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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茶色生香-第147部分

小说: 茶色生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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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伦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来。

嵬松默默望向他缓缓垂下的双手,掌心里托着的画作一点点显露出来,那是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鬓发乌黑,脸若明月。樱红色的深衣上,绣着团团彩云。

“苏家的女儿乃是一座金山,陛下若是同时纳入苏周两家嫡女入宫,只怕……”

项伦眸子一紧:“这几年国库吃紧,连年对匈奴的战争已经耗尽了帝国的财力。加之皇次子夭折。大选才变得迫在眉睫。”

嵬松点头:“若非如此。只怕丞相也不会轻易同意大选。”

项伦淡淡一笑:“虽然大选不过是陛下枕边的事。可因涉及皇位的继承权,便向来都是最敏感的。”

“这个,阿仪明白。”嵬松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若是告诉他,几日前,苏芷卉修书称要嫁给自己,十六叔是不是还会这般淡定。

“若是能娶苏家女儿,怕是对你我更为有利。”项伦忽然间说道。

嵬松一愣:“十六叔此言差矣,此时怕不是时候。”

若是娶亲,便必须先还俗,一旦还俗他的事怕是很快便会暴露。这样的话,他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向秦珂请求原谅。

项伦摆了摆手:“我只是说说,此事还要再等。至少要过了明天。”说罢,他站起身来,对着窗外的朝阳:“先看看大选的结果再说吧。”

嵬松的手缓缓攥成拳,狠狠扎在底下的蒲团上。眸子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寒意。

正在这时,有人来敲门,说是大落英山的所额苍矢来讨水。

嵬松与项伦对视片刻:“不妨事,让他进来。”

那僧人退了出去,不多时,黑衣苍矢便迈步走了进来。

见到荆惠王,他并没有多吃惊,而是淡然一笑,将右手放在胸口,躬身道:“见过九王,见过荆惠王。”

嵬松点头:“那日从娄克巴寨主处离开,我本想着要再见你一面,却因怕被人发现,匆匆离去。今日你到来了,坐吧。”说着,引苍矢来到桌案旁坐下。

苍矢面带微笑,笑容里仍旧有些执拗。“寨主既然说您二位是自己人,那苍矢便也当您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嵬松笑了:“娄克巴寨主允诺本王一千勇士,本王不胜感激,但还有一事要麻烦所额大人。”

苍矢不解的望着他:“哦?”

“地图。”项伦低声道。

苍矢皱了皱眉头:“地图的事,寨主已经吩咐下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并不太想和他们讨论这些,尤其不愿意承认,嵬松竟然是消失多年的先皇第九子。

嵬松点点头:“可是,旁人绘制的大落英山地图,本王不信。”

苍矢愣了愣:“难道,九王只相信在下?”

“没错。”项伦微微笑道:“素闻所额大人的才学,只有出自你手的地图,才能准确无误。”

“还请大人勉为其难。”嵬松起身道。

苍矢觑起眸子,良久才缓缓起身:“好吧。”

嵬松心头一松,项伦也展颜笑道:“好。”

“只是,在下来其实是有件事。”苍矢淡淡道。

嵬松点头:“但说无妨。”

“只是件小事。”说着苍矢露出个玩味的笑来:“素闻嵬松和尚善于相水。在下今日便是替我未来娘子讨水的。”

嵬松顿时愣住,脸色猛的一沉。

到是项伦,缓缓起身道:“未来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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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还俗!

苍矢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句玩笑,在下却愿意当真。”

项伦扭头去看嵬松,却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于是淡然一笑:“所额抢亲,本王也有耳闻。可是那娄氏女子?”

苍矢点点头。

“既是讨水,为何她自己不来。”嵬松忽然间沉声道。

苍矢眸子一缩。他虽然因为帝王金的事一眼就看出了嵬松的身份,但娄克巴寨主既然肯见他,便说明他不是琼族人的敌人。既是这样,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防范嵬松。然而,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嵬松面前不得放松。想来想去竟是因为秦珂的缘故。

秦珂看嵬松的眼神很不一样,从前他以为是自己多心。可现在,既然明了他是九王,那和尚这一重身份便要重新考虑了。若是这么看,秦珂会不会和他暗结情愫?

项伦看了看二人,连忙道:“这丫头是个茶精儿,怎么竟落的连水都没有的地步?”

苍矢摇了摇头,想起今早刚一进娄家大门,便见梨花站在院子里叹气。问了才知道陛下让秦珂奉茶的口谕,而那一罐子雪水却被李月儿偷挖了去。

见他摇头不语,嵬松垂首拾起桌面上一本经书。

“陛下口谕,秦珂明日要去御前奉茶。”苍矢忽然道。

项伦和嵬松皆是一怔。

“口谕?”

“口谕。”苍矢点了点头。

“我说昨晚怎么有人匆匆忙忙从周家出来,直奔了娄家。竟是这么个缘故。”项伦低声道。

嵬松却眉峰一扬:“还请所额转告秦珂姑娘,贫僧这里的确有水,但要她亲自来取。”说罢,竟又垂下头去,默默望着书卷。

苍矢有些不悦,上前一步,沉声道:“九王,看在在下的面子上……”

嵬松一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项伦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若是九王不帮在下,那地图的事情也别怪苍矢不顾情面。”

嵬松仍旧一动不动。

良久,苍矢扭过身去:“九王,有些事。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大落英山可以唯九王马首是瞻。但也不是不求回报。”

嵬松一抬头:“封疆拜土,难道不是回报?”

两人相视而望,却眸光如炬。

“在下告辞。”苍矢扭头消失在门口。

嵬松的手一抖。那本经书重重的摔在地上。

苍矢回到娄家,秦珂正坐在院子里望天,见他垂头丧气的进门,便知道一定没弄到水,于是站起身来,撇嘴道:“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苍矢目光沉冷,远远忘了秦珂一眼,便缓缓站定。

“怎么了?”秦珂觉得有些不对劲。苍矢虽然看起来不面善。可是在她跟前从来都是很温和的。

“我问你一件事。”苍矢觑起眸子:“嵬松是谁,你可知道?”

秦珂闻言顿时愣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渐渐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我知道。”

苍矢也愣住了,他紧握的拳头禁不住抖了抖:“几时知道的?”

“他才回来不久。就知道了。”秦珂咬了咬嘴唇。

苍矢默了一会,苦笑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一直跟他亲近,竟是这么个缘故。”

秦珂抬起头来:“我们小时候一直住在枯禅寺中,自幼便和他在一处。当然熟络些。”她嘴上这么说,脸色却极是难看。

苍矢缓缓点头:“他让你自己去找他。”

秦珂又愣了愣:“你,你刚才去了枯禅寺?”

苍矢已经转过身去:“难道还有哪里的水,能和嵬松的比吗?”他沉沉缩了缩眸子,大步走了出去。

秦珂默默立在院子里,良久,才缓过神来。她缓缓抬起头,脸上升起一道凛人的光芒。

秦珂的确去了小落英山,却不是去找嵬松,而是挑着扁担,沿着干枯的溪水朝山顶上走去。

冬天,山泉枯竭,除了窖藏的雪水,自然没有更上成的水源。但这次她要搏上一搏。就算是挖地三尺,她也要找到能用的水。

山路崎岖,越走越陡峭。且山上气温低许多,好多地方仍有冰雪。秦珂抓起一把,却只能撇嘴,冬末的冰雪太脏,无论如何也不能用这个。

难道只能用井水了?她抹着鼻尖的汗珠,脚下却滑了一下,整个人朝山坡下滚去。

石头擦破她的脊背,手腕刮出了两道血口子。她抱着胳膊,心头禁不住一紧。若是当真摔坏了,明日岂不是更糟糕!

她连忙挽起袖子来,抓起石缝里的冰块按在上面。

抬头看看,好在自己不过是跌进一个小山坳里,并不高,稍稍坐了一会,便手脚并用朝上爬去。

寒冷的山风吹来,她额前的头发随风飘散开去。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秦珂终于抓住一根树枝,踉跄着爬到了上面。

她倚着身后的岩壁,猛的喘了几口气,然后站起来赶路。

然而,当她来到山上那块巨大的,伴生着玛瑙矿的岩石时,心头猛的一凉。她俯下身去,用指头去拨开那些尖锐的石头,顾不得被划伤的危险。泪一点点在眶中汇聚成沉重的一坨。

“别找了,没有水。”

她猛的回过头去,山风中,嵬松带着斗笠,缓缓从树后走出。

秦珂惊的倒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不去找我?”嵬松走上来,伸出一只手。眸中的酸涩让人哀怨。

秦珂垂下眸子,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她避开了那只手,也避开了嵬松灼热的目光。

嵬松僵在了风里,摊开的掌心缓缓收紧,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

秦珂转过身去,继续去扒那岩石。

嵬松跨步上前,一把拉住她,一道狂风在他眸中汇聚而起:“你疯了!这样的手还能奉茶吗!”

秦珂猛的一扭身子,甩开他的胳膊。

嵬松却又上前一步,他眸中的热渐渐变成了愤怒:“放下。”

秦珂已经抓起一旁的扁担。横握在胸前,苍白的指节让人心头一紧。

“走开。”秦珂忽然间说道,她声音极低,好像是喉咙里压着一块铅。

嵬松的心猛的颤抖起来,有莫名的冲动在体内肆意乱撞。他正了正身子。缩紧目光:“到我这里来。”

秦珂咬着苍白的嘴唇奋力摇了摇头。

“到我这里来!”嵬松几乎是在哀求,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秦珂也是一愣。眸子缓缓抬了起来,她悲哀的望着嵬松:“你走吧。”

嵬松痛苦的挪着脚步,可他每上前一步,秦珂就后退一步,他快被她逼疯了。

“那些士族女子我学不来。”秦珂忽然间说道。

嵬松愣了愣。

“我更做不了贞洁烈妇。”秦珂垂下眸子,泪噼里啪啦掉下来。

嵬松趁机朝前挪去。

“我是个现代人,在我们那里不会太当真的事,你却很当真……”秦珂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只能牢牢抓着手里的扁担。却不知道要用它来干什么。她和嵬松远没到成为仇敌的地步,可她就是不想让他靠近。在她心里,嵬松就像是一尊圣洁的佛。可她自己却拥有了那样的污点,她确信,那件事,在嵬松眼里。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

她永远也忘不了,月色下,他望着自己失控的犹如一头待宰的猛兽。

嵬松朝前靠去:“给我个补偿的机会,相信我,我的本意不是你想的那样……”嵬松的声音变的温柔起来。眸子里闪烁着潮湿的光。

秦珂摇头,她不想再说什么了,她要赶紧找到水源。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况且,和嵬松她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那天晚上,那个突然出现的杀手,戏剧性的转变了一切。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嵬松已经冲了上去,他终于明白,秦珂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不像苏芷卉,也不像周春晖。她比她们都更独立,却也更坚硬。她坚守着自己的尊严,犹如生命一般。这是之前他从没意识到的。

秦珂没想到自己会伤害嵬松。

然而,当她手中的扁担在嵬松的肩膀上碎裂开时,那巨大的断裂声把她吓的哭了出来。

嵬松顿时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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