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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太子-第83部分

小说: 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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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义赶紧回神,熟悉的暴虐气息又让他嗅到危险的感觉:“太子……太子刚才说什么?”
陆公公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刚才太子说让他戴罪立功,任副统领一职,带着那一万人给盛都子民当牛做马赎罪,结果他倒好,不谢恩在那里发傻,这下好了,太子会给他恢复原职才怪。
陆公公叹口气,精明如苏义也有犯傻的时候,果然不能都指望。
苏义胆怯的推着轮榻离太子远点,不就是没听见,至于瞪人吗,苏义立即赔笑,笑容清香俊美。
周天见他笑,更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让他长长记性,脸难看成那样笑什么笑,周天不悦道:“从今天起,你负责督促全国秋闱,没有一百人参考!我就把你剁了祭秋神!”
苏义立即警觉,别啊!一百人?今天才五个,还有九天就要开考,他就是发个通缉令也发不到全焰国呀,苏义顿时什么形象也不要了,大吼一声,哀嚎道:“太子,你绕了微臣吧,你饶了微臣,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公公掩着嘴,要笑不笑的盯着他,活该!让你不认真听。
周天瞪苏义一眼,淡漠的等他装完,她对苏义的印象是这人很抗打,至少以往焰宙天怎么折磨他,他都活到了现在,现在这点破伤,对苏义来说就等于焰宙天折磨了他两天不让他上药,能有什么事!竟然躺着轮榻过来,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受伤。
“太子——太子放过微臣吧,微臣今晚伺候你——”一百人会死!真的死!
周天把抱着她不放的苏义踹一边,她自认不介意玩玩,但现在没时间:“你要再躺着,秋闱就开始了,剁你,指日可待!”
苏义闻言瞬间站了起来,赶紧一瘸一拐的溜走,能争取一秒是一秒:“微臣告辞!”一百人!吃人呢!
陆公公惊叹,他能动!那他弄个床榻做什么,还装轱辘!搞不懂他想什么!
周天失笑的摇头:“咱们也走。”其实周天细想想,苏义人不错,体格也凑合,比很多少爷有看头,再说吧,周天整理好军器上的数据,带上人去南作仿走走,这几天没有过去,不知熔点上涨没?锻造能力如何?
贺惆、贺怅急忙跟上。
陆公公选了十亲卫护驾,轻车上路并不引人关注。


 、092膈着
陆公公考虑的很周到,宫外围着看集体下跪的人很多,双方大家且只为了一个女人,有人不耻、有人疑惑、有人觉的不是事,但对欧阳逆羽突然发生他们无法理解的事都惊了一下,就如米饭里面飞进一个苍蝇,有人心里膈应,有人选择视而不见,有人干脆在装傻子!
周天的车马从侧门出来,这样的规模引不起人群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跪着的新鲜事上,在为茶余饭后多了个笑话高兴。
周天从人群后经过,天色依然阴沉,雨线落下,不见收敛也不见扩大,街上的摊位少了,茶楼酒馆反而人满为患,青楼别院也是欢声笑语,想来都去聚群了。
马车快速驶过,地上的小水坑溅起几点残渣,惹得讲究的路人多骂了赶车的人两句。
南作仿在盛都的最南面,距离盛都水河最宽处不远,当年作坊设计者为了取水方便选择了这片沃土繁荣了盛都南区各方面发展,自从作坊荒废后,这里以农业为主,不如西城交易繁荣。
马车经过水河,周天掀开帘子透过窗,看到远处苏水渠带着两个人在河道旁忙碌,甚至要自己亲自下河动工。
周天放下窗帘,靠在车背上叹口气,河道的官员就这么点,难为他们下着雨也不能安宁,但秋闱并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开启明经考试才是解决之道,周天想到了但她并不打算提,如果本该礼部操心的问题还要她提醒,这些人就做到头了!
马车停下,立即有雨具遮来:“少爷,小心。”
周天没有拒绝撑伞,虽是小雨但她现在这样别生病为妙:“谁在这里?”
陆公公不清楚,叫来了南作坊管事的老伯,陪着周天走走。
南作坊的刀坊已经开始生产,上百个火炉同时燃烧瞬间驱散了外面的严寒,暖和异常:“你现在负责这里?”
老伯恭敬的道:“回少爷,少主让属下暂代管事,其他地方的作坊都在兴工,只有这一百座火炉可以锻造,太子这边请,里面是大作,这里只是温火用的。”
周天跟着他进去,大门敞开,熊熊烈火扑面而来,如一百颗火山喷发火焰不断冲出,滚烫的铁水四溅。
陆公公立即护了太子一下,贺惆贺怅也上前一步,防止铁水四溅。
周天对此没什么不适,千度的锻造厂她也去过,巨大的铁锤砸下,机器轰鸣,比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天放言望去,每座火炉前都有人在挥锤打铁,长巾包在头上,或肌肉发达或雄壮如牛,每人身边一个助手在往其中添加铁块和燃料。
井老伯带着周天绕过火炉顺着建好的走廊绕过:“少爷这边请,少主让您看的新燃料在最里面。”
“你们少主什么时候回来?”
“回少爷,快了,中午的时候少主定了一批铁料要亲自去接,估计是快回来了。”
周天点头,看到了最里面的十座火炉燃烧的蓝色火焰,火势不旺,似乎在闭炉:“怎么了?”
井老伯四下看看,在一片轰鸣声中,大声的问身边的人怎么了,然后告诉周天:“几位师父在外面选铁料。”
周天点点头,绕过这十个火炉走向其他锻造区,火光突然跳出,温度刹那间升高,有的长刀突然拔出根本不顾旁边是不是有人。
周天闪避着却不介意,见一位师傅在锻造屈刀,在火炉前驻足了片刻,这种刀是八绝之一,刃前锐利,刀后斜阔,长柄,柄末端有鐏,是难得一见的好刀,要不然也会被收录在案:“怎么样有困难吗?”周天不用靠近这位师傅,声音也一字不落的传入对方耳朵。
中年师傅习惯的凑近说话的人高喊:“还行,两天一把没问题,就是淬炼需要时间,反复六次以上。”
周天点点头:“辛苦了。”说完向前走去。
陆公公见太子能在火炉中穿梭,便带着贺惆贺怅出来,这里温度太高,上顶完全封死,除了有几个小窗出气几乎把人闷死,难怪要打赤膊,热死了,里外温差这么大,太子别染了风才好。
周天在一座凤嘴刀的火炉前停下,对方似乎遇到了问题,无法让刀口成型。
老师傅已经连打两天刀口弯曲依然不对,此次再次失败不免有些心生遗憾。
周天蹲下身,摸摸在冰中冷却的铁尖,眉头皱起:“成功过吗?”
老师傅见有人问,看了周天一眼再看看跟在后面的井师傅。
井老伯点点头。
他才敢回答道:“成功过一次,是我师兄锻造,但这几次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刀口弯度不够,我们也加入了新燃料不是火力,熔点绝对够,凝点也有冰,但弯度还是不理想。”
周天又捏了捏刀口,看了眼同样锻造此刀的隔壁火炉,见他的火融度很足又回过头,想了想到:“多烧会,加入软条试试,铁纯度降低,燃点低一些,持续高度久一点,应该会好。”
老师傅诧异的看眼周天:“你是……?”
周天笑笑:“隔壁弓院的过来造一匹箭头,听闻这里在制刀过来走走,你的刀口跟我们的三棱箭头工艺相似,你试试看。”
“多谢小公子。”
周天站起来,从每座火炉前经过,烈火比外面的雨热烈百倍的燃烧,连脚下的土地也灼热无比。
这里并不是最主要的作坊,目前此地就只出产七种刀样,等大的刀具作坊建成,这里的师父会分散下去,每人率领三间大型兵器作坊,只生产一把刀具,加速规模化生产。
周天走出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那把凤嘴刀的确不好弄,它形状似偃月,只是刀剑有弯钩,特别锋利,不好掌控也容易自伤,但是阵型就需要有经验指挥带队,如今它的箭头出不来周天能理解。
慢慢弄吧,成功了一把就有第二把,周天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一把把新出炉的铁刀,心里大感安慰,昨天的气也散了不少,反而觉的热浪下有些困倦:“井伯。”
说话的老伯立即赶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老奴在。”
“这里还有其他问题吗?”
井伯扫了一圈:“没了。太子要不要进去歇会,等等子车少主。”
周天看看时间,不方便在这里逗留,如果宫中有事或许太医院那边出了什么事她总要在场:“不了,等他回来,让他去见我,陆公公,我们走。”
陆公公和井伯告辞,快速跟上太子的脚步,为周天披了件小褂。
周天本不想穿,但一从炉房出来,冷气顿觉刺骨,没有拒绝陆公公好意钻入马车暖和一会。
雨淅沥沥的下车,马车调转车头驶出盛都南部,亲卫们蓑衣加深快速跟上。
本在冒雨挖地的苏水渠抬起头,见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又自嘲低下头继续挖。
“苏大人笑什么?”
“赶紧挖,先挖出个大概位置,如果可行再申报动土。”他以为刚才看到了太子的马车,这么冷的天气,太子不在宫里呆着,出来能做什么?
苏水渠刚下地挖了两铲,一位披着小坎的人影,哈着手蹲在小坑旁边,看着苏水渠:“怎么样?有把握吗?”
苏水渠吓的扔了手里的铁铲,急忙从坑里跳出来,欲跪下给太子见礼。
周天先一步扶起他,搓着手,吸着冻得通红的鼻子,左右看看他标注的过水渠道和宽度,点点头,苏水渠的此次工程是加深护城河的格局,需要引进水河的水,同时还要坚固灌溉。
苏水渠看眼太子,掏出手帕想让周天擦擦鼻子。
周天见状立即拿出手里的软帕给他看看,意思是说她有苏水渠的留着自己用,这样的手不擦一下也受不住:“要不招工?先找几个人替你们挖雏形,这么长的渠道就你们三个也不是事?”
苏水渠缩回手,不敢拿自己的东西再给太子:“太子无需担心,水渠心中有数,这么冷的天气,太子还是先请回吧?”
“没事,刚才困现在风一吹不困了。”周天勒紧胸口的衣服站起来眺望看不见边际的雏形图,严肃道:“陆公公。”
“奴才在。”
“把城门前归跪着的禁卫军叫来,让他们帮苏大人挖这条水道。”
“是,太子。”陆公公转身吩咐人去传话。
苏水渠走过来,习惯的站在周天身边,有些歉意的开口:“招工也没什么,何必劳烦禁卫。”
“无碍,他们跪着也是跪着。”周天看眼水渠挖的深度,随后道:“走边郊。”否则安全上会有隐患。
“微臣遵旨。”
周天彻底被冷风吹精神了,此刻又精神抖索起来:“你说兴明经怎么样?”
苏水渠不敢参与这么大的意见:“但凭太子和礼部尚书做主。”礼部主管天下学院和科举,他怎敢发言。
周天心中有数:“若是礼部跟我提,你就去监考明经,徐治代肯定不会搭理咱们,让沈承安去也不现实,你先忙着,等这件事下来,多费费心,等本宫有银子了好好嘉奖你。”
苏水渠无奈失笑:“微臣遵旨,太子有事尽管吩咐。”
周天又看了一眼,这条错综复杂的水河,周围虽然人烟稀少但还是有,周天披着她的小坎肩离开,边走边嘱咐陆公公回头在河道旁修一个防护栏。
马车重新上去。
苏水渠躬身一直等到马车消失才起,地上的两个光杆手下一直从太子来跪到太子走,待苏大人起身,他们才满头大汗的起身,恍惚有种隔世的错觉。
苏水渠奇怪的看他俩一眼,忍不住发笑:“至于嘛!太子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好。”
小手下赶紧擦擦不知是雨是汗的额头水渍:“但也没多好,苏大人,你是不知道,太子杀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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