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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第56部分

小说: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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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洵笑吟吟道,“听大哥说乌兰岛主在振衣阁赏玩弄器,请期又少不得媒人持雁,我瞧着这鸟儿有趣,因此毛遂自荐,过来送鸿雁了。啧,鸿雁传书,我传鸿雁,是不是当留下两句诗来做段佳话?”
苏濯驳他,“二哥要有作诗的能耐,早跟大哥一样去考科举了!装什么弄墨人,没的叫人笑话!”
苏洵不睬她,兀自咿咿呀呀道,“鸟人提鸟去,为的是鸟事。青鸟上青天,月老下月来。”


☆、七十九折

这打油诗拟得粗俗,别说不讲究平仄,便是连最简单的押韵也无,但后两句却深得了闻人越的心,教他一听便笑,“苏二哥好文采!”
苏洵眉梢一挑,“唷,这就叫起哥来了!”
他看闻人越只会傻笑,便催道,“快去撷秀堂吧,闻人家主他们可都等着。”
·
进了撷秀堂,先行拜见了于早归来依旧风尘仆仆的苏辅之,而后向闻人夫妇同楚研墨三人行礼,再后向苏澈行礼,最后两人静立堂中。
苏辅之身兼亲家与武林盟主两个头号,理当由他启口,他道,“两个孩子自小相熟,也不必讲究太多了!就在此处一齐看吧。”
苏濯经他提醒,才想起来纳征请期等等事宜,姑娘家是不该插手的,这一了悟,面上便上了桃红。
闻人卿附和道,“苏盟主所言极是!来来来,濯儿,越儿。”
旁边有眼力劲的仆役早端好了椅子,就摆在闻人卿右手边。闻人越走到椅子前面刚要落座,却见身旁没了苏濯,再一找,才知道她早坐到了苏澈边上。他心里没的一阵失落,不禁暗想道,“要是我闻人世家与苏家不对付了,她当还是帮着苏家的吧?”想完又自嘲地一笑,“我想这个做什么,两家怎么可能会有龃龉?”
苏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瞧着他有点心不在焉的,她就不免惴惴地担心他还在计较自己之前不慎漏出的口风。
这本是苏家的私事,武林上基本无人知道,现如今倒叫闻人越知道了,只不晓得他会做何种想法,万莫是想到沉船案去才好!
苏濯一盘算,想她去到乌兰岛上时不过垂髫稚齿的年纪,沉船案远在其后,怎么也是兜不上的,这才稍稍静下心去。
过了不多久,乌兰佩同苏洵两人便出现在了门口。
鸿雁改由乌兰佩左手持着,她是习武人,偌大一个鸟笼提在手里也不觉得重,仍是莲步缓移,姿态端庄。
她右手里拿了一只描边墨红箱子,里头装着两支大红洒金小笺,上书的是苏濯跟闻人越生辰八字。
甫一进门,她便笑盈盈道,“前些日子找合适的神算子卜过了,两人的八字是极合的。我不通道术,说不出他之前说得好大一通道理,只晓得你们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最相合的。”她伸手让丫鬟取走了小笺,又接过另一名丫鬟递来的册子,接着碎步走上前,把册子递将给苏辅之,然后道,“这是闻人家主拟的些个婚期,内里有各个时辰的具体安排,还请盟主过目一看。”
苏辅之端着册子凝神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道,“都是好日子。”他微微一笑,问苏濯道,“濯儿喜欢在正月前办,还是正月过后?”
苏濯低着头,也不知该挑哪个。
苏洵便代为道,“眼下离正月近了,过年忙碌,不如放在年后,紧贴着大年初一。过年一喜,成亲一喜,双喜临门!”
苏辅之道,“确实不错,不过……”
苏澈斜睨了苏洵一眼,提出不同的意思道,“还是年前好,年后大家多要走亲访友。三妹的亲事必要显赫隆重,年前才是最好。”
苏辅之点点头道,“老夫的意思跟澈儿是一样的,还是放在年前吧,虽然紧些,但总赶得及的。闻人亲家,你说可是?”
闻人卿颔首称是。
苏濯和闻人越则各自顺应两家的意思。
如此一来,婚期便定在了年前,距此一日,不过还有两月时间。
·
封了两封礼仪给乌兰佩后,请期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之后的分派请柬,邀请宾客之类的事宜,苏辅之细心交代了苏洵去办。苏澈则负责宅内的打点,宾客来时该居何处,宴席具体摆在哪里,他一齐统筹了,又一再与苏辅之商量,颇是费心费力。
苏濯少见他这样为自己做过事情,心里渐渐对他生出些好感。
闻人卿夫妇将此事办妥之后,便流露出归家的意思。
苏辅之留客再三,到底抵不过他们思家情切,两相推辞过后,终是定了两日后走。闻人越要随他们一同回去闻人府邸,苏濯乍一听闻,心里十分不舍起来。
苏澈又告知诸位,晚上在荷举居安排了一席宴。
·
这夜里本是寻常,因客未到齐,诸人都各自在席上说笑家常。
苏濯旁边坐了楚研墨,另一边空留着要等舒夫人来,对面照旧是乌兰佩与闻人夫人。
因看着夜色渐浓,苏濯差了两个仆役去请也还没请来舒夫人,她心里有些着急,偷偷摸到苏洵身边道,“怎么不见舒夫人来?”
苏洵看了一眼苏澈,也是不解,“按理该是帖子发到了,再喊人去请一请吧!”
苏澈贴坐在苏洵旁边,闻言文雅一笑,道,“小别胜新婚,还不许人家小两口和乐和乐了?”
苏濯听他这样一说,越发觉得他脾气好了,便也跟着笑道,“原来是舒大哥回来了!倒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看来这次办的事十分顺利啊!”
不想苏澈立刻敛起笑容,狠狠盯住她,阴骘道,“苏濯,你又从哪里听来了些不该听的话?”
苏濯一愣,道,“不该听的话?”
苏洵看苏澈面色不虞,是动了真气,刚好他瞧见舒朗携同舒夫人一齐在往这里走来,便从中道,“诶,看,这不是来了?”
苏澈微抬眼角,笑道,“还真迟。”
苏濯站起身来,转头一望,发现除了舒朗和舒夫人以外,来的还有一个人物,竟是久不见的夏子央。
她不禁笑起来。
如今紫赋已经找到,她倒要看看夏子央还能拿什么筹码挟持苏家?
她笑意愈加深厚入眸,暗忖,就算他再有什么法子,她也有把握逐个击破!


☆、八十折

夏子央发觉苏濯在看她,便客气地投回一个眼神。
迟来的三位拜见过在场诸人后,便应了苏洵的要求,俱是自罚三杯。
舒朗一壁慢饮,一壁笑道,“听说三娘今朝是请期,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不想还是没赶上,是该罚!”
苏濯从未见过舒夫人喝酒,这会儿看到她跟着仰头就是一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略有些惊诧,不由道,“舒夫人真真巾帼不让须眉啊!”
苏洵哈哈大笑道,“舒夫人原先在苏府做贴身侍卫的时候就是个女中豪杰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酒量倒不少减!”
舒夫人看来心情极佳,放下酒盏回道,“二公子谬赞了!”
她半靠在舒朗身上,脸上带着醉酒时特有的酡红,看苏洵还有话要讲,便再度开口,堵了他的话头,“五年前与二公子比酒,直喝到后半夜也没分出个胜负来,不如今日再行比过?”
舒朗脸上带了点苦笑,劝解道,“夫人,你醉了。”
舒夫人瞧他一眼,又瞧了苏洵一眼,笑眯眯答道,“哪里醉了?妾身千杯不醉,苏二公子最是知道!苏二公子,对不对?”
苏洵这才看出她先前就在家里饮了酒,这会儿是酒的后劲出来了,说话未免就会失掉分寸,为防她再饮,他岔开话题道,“舒夫人怎么没把孩子也一齐带来?”
舒朗道,“孩子有些烧,留在家里让乳娘照料了。”
待到舒夫人、舒朗与夏子央三人落座后,妙音向舒夫人道,“孩子发烧最忌吹风,一会儿我开副药方给夫人吧!”
舒夫人点点头,“谢过妙神医。”
苏濯望着她们言笑晏晏,心中却有些着恼。
原来舒夫人曾在苏府当过差,居然还是贴身侍卫!
这样说来,她必然身怀武功了。如此却能丝毫不漏,也算得上是个高人。看来,让小影来查查究竟谁是不见川卧底之事,可称是燃眉之急了。
于是她趁着人堪堪来齐,大家举杯共贺之际,站起道,“苏濯承蒙诸位厚情,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她话方毕,闻人越站起来道,“我与苏濯一起敬诸位!”
两人四目一对,眼里的笑各入心田,暖得可驱散寒冬冷意。
桌上一时觥筹交错,道贺声寒喧声不绝于耳。
苏濯待得众人稍停了聊劲,又道,“明日我摆个宴席在后花园风流亭外,绝不假大哥二哥之手,全由我一手操办,聊表心意。一算是谢媒宴,二算是谢卿叔、闻人夫人,三算是谢来客,四算是谢小越。此生能与他携手共度,是我苏濯之大幸事。各位可要赏脸,一个都不能缺席啊!”
苏洵当先鼓起掌来,尔后桌上拊掌声便接连不断响起,夏子央甚至还鸣了声口哨,高声道,“三娘当真有心思啊!”
苏濯故意充耳不闻,只朝司香瑜道,“今日小影姑娘未曾来得,苏濯甚感可惜,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拘束的,还烦请司神医明日一定邀她同往。”
司神医站起来,笑允道,“三娘都这般说了,香瑜恭敬不如从命。”
·
司香瑜一回得秋枫山居,就将苏濯的意思同小影说过。
小影心中自是有数,为确认又问他道,“师父,这番苏府的人是来齐了吧?”
司香瑜停下喝茶的进程,有些疑惑的想了一会儿,答道,“大致是到齐了吧!不过苏家有多少人为师可不知道!”
小影点点头,拿了梯子往门外去要收拢灯笼,“是小影糊涂了,师父是不知道的。”
司香瑜一笑,“怎么?喊你去不肯去,这会儿却后悔了?”
小影道,“是有些后悔。师父太笨啦,一点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若是有朝一日小影还要做些口是心非的事,只怕师父仍旧是猜不透!”
司香瑜闻言,笑容微敛,落寞道,“啊,是为师太笨了。”
小影早已走远,未曾听得他这句话。她将梯子搭在围墙下,探手取下高高架在琉璃瓦上的宫灯。今天的宫灯位置过高了些,她拿取起来有些吃力。
司香瑜走到房门口,默默看着她将这些一一做完。
这本是十分寻常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十余年,就这么独自一人在泰逢山上,日日夜夜,风雨不改,指望着等候的人能在哪一天回来。不过后来他收了个徒弟,徒弟敬爱师父,不忍其忧心劳累,偷偷将这事抢过去做了。他起先也不高兴,呵责过训斥过,可不知是自何时开始,这事到底还是不再经由他手了。
不是自己亲手提着的灯笼,她一定看不到。因此才会被一叶障目,即便就在身边,也无法相见。
他没来由想起前些天的时候,她站在门前的树下,明明近在眼前,却好似远隔天边。
小影路过他身侧要去放好梯子的时候,听他道,“灯笼给为师罢。”
小影不解其意,道,“这么晚了,师父也回来了,还不收起来吗?”
司香瑜道,“还没回来呢。”
小影有些不情愿地将灯笼递过去,不解道,“这么多年了,山野里时还可以说是照行人的路,这在苏府也不废规矩,师父莫不是在等谁吗?”
司香瑜低低道,“嗯。”
小影骤然抬起头,“师父……师父当真是在等谁?”
司香瑜抬起眼,看着她,又像看着其他人,笑容缱绻,“是在等人,小影没猜错,她爱迷路,没有灯笼就找不回来。”
小影看着他信步往外走去,暗暗捏紧了拳头,质问道,“是……妙音吗?”
她从未问过这件事情,司香瑜也不曾提起过,可她偏就知道,从头一眼见到妙音的时候就认定了,这女子,一定是司香瑜放在心上的人。
因此,她充满期待,又无比惶恐地等待着司香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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