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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铁血柔情泪-第114部分

小说: 铁血柔情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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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花爷早已经想到了,只要有项刚在,九千岁便拿花爷您无可奈何。”

  “这种事,项总教习恐怕救不了我。”

  “九千岁若是有意惩治花爷,花爷您还能到我这儿来做客人?”

  “只怕是时辰还没到啊!”

  “不,九千岁私自设置这么一处秘密机关,已经是犯了大忌,一经张扬,三厂便无一可用之人,九千岁他应付项总教习,安抚三厂都唯恐不及,怎么还敢惩治花爷您?”

  花三郎深深看了南宫玉一眼,道:“但愿如姑娘所说,花三郎若是能幸保一条性命,一定会感激姑娘!”

  南宫玉笑笑道:“当不起,恐怕我已经落人后着了。”

  南宫玉装糊涂,花三郎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落人后着了,姑娘是说落谁后着了。”

  南宫玉道:“花爷出身武林,当知武林中有这么一种说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我看事不会有什么大差错,但是另有还比南宫玉高明的人在啊!”

  “我不信还有比姑娘更高明的人。”

  “事实证明,确有。”

  花三郎还待再说。

  南宫玉忽然一转话锋:“对了,肖姑娘确是被那帮人掳走的,而那帮人是九千岁秘密训练的一批,难道说九千岁有假这些人之手,除去肖家父女之心?”

  “那倒不是。”花三郎只好实话实说:“而是那帮人的首脑人物,跟肖老有仇,所以劫掳肖家父女,杀害肖老,完全是假公济私。”

  南宫玉轻叫道:“有这种事,肖老又是怎么跟那首脑人物结怨的?”

  “那首脑人物名叫阴小春,武林人称‘散花天女’,当年为替武林除害,肖老曾把她打落断崖,谁知她竟命大未死!”

  他没有提二哥、二嫂的事。

  南宫玉也没再问下去,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三郎目光一凝,逼视南宫玉道:“姑娘,当着你,花三郎说话,可以没有任何顾虑,你知道我是个干什么的,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诚恳的请求支援与合作。”

  南宫玉道:“这一点花爷不必有什么顾虑,有道是,得道多助,只要花爷您做得对,普天下的英雄豪杰,都会或明或暗的给予花爷帮助的。”

  “姑娘也愿助我一臂之力么?”

  “这种事是人人有责的,对不对!”

  “说的是,那我就先谢谢姑娘了。”

  “既是做百姓的份内事,我当不起花爷这个‘谢’字。”

  花三郎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南宫玉是守口如瓶,绝不漏半点口风。

  当然,花三郎想到了,人家也许有人家不得已的苦衷,即便是明知道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当面,人家也不能有所承认。

  又坐了一会儿,花三郎告辞走了。

  送走了花三郎,扭回头,南宫玉便招了小红的埋怨:“姑娘,您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是华三少,您不肯承认!”

  南宫玉淡然道:“你别管,我自有我的道理。”

  “婢子就想不出您有什么道理,刚才好几回,婢于都忍不住想替您承认。”

  “你敢,到了该承认的时候,我自会承认,要是哪一个敢擅作主张,别怪我规法从事。”

  南宫玉寒着一张脸,回转了小楼。

  小红硬没敢再多说一句,默默地跟在后头。

  花三郎怏怏地出了南宫玉住处那扇红门,往胡同口走。

  身后,南宫玉住处门边那个胡同口里,悄然转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霸王项刚。

  项刚的脸色很阴沉,但是一双环目之中,闪动着吓人的光芒。

  可惜,花三郎此刻心里有事,没察觉。

  其实,项霸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就是花三郎心里没事,他也未必能觉察出。

  花三郎出胡同口,顺着大街回肖府。

  天不从人愿,刚走没多远,就有个英挺汉子从街旁过来拦住了他:“花总教习。”

  花三郎藉着微一怔神之际打量那人,一时间他竟没能看出那人的来路,他点了头:“不错,花三郎。”

  那人道:“故人相邀,请移驾一会。”

  花三郎又一怔:“故人?”

  “花总教习,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转身行去。

  花三郎可不怕谁,眉梢微一扬,跟了上去。穿大街,走小胡同,好走一阵,最后停在一座不大的四合院之前。

  四合院不大,但看外貌,门、墙无一不讲究,无一不精巧,一看可知,这座四合院的主人绝不是寻常人。

  英挺汉子举手叩门,笃、笃、笃三下,颇有节奏。

  旋即两扇朱漆大门开开了。

  开门的,是两个妙龄少女,长得还都挺不错,衣着、举止,一看就知道出身大家。

  两名妙龄少女看了花三郎一眼,没说话。

  英挺汉子道:“请跟我来。”(读书论坛hslgame/)

  他迈步往里行去。

  花三郎跟在后头,边走边四下打量。

  这户人家,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而且的确讲究,的确精巧,但就是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也看不见人影。

  花三郎正暗暗纳闷,人已跟着前行英挺汉子走进上房。

  上房里,摆设考究雅致,只是仍不见人影。

  英挺汉子一声:“请稍候!”

  微一躬身,退了出来。

  这是什么所在,又是什么意思。

  花三郎正想叫住他,突然一阵环珮叮当声传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阵醉人的兰麝幽香。

  这阵幽香方自人鼻,上房里,已从后头走进一个人儿来。

  她,云发高挽,环珮低垂,风华绝代,国色天姿。

  不是别人,赫然竟是那位大公主。

  往昔的逼人英气不见了,如今有的,只是雍容的气度,慑人的美艳、动人的娇柔。

  连花三郎都为之看呆了。

  大公主轻启朱唇,低声笑问:“怎么,不认识故人了?”

  花三郎忙定神躬身:“卑职花三郎,见过大公主。”

  “别跟我客气,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俗礼。”

  大公主袅袅走过来坐下,轻抬皓腕,纤纤柔荑,根根似玉:“你也坐。”

  “大公主面前——”

  “本来挺洒脱豪放个人,怎么一下子拘谨起来了,就算我赐座吧!”

  “谢大公主。”

  花三郎一躬身,上前坐下。

  大公主看了看花三郎:“知道我为什么邀你见面么?”

  “卑职冒昧,还请大公主明示。”

  “因为你破了刘瑾的秘密机关。”

  花三郎只呃了一声,没说什么。

  “你有大功于朝廷,于朱家,要我怎么谢你?”

  “卑职不敢,大公主知道,卑职是为了自己。”

  “你是指肖家父女?”

  “是的。”

  “我不这么想。”

  “这是实情。”

  “恐怕不是。”

  “卑职不敢置辩。”

  “这不是辩不辩的问题,我有理由支持我的说法。”

  “大公主明示!”

  “你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是刘瑾的下属,要是没有别的理由支持你,你绝不会为肖家父女去触怒刘瑾。”

  “卑职原不知道那是九千岁设置的秘密机关。”

  “你说谎,曾记得你要我派出人手,引诱他们现身,表示你已经胸有成竹,既是这样,你不会没有摸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

  “若是卑职摸清他们的来龙去脉,也就不敢奏请大公主派出人手诱敌了。”

  “你很会说话,但是我还有理由。”

  “大公主还有什么理由?”

  大公主没马上回答,凝目望了花三郎片刻,然后,脸色渐趋肃穆,道:“我不骗你,我确实还有理由,原来这些理由在我心里还飘浮不定,但是你近日来的作为,已经使这飘浮不定的理由肯定了,我有自信,我不会看错你,可是有时候,对某些人,有些个话并不一定非直接了当说出来不可,你懂我的意思?”

  花三郎心头连跳了几跳,他懂,他怎么不懂,但是他不能承认他懂,他道:“还请大公主明示。”

  “你非要我明说不可。”

  “如果大公主想让卑职懂,恐怕大公主非明说不可。”

  “你真要我明说。”

  花三郎的一颗心,现在是揪着的,而且揪得很紧,他生怕大公主说些他难以招架的,但是事已至今,他又不能不咬牙撑到底,他暗吸一口气,道:“除非大公主并不是非要卑职懂不可。”

  “好厉害!”大公主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道:“你倒反客为主了,既是这样,那就算我非让你懂不可吧——”

  顿了顿,接着:“我认为,你进入东西两厂供职,是有目的的。”

  花三郎微一笑道:“回大公主,芸芸众生,忙忙碌碌,不是为名,就是为利。”

  大公主摇头道:“不,也许你是芸芸众生中,唯一例外,你既不为名,也不为利。”

  花三郎为之笑笑,当然,这笑是装出来的:“难不成,卑职是为了好玩儿。”

  大公主淡然一笑:“你不要跟我耍赖皮,自从你要我派出人手诱敌之后,我就开始对你展开了调查,我不但充分掌握了你来京后的一切,而且对你知道得相当清楚——”

  “呃?”

  “你来处不明。”

  “不,大公主,卑职来自江湖。”

  “江湖过于辽阔,太大了些。”

  “卑职来自——”

  “不管你从哪儿来,以你所具有的条件,你不该是个默默无名,鲜为人知的人,偏偏,花三郎这三个字,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是大公主没打听对地方。”

  “不要强词夺理跟我狡辩。”

  “卑职不敢!”

  “你在天桥有个朋友,你那个朋友,我摸不清他的来历,不过我确知他是个隐于市的英雄豪杰,血性汉子——”

  “谢谢大公主对卑职朋友的夸奖,卑职兴有荣焉。”

  “象他那么个人,绝不可能有个供职于三厂的朋友。”

  “看来,大公主调查得不能算清楚。”

  “为什么?”

  “如果大公主调查得够清楚,就应该知道,卑职那个朋友还有个女儿,父女俩对卑职都不太谅解,做父亲的老于世故,还顾念当年的交情,没有马上翻脸,但做女儿的毕竟年轻,年轻而气盛,悲怒之下,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大公主凝目道:“我知道你那位朋友有个方长成的闺女,小姑娘正在似懂非懂的年纪,只是我怎么听说,她是为一个情字而出走。”

  花三郎心头猛跳,脸上也猛为之一热:“只是不知这个情字,她为的是谁!”

  “你以为她是为谁?”

  “卑职跟她父亲兄弟相称,长她一辈,至少不会是卑职。”

  “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卑职是实情实话。”

  “由于替朋友出头,因而结识了肖嫱,于是就想尽办法往肖家钻——”

  “大公主这是冤枉卑职,卑职进入肖家,完全是误打误撞的巧合,其实就算如大公主所说,应该也不为过,供职东西两厂,权势两大,还可图异日之飞黄腾达,荣华富贵,胜似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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