  “还有。” 
  “我……我只带了这点金银……”公子爷拖过书麓,取出银盒说。 
  “还有你们的命。”大鬼怨声恶气地说。 
  “老天!” 
  “要你们喂鱼虾,叫天也没有用。” 
  “饶命!我……我不要死……” 
  “不要怕,人总是要死的。” 
  公子爷挣扎着要站起逃命,张口狂叫。 
  大鬼一把揪住他的发结,按下凶狠地叫:“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睬你的。现在,你们给我把衣裤脱下来。” 
  “什么?” 
  “衣裤可值好几两银子,在水中腐烂多可惜?快!脱下来!” 
  “你……你们是强盗?” 
  “偶或做做强盗,人总该活下去,对不对?” 
  “我回家,多给你几百两银子,饶了我。”公子爷惊怖地哀求。 
  “哈哈!太爷从不做这种傻事,如果太贪心,不会有好结果。” 
  “你……你不能要钱又要命……” 
  “太爷做案从不留活口。快脱!” 
  公子爷长叹一声说:“你说过的,人如果太贪心,不会有好结果。” 
  “对,所以……” 
  “所以,你们不会有好结果。” 
  “该死的东西……” 
  话未完,公子爷一把捏住了大鬼的咽喉,食、拇两指,正好扣在双耳下的藏血穴上,笑道:“对,该死的东西!” 
  大鬼竟然毫无挣扎的机会,仅浑身一震,便动弹不得,渐渐昏厥。 
  另一面,小韵手一拨二鬼的右脚,二鬼颓然坐倒。小韵干净俐落,毫不留情地一指头点在对方的七坎大穴上,一蹦而起叫:“救命!救命啊……” 
  正在撑船的一名船夫吃了一惊,怎么二鬼坐下就不动了?大鬼像是在扭打中,被捏住了咽喉,不能动弹情有可原,为何二鬼竞毫无动静?百忙中无暇多想,丢下篙扑向小韵,要制止小韵大叫救命,以免惊动两岸的村民。一扑之下,抱住了小韵。 
  小韵右肘闪电似的撞出,正中船夫的鸠尾要穴,惊惶地叫:“救命!救……命啊……” 
  “砰!”船夫直挺挺地倒下了。 
  第二名船夫大喝一声,扑上一掌劈出。第三名船夫也到了,冲上猛勒公子爷的喉部。 
  “砰砰!”两名船夫几乎同时摔倒。 
  后艄的三鬼四鬼同声怒啸,掀开舱板取出钢刀,飞跃而起,凌空越过舱顶,疯狂挥刀下扑。 
  公子爷将已失去知觉的大鬼放下,整衣站起,向凌空扑来的三鬼咧嘴一笑,说:“你也来了?好啊!” 
  钢刀似天雷下击,光临顶门。 
  他向侧一闪,右手一挥,便扣住了三鬼握刀的右手脉门,左手一掌拍在三鬼的右肋下,说:“躺!阁下!” 
  三鬼的脚尚未沾地,便重重地软倒在他脚下。 
  另一面,小韵一声清叱,飞起一脚,踢中四鬼的右肘。四鬼如中雷殛,肘骨立碎,钢刀脱手飞落江心。 
  “噗噗噗噗!”掌劈在四鬼的左右颈根上,声如连珠,有骨折声传出。 
  小韵的右掌快得令人目眩,四劈掌份量不轻,粗心大意的四鬼右肋骨折,已经是半废人,哪能躲闪?一声惨叫,仰面躺倒。 
  说快真快,自发动至结束,只是片刻间的事,舱面上,横七八竖躺下了七个人。 
  船漂入相府潭,扭转、打旋、顺水漂流失去主宰。艄公已惊软了,蜷伏在后艄发抖,不住念菩萨保佑。 
  唯一能支持住的最后一名船夫,是鸿泰的店伙中,地位甚高的打手,挺刀把守在舱门口,犹图作困兽之斗,心惊胆跳地向微笑着逼近的小韵叫:“站住!再进一步,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小韵吃吃笑,再踏进一步点手叫:“来呀!看你是否死不了。” 
  船夫不敢挥刀进攻,脸色可怖,问:“你们到底是何来路?亮名号。” 
  “我家公子不是说得明明白白,我们是搭便船返回府城的么?” 
  “你们不像游山玩水的书生士子。” 
  “那又是什么?说呀!” 
  “你们定是江湖人。” 
  “什么叫做江湖人?”小韵装傻问。 
  “江湖人你都不懂?” 
  “你是说,江底下湖上面的人?” 
  “你……” 
  “我家公子在学舍,练得一身好武艺,跑马射箭长枪大戟,无所不能,十八般武艺门门俱精,马上马下号称无敌。你几个毛贼,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 
  “我,强将手下无弱兵。” 
  公子爷在一旁背手而立,笑道:“我这位书童,心狠手辣杀人如屠狗。” 
  小韵手一伸,傲然地说:“拿命来,阁下。” 
  船夫心胆俱寒,强定心神问:“拿什么来?” 
  “刀,不拿刀就拿命来。” 
  船夫打一冷战,恐惧地说:“谋财害命的主意,是那几个人。” 
  “少废话!” 
  “放咱们一马,咱们送你们平安到府城。”船夫近乎哀求地说。 
  “你想得倒好。” 
  “在下缴刀认栽,但……” 
  “你凭什么提交换条件?” 
  “在下……” 
  小韵疾冲而上,伸手便抓,毫无顾忌地硬闯。 
  船夫不假思索地一刀劈出,存心拼命。 
  人影从刀旁切入,“砰”一声大震,船夫一刀落空,小腹挨了一脚,重重地跌入舱内,捧着小腹狂叫饶命,痛得脸色泛灰,最后痛昏了。 
  小韵抢入,拖死狗似的将人拖出舱面,左手提着单刀,向公子爷笑道:“公子爷,你心肠软,还是让我代劳吧。” 
  公子爷不住摇头说:“不行,上次你好狠,一转眼间,四个人你就给我宰掉三个,这次不许你胡闹。” 
  “公子爷,咱们花了半月工夫暗中查访,你并未亲自出马,不知道这些畜生的恶迹,所以不忍下手。如果你亲自到各地探听,不发狠才是怪事。” 
  “谁说我没亲自出马查访?” 
  “算了算了,走马看花,能探出些什么?留一个活口,其他的由我……” 
  “不!” 
  “咦!公子爷要放他们?” 
  “不,我想起了一个好妙计。” 
  “妙计,这……” 
  “听说新任的知府和知县,可能拒绝鸿泰的行贿。” 
  “哼!前车之鉴,他不得不谨慎,但不需多日,他就会在压力下低头了。” 
  “因此,咱们得打铁趁热。” 
  “你的意思……” 
  “交官府办理,铁案如山,看他怎办。” 
  “交官府?” 
  “是的,交官府。舱内的四位苦主,岂肯甘心放过他们?想想看,一府两县皆被牵入,咬出了鸿泰,这不比私底下报复严重得多么?” 
  小韵明眸一转,拍手道:“妙啊!公子爷,就这么办,听你的。嘻嘻!这妙计真毒。” 
  “好,你把这些人泪好,制死一手一脚的经脉,让他们变成残废。我进舱解救苦主,劝说他们合作。” 
  “他们大概肯合作的,四人离奇失踪,他们的家属已在衙门里报案了。如果能获得艄公的合作,那真是铁案如山了。” 
  申牌末,船抵句溪码头。公子爷与小韵跳上岸,飘然而去。 
  一名苦主忍住伤痛,沿小径穿越桑大爷的田庄,奔入城投向位于南大街的宣城县衙门。 
  不久,巡捕官差纷纷出动。 
  全城轰动,消息不胫而走。 
  事出仓卒,鸿泰直等到巡捕莅店拘拿东主到案,方知出了大纰漏,来不及掩饰了。 
  有人作证,凶手中有四个人,确是鸿泰的店伙。码头上的人,也指证丰都四鬼,是随同两位东主前来府城的人。 
  四个苦主在大堂哭诉被掳劫的经过,铁案如山。 
  鸿泰一口否认凶手是店内的伙计,更坚决否认丰都四鬼是请来的人,甚至否认船是鸿泰的。 
  糟的是擒捕凶手的搭便船书生书童不知下落,不见出堂作证,当然官府也心存偏袒,这件案子只好往下拖。 
  丰都四鬼认了命,一问三不知,否认是鸿泰请来的人,也否认起意谋财害命。至于四苦主为何被打伤囚在船上,四鬼也诿称是受人之托,带至府城交与一个叫赵爷的人。至于委托的人与赵爷,四鬼皆一口咬定不知道,反正为了钱运送四苦主,按规矩从不打听委托人的底细。 
  官府贴出告示,要求搭便船的书生至衙门作证,不然难以定罪。 
  鸿泰人心惶惶,三位东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次日,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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