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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宋家玉话-第47部分

小说: 宋家玉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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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女捧捧发髻,“夫妻之间的事我是省得的,容不得半点沙子。纵使你心里明了这孩子不是玉小子的,以后日长夜久的对着那孩子,难免隔阂。罢了罢了,这恶人还是由我来当,叫小丫头再泡壶好茶来,容古月姐慢慢跟你讲故事。”



尔雅怔了怔,蹙眉道:“古月姐,可是那毒誓——”



截住登徒尔雅,胡女笑得奸诈非常,“别怕,我家那口子迟早是要死于非命的。”



尔雅无语。



所以说,奸诈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类似胡女这样,就连当年起个毒誓,也提防着给自己留后路。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今晚再更一章。



争取!



第五十一章



这个故事,果真如登徒尔雅预料,很长很长。



虞珠是个苦命的娃,从小便不知自家身世,被人贩子卖到妓院。老鸨见小丫头七八岁就水灵聪慧,懂得看人脸色,便用心栽培她做当家花魁。不过几年,虞珠就声名鹊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亦是越长越漂亮。



老鸨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虞珠成人,盘算着将她的初夜卖个好价钱。偏偏祸从天降,虞珠十六岁生日前晚,妓院被查封了。



原道,外表柔弱无知的虞珠野心勃勃,她并不甘愿在小小妓院做一名任人糟践的花魁。她害怕年老色衰后,自己如其他小姐们般或被抛弃或靠着微薄积蓄度日,再好一点也不过赎身做任人打骂的小妾。



机缘巧合,虞珠认识了钦慕自己的官兵,便暗中勾结,栽赃嫁祸老鸨窝藏贡品,就这样,老鸨被抓、妓院被封,虞珠终获自由身。就在官兵傻兮兮以为虞珠愿意以自己私奔之时,虞珠却泪流满面地告上公堂,说官兵意欲轻薄自己,又拿出官兵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为证,谎称两人争执时,她暗中拔下来的。



结果不言而喻,官兵愤恨被捕,虞珠则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进入杂技团做琴师。不多时,便混入王宫,她又慧眼识英地选中珍妃,替其出谋划策,争宠讨欢。珍妃视其为亲信,虞珠却利用她的地位在一次舞会上,使出浑身解数,让韩王对自己一见倾心。



不久,虞珠便如愿以偿地爬上韩王龙塌,就在所有人皆以为虞珠为妃时日可待时,一个人出现了。



尔雅转了转茶杯,凝视胡女:“那个人……是宋妖孽?”



胡女颔首微笑:“那时玉小子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跟随着他们师徒三人出使韩国,在酒会上,第一次见到虞珠。”



尔雅微微握拳道:“宋妖孽好像给我提过,他们两人…合奏了一曲?”



胡女嘴角微微上扬,“是,说句丫头你吃味的话,那次合奏还真是无懈可击,两个人就像认识许多年似的默契,琴笛相随,绕梁三日,余音不散。再后来——”胡女停了停奇…'书'…网,娓娓道来:



“再后来,两人就很自然地走在一起了。”



闻言,尔雅一不留神,茶杯“嘭”地甩在了地上。胡女回头见状,嘲笑着摇头,“你急什么?当我和你先生当年都是吃干饭的吗?”



尔雅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胡女的手,“后来呢?”



“后来,我和老头子很快就发现玉小子有些不大对劲,几次试探便知他和虞珠在暗暗约会,甚至想效仿当年我和屈老头子,把虞珠弄出宫。王宫是什么地方,我最清晰不过,虞珠面上纯良友善,眼神却咄咄逼人,单凭一手琴技便爬到当日那么高的位置,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个简单的人。”



“我动用了些老头子的人脉,很快就查出虞珠的来龙去脉,我们都知道,若直接劝慰玉小子与虞珠分开,他是不会听的。那时我已发现虞珠和韩王有染,便假意不知道,半夜引他去后花园。”



尔雅鼓大杏眼,惊呼道:“古月姐,你…你引宋妖孽去看自己的恋人和别的男人……”



尔雅正踌躇着如何措辞,胡女便毫不忌讳地接住话道:“对,带他去看韩王和虞珠打野战。”



嘭!



尔雅手上的第二个杯子光荣牺牲,尔雅呛着一口茶水猛咳,胡女颇为无所谓地挑眉,继续说:“我当年也是逼不得已。这恋爱的人都没脑子,更何况玉小子那时风华正茂,我只能让事实说话。”



“所以,”尔雅喘匀气道,“所以后来,不论虞珠怎么求着宋妖孽带她离开,他都不肯了?”



胡女点头,“那晚也怪玉小子沉不住气,见了那情景竟发怒地冲上去挥拳,待看清来者,我们彼此都傻了。虞珠虽迟早都会封妃,但这事被外国使者看见的确有伤风雅,于是出于两国交情,我和玉小子都非常配合地发了毒誓。”



“再后来的事,你大概也都知道一二了。虞珠勾心斗角十多年,或许也真是被玉小子的才华和相貌打动了,哭着求着说自己逼不得已,求他带自己离开。玉小子在我挑唆下,自然不允。虞珠便又耍手段,灌醉玉小子,假意两人有了关系。”



尔雅撅嘴,不耻某人行径,歪头猜测:“再后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古月姐你帮宋妖孽把虞珠打发掉了?”



胡女点点尔雅鼻子,笑嗔道:“别把古月姐说得那么阴险狡诈,我只是不小心透露了些情况给韩王,让他知晓了小鱼儿背后的一些小动作。然后,又趁着夜黑,早一日与众人离开了韩国。”



胡女想到当日情景,不禁笑出声:“那天晌午,自作聪明的小鱼儿在王宫外等来的就不是初恋情人,而是皇宫侍卫。再后来,我便听说她被赶出宫,落魄之际嫁个了屠夫,也算有了应有的报应。”



尔雅静静听完,蹙眉道:“这些……宋妖孽都不知道?”



胡女摇头,“玉小子当年太小,哪斗得过工于心计的虞珠,我和屈老头子只告诉他替虞珠说清楚了,他消沉一段时日,这段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胡女做总结词:



“玉小子的确没有对不起你,这孩子,八九不离十是韩王的。现在韩国自身难保,虞珠也算糊涂一世,聪明一次,知道最后时刻把孩子托付给玉小子才是安全的。玉小子不傻,自然也明白这大抵算韩国王族唯一的血脉,关系非同小可,再加上那毒誓,怎敢与你讲?”



尔雅兜兜转转,将一条条思绪与这故事对上号,最后,脑中灵光一闪,拍案而起道:“那虞珠身上的毒——”



胡女明白尔雅冰雪聪明,定翻悟过来,便也不忌讳地点头道:“我和你先生都猜,这毒是她自己服下的。她年衰色老,苟且偷生活这几年大概全瞅在这孩子身上。纵使她多么奸诈狡猾,母性使然,让她在最后时刻以生命相搏,换儿子一个安稳人生。”



尔雅手中的杯子越握越紧,几乎捏碎。虞珠这样的女子…何等聪慧,何等细致,既能看透七国局势、人之善恶,可偏偏怎么就是看不透,短短几十余年的荣华富贵和虚荣?



服毒、托孤,自编自演的最后一场戏,竟是出于最纯洁的母性,到底是可悲还是可叹?她大概明白,自己容不下她;宋玉容不下她;宋府容不下她,唯有这样一场夺命的苦肉计,让他们小两口接受这身份特殊的孩子。



想到奚儿那张阳光灿烂的小脸,尔雅心底忍不住抽痛。



胡女拍拍尔雅的肩,沉声道:“这孩子,是留是送,你是宋府当家主母,你自己决定。眼下,先去把你那醉酒相公接回去。”



登徒尔雅和胡女到屈府时,宋妖孽正在床上打着酒嗝,小丫头细心地替他擦拭着脸。尔雅进屋甫一看,不由抖动面皮冷笑:他倒挺舒服。



接了小丫头的毛巾,尔雅冷着脸继续给宋妖孽擦脸。宋妖孽微眯着眼,还絮叨叨:“你,你,轻点!我,我……哎哟哟,疼!”



尔雅见宋妖孽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又想到这几日他竟天天都被小丫头细心伺候着,又摸脸又摸手,说不定换衣裳胸啊肩膀都被别人揩尽了油,忍不住手下力气越发大了。



宋玉招架不住,终睁眼凝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揉了揉眼,宋妖孽再睁开眼,见依旧是这些天心心念念的人,才有所反映地往后退了退。



尔雅阴沉着脸,笑得恻恻。“宋大人躲什么?奴婢服侍得不够舒服?要不然……再给你换个丫头?”



宋妖孽再傻也听得出火药味,偏偏酒水浸了脑子,转得颇慢,良久才“哼”了声,别过脸去。



“你,你来干什么?我,我不娶!”



“宋大人不娶我怎么敢逼?我这趟是专门接宋大人回府的。”



宋妖孽想到一回去又要面对虞珠那张苦瓜脸,还有老婆的咄咄逼人,皱着一张脸,孩子般别扭道:“不回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尔雅乍一听,却道宋妖孽在这被小丫头们伺候得上了瘾,舍不得温柔乡。念及此气得浑身发颤,连连道了三个“好”字才微微起身。



“既然宋大人觉得这好……不愿回去,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你好自为之!”



语毕,尔雅果真往外走。宋妖孽张着不大清醒的眸子,瞅见心上人真的决然离去的背影,被抛弃的感觉阵阵涌上心头。



“雅儿!”宋妖孽扑上前,拉着老婆,不撒手了。



“放开!”尔雅气恼地拍着腰间的手臂,谁料禁锢却越来越紧。“不要,不要你走,你不要……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尔雅哭笑不得,回头一看才发现宋妖孽在酒精的催使下,眼圈竟红红如小白兔,往日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此刻也如小孩般撅得老高,似乎受了颇大的委屈。宋妖孽见老婆回身,又断断续续道:



“你,你不要走,我……我好想你,雅儿。”



“我错了,我知道不该瞒你……可是,我不想,不想娶妾。”



“我说了,我只喜欢你……我和小鱼儿,早没那些事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宋妖孽一句一句,向犯了错的孩子般低头述说着,末了,才抬头用力拥住尔雅道:“你真的不要走——”



尔雅就是有石头心肠,此刻也化为一汪清水了,半拉半推地把宋妖孽拽到床上复躺下,又再擦了擦脸轻哄:“我不走,在这陪着你。等你清醒了,我们就回府。我们不娶妾了。”



“真的?”宋妖孽不大相信地盯住尔雅,“可以不娶了?”



“不娶了。”



“不写休书了?”



“不写。”



想了想,尔雅又道:“虞珠没几日了,我们好好把她送走,奚儿也就留下,做我们义子。”



宋妖孽似懂非懂地眨眼,试探道:“你相信我了?不生我气了?”



尔雅长长叹口凉气,从最开始,自己就没有不信任你啊。今天这景况,都是你咎由自取。狠狠地瞪宋妖孽一眼,尔雅捏着相公的腰怒道:“明明你犯了错,怎么还要我反过来哄你?”



宋妖孽见尔雅话放软,赶紧拥过老婆又亲又蹭,“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发誓,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都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闻言,尔雅噗嗤笑出声,娇嗔着戳了戳宋玉的脑袋叹息:“都是要做爹的人了,怎么自己还像个孩子?”



“是,是。”宋妖孽谄媚着脸,笑出一朵花。顷刻,再默了默,才消化完这句话,登时背脊一僵,一字一句道: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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