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不死女 >

第21部分

不死女-第21部分

小说: 不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星守心里暗暗吃惊这怪家伙的力量,但他立即艰难地在空中重新调整好姿势。谁知道格鲁已经蹲在地上积蓄力量,准备向他扑来了。



不得已,游星守的手伸入怀里又一次挥出了阴阳星。无数星辰从空中落下,从四面八方坠向格鲁,但只见他四处乱窜,竟然躲过了所有星辰的攻击!



游星守终于知道自己密不透风的星辰剑气,在高手面前只不过是先后落下的花瓣罢了。他可以轻易地躲开一处的星辰,再移向另一处,躲开另外的星辰。



“格鲁格鲁,太好玩了!”格鲁大笑着连身子都站直了一点,他说,“真是漂亮的星星,可惜根本打不到我。格鲁格鲁。”



“可恶!”游星守内心暗骂道,正准备使出骸月斩却被一声巨大的声音给镇住。



“让我来!”是一方山叫喊了起来,游星守扭头看到他一用力绷紧肌肉,衣服便爆裂开来,露出了他岩石般的肌肉。他像野兽一样嘶吼着“啊”字,绷紧着肌肉冲向格鲁。那格鲁便转身挥出骨刺般的尾巴扎向一方山。



眼见尾巴触到一方山的肌肉,可格鲁坚硬的尾巴竟然被一方山的肌肉给反弹开,并发出金属般碰撞的响声。紧接着,弹回来的尾巴竟然还砸向格鲁,格鲁难看地趴在地上以躲过自己弹回的尾巴。



一方山仍然径直地冲了过来,像是要用肩膀将格鲁压碎。格畏惧他这样横着撞过来,便向他头上跳去,想从他上方打开缺口。他在空中向一方山的头踢出一脚,那一脚的力量想必可以开山碎石了。但却只让一方山停止了前冲,一方山抬眼看看自己头上的格鲁,以及他压在自己脑门上的脚。便用力向上顶去。格鲁仿佛是坐在了一个喷泉口上,竟然被强大的力量冲飞上了高空。



然而他似乎被撞得也太高了一点,久久不落下来。原来,他的后背上竟然多了对翅膀,他竟然像一只鸟一样地飞翔在空中。



游星守暗叹,他所面对的竟然不再是人;而是怪物了!



长出翅膀的格鲁毫不留恋地往远方逃跑。一方山哪里肯放过他!他摒住呼吸,将力量集中在双手,然后用力砸向地面。地面就像地震来临了一样震动起来。游星守不但感觉到自己把持不住平衡,还感觉到身子的重量在加重,而且是越来越重。



“天引!”一方山此时才大喊道。



长着翅膀的格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下坠了。眼看它就要狠狠地坠落在地面上;忽然一阵笛声响起,游星守感到自己的身子轻盈了起来,再看格鲁,他已经不再下落,转而飞远了。



一个白衣少女吹着笛子从不远处的泥土下浮出身子来。她白皙得很,两眼像是倦怠了世间的一切,因而深深地阖上。格鲁飞远了,一方山停下了看着她。她才让朱唇离开冰冷的笛子,开启神秘的眼睛,看着游星守和一方山微微一揖道:



“傅小眠给两位行礼了。”



游星守想起,她便是那个抢孤夜里,在暗处吹着神秘笛声控制纸鬼作战的女人。她怎么能在这出现?



“守护者的力量,晚辈今天总算是有幸看到了。”她声音温和却疏远,明明是一句奉承话,却充满了距离感。好像是一个死人对你的赞扬,让你无法也高兴不起来。一方山仔细地盯着她,没有轻易地回话。



她便将目光从一方山身上离开,重新看看游星守,笑笑说:“真的又见面了。这段时间你的新娘子没有麻烦你吧?”她声音仍旧温和,明明是一句讽刺,却又让人不会怀恨在心。



她看看游星守怀里的望春说:“一个不死的容器?这对于她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你是鬼。”游星守将昏睡中的望春平放在地上后看着傅小眠问,“你也是来取我命的?”



“我已经不再是鬼了。”傅小眠缓缓向他行来,白色的衣服轻摆出动人的韵律感。她在与游星守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中那个自己的倒影。



“为什么?”游星守问。



傅小眠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也已经不是鬼了。要是没有了羁绊那又还做什么鬼?”



“不,”游星守摇摇头说,“我仍然有羁绊。”



傅小眠看看地上的望春说:“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一个不死的妻子。停下脚步吧,不要让它们带你去死乡。你已经不再需要那些羁绊了。”



“不!这不是我的妻子。”游星守回答她,“我的妻子露儿并没有醒来!”



“你真傻……”傅小眠伸出轻轻玉手,缓缓地抚摸在他的脸颊。游星守竟然像着了魔似的,看着她温柔的目光,无法动弹。感觉那冰冷的手指在他滚烫的脸颊像是冰泪一样滑落。



游星守诧异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目光竟然有些泪光,那绝不是媚惑或假意。



“你……”游星守伸出手去拦她的手,但她的手已经提前离开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有些尴尬,但她重新用温柔的声音说,“我能看穿人的心,从我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的一切了……所以,现在的你是绝对无法赢过我的。你不要再跟来了,好不好?”



“你说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你们主人又是谁?”



“呵呵,我们是比鬼更可怕的魑魅魍魉。至于我们的主人……你没有必要知道。”



“你们的目标不再是杀死我?也不再是不死女了?”游星守好奇地问。



“我们收到情报,不死女并不知道不死族的秘密。而且她的安全根本不用我们考虑,有你在,你自然会保护她。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去死乡,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在其他事上。但你要是去找我们,我可能会杀了你。”



“你们为什么要去死乡?为了长生不死?”游星守疑惑地问。



“我要走了。”傅小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向他和一方山点点头说,“希望不要再见。”



“你?”游星守一时想不出该问什么,但又想留下她,于是支吾起来,“你是傅小眠,对吧?”



傅小眠回过头来对她嫣然一笑,那笑同样是温和的,却没有任何距离感。就像是小女孩高兴的笑容一样。之后她便突然一下消失了,游星守怀疑她又重新沉到了泥土下面,回到了她宏伟的陵墓。



游星守走到一方山身旁问:“去死乡的卷轴上写着些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一方山一脸严肃地拍拍游星守的肩膀说,“去追回卷轴吧,反正单有卷轴是去不了死乡的。要去死乡,你还必需得到亦沾的帮助。”



“为什么?”游星守惊讶地问。



一方山摇摇头,表示不想说。“快去追吧,你还要带着这个昏厥的女人和一个重伤的赌鬼呢!”



游星守听后向他一点头,抱着望春急急地离开了这里。



第十一章 魑魅魍魉(下)



晚秋,天渐凉。扬州,谢烟楼。



谢烟楼是扬州新起最繁华的青楼。它的生意之所以如此红火,只因它这里的姑娘绝对是整个扬州城里最漂亮的。不过那些文人巨贾、王侯将相们也多是久在胭脂堆里打转的角色,又为什么会特别喜欢这里?



还是因为沈二娘这个人。



沈二娘今年顶多三十出头,却已经是风月场的风云人物。据说她出生在官宦人家,年少时便因美貌出名,进而引得各路人物的关注。十六岁那年原本出嫁当地巨贾贺门佐的她,却在半道被土匪劫去,沦为土匪头子的压寨夫人。幸好得一英雄相助,才能重返家门。然而婚肯定是结不成了,父母也无容她之地。她便流落风尘,白手起家,从一青楼名妓到当今说一句话也能让风月场抖一抖的沈二娘。究竟是无限落魄?还是无限风光?



沈二娘现在在“烟”字房伺侯着。“烟”字房并不经常有客人,沈二娘也并不是经常要伺候别人。这两件不经常发生的事同时发生了,只能说明一件事:这间房的客人不是一般人。



此刻沈二娘正在不遗余力地卖弄自己的风情。她穿着若隐若现的薄衣,有意无意的露出一些肉来,并娇媚地斜倚在房门上,身躯挡住了门。她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那位客人,那不是情人的眼神,而像是一头野兽,想要将他活吞掉。



那位客人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他长得年轻英俊,头上用木髻扎着头发,显得有些女气。但他此时敞开着衣襟,斜靠着墙,一手持着酒杯,一手持着酒瓶。那架势,与浪迹街头的酒鬼乞丐并无不同。



“你堵着门干什么?”那年轻男人醉眼看着她质问。



“没什么,只是怕你这次又跑了。”沈二娘脸红红地噘着嘴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老鸨竟然会像个小女孩一样羞涩,这幅景象想必很难得。



年轻男人似乎也懂得欣赏这种难得,他色迷迷地用眼睛扫着沈二娘,将她身上有意无意露出的物件看了个明白。然后将杯中酒饮尽,张口缓缓吟道: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你知道就好”沈二娘说,“你这回别想走了。”



“哈哈。我念这首诗可不是送给你的”年轻人狂放地笑道,“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何必强说一个情字?”



“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沈二娘大怒地说道,“要不是有你,我怎么会有今天?我当然爱你!我为什么不能爱你?”



“你是为了报恩?”年轻人说,“还是为了我的身份?”



“都不是,我就是喜欢你!想留你和我过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年轻人悠哉地摇摇头。



沈二娘气愤地咬咬嘴唇说:“那么……一夜。”



“一夜又一夜,一夜再一夜,把我沉醉温柔乡;二娘,你又何需如此折腾?”



“呸!别管我叫娘,我才不想听你说这些屁话。反正今晚也不准你走!”她说完一下扑到他怀里。她成熟的胴体一下子不仅滚烫而且力大无穷,把年轻男人压在身下,贴着他的耳朵朝他喊:“折腾?到底是你折腾我,还是我折腾你?”



男人吐吐舌头无所谓地说:“现在看来是你折腾我。”



“我就折腾你!”沈二娘扑哧一声笑出来,像累得无力似的倒在他身畔,倦怠地闭上眼。毕竟,她也喝了太多酒。一夜又一夜地喝着,总会要醉的。



既然总是要醉的,为什么不是现在?于是她醉了,酣然入梦。



他让她靠着,趁她闭着眼不撒娇也不撒泼的绝好机会,绝好距离看着她。她老了。一朵饱经风霜的花,盛开,却即将枯萎。她的坎坷命运,给了她多少伤害?他不难从她对他任性的宽容中找到答案。



她说她爱他,难道他就不爱吗?



可他能给她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不能给她。



这就是他的命吧,他轻轻地叹息着。这是白色的纸门外有个淡淡的影子。没有进来也没有敲门,而是在门外跪下。



年轻男人便轻轻地从沈二娘身下移开,让她安稳地侧躺在柔软的薄被上。他小心拉开纸门,然后又合上门。轻声地对那人说:“小眠,办好了吗?”



“好了,主人。”刚才一直低着头的那人抬起头来,俨然是傅小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