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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嫁山东-第4部分

小说: 嫁山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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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专门吃松树叶子的蚕,变成蛹之前吐出的丝变成了茧,粘在松树叶上。

松树蛹很香,人们把茧子铰回家,倒在类似铁筛子的铁板上,支起来,然后生火烧燎,将茧子烧燎去,剩下的蛹儿,用水洗静,再倒进锅炒熟,就可以上市了。

我死死活活地整整卖了一夏天的蛹,换来的辛苦钱都用来装潢自己。

我成了村里最时尚最性感的女郎,姐姐说:“本来就不好找婆家,你再花里胡哨的,还有谁敢要你?”

我反驳道:“正因为当地人下眼看咱佤族女,再穿得土掉渣,人家不更轻视你吗?”

但现实是很残酷的,它不会因为你的雄心壮志而额外给你点什么,我的一番努力,不但没换来如期的爱,反而加剧了无法收拾的场面!

一直对我阴魂不散的老二,两眼更是活跃在我紧身束膊的地带。这天,他瞅个空子对我表白:“李枝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着呢,俺对你的意思,你怎么连眼边子也不揉呢?”

“二哥,你要还像个当哥的样,你就应该心知肚明,咱俩是有缘没份的,你就别浪费你的情感了!”

“别这样李枝。”老二可怜巴巴地,“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段日子我饭量都少老鼻子了,知道为什么吗?”他无视我的瞪视,不管不顾地继续他的演讲:“一切都是想你的结果呀。”

说话之间,他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就往我手上套。——金戒指!我吃惊不小!他居然还有这贵重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八十年代初,他在北大荒掏了几年的金。我知道,自己对他没丁点感觉,所以尽管两眼放光,心却不汹涌澎湃,我更不能在金光闪闪的小圈圈面前出卖自己的爱情。于是,我将戒指扔给他,淡淡回复他:“我不值得你如此破费。”

“就算俺求你了,李枝,你就答应我吧?离开你俺就得死,俺保证这辈子好好待你,否则,俺就是甲鱼蛋!”

“你就是王八蛋和我也没关系!”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真要对我好,那你就离开我远远的!”

“要不,我给你烧香磕头!”

“我是死鬼呀?”

突的,老二翻了脸,从可怜巴巴地嗖地变成一副入室抢劫的嘴脸:“好呀,给你脸不要脸,你这没心没肺的娘们,白吃白住不说,俺苦心巴力敬着你,你不领情就罢了,还跟我玩这一套,我告你,想玩,老子玩死你!”

从没见过的恶行,让我毛骨悚然。但我不敢跟姐姐提起,我知道,自己贸然闯入她的生活,已经给她平添了诸多无端事件,我再也不能给她本已烦躁的日子再增添乱子了,因此,还是烂在肚里憋在心头吧。然而,我又天生是个狗肚盛不了二两尿油的人儿,一想起到鲁后样样不顺心,我就要抓狂!

再看看姐姐,她的日子也并没啃着甘蔗——节节甜哪。除了温饱,其他项目一律免谈。结婚都一年多了,一大家六口人还在一个锅里搅勺子,姐姐几次提分家,那几个不是男人的男人老说不急不急。

姐姐如章家所愿,顺溜地给章家续上香火。但是,这支“香”却没什么火气,小子发烧感冒,拉肚子,打针住院是家常便饭。这不,在他爷爷过生日的前两天,这小子又替他爹妈给医院募捐去了。这地的人孝顺老人的其实并不不多,但对老人的生日却都很当回事儿,一家人凑到一块儿,中午吃面条,晚上包饺子。

虽然姐姐和姐夫都在医院,但并不影响老人的生日,几个哥哥中午照常擀面条,晚上包饺子,还像模象样的张罗了几盘菜肴。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平凡的夜晚,竟在今夜上演。

因为心里堵,所以尽管酒菜佳肴摆满一桌,我却提不起胃口,看到几个爷们推杯换盏喝得滋味十足,我更憋得慌。老寿星见状,一个劲地劝我也小喝点,我摇头,他便令老三给我满上。

我手捂酒杯的推辞。

“别搭理她。”老二一昂脖一盅酒倒进嘴里,“就那熊样,她知道酒是啥滋味吗?”

如果没有他这句话,就不会有事情的延续。我当时噌地一下,抢过老三手里的白干:“章守银,今天咱俩就比量比量,说吧,怎么个喝法!”

老人见了,在一旁开口了:“闺女,别跟他武毛戗戗的,你喝得过他呀?”

“就是,今儿是老人的生日,不是挤气的日子。”

“不行,这酒我今儿喝定了!”我不顾老人和老大老三的阻拦,给自己斟满酒向老二发起挑战。

章守银冷冷地盯着我,一仰脖,酒杯立马见了底。

决不能退一兵一卒,我毫不手软地端起酒杯,闭着眼,一口倒进去,嗓子瞬间着了火似的。

老爷子见状,慌忙阻止:“哎呀闺女,你何苦跟他结怨哪!”

老二闷着头,哗哗地又倒了两杯。老爷子上前就夺他手里的杯,老二推开老人伸来的手,一口气两杯全灌进了肚。

我开始晕头转向了,脸火辣辣地烫,但我暗暗告诉自己决不能输在阵上,我不顾老人老大和老三的苦劝,硬是把第二杯酒,毒药一样地喝下去。

老爷子开始骂老二了,老大老三连拽带拉地把我搀进了西房。这是一间存放米面的屋子,姐夫临时给我搭了个板房。虽然我喝得南北不分,浑身稀软,可脑子却清醒着,我听到了老二和老人吵吵声……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中,正在大海中逆水行舟,忽然,一个巨浪扑过来,吓得我啊一声,睁开眼,看见一个黑影滋溜一下窜出了房门。我一个激灵,酒醒了,人也醒了,下身刀割火燎般地疼和痛使我无法坐起来……

李芽的自述:我找了个丑丈夫

李芽的自述:我找了个丑丈夫

让我们引颈期盼一年一度的“山东光棍团”又如期卷土来了。媒人嫂和服装销售员一样,又在大张旗鼓的宣传。虽然闯过了几匹姑娘,事实证明她们的婚姻并不如己所愿,日子过得也不尽人意,但她们一个个却从如实向娘家禀报,为了让爹娘放心,为了自己的尊严,他们个个都是报喜不报忧。殊不知,她们善意的谎言导致了“山东”热急剧地恶性循环,以至于山东大汉们乐得嘴翘耳根喊:早知佤族姑娘如此易得,俺何至于在家苦熬苦煎啊!

是啊,且看吧。媒人嫂的开场锣一敲,凡是二十出头的本族姑娘们,仿佛瓷罐里闷着的蜜蜂,嗡嗡着直往媒人嫂家飞。

大姐二姐都飞走了,今年轮到我飞了。我找对象的标准,跟二姐有些趋同性,但与她主攻的方向又非常较真儿。与其说在找男人,不如说我是在找金钱,我要找的男人必须能最大限度的提高我的生命质量。二姐心目中的男人除了有钱有势,很帅气的但没钱势的男人也可入她眼帘。

如此明了,你该清楚了吧。对,我找对象金钱第一,除了它,我对什么都不挑嘴。有钱走遍天下,没钱的婚姻像根草,有钱的婚姻才是宝。

我的观点极端了?我不否认。那是因为你没过过穷日子!出身的贫寒,令我早早就想找个有钱的男人靠靠,看看有钱的日子过得是什么滋味!不要下眼看我了,理解万岁吧!

虽然我才二十一,可我对婚姻看得很透彻,我认为,出身卑微的女孩,要想实现对未来的改变,不走特色之路,真的比上蜀道都难!然而,走了特色之路,就能达到理想了?带着这一疑问,我踏进了媒人嫂家。

屋里男男女女很多,我迅速将在场的男人横扫一遍。令我大失所望的是,没有一个顺我眼的,一个个老模喀嚓的,让人挑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还有个让人目瞪口呆的主儿,此人大约三十出头,你看那脸的造型,多另类呀!扁扁的脸,塌下去的鼻梁,那双牛眼镶嵌着血红的眼白,抬头瞄眼额头上的皱纹就和冬天的老树皮一样,一褶一褶的。如此恐龙更让所有姑娘对他敬而远之,但我从心底里深深地为他惋惜。其实他除了有个恐龙的面部,却气质不凡,绝非一般人所能比,从他身上,看不到丝毫的自卑,他展现给人的是一副硬朗、强势的形象。

相亲会正火爆的进行着,这些婚姻市场里的剩男们求聘者一样,两眼忙碌地冲姑娘们四处奔波投递“档案”。

巧的是,当我和恐龙的视线触上时,我甩给他个明媚的微笑,他望着我,眼里闪烁出某种热切的期待。

此前,我就发现另一个男人频频向我发出的信号,此光烈强得就和索马里海盗。他虽然没有残缺的部位,却也让人提不起神,动不了情的大众样,这倒是其次的,重要的是,这人是我心中的人选吗?

但他却看中了我,对我久攻不下后,求助媒人嫂。媒人嫂很快就把我个别谈话:“我说你怎么呆了?没见人对你有意思呀。”

“是吗?”我故意发讪,“我眼不抓色。”

“你色盲啊!”媒人嫂努着嘴告诉我,“坐中间的那个,他叫曲胜。他说,听你说话就像喝蜂蜜一样甜,他一个劲儿向你传达表情,你就是没收视,怎么回事呀你?”

我“噢”了一声,无关痛痒地说:“原来是这回事呀,咳,我‘阅读’能力有限呢。”

媒人嫂脸唰地开朗了:“这么说你对他也有意了?”

“这个嘛,看他造化了。”

媒人嫂楞着眼:“造化?人不明摆在哪了?”

没办法,我只好针锋相对了:“他有钱吗?”

媒人嫂没料到我如此赤裸,她愣了一下,“你是找对象啦还是找银行?婚姻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这就要分谁了?”我明确地告诉她,“我的婚姻规划就是要靠财政!”

“哎,真是树大什么鸟都来落脚呀。”媒人嫂自言自语。寻思片刻接着问道:“你真的唯钱就嫁?”

我用劲点着头。

“那还真有个现成的。”

我为之一振:“哪一个?”

“最吸引眼球的。”

我明白了。

“就因为他长相特色了点,所以才三十未娶,但本事不小。”媒人嫂也来了兴趣,“他叫李永盛,祖上传下个拿手活儿,扎笤帚、炊帚。那笤帚炊帚扎得不是吹,全乡老百姓锅台地下涮的扫的都是他扎的,就连县里的一些批发商都慕名上他家批,那钱真的能如你所愿罗。”

短短几句话说得我怦然心动!真是人靠钱架,鳖靠水架呀!我暗暗称赞自己的眼神——那叫一个准呀!

大概是块烫手的山芋吧。媒人嫂可劲的把我和李永盛往一块儿撮合。虽说我事先咋呼呼地嚷嚷不在乎,真闹真格的,我还是阵阵发憷。这时我才明白,世上的任何事物,想象和落实永远隔着距离。经过一番挣扎和苦苦思索后,我还是选择了有钱的日子。我知道,漂只是短暂的表面性的,只有钱财才是永久性真实性的。

想不到的是,曲胜却不算事。不是找我的不是,而是找李永盛的麻烦,他硬生生的说是李永盛抢走了我。两人就在媒人嫂家,当着男男女女冲冠怒发起来了。

曲胜指责何道:“咱可是一个村出来的,你就好意思抢俺碗里的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咋连个畜类都不如!”

“你少来这套!现在都讲究竞争,你没有实力就称熊,实话实说没人笑话你。”

“你别在俺面前姿儿舞地啦啦腔儿!你他妈的别太把自己当人物使了?就你狗熊样,除了俩钱你还有啥显摆的?”

“俺没有么也比你赌棍强。”

“你想叫劲,还是揭短?啊!”曲胜咬着牙,恶魔似的一把抓住李永盛的衣领子,“王八羔子,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他娘的人脖子上长个鳖脸,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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