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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大宋中兴通俗演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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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西陲大将姚平仲请面见帝,上召见福宁殿,厚赐金帛,许功成之日有不次之赏。平仲请出死力夜劫虏营,生擒斡离不,奉肃王以归。及出,连破两寨,奈机事已泄,虏已夜徙去,平仲之志未遂。姚古选精锐五万人,自滑州进屯虏营之后,克日并力攻击,有必胜之道。奈李邦彦力主和议,姚平仲愤恨朝廷无用兵意,遂乘一青骡亡命,一昼夜驰七百五十里,抵邓州方得食。入武关,至长安,欲隐华山。顾以为浅,奔入蜀,至青城山上清宫。留一日,复入大面山。行二百七十余里,度采药者不能至,乃解纵所乘骡,得石穴以居。朝廷屡下诏求之,弗得也。至于干道、淳熙之间始出,至丈人观,自言年百十余,紫髯长数尺,其行速若奔马。陆放翁为《题青城山上清宫壁诗》云:造物困豪杰,意将使有为。功名未足言,或作出世贤。
  姚公勇冠军,百战起西陲。天方覆中原,殆非一木支。脱身五十年,世人议公谁。但惊山泽间,有此熊豹姿。我亦志方外,白头未逢师。年来幸废放,倘遂与世辞。从公游五岳,稽首餐灵芝。金骨换缘髓,欻然松杪飞。
  却说金虏自围京城凡三十三日,既得许割三镇诏书及肃王为质,不待金币数足,遣使辞宋帝而去。种师道奏曰:“虏贼今去,其志必骄,军伍不整。臣请以精兵临河邀之,无不克矣。”李纲亦奏请用寇准澶渊讲和故事,用兵护送之。乃命姚古、种师中、折彦质、范?,领十余万兵,数道并进,俟有便利可击,则并力击之。时李邦彦恐诸将有邀击之功,密奏钦宗曰:“吾国祈与金国讲和,岂宜听诸将邀击之计,以阻和议。”立大旗于河东、河北两岸,上写云:“准敕:有擅用兵者,依军法。”诸将之气索然矣,金兵因得连夜退去。
  京城围解,君臣上下遂忘前患,各相庆喜。同知枢密种师道闻金兵去远,厉声曰:“异日必为后患!”因见朝廷更不思复用兵,上表乞罢职。钦宗允其请。中丞许翰谏曰:“师道明将,沉毅有谋,山西士卒咸信服之,不可使解兵权。”帝曰:“朕见其老难用,故准其请。”翰曰:“秦始皇因王翦老而不用,只用李信,后兵辱于楚汉;宣帝用一老赵充国,而能成金城之功。自吕望以来,老将收功者,难一二数。以古发今,师道虽老可用也。”帝不纳。翰又言:“金人此去,存亡所系,当令一大创,使其失利而去,则中原可保,四夷可服。不然,将来再举,必有不救之患,宜起师要击之。”帝亦不听。许翰叹息而出。

  
  



                        


第三回    师中大战杀熊岭


  却说金太宗不时遣胡骑打探南朝消息,回报言:“宋朝君臣,自我军退围以后,君臣再不谈及军旅。朝中老将解职闲居,全无人马来往。”太宗闻知大喜,与群臣议曰:“自我退军以后,三镇地方又不与我。且彼不知准备,正宜责以失信,复举大兵,侵犯南朝,夺其天下,岂不快哉。”众臣皆奏:“正好称此机会,南朝无我敌手也。”太宗复遣大太子粘罕为左副元帅,斡离不为右副元帅,部领精兵二十万,分路南侵。粘罕、翰离不得命,部领众将,离了沙漠,直趋南方地界。怎见得:枪刀密密,剑戟凌空,人如流水急,马似疾风吹。果是宋朝君臣不知守御之策,虏贼如直入无人之境。
  边庭消息报入都城来,时李纲诸大臣俱散居于外。钦宗君臣闻奏,各面面相觑,束手无计。闻虏贼直抵太原,太原关报甚密,中丞许翰奏曰:“陛下速颁诏种师中一路军进师,以救太原。太原有失,都城亦不可保。”钦宗即下命,令使者迳取种师中,以救太原。使命领诏去讫。却说种师中与姚古及张颢等诸将,正在三镇议论军事,听得金兵大举入寇,欲分兵守御。
  忽朝廷使命诏进师救太原之围。师中接诏,与下议曰:“都城保障,本在大原。太原有失,都城危矣。诸君有何高见?”姚古及张颢曰:“金兵势大,难与力争,只宜深沟高垒,待其众疲粮尽,一战可退也。”师中以为然。即遣使复命,仍令军士整厉甲马,以为备守之计。
  却说斡离不将至太原,闻三镇已有准备,与下议曰:“太原关隘阻阨,诚难迳进。不如辄兵由真定,进次云中,乘其无御,先袭了此处。乘胜进围都城,太原兵必不敢离。若得都城,太原自当下矣。”众然其计。即日退回虏兵,直犯真定等处,望风而下。都城听得虏贼兵出真定,钦宗大惊,问于许翰。翰曰:“种师中不遵朝廷,逗挠军机,致有真定之失。陛下可遣人责问,使其能解都城之急,将功赎罪。如不然,两罪俱罚。”上依其奏,复遣使者诏退金兵。使命直到三镇,宣读诏书已毕,师中大惊,曰:“逗挠,兵家大戮也。吾结发从军,今近四十 余年,忍受此为罪乎。”即日严整甲士,约姚古及张颢,俱进兵相救。自率精兵二万,出寿阳之石坑,来救都城。哨卒报斡离不:“三镇军出后,来救都城之围。”斡离不遣金将完颜活玄,领胡兵三千,于要道截之。完颜活玄引兵去了。斡离不自以大军邀其前。
  却说种师中军至杀熊岭,将及黄昏。师中见山路崎岖,恐有埋伏,令军士分前后队而行。将转过山坳,一将涌身而出,排列三千余众,截住山口,金鼓之声震动天地,乃金将完颜活玄也。师中大怒,骂曰:“无端虏贼,敢仍猖獗。若我救兵应援,汝已受擒多日矣。”言罢,挺枪跃马,直奔完颜活玄。完颜活玄挥刀来迎。二将战未数合,完颜活玄抵敌不过,望山后便走。师中生力军马不知路径,乘胜追赶,离太原一百里,欲候姚古及张颢军马接应。一日,并不见动静。师中疑虑,遣哨卒沿路期候。师中之众杀了半日,金兵散而复合者数番。师中以军分右前二队,单立高阜处,以待救至。忽哨军报知:“姚古兵出杀熊岭,其将焦安节不知虏贼虚实,妄传我军大败,粘罕军马大至,来袭其后,姚古众皆惊溃逃走,故与张颢俱失期不至。”师中闻此消息大惊,军士饥又甚。虏贼知之,悉众攻右军。右军崩溃,而前军亦败走。师中见势不利,独以麾下死战。虏贼四边人马围住,鼓声震地,自卯至未,所留才百人。
  师中身被四创,力疲斗死。可怜师中老成持重,为时名将,既死,诸军无不夺气。
  是时,金兵既杀师中,其余死者不可胜计。斡离不因分兵攻围京城,太原愈急。钦宗君臣闻种师中遇害,深痛惜之,日夕君臣只是预定保守之计。金将选营中能言者,于城下大叫,责宋帝失信,不割与三镇地界。竖起云梯、火炮,攻城之具悉备。粘罕屯军青城,复遣萧庆来讲和,坚请帝自出城会盟。帝与宰执商议会盟可否。许翰曰:“虏则狡计难测。祖宗之地,岂可胡乱与人?陛下出城,必无好散,不如不盟之为愈。”帝然其议,乃诏都水监丞李处权为报谢使,以书诣金营答粘罕。
  粘罕怒,却而不受,日夕攻击。京城被围几四十日,城中有卒名郭京者,自言能用遁甲,可以生擒粘罕、斡离不等。何桌、孙溥与内侍等官皆倾心尊信,于上前力荐之。又有刘孝竭,各募众或称六丁力士,或称北斗神兵,或称天关大将,各效郭京所为。是日大开宣化门,出与虏兵接战。被金兵分作四翼并进,郭京脱身逃遁。只听火炮震天,箭如飞蝗,杀得宋兵七断八截,各自逃生。金兵乘胜攻进。时救兵皆为唐恽耿南仲遣还,无一人至者。城中唯卫士及弓箭手七万人。王宗氵楚见势头失利,引殿班下城,传呼救驾。四壁兵大溃,金人因而上城。统制姚仲友闻此消息,自变量百军从交衢冲夺,以御金兵,为军士所杀。
  金将完颜活玄首先上城,正遇宋将何彦庆突出,不及交战,宋兵大败。彦庆力战,死于城上。
  内廷闻知,大惊呼,即下敕,召南道都统管张叔夜帅师入卫禁中。叔夜闻召,即日自将中军,令子张伯奋将前军,仲熊部后军,共合三万余人,与金师转战而前。迎头正遇完颜活玄,叔夜更不打话,挺枪直刺完颜活玄。二人战未数合,被叔夜一 枪刺死。率众冲开虏兵,又遇金将哈里,伯奋舞刀向前,斩落马下。金兵大溃。叔夜父子连与金兵力战三日,士皆殊死斗。
  得至都城下。叔夜从城下大呼,传报入内廷。帝亲与甲士御南熏门见之。远观叔夜军容甚整,即令开城门,放下吊桥。叔夜父子入对上言:“贼锋甚锐,我军寡不敌众,请陛下愿如明皇之避禄山暂诣襄阳,以图幸雍州。”时帝亲任诸臣皆出于外,无可与谋者。及闻叔夜避狄之请,心下犹豫不决。
  次日,金师大合虏众,攻上城来。守城将士皆披靡,四下鼎沸。金人并杀入城,焚毁南熏诸门。城里火光耀天,金鼓之声不绝,百姓大乱,京城遂陷。卫士入都亭驿,捉住金使刘晏乱杀之,恐其为内攻也。何亲率都民保帝巷战。金人见宋将协力,乃宣言议和。粘罕即退师出城,城中交兵乃止。帝闻城陷,乃恸哭曰:“朕不用种师道言,以至于此。”盖春初虏之去也,师道劝钦宗乘其半渡击之,牵于和议,不从。师道厉声曰:“异日必为后患!”至是果如其言,故钦宗悔不从其请也。
  后南儒咏史有一诗云:
  陈迹分明断简中,才看卷首可占终。
  兵来尚恐妨恭谢,事去方知悔夹攻。
  丞相自言芝产第,太师频奏鹤翔空。
  如何直到宣和季,始忆元城与了翁。

  
  



                        


第四回    金粘罕邀求誓书


  却说粘罕次日遣使入城,求两朝幸虏营面议和,必欲得公直宰相,绐以割地。使者入城,进见钦宗,起居毕,进上粘罕书,具道所以讲和。帝与群臣计议,无可以复金营通使者。叔夜奏曰:“此行非资政殿学士刘韦合不可。”帝即召刘韦合通使金营。
  韦合领命出城,迳至虏营,来见粘罕。金人报入中军,粘罕与国仆射韩正商议曰:“吾深爱刘韦合之为人,昔守真定,真定庶民皆德之。今来复使,君若劝得他纳降于我,我当以重爵待之。报尔之功,亦不小也。”韩正曰:“国相且勿令见,明日馆待之于城南圣寿院,吾试将几句言动之,且看其人如何。”粘罕大喜,即依其议。次日,韩正遣人迎接刘韦合进圣寿院中,二人分宾主坐定。少刻,从人抬过筵席,款待刘韦合。韩正举请韦合坐以上宾,韦合辞曰:“今乃主忧臣辱之时,安有高坐上位,以慢君命。”坚推不肯坐,韩正曰:“国相粘罕以君名节动于朝廷,故令小仆专迎候公。公何必固辞。”韦合见韩正意勤,不得已而就坐。二人行酒礼,至半酣,韩正因谓之曰:“国相知君,今用君矣。”韦合曰:“偷生以事二姓,有死不为也。”正曰:“军中议立异姓,欲以君为尚书仆射,得以家属同行。与其徒死,不若北去取富贵。”韦合因韩正言知粘罕欲留之意,仰天大呼曰:“刘韦合今日有是事乎。”即辞韩正归舍,令从者取过片纸,书之曰:“金人不以我为有罪,反以我为可用。夫贞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君,况今主辱臣死,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也。吾必死于此。”书毕,使信者密地将归,以报知其子。即自沐浴换衣,酌?酒而饮。饮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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