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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第45部分

小说: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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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明颓然低下头,片刻之后喃喃道,“果然……还是因为太晚了吧……”
“小明,没所谓晚不晚,只因我当你是朋友,刻在心里,改不了了。”苏濯也坐到尸堆上,伸手去抹他眼角的泪水,“何况苏濯是个罪人,没资格让你厚爱至斯。”
手心里濡润一片,苏濯将手伸回来,盖到自己脸上,让自己感受着他的心酸与伤痛。姬小明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新将她搂进怀里,缓慢地说了三个字,“有资格。”
有资格,但是认命了。就这样吧,做朋友也好,至少能陪在她身侧,又不消让她牵挂。
是吧,多好。
姬小明哭出声来,“苏濯,我只要你快活。”


☆、六十折

姬小明缓了会儿,松开紧搂住苏濯的手,关切道,“这里怎么这样多的活死人?”
苏濯对他将事情一一细说过,“钟善书此番真是帮了大忙,感激不尽!”
姬小明向林边招了招手,道,“可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苏濯想起紫赋还在西厢,虽觉宁府内甚是安全,却依然有所虞虑,便道,“是有事相央,只是这里尸体腐臭,实在不宜再多待。不如我们先到宁府去,再从长计议。”
·
赶到西厢后,却只见苏洵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屋外乱转。苏濯讶然问道,“二哥,你怎么在这儿?活死人事了了?”
苏洵道,“练邪门功夫的两人已被爹爹活捉了,活死人也尽数被斩杀干净,只可惜折损了不少人手。我本来是担心紫赋这里没人守着,想过来瞧瞧,可明明她失心后就不太会动弹了,为何此刻不在房里?”
苏濯四下望过一遍,焦急道,“难道是之前就被活死人掳了去?”
苏洵摇摇头,道,“宁府四面八方都有人把守着,活死人进不来的。我疑是景萧声有诈,可方才去过他房里,宁欢欢道与他寸步不离,并不见他有所图谋。这会是去了哪里?”
苏濯没留意听他后半句,琢磨着前半句有些蹊跷,便道,“四面八方均有人把守?西面是谁?”
苏洵倏地一抬头,道,“西面是夏子央在管。怎么,他如何了?”
苏濯眉头一拧,指了指钟善书,“我刚从西面回来,前后都不见夏子央人影,地上确实活死人成堆,却都是这位少侠杀的!夏子央诡计多端,只怕正是瞅了空把紫赋带走了!”
苏洵点头称是,道,“刚听爹爹说,这莫须有罪之事,事后要好好调查调查,许是夏子央担心自己脱不开关系,就着急找了个人质,要来要挟咱们。”
苏濯向姬小明道,“你们在西面久待,可曾见着他?”
姬小明想了想,道,“确是见了个人影的,我还当是逃命的,没太在意,往更西处去了。”
苏濯与苏洵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追!”
·
池城得名于城外的一处跃鲤塘江,江域五万里,常年流水湍急,春来有大潮,观潮盛事是池城一胜景。
苏濯一行人便是在这跃鲤塘江边堵到夏子央的。
他并未显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反而是好整以暇地折身面向他们,身边不见紫赋的身影。
苏濯怒视他道,“夏子央,紫赋人呢?”
夏子央整理了一下袍袖,悠然自得道,“《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折戏你们听过吗?”
苏洵一怔,忙奔到水边,“你把紫赋怎么样了?”
夏子央笑吟吟道,“苏二公子少安毋躁,我虽和杜十娘一样被没用的人气得昏了头,但还不至于下此狠手。只不过兔子急了也咬人,你们若是一再逼迫,或许我确实会命人把这百宝姑娘沉到江底去。”
苏洵盯着他看了会儿,沉声道,“你有什么条件?”
夏子央找了个缚船柱坐了,答道,“不敢说条件。只是因为夏某亲眼见到苏盟主将在场看到苏三娘有武功的人都趁乱杀掉了,十分担心自己小命不保,所以先行找了个免死铁卷罢了。”
苏濯闻言一愣,道,“他……苏……”
苏洵一伸手,止住苏濯的话头,道,“我自会保你不死。”
夏子央嘿嘿一笑,道,“你即便能保得我不死,我却不愿和苏沾花一样窝在地下活得没天没日。”
苏洵有些尴尬,道,“这么说你到底还是有条件的,全说出来罢。”
夏子央负手站起来,道,“我曾为首辅门客,感他知遇之恩,发过誓要为他谋得他所求之物。你们不是疑为何景凝远不曾至吗?我便告诉你们罢!贾首辅要谋这天下,想黄袍加身,因此暗地里铺排了许多兵将,负责在江湖中训练军队的,便是景凝远,他这么忙,当然来不了。”
苏濯哼笑道,“这么说,你的主子就要称王称霸了,你固然是不必再怕我们的。说出这些来,只是为了让我们不敢下手杀你麽?”
夏子央温文一笑,答道,“非也。现在东方既白,而昨夜苏沾花一事暴露之时,我就在后堂收到了一个对你而言十分美妙的消息:扈言官遇刺事真,可他却没死透。不仅如此,他还忠心耿耿地带伤入宫,向圣人递送了誊写着贾首辅贪污受贿细则的金笔朱砂册,顺便举报了他意欲谋反之事,而景凝远练兵将之地,也被他透露给了圣人。圣人震怒之下不废谨慎,费过半月功夫查探过真假之后,已于今夜暗捕了贾首辅一家百余口人入天牢,只待午后,便要满门抄斩。这其间,可有苏濯你的功劳啊!”
苏濯盯着他,道,“这么说起来,我有功劳,你却好处尽失,说出这番话来有什么用?”
夏子央道,“就是因为好处尽失,所以我才想告诉你们,苏盟主要对付景家的事,我一点也不在意,毕竟此事我不过是个幕后之人,料也害不到性命。我担心的反而是圣人因贾首辅一事会牵连到我或宁家,因此,我要你苏二公子帮忙保命,不是从苏盟主眼皮子底下保,而是从圣人手中保,你保得保不得?”
苏濯笑道,“你倒是打了一番好算盘,圣人要取你项上人头,我苏家怎么可能保得住?你也当真是棵墙头草了,风往哪儿吹,你便着先往哪儿倒,说的什么要帮主子谋求所求之物,信口开河,真是小人!”
夏子央但笑不语,反望向苏洵。
苏洵忖道,“你有什么把握我们能保住你甚至保住宁家?”
夏子央看了看他,道,“但看昨夜商饮兰的反应,便该知道你苏家同他商家世交未断,而商家与镇南王府又相交甚笃,有王府照拂,小小一个宁家,宁修竹又死了,不过只剩了欢欢一个女儿家,难道还怕圣人不给这个面子吗?”
苏洵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想保的其实是宁欢欢?”
夏子央颔首一笑,“我当然更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她毕竟是我表妹,不是吗?”
苏洵考虑道,“此事要劳烦饮兰,成败难说。你可愿先将紫赋归还于我们?”
夏子央嗤笑地看向苏濯,“苏二公子我自然相信,可苏三娘就不一定了,我若把紫赋还给你们,怕是走不出五里地,就要暴毙,不如待到此间料理妥当了,我们再说说紫赋的事情。”
苏濯确实打了这个念头,听他一说,便大笑道,“夏子央,你可别忘了我苏家的百问楼,纵你是将紫赋藏到了天上地下,我也给你找出来,你信不信?”
夏子央兴趣盎然,道,“好久没和三娘打赌,最近的一次还是四年前要你去偷书连城的佩剑,也好,赌什么?”
苏濯甜甜一笑,道,“为防你还把事情借别人的口推到沈判身上,就赌……”她忽然沉下脸去,严肃道,“你这条命。”
夏子央与她四目相持,笑嘻嘻道,“倘若你输了,我倒不要你的命,只要一样东西……”
苏濯颔首,示意他尽管说便是。
夏子央一侧身,偏头道,“……百问楼!”
作者有话要说:群扑~哦也~~~~~~!!!!!!


☆、六十一折

这事姬小明插不得嘴,只能在回宁府的路上问过苏濯。
“他早已是笼中鸟,何苦还要跟他打这个赌?”
苏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好叫他死得瞑目。”
姬小明担心道,“若是……他把紫赋藏在什么难寻的地方,连百问楼也不晓得,你难道还真要把百问楼拱手送人?”
苏濯偏过头,“小明,苏家能动百问楼的只有盟主大人,外人不知道,你居然也不知道吗?”
姬小明眼睛睁得圆圆的,“也就是说……”
苏濯噗哧一声笑出来,“也就是说,就算我输了,他也拿不到百问楼。我赖皮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不给,他一个孤家寡人,身上还背着谋反的罪名,能奈我苏家何?”
姬小明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你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苏濯与他又说过一阵笑话,眼看着宁府将到,她蓦地低声道,“百问楼离此千里之遥,紫赋身上还有伤,怕是等不得我先回去询问过再行救援了。因此,我有一事要相托小明。”
姬小明沉静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要我帮你一齐找她出来。”
苏濯颔首,道,“夏子央的势力只在这一带分布较广,料他也藏她不到哪儿去。我今晚就回百问楼去调查,你便留在这里寻寻看踪迹,或能比我更早找着紫赋,这样就是最好,不要让她再多受苦了。你身边有钟善书,料想一般情况还是能应付过来的,毕竟他可是不见川的旧将。”
姬小明淡淡一笑,“可排不上将名,他痴得很。”
苏濯跟着笑起来,道,“怎么排不上,他原是叫什么来的?十……十一……?排得这样前,足可见功夫是好极了的,头一回见时可将我吓得不行。诶,看来反倒该说是我功夫不行,被他一震便慑得说不出话来,这样下去,要以后遇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号人物,还怎么了得?就算是排在他后边的十二十五十七二十什么的,我怕也是应付不来的啊!”她笑盈盈说罢,忽然话头一顿,没的又将后半句重复了一遍,“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五……”
姬小明看她不断地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念,便问道,“十五怎么了?”
苏濯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来,却不打开,使劲捏了捏,不答反问道,“你在不见川待过,可知道排名十五的,是叫什么名字?”
姬小明摇摇头道,“不见川的组织缜密,我不过是承其护佑,并不太详细知道内部的事情。不过据我所知,不见川里头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按着高低排,或武功,或谋略。”
苏濯舒了口气,“她是有名字的,应当不至于这么巧合。”
姬小明看着她放下心去,笑了一笑道,“什么事这么担心?”
苏濯对上他的眼,答道,“没什么,一些小事。”
姬小明也不多问,同她闲聊道:“你要想多知道些不见川的事情,我倒还真有些趣事可以给你讲一讲。”
苏濯不信,调笑道:“你不是所知甚少吗?”
姬小明笑了两声,道,“虽说是甚少,却也总有一些的。多是些江湖中已有人知,只是所知者不多的事情,苏盟主或许都知道。”
苏濯不以为意,道,“说来听听。”
姬小明先捡了一条所知甚广的一条道,“不见川的创始人是个驱使道法的,据说在奇术阵法上极有建树,昆仑耆老曾称此人是个不世出的奇才,百年难得一见!”
苏濯不然道,“不过是个玩弄石头把戏的,只建了不见川这点挺叫人佩服的而已。”
姬小明并不否认,接着道,“不见川前十位中有些不会功夫,听说都是此人的徒子徒孙,功夫不大妙,但论起阵法来,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我还给其中一个易过容,他这人很有些意思,每次假名都用同一个姓,你也用过,舒,我猜他原就是姓这个姓的。”
苏濯一笑,并没往心里去,只道,“这姓大抵是最好用的,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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