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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郭公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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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可在外迟一日,可假报他儿子前日中风已自死去。”牢子领了钧旨。郭爷复叫取张、杨来问。二人在堂下依旧争辩不休。

郭爷叫承行牢子,去提二家妇女及儿子来问。仍把张、杨监起。

过了一日,牢子将死信监中去报。张桌一听儿死,眼泪汪汪,连忙问信。杨广只是口中叹气几声,说:“可怜,可怜。”郭爷升堂,复取张、杨问曰:“尔今所争儿子,何不两下共养也罢。”张桌曰:“小的只有此一子,怎肯与他共养。”杨广曰:“小的只有这点血脉,怎忍分半与他!”正在争辩之间,牢子已回,报道:“小人承牌,到他二家,及提儿子。只见杨广家妻子田氏,哭出说道:‘儿子昨夜中风身死。’小人进去观看,正在那里收殓入棺。”张桌闻得此等消息,眼泪汪汪不止。杨广殊无戚容,只是口中叹气数声而已。郭爷曰:“你二人争儿,今日儿子已死,无儿可争。我姑赦尔罪,放尔各自归去也罢。”

二人磕了头各自归去。张桌走出门外,放声大哭,跌倒在地,哀不自胜。杨广出去,只叹曰:“死者不能复生,命中无子,止该如此。”谁想,此时儿子已捉在察院。又着人看二人动静何如。即叫带转张、杨入去。郭爷大骂杨广曰:“儿子分明是张桌的,你强来争作你的儿子。今日死去,你殊无戚容。张桌这等啼哭不止,非是至亲,怎有此哀?你说此人,当时怎么得到尔家。今已死去,说出亦无妨碍!”杨广只当儿真死了,遂把当日鱼人来卖与己,出三两礼银,乞养之事,一一说明。郭爷笑曰:“我固因哭知其非尔之子。但尔系将银买来,原非尔之拐骗。今此子岂能即死,我姑以死探尔耳!”遂叫出其子,令张桌领去。又令张桌将银十两,谢广养育之恩。广妻田氏,生得一女,已有六岁。郭爷遂命之结为婚姻而去。判曰:审得张桌子甫三岁,溪畔闲耍,而为鱼人攫之,卖与杨广。则广之得此子,止知为鱼人之所出,而不知为张之所生也。张见子而争,广执子不付,盖一以无后为大,一以继续为先。俱思有子,则万事足矣。一体真情立见。两气不相关止惟付之号叹,宜其有死子而安忍不生哀哉!今断子还张,断银十两,以为杨四年哺养之谢。杨女张子,自后结成婚姻,二家永以为好。各释还家,立案存照。

骗马断还原主

太原榆次县莫如宾,膂力刚健,好习武艺,熟娴弓箭,每见好马,不惜千金买之。一日,见客人贩有一匹连钱骢,在县发卖。宾一见,出价四十两与客人,买来骑骋,心甚爱惜。不想,如宾身畔有一惯贼卢桐,家中生计甚绌,遂夜循入如宾马厩,把连钱骢偷将出来,骑往徐沟县,卖与一富户秦相。相亦好马,遂给银五十两,其贼即往别处生意去了。如宾自失马之后,各处使人寻讨,并无下落。一日,闻得徐沟县出有好弓,乃亲到徐沟买马。忽见秦相骑着连钱骢街上奔走。如宾赶上熟视,认得是己之马。即步影来到秦相家中,问其两边邻舍,知是秦相,即具状入府去告。不想学道郭爷正出来行香,如宾撞了马头,被前面武夫拿住,带见郭爷。如宾忙诉曰:“小的为贼人盗去马匹,今日见赃,欲入府去告,不觉走忙,不及回避。”郭爷曰:“拿状上来!”如宾递上状辞,郭爷将状前后一看,见得:告状人莫如宾,系榆次县人。告为盗马获赃事。身用价银四十两,买得客人连钱骢一匹,骑坐已经四年,前月失去无踪。今于徐沟偶见秦相骑入家中,当报四邻见证。

重价买马,惯贼劫去。真赃血证,律法难容。乞拘原马,剿贼安民。上告。

郭爷既见了状辞,问莫如宾曰:“尔马果认得熟否?”宾曰:“小的马已四年,今止失去两月,怎么就认不得?”郭爷曰:“尔既认得,待我提来对理。”即发步兵江洪、包栩前到徐沟,连人并马,俱锁入司来。秦相诉状曰:诉状人秦相,系徐沟县人。诉为白日诬赖事。旧年将银五十两,买得马客连钱骢一匹,在家骑坐。不料恶棍莫如宾,失马已久,强执身马,认为己物,捏辞耸告。马原有主,买原有契。平空生骗,冤陷莫伸。哭恳爷告,烛诬殄恶,生死感激。哀诉。

郭爷亦准了秦相诉状。遂吩咐将马牵上堂来。乃唤二人,各去驯马。初然,秦相上前牵马,马亦凭他牵系。后莫如宾上前牵,那马见了如宾,嘶鸣不已,如有恋恋不舍之意,将身靠住如宾。秦相再去牵马,遂将秦相身上乱咬,后足乱踢,相遂不敢近身。郭爷见其形状,遂唤二人曰:“马本出自如宾,盖因他豢养已久,所以眷恋尤深。秦相止足两月之恩,安肯忘旧主,而遽恋新主乎?秦相尔实说来,从何得此马匹?”秦相曰:“小的实因前月有客人卢桐牵此马来卖,小的实花价银五十两,买在此间。”如宾曰:“卢桐此贼正是小人身边一个惯贼,今走去两月,不知踪影。今日说来,果是此贼盗卖与他。今日马既在此,但未见贼。望爷爷作主!”郭爷叫莫如宾补上领状,遂将马与他领去。秦相哭曰:“小的将银买马,又是隔县,又不知情,怎么爷爷使小的银、马两空?”郭爷曰:“你去访得贼人,捉来见我。我即代尔追赃。”秦相曰:“乞爷爷发两个捕盗,与小的前去。”

郭爷即发捕盗陈祥、魏净两人,同秦相去访。只见卢桐又跨一匹良马,经东街西去。秦相认得人真,即指示捕盗。陈祥赶到前面,一把揪住,喝曰:“偷马贼往何处去?”魏净、秦相一齐上前,将卢桐打翻缚住,解入学道。陈祥禀曰:“小的拿得偷马贼役到。”郭爷问曰:“你怎么偷莫如宾的马,卖与秦相价银五十?从实招来!”卢桐自知盗马是真,况郭爷又是明决不可欺的,遂招曰:“小的止因衣食日促,无计活命,是以干出这等勾当。卖银五十,今止花费三两,其余现存身上。”

郭爷又问:“如今那马又是哪里盗来的?如实招出,免受刑法。”

卢桐曰:“小的这马是兰州外生靼子射猎之马,夜被小的盗来,实与中国之马不同。”郭爷细看,其马果是生得异样。郭爷遂将此马判与秦相,抵还前银。卢桐所得之银,姑免不追,止打二十,释放回家。卢桐感郭爷之恩,后遂改恶迁善,不复为盗。

时判曰:卢桐盗莫如宾之马,而秦相用银买来,此盖将金博宝,原非不审来历,明知故买者比也。罪在卢而不在秦,明甚。

但原马恋主,即当断还原主无疑。而秦价无偿,宁不有待于卢乎?天不容贼,出访就擒。本该即制卢重典,姑念卢之犯法,缘饥寒之所逼,非其本心。今所盗者靼马,又非中国之产,亦当另与其能善窃营生矣。靼马判酬秦价,原银权宥不追。立案存道,用戒来虞。

水蛙为人鸣冤

淳安县三山街,有一富户涂隆,五十而无子。常带银数十两在身,但遇人拿飞走水陆之物,便买之放生。一日,行到茶园地方,四五个拿水蛙之人,各拿有二三百在布袋中。涂隆便问那众人,将银与他买,问该几多价钱。其人曰:“总是五分一百个。今我五人共有三千个,该银一两五钱。”涂隆乃展开银包,秤银一两五钱与众人。买了水蛙,遂放于大溪去了。

那众人看见涂隆身上带有二十余两银子,便起谋心,赶到中途茂竹林内无人之处,遂将涂隆把泥土塞于七孔,丢在山坑之内。众人解其银而去,仍钓于大溪之傍。

适郭爷出巡严州,道经竹林边过。时方近午,众人夫俱放轿,少憩于竹林之下。只听林内蛙鸣杂沓,喧闹不已。郭爷问曰:“那里水蛙,这等鸣号不已?”即叫皂隶去看来。皂隶走到蛙鸣之处,见一人死在泥坑,群蛙俱在尸上扒土。皂隶转来回复郭爷。郭爷乃亲打轿到尸边去看,果见蛙皆跳跃悲鸣。郭爷曰:“此必钓蛙之人谋死此人。”叫皂隶去溪边:“看有钓蛙之人,可俱与我拿来。”皂隶走到水边,只见四五人尚在溪边未去。皂隶叫曰:“郭爷这里买水蛙,尔众可速拿来!”众人只道郭爷真买水蛙,都到郭爷轿前。郭爷开口曰:“尔众人都是几时在此钓水蛙?”众人曰:“皆今日在此。”郭爷曰:“尔众人俱在此钓蛙,这里山坑谋死一人,是尔众人哪一个下手,直直供来,免受刑法!”众人见说谋死人命,便觉面黄口青,魂不着体,期期对曰:“小的在溪中钓蛙,并未见有谋人之事。”郭爷曰:“那人明明是你谋死,还要口强。皂隶与我搜查身上!”皂隶一搜,每人身上俱搜出四两多银。郭爷曰:“尔这银从何得来?”众辩曰:“小的皆是这几时卖蛙的银。”郭爷曰:“焉有卖蛙之银,五人一样平重,又皆是这整块银子?一日不过,会钓的,仅可钓得一二钱,银子亦是零碎卖去,安得有此整银?”

郭爷叫众人去取起尸来相验。此时涂隆七孔遭泥所塞之处,尽皆被蛙挖去。蛙皆以气呼入尸之七孔,涂隆渐渐回阳。众人扛得尸起,涂隆已醒转来了。

郭爷见死尸渐活,叫皂隶快把热茶一盏灌之。涂隆得茶,接了口中之气,须臾开眼。见是郭爷在上,遂哭诉曰:“小的老而无子,各处买蛙放生。今日将银一两五钱,与这四五个卖蛙的了。众人见小的银子二十余两,遂将泥土闭死小的于泥坑之中。望爷爷究治这些凶徒!小的银不愿取。”那钓蛙人见涂隆活了,诉出真情,哑口无言,只好低头认罪。郭爷将所谋之银,发与涂隆。涂隆磕头,拜谢郭爷活命之恩而去。郭爷叫皂隶锁了五人,带到严州治罪。将为首一人罗怀德,问拟死罪,秋后处决。其余高春、雷钦、石信、程惠,减死一等,俱问边远充军,即时走解。判曰:审得罗怀德等以钓蛙营生,水中觅微利耳。而涂隆以无子,故买蛙放生。虽是将有余之财,以希难得之子,是亦不忍之心居多也。不意买蛙之生,而卖己之死。德等见财起心,欺孤身于僻地,合五人而行凶,置之泥坑,塞其七窍。若非群蛙报德,掘其土泥,则隆终为枉死之魂,而罗等皆幸免之劫贼矣!隆虽得生,罗难免死。盖以罗死之之心在隆,而隆生之之报在蛙。首拟大辟,余皆充军。赃给原主,立案存证。

究辨女子之孕

潮州府北门,瓦子巷饶庆,家道富足,制行平素端庄。娶妻邓氏,闺门肃如,生一子、一女。子名饶宁,媳妇封氏;女名娥秀,聘与南门关鲸为媳。鲸亦府学庠生,治家亦清正。娥秀时年十八,将欲出嫁。日与嫂封氏朝夕不离,共习女工针线。

但夜分各异睡。

一日,饶宁馆中归来,与封氏同寝,未免叙夫妇之好。娥秀隔壁梦中听得,不觉欲火顿炽,莫能自止。及天未亮,哥怕父母知道,仍到馆中去了。娥秀即到嫂之卧床,抱嫂共睡,仍欲嫂效哥之所为。嫂不得已,宿于姑身,动止如法。此时娥秀yīn户已开,封氏与夫交才移时,阳精尚充溢于内,不觉两阴相合,精即滴于娥秀之子宫。遂歆歆焉,似有人道之感。姑嫂具阑,遂各就睡。

自是日移月易,封氏固自怀有孕,而娥秀亦腹中渐大。邓氏既喜媳妇孕怀,重恶女儿身重,乃扃上外门,叫女儿近前,问曰:“嫂嫂怀孕腹大;你何缘故,腹亦如之?直直供来,免遭鞭楚!”娥秀见母亲发怒,即直言曰:“那日五更,哥哥与嫂隔壁交合,女儿听其动静,不觉欲心稍萌,待哥哥去后,我即与嫂同睡,叫嫂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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