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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明月醉清风-第7部分

小说: 明月醉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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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北京的绍华心中也颇觉无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多么想陪在她在身边,但女儿把他绊住在家,让他无法自由行动。作为一个父亲,他对女儿的宠爱是难以割舍的,作为一个情人,他也不愿意让对方难过,此事两难全,但愿她不怪他又一次把她放在后面。

莫子云问陈纪清中秋节那天有什么节目,陈纪清愣住没有回答。

绍华不过来,而凌逸琪又已结婚,不可能会陪她。苏怡然那边也有事要忙,她的行程就这样空白了下来。突然听到远处有同事说回家,陈纪清想也没想,回家两字也跟着脱口而出。

莫子云一脸的惊讶看着陈纪清,的确没想到陈纪清说出回家两字。

认识这么多年,他只知道陈纪清是广西人,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她家里的事情,无论是春节还是什么节日,陈纪清都甚少离开广州,再者,陈纪清那一口纯正的粤语让人难以分辨,她不提的话他都忘了她不是广州人。

“都好多年没有回过家了,都不知道家里人还不认得出。”陈纪清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自绍华说可能不会过来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处于失落期,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去安排节目了。

好多年了,是该回家去看看了。她在心中想道。

“你都没有提过家里的事情,害得我以为你全家都在广州这边生活呢。”

“自家的事情自己清楚就好,没必要到外面去大肆宣扬。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的确是个不孝女,独自一人在这边逍遥快活,都不曾记起家里还有人在惦念。”这刻,陈纪清心里没有绍华,没有其他人,只有满满想回家的欲望。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莫子云问。

陈纪清若没有安排的话,莫子云是想请她和他一起过这个节日,可是陈纪清让他失望了。看来,他得再找人一起过了。

每遇节日或重大喜庆,没有约会的同事总会聚到一起热闹地过,喝酒,打牌。这样的聚会,莫子云已参加过许多次了,已然不想再这么吵闹,希望能过个安静又令愉快的节日。

若然,莫子云再找不到一个女孩和他一起的话,说不定他妈妈会在中秋晚餐上给他来一场意外的相亲宴。他实在怕死了他母亲,只是没有稳定的对象,这便成他母亲眼里的十恶不赦之罪,搞得他每次回家总提心吊胆。

人长大了,总免不了为这世俗的事情而烦恼。

莫子云深深的感叹。

“十一、二号吧。反正就那几天。”

“你家乡一定很美,回来记得给我们带些特产。”

“都没有什么印象了。脑子里装着都是各大城市的繁华,这乡村自然风景已然消逝于尘风中。印象中,在这时候,应是玉米成熟季节吧,至于特产恐怕你要失望了。”

“总得带些过来。”关于这个,莫子云倒是执着。

“到时再说吧。”陈纪清敷衍地说道。

陈纪清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和凌逸琪打了声招呼便回家。她在回家的头一天晚上才给家里电话,告诉家里明天即可到家,这突然而至的消息把陈家上下震得差点出得了脑震荡,幸好纪凤和纪贤已开学,搬到学校里去住,不然陈纪清这样突然就回家还真的没有地方住。

从窖口车站到她家地车站,走高速的话需要六个到七个小时,中途只停一站,坐慢车则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大概八个小时左右吧。

在她住处到汽车总站需要转一趟车,为了赶八点半的车,陈纪清起了个大早,六点多就出门了。途中不塞车,时间上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七点半到八点半这个时段是上班高峰期,而且车子这段路需要经过体育中心等这些繁华地段,塞个半小时一个钟是很正常的事情。当车经过中山八路不得动弹时,陈纪清心中甚是焦急,不停的翻着手机盖看时间。司机师傅倒也体会大家的心情,左拐右拐倒也从众多车阵中走了出来,从另一段路直上桥,快速把人送到站。

陈纪清匆匆的走进车站,这时焦急的心情才放下来。

车子在路上行驶,不停的转弯,她胃里的东西也跟着来回大旋转,纵是不愿意,也只得安分的躺着,这样才会好受些。家在偏僻的乡下,别说飞机了,就连火车都没有经过,只有寥寥可数的长途客运

好不容易才熬到车站下车,已是下午四点多了,还需要再转一趟车才能到家。印象中还需要再坐两个小时左右的车才能到家。陈纪清左看右看,终于找着经过镇上的中巴。

太久没有回过,在镇上下了车,她竟不知道如何去走这段路,只好打电话回家叫父亲出来接她。

她身穿一套蓝色碎花裙,一脸素妆,清雅可爱。汗水从她的脸上滑落,原来安分的头发零散的随风飘荡,褶皱地记忆在此刻延展。双手黏黏腻腻,极是难受,她放下行李,走到路边的小摊买了一瓶矿泉水洗手,冰凉的触感她清凉不已。

看着街上来去的人,陈旧的屋子,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第12章 家人

她离家那一家是96年,那时候刚考上大学,家里给她凑齐学费后,离家的那一天,父亲踩着单车送她去坐车的,母亲起个了大早给她做了早饭,煮了点猪肉汤,给她送饭。出门的时候,母亲给了她两个鸡蛋,对她说,三妹子,这两个鸡蛋你就带在路上吃,中途停车吃饭时要小心点,最好跟着司机,你爸会跟他说好,你就别担心害怕。记忆犹新,仿如刚刚发生。

年迈的奶奶和幼小的弟妹就站在门口送她,一脸的不舍,那时候的情感线是很发达,第一次离家那么远,伤感忍不住的席卷而来,泪水很快就模糊了双眼。

这往事便像电影的境头般不断的闪现,往事沥沥在目,物似人非。百感交集在心头。

陈纪清就呆站在一个公话旁,时不时车客过来问她,是哪家的丫头,需要打摩托车吗。

不算宽大的空间,有几个小店面,上面立了间招牌,就算是个百货店,饭店了。遍地皆是灰尘,一阵风吹过,沙子强行的侵入她的眼睛,只觉得一阵刺痛。她揉揉眼睛,提着行李袋的手心已经冒出小滴的汗水。

“到这里来坐一会吧。谁是你的爸爸?”坐在桌子旁的中年妇女问。

这是一张显得有些破烂的桌子,上面摆着几袋小零食,就算是一个铺面了,桌子因为她趴压吱牙的发着叽叽的响声,摇摆不停。

陈纪清看向她所指的椅子,黑糊糊的一团,看起来脏得不得了,陈纪清微笑地说了声谢谢,还是站着,不敢坐下去。

这个妇人有些眼熟,脸上爬满了细小的皱纹,整张脸有些黑黑皱皱的,显得有些苍老,脸上的笑容和善把她脸上的皱纹扯得宽宽松松,头上已有几撮银白色的发丝,从头顶正上方扎起来,底下剪得平平,长度不到肩。看得出来,她是个很随和的妇人。

她有些尴尬,有些无奈的站着等待父亲过来。

“清子。”听到呼喊,陈纪清应声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饱经风桑的脸,黑黄黑黄的脸几乎捏成一团,高高瘦瘦的身子,穿着过时且打满补丁的衣服,手里扶着一辆二十七寸的高架单车,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两个小孩,七八岁左右的年纪,一双圆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纪清。

“爸。”陈纪清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几乎发不出来。

陈父让身边的两个小孩叫陈纪清作阿姨,这小孩大概怕生,没见过陈纪清,张了张嘴,还是没叫出声,陈父一脸不悦的斥责。这小孩才怯怯的叫了声阿姨,便躲在陈父后边。

“我们先回去吧。”陈父把她的行李袋放上单车后座,四人便往家走。

这个小镇所有的路都是黄泥路,上面还有些小石子,一坑一洼的,不是很平坦,不注意看路很容易就被那些坑洼弄摔倒。

这不好走的路磨着陈纪清那一双穿着高跟鞋的小脚,痛得她难受极了。

陈纪清和两个小孩跟着父亲身后,父亲的腰明显的弯了许多,双手干瘪得让她不敢去看。看着父亲艰难的推着单车,不时还得和两个小家伙说话,她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微微的痛起来。

回到家中,母亲正在做饭,两个姐姐扶着奶奶站在家门口探耳侧望。

“奶奶,大姐,二姐。”

“是三丫头回来了吗?”奶奶举着她那只剩下一层皱皱的皮裹着骨头的手,想摸一下陈纪清的脸,她的脸很小,脸上是一条又一条深深的皱纹,眼睛眯成一条线,不胖因此看起来更加矮小,孱弱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卷走,她两手颤抖,就像一个摆钟。

“奶奶,我是三丫头。”陈纪清走过去握住奶奶的手,轻轻的拥抱了一下这位瘦得皮包骨的老人。此时陈纪清才发现奶奶脸上已满是泪水,眼睛有些湿润。

其实陈纪清身上并没有流着陈家的血缘,她在四岁那一年便被双亲残忍的抛弃在路边,被正好进城的陈父看到,于心不忍便带了回来。那一年是84年,尽管那时她才四岁,可是她已经懂得很多东西了,也知道这个家本很穷,很不愿意再收养她,可是这一对夫妇商量了好久,再加上村知书那边给予提供部分口粮,她才得以成为陈家的一员。

次年,镇上为了取得上面拨款便下了份通知,要求满五岁以上的小孩一律进入小学读书,在村里的强烈要求下,陈纪清和其他同龄小孩一样步入学校。那时候小学还是五年制,陈纪清小学毕业才十岁年纪,她的成绩很好,经常被学校选去参加比赛,总会拿回一堆奖品,这个镇不是很大,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遍各村落,因此,小时候的陈纪清俨然是一位小名人。本来陈家只打算让她读完初中即可,但一看到她还那么小又不忍心让她回家帮忙,东拼西凑的就让她一路读下去。陈纪清也不负众望考上大学。

陈纪清考上大学那一年是96年,那时候她才十六岁,一个如花般灿烂的年纪。她希望能够继续读下去,可是看到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家,知道若然她去上大学的话,那么弟妹就有可能无法读下去,因此,她向父亲说道,她不想再读了,想到外面去找份工作。可是陈父哪里看不出陈纪清的念头呢,说什么也不会毁了她美好的前途,咬紧牙关,到处去凑她的学费。至于纪凤和纪贤小学未毕业,和学校领导商量一下,可以奢欠一些时日。

陈家一直把她当成亲生的看待,对她甚至比对其他的孩子好。

岁月也在陈家大姐和二姐的脸上流下了印记,本该一头黑黑的头发,竟然可以挑出几根银丝,陈纪清心里一阵感触。

一家子就这样站在院里叙着家常,不觉间,夕阳已隐没了身影,留下天边灿烂的晚霞。

“都是自家人,那么客气干啥。妹子,这些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电话也不多个回来,家里一直都放心不下,很多时候又联系不上你,真叫人担心的。”陈家大姐抱怨说。

“大姐,对不起,这事以后是不会再发生了。”

“在外面有没有交朋友?”陈纪清的二姐问道。

“还早着呢。”

“你都二十八了,也不算小了。若然没有的话,改天找个时间让妈陪你去看看。”

“这事以后再说,该是我的总不会跑得了。”陈纪清敷衍道,把问题全都推给缘分。

这晚,陈纪清就睡纪凤的房间,里边摆了两张床,这床是松树做的,年代有些久,躺在上面转身的话就会发出一些咯吱咯吱的声音,翻个身床还会晃几下,简直就是个摇床。

听着外面的虫子叫,陈纪清了无睡意。

虽然她在这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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