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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怜花印珮-第52部分

小说: 怜花印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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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天窗说亮话。”
  “向你讨一个人。”
  “谁?”
  “银菊西门姑娘。”
  “这……”
  “你不会说她不在你手里吧?”
  “呵呵,问得好。”欢喜佛怪笑着说,怪眼中凶光暴射。
  冲天风也哈哈大笑道:“西门姑娘是老朽的故友之女,大师包涵一二。”
  “呵呵!不错,人在贫僧手中。”
  “大师放了她,老朽多感盛情。”
  “哈哈!如果贫僧不放呢?”
  “你会放的,是么?”
  “哈哈!罗施主,你知道贫僧一生别无所好,唯一的所好是美如天仙的美人。”
  “大师好色,在江湖大名鼎鼎。”
  “哈哈!你认为贫僧会放弃千娇百媚的银菊?”
  “你会放的,因为你不想用大雷音寺的毁灭来冒险,呵呵!”
  “哈哈!你要答复?”
  “对,要答复。在答复之前,你得想想。强龙不斗地头蛇,你该是客人,附近的武林群
豪群起而攻,大雷音寺……”
  “你在威胁我么?”
  “不敢。呵呵……”
  欢喜佛一阵怪笑,笑完说:“你可以走了,十天半月后再来。”
  “你的意思……”
  “等贫僧捋了这朵鲜花,十天半月之后再交给你。”
  “这是你的答复?”冲天凤沉声问。
  “哈哈!贫僧言出如山。”
  冲天风徐徐撤剑,说:“好吧,老朽只好得罪你了。”
  剑出鞘冷电四射,是一把吹毛可断的神刃,映日生光,森森剑气直追丈外。
  欢喜佛手一挥,一名弟子奉上一把戒刀,笑道:“冲天凤,你未免太狂了。”
  一名青衣人大叫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砍下这老匹夫的狗头来。”
  声落人扑上,剑如长虹经天,身剑合一飞刺而上。
  冲天风冷哼一声,神剑轻搭叫:“你找死!”
  “挣!”青衣人的剑突然爆裂,寸断而飞。
  电芒一闪,在青衣人的胸口一吐一吞。
  “砰!”青衣人摔倒在瓦面上,骨碌碌向下滚。
  禅房中玉芙蓉,低叫:“印兄,你要喝酒行功么?”
  印佩断然摇头道:“不行,目下有人人侵,行功受到惊扰,必定前功尽弃。”
  瓦面上,欢喜佛已追近至八尺内,笑道:“罗施主宝剑未老,可喜可贺。”
  “夸奖夸奖。”冲天风冷冷地说。
  “你接我一刀。”欢喜佛说,轻飘飘地一刀劈出,似乎毫无力道,不象用了真力。
  怪的是冲天风竟不敢硬接,斜移八尺说:“好精纯的一阳神功,你已练至由神返虚境界
了。”
  欢喜佛并不急于抢攻,逼进笑道:“哪比得上你的以气驭剑术,再接一刀。”
  “有何不可?”冲天凤答,一剑斜挥接招。
  刀与剑相距尺余,便传出了风雷声。
  “铮!”刀剑相交。
  两人突然停顿,刀与剑像是吸住了。两人的脸色逐渐在变,汗开始沁出,衣袍无风自
摇,向外飘舞猎猎有声。
  一个冒失鬼突从冲天凤身后扑上,双刃斧势似崩山,向冲天风的脊心猛劈。
  冲天凤左手的剑诀向后一拂,像是背后长了眼。
  冒失鬼的双刃斧,距冲天风的脊心还有尺余,凶猛急骤的劈势倏止,反而向后上方扬。
  “嘭!”双刃斧飞落在三丈外的屋檐上。
  “嗯……”冒失鬼叫,身躯一震,如中电殛,扭身摔倒。
  这瞬间,欢喜佛大吼一声,戒刀脱出剑的钳制,刀势疾变,反削而出,恍如电光一闪,
刀锋接近了冲天凤的右胁。
  冲天凤剑尖疾沉,也奇快绝伦地向侧急架。
  刀风剑气接触,似有一股无形的怪劲相排距,不再吸引,双方的身形同向侧移。
  刀光就在这瞬间再次闪动,人影也流转如电。
  冲天凤突然破空而飞,飞向三丈外的另一座弹房瓦面,轻功之佳,已到了超凡人圣境
界。
  “噗!”一只发结跌落瓦面。
  欢喜佛哈哈狂笑,将戒刀拂动两次,说:“冲天风,宝剑未老,你人却老得不中用了。
割发代首,下次不饶。”
  冲天凤短发下披,脸色铁青,呼吸一阵紧,厉声道:“老夫即邀集安陆荆门两地的朋
友,再向尊驾讨公道。”
  “佛爷等你三天。哈哈……”
  “一言为定。”
  “三天后,别忙了送贺礼来,祝贺佛爷与西门姑娘参欢喜之禅,佛爷开无遮大会欢迎你
们。哈哈……”
  “老夫准时前来相贺。”冲天凤咬牙切齿地说,如飞而去。
  “恕佛爷不送了,哈哈……”
  冲天凤的身影,已消失在远处的花树丛中。
  欢喜佛向一名弟子叫道:“传话下去,这几天特别当心。速至后谷将八弟子唤来,为师
要一举铲除百里内的群豪示威,三天后大开杀戒,不可有误。”
  “弟子遵命。”
  “把禅房内的两位年轻人,送至新建的密室看守。”
  “是,弟于遵命。”
  印佩心中叫苦,被两个人挟扶至偏殿后新建的密室中安顿,酒壶被没收,失去了大好的
机会,心中暗暗咒骂冲天凤该死,不该在这重要关头闯来寺中。
  密室是坚牢的一排砖造小屋,每室宽仅丈余见方,留了一个半尺大的小窗透风,坚牢的
室门在外加闪,看格局便知是未来的囚房。
  室中一无长物,有人送来了一堆干草,一只便桶,向两人说:“你两人在此安心养息,
此地警卫森严绝对安全。这几天寺中可能有人人侵,为了你们的安全,因此送来此地安顿,
不管有何动静,切记不可妄自走动。”
  印佩关心的是酒,问道:“老兄,咱们是囚犯么?”
  “不是。”
  “那……有酒食款待么?”
  “咱们此地每人每天只许有半斤酒,一斤肉。”
  “在下每飨要三斤酒……”
  “哼!你又不是酒囊饭袋。”
  “半斤酒委实压不住酒虫造反,可否……”
  “不行,师父将你们看成未来的弟子,酒食与咱们相同,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少噜
嗦。”
  “老兄……”
  “你给我安静些,不然休怪在下对你不客气。”
  “砰”一声响,室门闭上了,外面上了网。
  玉芙蓉叫苦道:“糟透了,那该死的冲天凤坑死人。印兄,怎办?”
  “咱们希望未绝。”印佩语气肯定地说。
  “咱们已插翅难飞。”
  “酒不够使用,我得设法。”
  “印兄,是否仍打算找俞百川?”
  “恐怕不可能,这里已不属他管了。”他信口答,目光突然落在便桶上。
  他走近便桶,欣然道:“有希望了,咱们每天可存下一斤酒,三五天工夫,便可够我使
用了。”
  便桶是新的,发出新木的清香。
  “如何存下?”玉芙蓉问。
  他将便桶放在壁角,说:“这是新制的,可派用场。只是这几天,得在壁角方便了,
来,你铺草为床,我去掘便坑。”
  他悄然取出臂套内的青锋录,悄然挖出壁角的两块地砖作为便坑。原来他被招魂鬼迷翻
之后,一再易主,银菊并未搜他的身,欢喜佛也没料到他身上带有兵刃,爪牙们也忽略了这
件事,并未将他当作仇敌看待。
  夜来了,酒菜从小窗口送人,他获得了一斤酒。
  男女共一囚室,一切不便。
  玉芙蓉起初极感狼狈,但不久也就认了命,只好随遇而安。
  这一夜,两人在草堆中各自安歇,窗口隐隐传来兽吼声,和刺耳的鸟啼。印佩久历风霜
无所谓,玉芙蓉却辗转反侧一夜不曾合眼。
  次日午间!又获得一斤酒。
  他心中大定,向玉芙蓉欣然地说:“今晚便可试行运功排毒,成功有望。”
  玉芙蓉却显得软弱,苦笑道:“印兄,如果失败……”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反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成功固然好,失败一死而已。”他坚
定地说。
  “如果失败,你可以委曲求全……”
  “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字一吐地说。
  “你是说……”
  “在下淡泊名利,能忍能屈,但变节投师是不忠不义无诚无信,在下决不偷生苟全。”
  “那……你是说,七天之后……”
  “七天后生死立判,不是他死便是我活。”他神色凛然地说。
  “那魔中之魔艺臻化境……”
  “在下也不含糊,斗智斗力皆可与他一拼。”
  “我与你生死同命。”玉芙蓉庄严地说。
  “你犯不着……”
  “你这位大丈夫能慷慨而死,我也不含糊。”
  “目下言之过早,咱们还有六天工夫呢。”
  斗室中狭窄,身躯软弱,心情惶急,有翅难展,果真是度日如年。看看熬至申牌初,门
外突传来人声。
  “三哥,怎么囚房里老是传出酒香?”
  “确是怪事,难道里面有酒泉不成,进去搜搜看。”另一人说。
  四室门开了,两个看守大踏步入室。
  酒的挥发性颇为可观,无盖的桶不可能令酒不至蒸发,从门缝和小窗透出的酒香,引起
看守的怀疑。
  两名看守人室搜查,令印佩心中叫苦,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室中一无长物,一搜便着。
  “咦!你这两个小子不喝酒?”一名看守问。
  “他们不喝,下次咱们留下自己享用。”另一名看守喜形于色地说。
  印佩心中大急,叫道:“不许动,这是在下留来一醉的,每飨只有区区半斤,不够润
喉,因此在下要留着,存够了方能一醉。”
  一名看守大笑道:“笨虫,酒放着会走气,放上一天只剩下水啦!你还想留着喝醉?见
鬼。”
  另一名看守也怪笑道:“便桶里留酒,奇闻,你就不怕恶心?下次不给你酒,大概你们
不喝,免得糟塌东西。”
  他叹口气,苦笑道:“在下一顿可以喝上十来斤,千杯不醉,一顿半斤委实令人难受,
老兄,下次可否多给些?”
  “送酒菜是厨下的事,咱们怎能多给你?算了吧,小子,囚房是不供酒的,你们能获半
斤,已是异数了,咱们的弟兄,一飨也只有半斤呢,不要不知足。”
  另一名看守却脸一沉,冷笑道:“这小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忘了他自己的处境了!岂
有此理!”
  声落,一脚将便桶踢翻,酒倒了一地,点滴不剩。
  印佩在对方起脚时,心知不妙,本能地扑上抢救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手脚发软跟不上
心念,仅迟钝地迈出一步,抢救不及。
  这一来,他心急抢救的神色惹火了看守,冷哼一声,“噗噗”两声,在他的小腹上捣了
两拳,把他打得连退四五步,“砰”一声撞在壁上,呻吟一声摔倒在壁根下。
  “你给我规矩些,不然大爷要你吃不消得兜着走。”
  看守狠狠地说,两个看守退出,房门闭上了。玉芙蓉抢近,抱住他忧急地问:“印兄受
伤了么?你……”
  他脸色泛青,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还好,这家伙的拳头好重。”
  “这些家伙都是些性情变幻莫测的人,应付时千万得小心。”
  他挺身坐好,摇头道:“酒被他们倒掉了,功败垂成,咱们失去脱身的机会了。彭姑娘
咱们必须作最坏时打算啦!”
  玉芙蓉黯然地说:“我已经有所决定,目下我感到心中平静得很。”
  “咱们还有五六天工夫,希望天无绝人之路,好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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