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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宋家玉话-第5部分

小说: 宋家玉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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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十二岁的小侄女宋泽搭着脑袋,无聊地盯着一干人等吵闹。“无聊,洞房花烛夜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不知道二叔怎么样才搞得定这个女人。”



宋钰今晚特赦也喝了些酒,此刻正在众人面前打醉拳,听了老姐的话嗖地一下凑到宋泽面前,大着舌头道:



“泥……懂什么,二,二叔他有九鞭,哪个,哪个女的都喜欢!”



本还在抽泣的奶娘闻言顿时张大了耳朵,不纯洁道:“九鞭?!少爷他——”众人集体鄙视,管家王叔道:“宋钰是说少爷有文采,著有文章《九辩》,再加上那样的相貌,盖头一掀,哪个女子不欢喜?”



奶娘诺诺地点头,末了又突然大叫一声,骇得众人都激了激。



“娘,你又怎么了?”



奶娘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个新娘早就和自家夫婿见过面怎么办?”



语刚毕,新房内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你,你不要过来——”一家人霎时鼓大眼睛,宋泽首先嗤之以鼻:“二叔这么弱,被反压了?”



与此同时,房内再次传来宋玉的嚎叫:“痛!痛,轻点!”这次,包括粗神经的祺安在内齐齐脸红了。祺安捂脸道:“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弱不禁风——”可是,痛?少爷他能有哪里痛?



顷刻,那嚎叫声渐渐变成可怜兮兮的杀猪声:“救命啊!!!!”



这个洞房花烛夜,还真是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真冷,呜呜!



第六章



等众人终听出丝不对劲,踢门冲进新房之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床底间,娇小可爱的新娘半跪着,正用力地拐着宋玉的手肘,她下面就是他们苦命哀嚎、手臂已经差不多脱臼的少爷。



奶娘见状,首当其冲地扑了过去,分开两人后拍着登徒尔雅的香肩道:“哎哟喂,这新夫人的手劲好大,竟连少爷也能钳制住。”



趁着这空当,祺安联合王叔把宋玉抢救出来,扶到一边儿,顺便鄙视胳膊肘往外拐的奶娘。奶娘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嘿笑一声道:“少夫人,这洞房不是这样洞的,许是亲家夫人没跟您说清楚,奶娘我来教教你。”



自众人闯进来,登徒尔雅虽客气地放开了宋玉,但目光犀利,却一直胶在宋玉身上。见那张绝世俊脸由刚才的春风得意到此时的惊慌失措,尔雅就觉得心情大好。冷哼一声,尔雅道:“教我洞房?你可先问问你家少爷还洞不洞房来着?”



闻言,已接近虚脱的宋玉抖了抖,这才看向登徒尔雅。刚才的柔情蜜意全抛到了脑后,望着那张刚才还被他捧到天边的花容月貌,宋玉只道:



“你刚才说你是……是……”



登徒尔雅叉着腰,笑得好不狂妄:“是,我说我是登徒尔雅,登徒!”尔雅故意强调了自己的姓氏,恶趣味地看宋玉又瑟了瑟。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爹爹被眼前这个王八蛋害得名誉全扫,自己也因他的一首《好色赋》只得去给别人填房不说,此刻竟如此冤家路窄,又阴差阳错地来了宋府。



这就是天意,天意要她来替爹爹和自己报仇,所以,刚才向宋玉和盘托出后,登徒尔雅非常豪气地使出了杀手锏——六折莲藕挫骨手。顾名思义,这招式就是封住手臂六大穴道,然后扼腕使其麻木痛苦却不脱臼,相信宋玉现在个中滋味甚也。



一旁淡漠的宋钰蹙眉道:“登徒这个姓氏不多,难道你是二叔仇人的——”后面的话自动隐去,登徒尔雅却已磨牙霍霍向“夫君”:



“没错,我就是登徒子的女儿。”



“………”一屋子只听到抽气声,宋玉痛苦得闭了眼,自言自语道:“大哥,你害我好苦啊啊啊!”登徒子有个女儿他是知道的,只是那小老儿往日“二丫二丫”的谈及女儿,他竟一点也没和眼前玉人儿联系在一块。



二丫,尔雅,为何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新娘会是登徒子的女儿?他的女儿难道不该是粗鄙如村姑、蠢钝若痴儿吗?不,眼前这个女人比村姑、痴儿还要恐怖百倍,暴力、血腥!



宋玉如此给登徒尔雅下了定义,稳下神地摸了摸已没知觉的手臂道:“登徒姑娘,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尔雅扬眉,佯装天真:“误会?刚才还有个人拉着我的手说欢喜我,怎么这一刻立马就变成误会了呢?”



所有目光又齐刷刷地回到宋玉身上,鄙视兼唾弃。这宋玉往日眼光挑剔至极,这家女子腿太短,那家妇人牙齿外露,对登徒子这等人更是抬都不抬一眼,没料这一入洞房,见了他家女儿就钟了情,实在变化得也太快了些。



宋钰率先丢下一句“无聊”,扯着醉醺醺的孪生弟弟走了。奶娘喃喃一句,也拽着肥屁股走人。宋玉耳尖,听清楚她道的是:“少爷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报应啊报应,奶娘我不管了。”



脸黑了黑,宋玉再抬头,发现王叔和祺安也正往外跨步,忙大声喝住。王叔顿了顿,道:“少爷,王叔我年少时跑江湖,学了句话觉得终身受用,现在赠与你。”



“?”



“出来混,欠的总是要还的。”语毕,王叔遁隐。



宋玉愕然,什么意思?难道王叔是指,整件事情自己才是坏人,至于这位野蛮的登徒姑娘却是受害者,他先害她先是嫁不出,现在又鬼使神差把人接了回来,所以,这是报应?!



宋玉正欲再言,王叔和祺安就已出了门,祺安在关上门的前一刻,斜眼道:“少爷,我终于知道老爷为什么会托梦了。”



“?”



“自作孽不可活。”语毕,房门再次关上。宋玉一愣,下意识地回头去瞅登徒尔雅,只见对方勾唇淡笑,伸手哈了哈气,捏地咯咯作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宋玉见势,哀嚎一声,捂着无法动弹右臂落荒而逃。



两人的洞房花烛夜,终在新娘独守空房、新郎逃窜至书房度夜划上了圆满的省略号,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常言只道,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四大幸事,谁又能晓,人生四大不幸事?却闻:



久旱逢甘露,半滴;



他乡遇故知,讨债;



洞房花烛夜,仇家;



金榜题名时,邻里。



翌日清晨,登徒尔雅被奶娘唤醒,因嫁妆包裹甚的全不在身边,只得简单洗漱,就换了奶娘的衣裳出去吃早膳。



果然,宋玉看见她,反射性地怔了怔。登徒尔雅嗤笑道:“不要怕,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不打你。”说罢,才轻移莲步进了屋。



宋泽见状,忙狗腿地给尔雅抬了只凳子,又用袖子擦了又擦,才满脸谄媚道:“婶婶,请坐。”这边祺安又是布筷又是添粥,亦是殷勤无比。宋玉奇怪地盯着一家人,只觉得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他才是一家之主了。



登徒尔雅受之无愧地坐了,却并不动筷,只瞥着宋玉道:“福禄街禄宁书院,吃完早膳后,你送我回去。”



宋玉抬头,“送你回去?好像登徒府不在福禄街吧?”



“登徒府自然不在福禄街,那是我夫家。”登徒尔雅并不是没脑子,昨晚闹成那般,要想宋玉送他回夫家委实不大可能;黑灯瞎火,她虽有信心自己走去夫家没人敢劫色,但是一个弱女子三更半夜游荡街巷也实在不大像话。于此,才暂且委屈留宿一晚。



宋玉诡异笑道:“夫家?你不正在夫家坐着喝粥吗?”



登徒尔雅闻言,柳眉倒竖:“你的皮,真是又厚又痒。”昨晚她本不想出手,只是气上心头才小小收拾一番,其实也并没有打算真把宋玉如何。不过此刻看来,这宋玉还真如爹爹所言,不要脸得紧。



经过一夜洗礼,宋玉也早摸顺了尔雅这只母老虎的毛,少了份惶恐、多了份淡定,笑得奸诈无比:“我明媒正娶把你抬进宋府,堂也拜了、房也洞了,这不是你夫家是哪里?”



宋玉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死皮赖脸要把这媳妇留下。虽过程出了些意外,但劫亲的宗旨未变——找个当家主母料理家事,死去大哥的话看样子不大靠谱,但既然人抢都抢回来,自己又折了条胳膊,自然要赚够本才行。



嘭!



登徒尔雅拍案而起,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无——耻——”



原以为在桌上的一对孪生姐弟会被吓着,谁料淡漠如宋钰,依旧搭着眼皮喝粥,连“无聊”两个字也省了。倒是宋泽,见登徒尔雅双眼窜出熊熊小火苗,连忙从花台后摸出根卷了又卷的鞭子来,屁颠屁颠地递到登徒尔雅手上:



“婶婶,我把我师傅送我的皮鞭借给你,交换条件是你要教我怎么才能像您昨晚一样,把二叔打得嗷嗷猪叫。”



“宋泽,你反了!”宋玉怒发冲冠,也拍案而起。



宋泽嘿笑两声,扮鬼脸道:“二叔是你说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为真理不择手段也是可以的。学武乃我最高梦想,它就是真理,所以我认为可以为!”



登徒尔雅听得心花怒放,摸摸宋泽的小脑瓜就接过鞭子,“送还是不送?”



闻言,宋玉不怒反笑:“登徒姑娘倒是聪明人。”



“什么意思?”



宋玉用未受伤的左臂掸掸衣衫,一派倜傥。“这大门敞着,你又会武,要走谁拦得住?登徒姑娘一定要在下送你去李府,不过怕李府人怀疑你在宋府过了宿,非完璧之身,想以我现身说法来辟谣,告诉所有人我们清白坦荡。”顿了顿,宋玉才又道:“不过姑娘实在错看在下了,如果我真送你去,在下会告诉所有人我们已成好事。”



“你!”登徒尔雅气得咬牙切齿,一时忍不住,哗的一声鞭子已甩开。宋玉心虚地往旁边闪了闪,但依旧死鸭子嘴硬: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就是留在宋府做媳妇,二就是回登徒府,李府是断然不会再要你了,不过真若回娘家登徒姑娘可要好好想想,这好不容易嫁出去的女儿平白无故又被退回本宗,不知道登徒大夫会不会又被气得厥过去?”



这不说登徒子还好,一说老爹,尔雅的暴脾气实在忍无可忍,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甩开了鞭子就往宋玉身上打。宋玉骇得脸色煞白,但委实比昨晚骨气了些,竟没叫出声。这尔雅也是耍鞭子的高手,两人在桌间一躲一打,竟不伤及他人。



于是,新娘过门第二日,宋府一大清早就出现了如此诡异画面:新娘举着鞭子使劲往相公身上抽,侄儿在旁边幸灾乐祸笑得弯了眼,直呼鞭子舞得好看,而侄女宋钰则依旧泰然处之地坐在桌上喝粥,末了望天碧蓝碧蓝的天空叹了句:“好无聊啊——”至于……奴仆们,嗯?不要把镜头摄过来,我们是透明的,透明的。



闲话休提,这厢登徒尔雅气得鞭子乱舞,宋玉则跳脚直叫“谋杀亲夫”,尔雅闻言鞭子抽打地越发欢快,可一回眸,望见堂前突然多了个人,顿时愣住了。看官您道登徒尔雅见到了谁?正是自家夫婿李书生是也!



登徒尔雅见此人,登时背脊僵硬,良久才结巴地唤了句:“相公。”宋玉在旁听得心里有些发酸,昨晚千呼万哄,就是没听尔雅道出这两字,现在见了这人,倒是喊得轻快。



那边李书生的脸却以由白转为青,望着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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