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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怜花印珮-第63部分

小说: 怜花印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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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身麻痹了,本能地叫:“我……哦渴……酒,酒……”
  扶他的人脱口叫:“这人口渴要喝酒,这不是想找死么?”
  不远处有人叫:“给他一口酒提神,快!”
  他听得真切,是女人娇嫩悦耳的声音。
  接着,另一个人说:“小姐,这人中了飞刀。这是江湖恩怨,牵缠不休,小姐……”
  “我们能见死不救么?”小姐问。
  “这……当然不能不救。”
  “何用多说。”
  “但……请小姐慎重;不要问他的来历,不要管他的事。”
  “我知道。”
  他知道的是:酒葫芦的嘴正塞入他的口中。
  接着,有人扶他伏卧在地,有人给他服药、取刀、裹伤。
  痛苦的浪潮可怕地冲击着他,但他忍住了,自始至终,他未发出半声呻吟。
  以衣衫套住两根木棍制成的急就担架抬起了他,他模糊地知道有人抬着他动身赶路。
  等他完全清醒时,发觉自己处身在一间客找的上房中。伺候他的店伙告诉他,这里是荆
门州北面三十余里的柳树冈,他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店伙只知救他的人,是一位未留名的小姑娘,随行有六名中年大汉,说的是南京口音。
在他安顿在店内的次日,小姑娘已带着同伴南行,去向是荆门川,留下了半月店钱,和五十
两银子给他作为盘川,未留下任何口信,行色匆匆。
  负责替他治伤的人,是店右的伤科郎中张七爷。张七爷得了姑娘五十两银子,负责将他
的伤治好。
  他大惑不解,这位未留名的小姑娘,为何对他伸出援手?委实令他百思莫解。
  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位可敬的小姑娘,路经此地无意中救了他。
  半月后,他可以下床行走了。
  他在想:雷少堡主目下对他有何打算?
  荆门川高手四出,搜寻受伤的印珮。
  铁腕银刀一群雷家堡爪牙,志在必得。
  可是,他们不曾远离城郊搜寻,更没料到印珮敢在路旁的小客栈养伤。
  雷少堡主在荆门川养伤半月,失去了印珮的踪迹,只好动身至安陆府,乘船直下武昌。
  专差向四面八方飞赴,传出雷少堡主的信息,要求与雷家堡有交情的人支持,捉拿一个
名叫印珮的江湖小辈,死活不论。
  印珮的图影,向各地飞传。
  天下间姓印的人不多,按理应该在短期间查出眉目来。
  这一来,印珮的大名,反而因此而在江湖上轰传,引起江湖朋反极大的兴趣。
  这也算是成名的终南捷径,印珮正式脐身于江湖名人之林,有关他的事迹与传说,不径
而走,几经传播,他便成了一个传奇性的人物。
  目下江湖道上,敢与雷家堡作对的人屈指可数。敢与雷家堡分庭抗礼的人,也少之又
少。
  当然雷家堡仇敌,却多得不可胜数,但他们敢怒而不敢言,谁出不敢表示态度自掘坟
墓。
  西安南五台天下第一堡香家堡,陆续派出高手至各地搜寻印珮的下落,声势汹汹。
  印珮的处境,危如累卵。
  彭姑娘给他的刺激甚深,出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好胜是年轻人的通病,他也不例外。
  但他有自知之明,他比雷少堡立技差一筹,如想击败雷少堡主,他必须痛下苦功。他必
须等待机会,假以时日,他必可成功。
  雷家堡爪牙众多,他必须比雷少堡主高强,而且必须能应付狐群狗党的群殴,不然毫无
希望。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他为何不争?
  他下定决心,要将雷少堡主击败。
  现实环境已明白地告诉他,必须衡量利害不可逞匹夫之勇操之过急,否则必定把事弄
糟,赌注如果押下去,绝对不能输。赌注是生命,怎么能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决定加紧苦练,等候机会,必须把赌注赢回来。
  一月后,他到了荆川府。
  囊空如洗,他得设法谋生。
  荆川府城阂十八里,中有内城。
  内城也称王城,辽王府气象万千,禁卫军与中官(太监)满街走,可知这是一座江湖朋
友很难混的城。
  印珮踏入了荆川城,他想在此地歇息歇息,赚些盘川买舟向下走,到武昌便可找到朋友
打油丰。
  他已将一笔勾消的仇恨完全忘怀,一个孤老头老残废报复毫无兴趣。但他却未料到,一
笔勾消却未将他忘怀。
  府城距江十里左右,要乘船须至十五里外的沙市。但在赚得盘川之前,他得在府城找活
干。
  一天中,他几乎跑遍了全城找工作,谁也不同情他这个异乡人,谁也不敢雇用一个身无
长物的落魄汉。
  最后,他只好扑奔沙市。
  沙市,也叫古沙头,是本府最大的一座市镇,市面甚至比府城还要繁荣,大码头经常泊
舟上百,帆槁林立,货栈中货物堆积如山。
  他踏入一家小型的船行,行名川楚,规模不大,只能算是三流的船行。
  店堂中,一位穿青袍的中年人,正与店伙坐在客座上谈买卖,几名店伙在旁直摇头,似
乎双方无法谈拢。
  中年人转弄着茶杯盖,态度诚恳地说:“李掌柜,这样吧,你们只消派两位伙计随船前
往便可,其他的掌船水夫由在下另外招请,怎样?”
  李掌柜仍然不住摇头,说:“江爷,不是区区有意推搪,咱们生意人,如非得已,决不
至于将财神爷往外推,是不是?”
  “不能派人随船走?”
  “江爷,这件事在下委实难以应命。所有船行的船,严禁停靠二圣洲,除非该船行的船
不想走大江这条水路,这是规矩……”
  李掌柜的话说得十分决绝,但江爷不死心,抢着问:“到底是谁走下的规矩?”
  “这……是所有船行的公议,江爷如果不信,可到其他船行打听打听,便知在下所言不
虚。”
  江爷从怀中取一个大革囊,取出十片金叶子,摊开在桌上笑问:“五十两金子,能不能
违反一次规矩?”
  李掌柜猛摇头,说:“江爷,这……”
  江爷又加上十片,又问:“一百两金子也不成?”
  李掌柜将金叶子推回,苦笑道:“江爷,金银买不了命,没有人肯为了一些金子而把老
命送掉,一万两金子,你也在不到船至二圣洲。”
  “哦!你是说,船靠二圣洲便会送命?”
  “大概是吧。”
  “别无他途?”
  “是的,别无他途。”
  江爷只好收了金叶子,叹口气说:“看来,贵地的船行,都害怕二圣洲,在下白跑一趟
了。”
  李掌柜离座,摇头道:“江爷,你还是到公安县去雇船吧,这里没有人敢冒大不韪,拿
自己的招牌和老命开玩笑。抱歉,少陪。”
  说完,抱拳一礼,迎着站在柜旁注视的印珮含笑招呼道:“客宫里面坐,有需在下效劳
之处么?”
  印珮已将双方的话听了个字字人耳,笑道:“在下奉家主人所差,向贵行打听下行的船
期。”
  “哦!明早从夷陵州下来的客船约在辰牌左右靠岸,客官……”
  “家主人有女眷,有船位么?”
  “应该有官舱空着,客官要到……”
  “到武昌。”
  “正好,船直航武昌。客官可否请贵主人前来办理乘船手续?不然在下派一位店伙随客
官前往……”
  “不必了,在下即返客店禀明家主人。”
  “不坐一会?请……”
  “谢谢,打扰了。”印珮抱拳说,含笑出店而去。
  江爷已先一步出店,显伤心事重重。街上行人往来不绝,并未留意有人跟踪。
  走了百十步,印珮紧走两步,走了个并排,低声问:“江爷真有意在船往二圣洲?”
  江爷一怔,点头道:“是的,尊驾……”
  “在下姓印,排行三,以排行为名,你就叫我印三好了。”
  “印三兄有何指教?”
  “川楚船行拒绝受雇,试过其他的船行么?”
  “全试过了。
  “失望了?”
  “是的,他们众口一辞,令人莫测高深。”
  “为何不试试散船?”
  “更糟,一问之下,有些直截了当一口回绝,有些仓惶顾左右而言他。”
  “二圣洲在何处?”
  “咦!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是……”
  “在下有意相助。”
  “哦!洲在下游二百里,地与公安县交界。”
  “那……为何不至公安雇船?”
  “哼!此地尚且雇不到,公安更没有希望,二圣洲是禁地,提起二圣洲小儿也不敢夜
啼。”
  “那江爷你……”
  “在下有事,必须前往一步。”
  印珮凭直觉猜出,这位江爷必与二圣洲的人有过节,不便多问。说:“江爷,何不买舟
下放?一百两金子,买一艘二十石轻舟绰绰有余。”
  “有舟没有舟子,也是杜然。”
  “你信得过在下么?”
  “你……”
  “在下替你买舟,送你至二圣洲。”
  “咦!你……”
  “在下不怕二圣洲有鬼有怪。”
  “我相信你。”江爷欣然地说。
  “话讲在前面,先小人后君子。船价在下不要佣金,至二圣洲的盘费,沿途伙食,给我
一百两银子便可。同时,人送上洲,船便是我的。”
  “你一个人?”
  “顺水下放,顺风顺流,一艘十石舟,在下一个人便够了。”
  “但在下有三个人。”
  “十石轻舟,十个人足可安顿。”
  江爷沉静地打量看他,一字一吐地问:“你不怕?”
  “如果怕在下会兜揽你么?”
  “你知道你要冒多大的风险?”
  “冒生命之险,不然岂会狮子大开口,要你一百两银子盘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是
么?”他泰然地反问,状极轻松。
  江爷用大拇指向前面一指,说:“印三兄,咱们到店里谈谈。”
  “江爷请。”
  江爷一面走,一面说:“在下姓江,名百里。你老兄好像不是本地人。”
  “不错。”
  “请问……”
  “江爷如果相信在下,请勿多问。”
  江百里点点头,笑道:“抱歉,在下多问了。”
  踏入江陵客栈,门口站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青衣泼皮,瞥了两人一眼,冷冷一笑。
  印珮早料定自己已卷入是非中,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提高警觉,留意周遭的可疑事
物。
  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泼皮一眼,不动声色,暗中留了心,不住在心中盘算。
  为了赚取盘川,他必须冒险。
  店后院是一排上房,倒也清雅。
  江百里在最后一栋上房前止步,伸手啊门。
  门开处,迎门站着一位干瘦中年人,向江百里问:“江老弟,怎样了?”
  一面说,一面用锐利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江百里身后的印珮。
  江百里跨入房中,苦笑道:“一无所成,没有人敢答应。”
  中年人伸手虚拦印珮,用怀疑的口吻问:“这位是……”
  印珮止步,笑道:“在下印三,前来应征的。”
  江百里忙替中年人引见,转向印珮说:“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赵,名奎。”
  “久仰久仰。”你识客套地行礼说。
  江百里向里走,说:“赵兄,坐下谈,兄弟请你拿定主意。”
  双方分宾主坐下,江百里将交涉经过,与及遇上印珮的事—一说了,最后说:“咱们已
无路可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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