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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第36部分

小说: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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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得意道,“试想想看,还有哪里比这里更安全呢?”
闻人越叹了口气,不与她争执,“嗯,我们找一找。”
苏濯这才心满意足,拉住他的手,“就知道小越和我是同心同德的。”
闻人越不置可否,笑了笑。
·
祭坛被设在庙宇内堂的靠前处,有着高高长长的阶梯,呈弧形,自右侧联住左侧,看来大而空旷。
早在下来时,苏濯已经注意到这祭坛上有一个人,她猜想是山中子,但看他身上衣着绚丽,似乎又不是。
她此刻向着祭坛走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疑虑,“假如这个人还活着,只是被困在这里,是要杀还是留?”
闻人越借着苏濯的力气一路顺着阶梯攀沿上去,他也看到了祭坛上的人影,但他并未作多想,此处尽是迷眼的财物,来一两个替死鬼,十分合理。
至祭坛之上,苏濯才看到此庙宇的全景,同时看到了高坐在祭坛之上的人。
这人显然已经死了,不仅是死了,还死了很多个百年了,剩一身褴褛的衣衫披驳在身,一顶腐朽的王冠挂在头上,正对面是一座精心雕琢的神女像。
唯一出乎苏濯意料的是,这人所坐的地方并不是正对着这满室财宝的,而是背对着,他似乎想看的不是这些惹得凡尘人蠢蠢欲动的连城价值,他想看的是别的宝贝,是独一无二的,从天而降的,无法衡量的宝贝。
闻人越走到他面前,有心无心道,“他还在等。”
·
苏濯往旁边的祭坛上一靠,“既然肯等,当初为什么放她走?哪有什么神女,说不定是胡女。”
闻人越刚想否认她,却听得她一声惊叫。
“你看!”她得意地从祭坛上抓起一本书,小心翼翼地拂去面上灰尘,而后高高举起来,“闻人越,是谁说的会被销毁的……诶?”也不等闻人越反应,她又立刻缩回手,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书封,“三丰……三丰……剑法?”
闻人越狐疑地偏过头,“三丰剑法?”
苏濯翻开书,一脸的不快,“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这都是什么啊!还有序言!”
闻人越走到她身侧,同她一起看起来,“‘……余修得虚影劲等……’嗯,确然是山中子无疑,‘……然世间百态成谜,人间善恶不分,其时年幼,决心毁此秘籍……’嗯,这一段,‘……为偿愧疚之心,与阿紫造此剑谱,归还图兰国主,时之荏苒,望有缘人得之。’”
苏濯顺着他所指处向下看,听着他的声音贴着耳垂钻进耳膜,嗡嗡地响,面颊又红起来。
闻人越浑然不察,又继续念道,“‘……此秘籍无须内力,重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有心人练至六层许,则已然松沉自然,劲力顺达,可万夫莫当。’”
他面上露出严肃神情,向苏濯道,“苏三娘,你这次可能是歪打正着了。”
·
闻人越将剑谱塞进怀中,“好了,苏濯,现在我们有时间去找出口了吧?”
苏濯瞧了他两眼,“我正在琢磨这尊神女像呢!”
闻人越一笑,转头看向图兰王面前的神女像。这是一座周身通透的雕像,由水晶打造,每一个细节都凝聚着雕塑者的倾慕,更不用说她一对水灵灵的宝石雕成的眼珠子,看了以后就让人心旌动摇。她大约被人抚摸过无数次,表面光滑如胴体,甚至带有一点温热,单看她的容貌,不是人上人的模样,可她就像是活生生的温香软玉,教人神魂予之夺,动摇而不能自持。
苏濯戳了下愣了神的闻人越腰眼,默念道,“君子,好色如好德。”
闻人越闻声低头,浅笑道,“你吃的哪门子味?你看这神女像像谁?”
苏濯像被猫挠了一样跳起来,一掌打在他背上,震得他退了三步,嘴角殷红,她口边的话还没出来,便已经转成着急关心,“我……我……你怎么样啊!”
闻人越扶住祭坛,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望三娘下次下手前注意着些,小的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啦……”
苏濯被他逗得一笑,“你刚说这神女像像谁?我看着谁也不像啊……”她围着神女像走过一周,依然否认道,“这里光线乱糟糟的,面目也不明晰,像个女人?”
闻人越道,“神女,自然是女人。你可能跟她太熟,反而不记得了。”
苏濯笑眯眯道,“难不成你说的是陈端歆陈大小姐?”
闻人越跟着笑起来,“……苏濯,”他的笑容沉下来,变得刻板正经,“你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卡到这里好一些了,尽量日更……


☆、四十六折

苏濯见他正经,也收起一脸的调侃笑容,“你想说谁?”
闻人越反倒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当真看不出?”
苏濯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见她眉眼动人,形态端庄,三分妩媚,七分庄严,十分娇柔可亲。这已同她心中一个形象暗合,她略略有些吃惊,默念道:“图兰……乌兰……”
闻人越但笑不语。
苏濯心中大震,“难道师父她竟然……不过这样一来,我倒也总算是了解她为何要遍天遍地去找《天道八劲》了。”
闻人越讶然,“她在找《天道八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濯算了算,“恰是你们离开后不久就开始的,我推想大致与这图兰古国有关系。”
闻人越耻笑道,“她武功卓绝,何苦还要找什么《天道八劲》?若说是为了收复故国遗卷,早便该有所为了,拖到这时分又是什么道理?”
苏濯冷眼看他,“闻人越,你不是自作多情到这地步,觉得她是为了要毁去你闻人家才找的吧?”
闻人越闭上嘴,服软道,“我的错,她究竟是你师父。不过,当年手筋的事,是她要你做的吧?”
苏濯撇撇嘴,“是我自己想的。”
闻人越对她的临时翻案毫无异议,“我想……你虽心狠,但不至如此。你敬她,我也敬她,这事我们不提便是。这些年,我倒是自说自话地恨错了人……”他话虽如此,心里却淌过这十数年来的煎熬痛苦,不由暗道,“冤有头债有主,若是苏濯做的,我不原谅也得原谅,然而既然是乌兰岛主……这些个事情,终有一日还是要秋后算账的!”
原以为报复无门的仇恨,在得知其罪魁祸首之后,喷薄得往往更为炽烈。
苏濯哪里晓得他这点心思,还当他愿意不计前嫌,和睦相处,脸上便带了一丝笑意,“算了,知道师父跟这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济于事,她总不能天降神兵来救我们出生天。”
闻人越迅速收敛心绪,微微点头道,“是了,我们四处去找一找,看看出口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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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苏濯就在王座下底下发现了一条暗道。
说来也是凑巧,她实在累得紧,便趴着王座靠了一靠,这一靠,便把暗道靠出来了。
闻人越笑不迭,同她一齐下了暗道。
·
暗道内并没有苏濯想象的九曲十八弯,也无设置任何机关暗器,反倒是一马平川,很快就通达至地面之上。
林间隐约有些瘴气。
他两人不知去沙漠多远了,这里已经不再是漫天黄沙的苦楚地,便连沙漠的边缘也是瞧不见。
苏濯先行爬出暗道,拨开道口的杂草腐叶,而后反身拉住闻人越,将他也拽出了洞口。
看到眼前景象,闻人越暗暗有些吃惊,“我本也不觉得底下有多大,如此看来,倒是大得超乎想象啊!”
苏濯点头道,“不过也不知此地是哪里……附近连个行人也无……不若你在这里稍候,我去近处打探打探,看看有无人烟?”
闻人越不想教她离开,但眼下能出去探路的也只有她一个了,忍了忍,道,“一会儿你可别迷路,找不回来了。这林间瘴气重,你先找个近水处,水边往往生一种褐色草,与水仙相近,食之可避瘴。”
苏濯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晓得,你跟着妙神医倒学了很多啊!”
闻人越一笑,“你知道她是谁?”
苏濯回头道,“天底下,除了司香瑜和妙音,难道还有第三个人能入闻人世家的眼?”
她愈去愈远,声音在林中渐渐悄然,很快便听不到了。无数瘴气趁虚而入,很快把闻人越团团围拢,模糊间,他仿佛看到她又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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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依照闻人越的话,在一处浅水泊处寻到一株褐色水仙,刚俯身要去摘,便听到身后有人道,“小师妹?”
周围的景色在她毫无察觉时全然变幻,依稀是回到了乌兰岛上,眼所能见的海棠林中站满了赏花的师弟师妹。而最远处的一个人,着了芽黄色春衫,如瀑的青丝被一握扎垂于玉背之后,偕同旁的一位仙子也似的人物在晏晏交谈些什么。
苏濯有些疑惑,凭印象掐下水仙花,返身抬步走过去。
他们在交谈,声音熟悉,姿容如初。
“七师妹,快过来闻闻这花儿香是不香!”
“三师兄,你回头可帮我同八师姐说一说罢,我……我仰慕她……”
“师妹,有师兄在,你甚也不用害怕,总不会教你吃半点委屈,我们将要过着的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大师兄,他可知道我的心意……他同十六师妹这般好……一定是不知道的吧?”
“十六师妹长得水灵可人,当真合我心呢!”
……
和埋藏在光阴深处的年岁很相似,这些师兄师妹,他们长着五年前的面孔,做着十年前的事情,活着的,被杀的,毫无忧虑,为心所欲。
苏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鹅黄衣女子的身后,心中多是喜悦,少有愤怒,她颤颤地开口道:
“研墨——”
·
苏研墨转过头来,并着旁的一位女子一齐看向苏濯。她长了一张美貌的容颜,浓淡合宜的眉眼,玉砌的鼻子,绛珠的唇;另一个女人生得逊色一些,却在气质上优于她,譬如天边的云霞,看来散漫又温柔,遥不可及。
“师父……”苏濯委□,认真行过礼。
乌兰佩朝她笑了一笑,如春风般和煦。
苏研墨笑着问道,“三娘怎么在这里?不去同景公子练剑吗?”这笑略有些促狭,一如既往地幽默爽朗。
苏濯愣了一愣,“研墨,你没有走……”
苏研墨笑眯眯嗔道:“说什么呀?三娘在哪里,研墨便在哪里,才没有走呢!三娘不必担心的。”
有人撩开海棠花枝走出来。
这人生得丰神俊朗,一派英雄气概,让人一见之下就要倾心,可不就是景萧声此人?
偏他还没开口说话,就有个小孩也从海棠花林里钻出来。他长了一张姣好的面孔,伴着翩然落满肩头的海棠花瓣,于树下静静站着,委实如同谪仙一样叫人心生爱慕,开口却是活泼愉快,“苏濯你快过来,我在后山发现了一个洞,里头嶙峋诡谲,你定喜欢!”
“好徒儿,”乌兰佩走到她的身后,温和地笑道,“你可高兴?”
研墨走上来拉过她,“三娘,你可高兴?”
景萧声伸出手来抚在她的面庞上,“濯儿,你可高兴?”
小孩儿也跑来,拉住她另一边的手,急急忙忙道,“苏濯,你可高兴?”
·
苏濯看着他们,远的近的,陈的腐的,她慢慢伸手,也摸住景萧声的脸,“大师兄,你再叫我一次,叫我小师妹。”
景萧声眉眼弯弯,笑得温柔可爱,“濯儿,濯儿,我带你离开乌兰岛,你可高兴?”
“我们一起策马江湖,你可高兴?”
“我们成亲,你可高兴?”
“我们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的……你可高兴?”
苏濯缓慢地咀嚼着嘴里的褐水仙,看着面前的景萧声逐渐模糊,尔后一丝一缕地消失。
她沉溺于最初的一声“小师妹”,听不到后面所有的甜言蜜语。
忽然,落下泪来。
苏濯哽咽地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森林,“为什么总不是你?”
她并未察觉到闻人越站在她不远的身后,心中只剩一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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