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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怜花印珮-第24部分

小说: 怜花印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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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实无法拒绝,只好让步说:“好吧,我给你盖模画押。”
  大汉将收据递过,另一名大汉立即送上朱砂印泥与朱笔,一切已准备妥当。
  李老实不识字,接过收据往屋里走,将收据往八仙桌上一放,大汉们已左右挟持,朱泥
朱笔往桌上一放,大汉指着左下角说:“在这里盖指模,在上面画押。”
  李老实已无话可说,右手大拇指捺下朱泥盒。
  蓦地,印珮出现在桌旁,叫道:“且慢!李大叔,你不看看收据上写些什么?”
  李老实老脸发赤,期期艾艾地说:“我……我不认识字。”
  “那就该叫他念念才是,收据是他写的,他难道也不认识字么?”
  李老实醒悟,说:“对,张四爷,你念给我听听。”
  张四爷怪眼连翻,瞪了印珮一眼,取过收据哼了一声,念道:“兹收到王日升一名。立
字据人李老实,年月日。”
  念完,将收据丢回桌面,冷笑道:“听清楚了吧?快捺指模。”
  李老实正想捺上,印珮却伸手拨开,笑道:“李大叔,你不认识字,该会数字吧?”
  “数字?”
  “一个一个数,不会?”
  “这当然会。”
  “那么,你数数看,刚才这位张四爷念了不到二十个字,而这张收据上,最少也有两百
个,你数数看。”
  李老实果然开始数字:“一、二、三、四……”
  张四爷脸色一变,怒目而视。
  印珮却不介意,笑问:“张四爷,你认识字么?”
  “废话?”
  “我看你只认识三个字……”
  “什么?你小子……”
  “这三个字是一二三,一横是一,两横是二,三横便是三,最容易记认。”
  张四爷大怒,怒叫道:“小子可恶!你该死。”
  李老实还在数:“四十七、四十八……”
  印珮接口道:“李大叔,不要数了,那是你的卖山契,上面连价银都没写,等于是你将
山送给张大爷了。”
  李老实大惊,骇然问:“什么?真的?”
  “你何不问问这位张四爷?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张四爷勃然大怒,厉声问:“小子,你是什么人,敢管咱们的事?”
  印珮笑道:“不要问我是什么人,只问你这张卖契是谁的歹毒主意?”
  “把他揪出去,打他个半死。”张四爷怒叫。
  抢出两名大汉,伸手抓人。
  李老实劈面拦住,怒叫道:“站住!谁敢动我的客人,我给他拼了。”
  张四爷举手一挥,喝道:“擒住他画押盖指模,动手。”
  又上来两名大汉,左右齐上。
  李老实大吼一声,“黑虎偷心”一拳捣向最先扑上了大汉,“砰”一声打个正着,大汉
大叫一声向后倒。
  堂屋里大乱,里面抢出李志强,大喝一声,一脚飞踢,“噗”一声踢在张四爷的臀部。
  张四爷竟然毫不躲闲,大叫一声向桌上一扑。
  父子俩大发神威,拳打脚踢势如疯虎,片刻间,七个人跌了一地,全都爬不起来了,躺
在地上哼哼哈哈。
  人全倒了,李老实这才神智一清,突然叫:“儿子,怎么回事?”
  李志强摸摸脑袋,大惑不解地反问:“爹,怎么回事?”
  “我们全把他们打倒了。”
  “不错,全倒了,全爬不起来了。”
  “为父一拳也没挨上、”
  “是呀?强儿也没挨上。”
  “张四爷是十个人近不了身的早年狠贼。”
  李志强指着躺在门旁的一名大汉说:“这个家伙外号叫疯狼,一拳可打飞八十斤的沙
袋,一只手可倒拉一条大牯牛。”
  “老天!我们却把他们全打倒了。”李老实叫。
  “怎么回事?”李志强拍着自己的脑袋自问。
  印珮背着手站在一旁,笑道:“把他们拖出去吧,我来帮忙。”
  三人七手八脚,将人一个个向外拖。
  印珮将一名大汉向地下一丢,喝道:“还不快滚?”
  大汉真听话,滚了一匝,爬起就跑。
  “噗。”印珮一脚踢在张四爷的腰脊上,喝道:“你再赖着不走,拆了你的贼骨头。”
  张四爷如见鬼魅般一蹦而起,撒腿便跑。
  李老实拖出最后一个人,已有五个人逃之夭夭。
  剩下的两个人,被印珮分别拖起,向外一丢,喝道:“滚!去叫张三爷来。”
  李老实父子盯着逃走的人的背影,不住喃喃地说:“怪事,怪事,我在做梦么?”_小
梅姑娘站在门口,叫道:“爹,不是在做梦,是赵爷在用法术相助”
  “真的?丫头,你怎知道?”
  小梅雀跃地走近,笑道:“女儿躲在帘后看到的,赵爷的一双手一拂一弹,便有一个人
中魔似的任由爹和哥哥痛打。”
  印珮呵呵大笑道:“小梅姑娘,我如果会法术,便用不着来买田买山落户了,是么?呵
呵!”
  小梅嫣然一笑,走近他说:“赵爷,我该想到的,如果你治不了张大爷,你就不会表示
要买爹的山,是么?”
  印珮笑道:“小梅姑娘,你很聪明,猜对了一半,李大叔,回去吧,我有些药,令表亲
也许用得着,救人要紧。请志强兄在外面留些神,张家的人不久会来的,四五里路他们要不
了多久便可赶来,拿不到你们的卖山契,张大爷不罢手。移界椿的事不外耽心,县衙门的人
不会让他胡来,占田夺产不是容易的事。”
  半个时辰后,志强在门外大叫:“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父子俩在门外绰齐眉棍戒备,印珮在一旁抱肘而立含笑目迎。门内,女眷们提心吊胆向
外张望。
  来人渐近,共有十八名之多。
  印珮摇摇头,颇表失望地说:“张大爷没来,来的是他的大总管摇头狮子方中。”
  摇头狮子方中,是个发如飞蓬,脖子有毛病,经常摇着脑袋的中年人,粗壮得象条大牯
牛,满脸横肉暴眼虬须,挟了一根竹节鞭,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张四爷跟在身后,接近至十步间怪叫:“就是他,是他,是他破了咱们的买卖。”
  摇头狮子迫近至丈内,十八个人雁翅排开,刀枪齐举,声势汹汹列阵。
  摇头狮子怪眼凶光暴射,轻蔑地打量着印珮,久久方摇着脑袋问:“四爷,你说是这个
大闺女似的小子?”
  “对,就是他。”张四爷犹有余悸地说。
  “他会妖术?”
  “是的。”
  “你知道在下是不信妖术的。”
  “这……”
  “在下找他说话,你们退后些。”
  “小心他的妖术。”
  “即使他真有妖术,邪不胜正,在下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妖术无奈我何。”摇头狮子傲
然地说,转向印珮招手叫:“小子,你过来。”
  印珮背着手上前,笑问:“你,有何见教?”
  “你是谁?”
  “我就是我。”
  “你替李老实出头?”
  “我替我自己出头,李大叔的山卖给我了。”
  “住口!你……”
  “你吠什么?”
  “气死我也!你这小狗……”
  “啪”一声暴响,摇头狮子挨了一耳光。
  摇头狮子直退出丈外,一声怒叫,举鞭疾冲而上,来一记“泰山压顶”,以千斤力道迎
头猛砸,势如山崩。
  印珮向侧一闪,手一抄,便抓住了鞭梢,笑道:“就凭你这几斤蛮力,也敢自称星宿下
凡,你就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不要脸!”
  摇头狮子两手奋力夺鞭,用尽了吃奶力气,宛如蜻蜓撼铁柱,未动分毫,连夺三次,仍
不死心,大喝一声,全力猛抽。
  印珮突然放手,笑道:“还给你。”
  “砰!”摇头狮子跌了个手脚朝天,翻了一匝,灰头土脸狼狈万分。
  “再来。”印珮点手叫。
  摇头狮子恼羞成怒,疯狂逼进,鞭起处狂风骤发,“罡风扫云”拦腰便砸。
  印珮不退反进,在鞭刚扫到时身形一闪,便抢入对方的怀中,贴身了。
  “噗!”右肘撞在摇头狮子的左肋下,顺势反掌击出,“啪”一声掌背击在对方的脸
部,鼻子向下陷,唇破牙落。
  “哎……”摇头狮子狂叫,闭着眼睛向后退。
  “放手!”印珮叫,抓住了竹节鞭一抖,
  摇头狮子怎敢不放手?虎口裂开了。
  其他十七个人,全吓呆了。
  印珮一声长笑,双手握鞭拉开马步,用劲内收。
  “啪!”寸半粗的竹节钢鞭一折两段。
  他将两截断鞭向右方的石条凳上一丢,“当当”两声大震,火星直冒,拍拍手冷笑道:
“回去,叫张大爷来,多带几个高于,不要来你们这种脓包,滚!快滚!”
  十八个人潮水般退去,向南狂奔。
  李老实目定口呆,久久方捡起一段鞭身,骇然叫:“老大,赵爷,你至少也有万斤神
力。”
  印珮笑道:“万斤神力是假,千斤也许凑合凑合。现在,我们吃早饭,等会儿张大爷不
来,我去找他。”
  “天!去找他?”
  “不错,去找他,他总不能用诡计谋夺你的山而不受惩罚。”
  “老天爷!他那万竹山庄象是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不然早晚他还要夺你的山。”
  “你……”
  “他那五十个人,我还没放在心上。”
  李老实突然大笑,说:“张大爷欺害怕恶,我想,如果你留在附近,他的猫爪子决不敢
向此伸。”
  印珮指指前面的小径,说:“这条路是万竹山庄进城的唯一要道,张家的人经过,必须
留下买路钱,猫爪子伸过来,砍断它。大叔,不要说了,有早饭吃么?”
  门口小梅在叫:“赵爷,早已准备停当,请进来进食。”
  饭桌只有三个男人,志超年纪小不能上桌,妇道人家也不能上桌。早餐很简单,两盘咸
菜,一盘花生,一碗爆泥鳅,三个男人吃得津津有味。
  小梅姑娘在一旁管添饭,她一直在笑,目光只在印珮身上转,没来由地粉颊一阵红。
  李老实添至第五碗饭,向小梅说:“丫头,你进去好了。”
  他挥手赶人,印珮说:“一顿饭工夭,他们该到了。”
  李老实呵呵笑,说:“张大爷那群小鬼,动不了你这位大菩萨,我知道你有把握,先别
谈他,赵爷,你不是要买我那座山么?”
  “大叔,说来玩的。”印珮笑答。
  “我可是当真的。”
  “大叔,当真不得。”
  李老实失声长叹,无限感慨地说:“不瞒你说,我的故乡在沔阳州,那地方是鱼米之
乡,但乡中子弟一天比一大多,祖上留下来的一些田地,传到我这一代五兄弟,每人只分得
一亩两分田,不要说吃米,挖田里的土来充饥也不够,因此一家子整年都在闹饥荒,只能帮
大户人家作长工谋口饭糊口。田少,税却重,不但要完粮,还得出役派丁夫。粮绅天天上门
迫粮,迫得我几乎要上吊。最后,我只好带了家小,纠合几家亲友远走汉江打天下,冒万险
偷过封锁线进入禁区,总算在此地扎下了根。直至禁区开放,白河堡改县,这些山田方经过
官府核归我的名下,总算过了三年安然日子。”
  印珮笑道:“大叔,这叫做天下是闯出来的,人多了不易过活,生之者寡食之者众,天
下哪得不乱?汉江闹了上百年的贼,这些人只要有口饭吃。谁又肯冒死铤而走险?大叔,你
是闯出头来了,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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