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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武林艳史-第3部分

小说: 武林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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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地用用头,怎麽会无缘无故去想这些……



胸腹之间一团无名火,不断地汹涌、澎湃……



她忍不住迎著窗外凉风,解开自己衣襟……



她不自觉地伸手探入自己胸口内……



她多盼望那是温柔、多情的……情人的手……



她怎会知道,就在此时门窗外,花影间阴暗处,正有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在盯著……正是那淫贼花子虚。



日间他疑神疑鬼,心惊胆颤地藏身在一间破旧客栈中,连吃饭都不出房门。“夜路行多终遇鬼”,他当然深知自己淫邪作为,天理难容,他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因为随时小心谨慎,他希望今日所见的只是普通出家人,但是……真的是“莫愁仙子”吗?



真的那麽倒楣会碰上吗?



她真的如传说中那麽可怕吗?



花子虚摸出自己最後的法宝“消魂蚀骨散”来,淡淡的粉红,柔柔的麝香,却是极厉害的淫药。嘿嘿,传说中的李莫愁与李绛儿,不正是一双绝色美女吗?



所谓“色胆包天”,花子虚实在舍不得那姓凌的美人儿,明明到口的肥肉怎肯轻易放弃?



他终於在入黑之际,悄悄潜来此地,小心翼翼地伏在外面,极大的耐心静伏不动。直到凌玉娇推窗望月,自己探手入怀,他知道这雌儿已被淫毒控制,无以自拔了,花子虚终於邪笑著窜身而起,跃入窗口。就在凌玉娇惊觉呼喊之际,花子虚又迅快地塞了一粒药丸在她嘴里,然後就将她捐住了口鼻,拖进房内,并回身将窗子关好。



隐在另一边监视的绛儿再也忍不住长身而起,却被李莫愁拉住:“不可!”



绛儿急道:“再不赶快,那凌姑娘就要被他……”



李莫愁道:“你现在闯进去,看见的是什麽场面?”



“什麽场面?”



“那种妖精打架的场面,你有脸瞧瞧不成?”



绛儿蓦然脸红心跳,却回敬一句:“难道你就敢去瞧瞧!”



李莫愁瞪她一眼,自己却也真的心头打鼓,颇费踌躇,绛儿急了:“我们总不能任他糟蹋一个可怜女子吧!”



悠闲的看吧



李莫愁终於咬牙决定:“好,我冲进去,你从後面包抄。”



砰地一声,李莫愁破窗而入,隔著绛帐,一眼就瞧见凌玉娇已被他剥得赤裸裸,她不敢看那难堪场面,只能隔著绛帐喝道:“淫贼,先穿上衣服,再出来受死!”



花子虚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终於还是被他碰上啦!虽然手握满把毒粉,而慑於“莫愁仙子”雌威,竟然手足发软,不敢出来拚斗。他来不及整理自己衣衫,情急之下将那已被他剥得精光的凌玉桥,连同整幅帐幔,一起抛向敌人,自己则奋力由反方向冲向墙壁。



幸好他在潜伏之时,就已仔细打量了地形,后面这面墙,应该只是木板隔间;果然就被他一撞而破,向外滚身翻落而下。



李莫愁实战经验极为丰富,却从未与一个衣衫不整的淫贼对阵,更未料一整幅帐幔连同一个赤裸裸女人一起撞来。



急忙侧身问让,那女人却正好由破窗飞出了窗外!



从这二楼的高度跌下,岂不要命?急切中李莫愁伸手一抓,却只抓住了帐幔一角。凌玉娇是被帐幔里著的,而那帐幔终也承受不住,嗤啦一声,终於撕裂,凌玉娇也终於连同大半幅帐幔一起跌入莲池中去……



花子虚破墙而出,才一滚落地面,就压到一团柔软之物,竟是日间在雨花台看到的那名又脏又臭的乞丐!



也不知何时蜷缩在这阴暗墙角处,沾得他满身臭味,他满腹怒恨,狠狠地一脚踢去。谁知那乞丐反而一把抱住了他的脚,缠得花子虚立足不稳,一跤跌倒。迎面又是闻声赶来的李绛儿,手中紫霞剑一招“漫天花雨”,兜头洒落。



花子虚惊慌地滚地闪躲,他衣衫不整,那不雅之处竟吓得绛儿花容失色,那一招威力大打折扣,却也噗地一声将他一条左臂,齐肩斩下。



花子虚慌乱中满把“消魂蚀骨散”,疾洒而出,再把握最後一刹那机会,抓起地上那乞丐,砰地掷入莲池中,自己却往反方向越出墙头,紧急逃命去了……



花子虚的断臂处鲜血飞溅,直喷得绛儿满头满脸;自出师门以来是第一次与人过招动手,真正见血!李绛儿顿时觉得腥臭欲呕,慌乱中听见池中砰然有声,直觉地挥剑追杀;幸好李莫愁及时赶来将她栏开,否则那乞丐定已身首异处。



绛儿腥血糊脸,惊慌地伸手胡乱擦拭,李莫愁亦惊道:“你怎麽啦?伤到那里?”



绛儿惊魂未定:“我不要紧,是那淫贼,被我砍下左臂!”



她又惊慌呼痛:“哎哟,我的眼睛……”



李莫愁急用手帕为她擦拭,又浓又粘的污血,竟弄得她自己也是满手满身……突然她从血腥中嗅到奇异的麝香气息,惊呼一声:“消魂蚀骨散!”



李绛儿一怔:“什麽?”



李莫愁趺足道:“我们都中了他的当!”她一把拉住绛儿,纵出墙头:“快去追他的解药。”



那淫贼是被绛儿齐肩斩断手臂,那种伤势岂能一下子就能上得住血!



果然沿途血迹就像泼水似的,追踪并无困难!



那恶贼本领再高,不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昏厥倒地;除非他此刻就觅地包扎伤口。李莫愁拉著绛儿,一路追踪血迹而去……根本忘了那中了淫毒的凌玉娇。



※※※※※※※※



凌玉娇迷迷糊糊地跌入莲池,半幅湿透的帐幔将她紧紧裹住,接著那乞丐被抛进来,撞得二人一齐跌倒。



幸而莲池水不深,玉娇狂乱地抓住他一起挣扎爬起又狂乱地抓著他厮打哭泣:“都是你,都是你不好……”



在迷乱中,她把今日所发生的不如意,全都算到他头上,恨恨地将他摔得跌在水中,又再次将他拉起:“萧少卿,他竟然叫我嫁给你,哈哈……”



她已经不明白她自己在干什麽了,她疯狂地撕开他,咬牙切齿地:“萧少卿是什麽东西?我宁可嫁给狗也不会嫁给他,因为……他比狗都不如。”



她疯狂地拥住他:“你虽然是个乞丐,至少比他好……至少你是人不是狗。”



夜是冰凉的,池水更是冰凉的,凌玉娇却火样热情,她紧紧地缠住他:“至少我不会嫌你是个乞丐,我会、永远跟著你的……”



※※※※※※※※



一阵紧急追赶,李莫愁已开始血气翻腾,定是那“消魂蚀骨散”已开始发作啦!绛儿中毒更深,首先禁受不住,两腿一软,几乎栽倒:“姐,我不行啦,你自己去追他!”



“不行,此刻你毫无自保能力,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不由分说,李莫愁抱起绛儿,再沿血迹追去。



地上血迹渐稀,只是偶而出现斑斑点点,李莫愁暗恨这恶贼的命还真长。血迹将她引到荒郊野外,一刖面已是锺山脚下,荒废已久的“锺王庙”。半圯墙脚下,有沙土混凝的几滴血迹,他已逃入里面去啦!



抱起绛儿,提气纵身而上,仅有丈馀的破墙,竟然睑住一失足,知道是那歹毒药力侵蚀了自己体力,只怕支撑不多久了……



突然绛儿娇喘一声,挣扎醒来,满脸赤红,眼充血丝神情吓人。



“绛儿,你怎麽啦?”



话犹未了,绛儿竟哗地扯开自己衣襟,急促喘息著:“热,热……”



她又扯下内衣,露出酥胸:“我……受不了啦!”



李莫愁又惊又急,只得狠心出手,一指点在她委中穴上,令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然而她自己也觉得胸臆之间,奇热焦燥不已。



她知道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此刻分秒必争,非要马上得到解药不可!否则後果将不堪设想啦!



抱著绛儿落下墙头,再仔细搜寻几乎已经看不见的血迹……



那细微的血迹,将她引到一口残破圯塌的古井之前;莫非那恶贼知道自已被追得紧了,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恶贯满盈,临死投井,图个全尸?



她伸头向古井望去,深邃漆黑,枯湿不知;拾起块石头扔下去,许久方听到回音,却又一路不停地向下滚落,终至连回音也没有了。



这古井到底有多深?



那位前辈异人亦曾告诫:一这种消魂蚀骨散,是一种远比“淫羊霍”更要恶毒百倍的至淫之毒。



这种毒性会蚀入骨髓,神仙难救,中者立刻就会理智尽失,淫心大发,丑态毕露,尽会做出枉顾廉耻之事。李莫愁师出玄门正宗,修为深厚,方能支撑至今,此刻已再次血气翻涌,胸口作恶,马上就要发作啦!与其教她师姐妹二人,像那样丢人现眼地活著,不但辱及自己,更要沾污师门,倒不投身此井,一死了之!



更何况极有可能在此井中寻到那恶贼……



一念至此,李莫愁不再犹豫,抱了绛儿,踊身跃下……



这古井果真是深不可测,幸而有一段并非垂直下降,李莫愁护住绛儿,翻滚撞击,直落而下。



砰地撞在坚硬石壁上,一阵昏眩後,已与绛儿失散;仍在继续翻滚跌落,带动著许多枯物木石,求生本能地努力要抓住什麽能固定下来的东西……



总算抓到一根横木。



谁知那横木已经年久日深,已呈腐朽,承受不住冲击,又告断裂……再次翻滚跌落,带起更多杂物木石……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後,她终於停止翻滚,跌落在尘土飞扬的杂物堆中。全身又酸又疼,周身骨骼,似乎全都散开来;竟然没有摔死……



而绛儿呢?她挣扎呼唤:“绛儿,你在那里?”



井底空室,立刻充斥著她自己的声音,并无绛儿声息,莫非她已……李莫愁心慌不己,急摸出火照子,迎风一晃,燃了起来。



但是火焰子的光度微弱,四周仍是一片黑暗。



身边也有一些跌落的杂木碎石,她引然一块朽木,果然大放光明。



“绛儿、绛儿、你在那里?”



她举手环顾四周!才惊见自己只不过幸运地被搁在几根横木搭成的鹰架之上,而底下又是深不可测的洞穴。



莫非绛儿就没有她自己幸运,而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不成?



她惊慌地探身呼唤:“绛儿!”



身子一动,横木就嘎嘎作响,摇摇欲坠……



原来这古井之底,又空又深,也不知何故而搭起了许多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的框架,也不知什麽原因而停工,年久失修,已经任它腐朽坠落得所剩无几了。自己托身的这一层,也似乎将要承受不住啦!



怎麽办?这下该怎麽办?此刻体内毒性又开始要发作啦!那是一种比痛苦更难耐的痛苦,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灵魂深处的,却又是极其浮浅庸俗的肉欲饥渴之苦。



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著她的心……



就像沙漠中渴望甘泉,在渴望著男性健壮有力的臂膀。



渐渐陷入幻境,李莫愁几次要伸手撕扯自己衣裳;只因一点灵智未泯,咬紧牙根强行忍住。



懊丧痛悔中喃喃呻吟:“绛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



突然听到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李莫愁悚然而惊,举火四望。



只见比她更低一层的斜对面处,也有一些尚未圯塌的横木鹰架,竟隐隐有”双惨绿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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