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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69部分

小说: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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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声响,慌忙着问茹双:“我临的那些帖子,你有帮我数过吗?”



她怔了怔,接着便笑道:“主子,您累了一天,这会儿先到屋里梳洗一下,奴婢这就过去数一数。”



冷战了这么多天,那人突然要这样子相见,我心里一点儿也不高兴。怅惘着洗了把脸,又随手换了身儿衣服,茹双就又进来笑道:“主子,那帖子刚好整整八十幅。”



八十?那还缺了四十,正好三分之一。



我对这个本来就不上心,有时临帖还会偷懒少写几幅,现在一累积,所以才会少了这么多。不过也无所谓,这些都是那个家伙逼着我写的,我肯临帖,也算是给了他面子,少一些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吧?



这样一想,心里的小惊慌就慢慢地消退,无惧无怕地由人带着到了四大爷指定的去处……



卷毛儿四的书房还真是阔大,可是架高书多,我一进去就觉得有点儿压迫感。



那人正坐在桌旁伏案写着什么,见人入内,也只抬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就拿笔蘸了蘸墨水儿,继续写他的字。



看他不理会人,我里面豁地就生出一种挫败感,连手里那些卷起的临帖也觉得重了几分。书房一向是四爷府的禁地,这里的主人不给人让座,我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他说话……



好容易看他写完了一页,可是……这家伙就是不肯看过来,吹干了墨迹后又翻到另一页重新提笔……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红葡萄酒如何,请关注后面章节O(∩_∩)O哈哈~



第九十四章



我被他这样子无视,心里越发不痛快。那天我说那样的话,怎么着也像是个贤惠的女人,他不但不领情,反还怒气冲冲地走了。



那生气就生气吧,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心里的不愉快也该淡下去才是。现在却这样子故意不理我,害人罚站。



我耐着性子看他写完第二页,接着就又满腔愤怒地注视着那重又开始的第三页。刚刚我已经数过了,他每写一页大约得五分钟,这三页完成刚好是十五分钟。如果这个写完他仍旧不肯发话,那我就自动消失,管他愿意不愿意……



十、九、八、七、六……,我等着他把最左拿一行的字写完,这便直盯盯地看到了他的脸上。



这家伙好像已经打定主意不准备理我,我看了二十秒,他还是把我当成透明人,开始了第四页的书写。



我看他如此不待见人,心里的那个无名火啊,即刻就窜的老高。好嘛,你不愿理人,那我就走好了,省得在这儿碍眼找没趣。看准左边儿有一桌子,我这便轻步过去把手里的临帖往上一放……



我正准备悄悄地出去,谁想刚往后退了一步,那人就头也不抬地低声道:“你先坐吧,爷这会儿写份儿奏折,完后咱们再说话。”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整人嘛!可是……卷毛儿四大爷好容易赐了个座,我不能不给面子,这便“嗯”了一声就近缓缓坐下,低着头看起了地上的花砖。



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无聊透顶,随即又抬起头看看那个认真写折子的人。这家伙运笔很快,虽然也有蹙眉想措辞的时候,但他并没有长时间的停顿。看完他,我就又转头看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巨幅墨宝。



最右首,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几个大字。



这字迹,好像是康熙老爷子的。他给我写过“医者仁心”四个大字,那个“心”字我天天看,自然很熟悉。等我快速跳眼转到最后一行,那上面果然有他的留书:“康熙岁次壬午十月。”



佛教典籍我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现在一看是康熙墨宝,即使不懂,也还是要仔细地看一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呵呵,这句我倒是常在电视剧里听那些高僧念起,原来它竟是出自这篇《心经》。



刚稀里糊涂地读完这篇经文,那人就忽地开口问我:“你读得懂吗?”



我看他搁笔走过来,这便忙笑着摇头慢慢起身:“我对佛法一点儿也不熟,怎么可能懂呢?”



他听了,却一脸庄重地对我说:“《心经》在佛教典籍中很有分量,如果能参透此篇,离佛法也就不远了。”



我对这个没兴趣,只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便笑着问:“这是万岁爷送给你的吧?”



他笑着点点头:“这个是皇阿玛前几年送的,所以我就挂在书房里了。”



说完,他就又指了指我带来的那些临帖:“爷记得很清楚,应该有一百二十幅临帖,这些都够了吧?”



我微微低头笑答:“爷,我临的是周敦颐的《爱莲说》,篇幅嘛……也不算短,所以现在就只有八十……”



“哦,”他顿了顿,接着便伸手展开最上面的临帖,一字一字地看过去。过了两分钟,这才又正声道:“‘莲’字你平日就常用,通篇看来……也就这个字最好。所以说,要想写好字,不勤加练习是不行的!”



四大爷发话,我赶忙恭敬地接口:“四爷,您说的是,以后我一定会多加练习的。”



他听过点点头:“好,以后你就继续用这篇文章吧。对了,写这么多遍,你应该都会背了吧?”



废话,这是我的中学必背古文,现在又写了八十遍,能不记得透清吗?



他看我点头,还真来了劲儿:“那你这会儿就给爷背一遍儿吧!”



说着就慢慢坐了下来,随后又朝我招招手:“你过来吧,到爷这里来背。”



被他当成八岁刚习字的小孩儿考察功课,我这心里能高兴吗?他即使再亲热,我也感觉相当地不爽!



那家伙看我愣怔在原地不动,当即就很不耐烦地又朝我招了招:“爷叫你过来,杵在那儿干嘛?快来吧,你好好地背!”



我心怀不满地慢慢移步过去,还未及站稳,这人就一把搂住我的腰身带往自己怀里,接着就又紧紧地抱住我:“背吧,爷要一字一字地听着,若是有一处儿错了,那一会儿……可是要受罚的!”



他如此亲昵地抱着我,嘴里却又如此严正地说话,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症啊?



我微微地努努嘴:“爷,那我若是背对了呢?”



他听了,忽然微笑着道:“若是背对了,那爷当然就不会罚你。怎么着,你还想要奖赏啊?”



见我不语,他这才又亲昵地揉揉我的头,接着就又温和地低声说:“好吧,你若是背对了,爷就给你个奖赏。”



我笑着摇头:“我不要什么奖赏,你只要答应我出去住几天就好。”



他愣了愣:“为什么要出去住几天?”



我窝在他怀里,轻轻用头蹭了蹭他的衣服:“端午的艾香,我以前都是到外面避着的。后日就初一了,我想那天就出去住。”



他停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开口问我:“你这个……真有那么严重吗?”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这是胎里带来的毛病。艾香若是过重,有时我还会昏厥呢,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原以为这人会说句答应的话,没想到他却很是怜惜地在我眉心印了一吻:“不要担心,我也认识很多大夫,胎里的毛病……说不定也是能治好的。”



说完,他忽地又笑:“白蛇精害怕端午的雄黄酒,你怕艾香,不会……也是她的同类吧?”



这家伙说人是妖精,我当即就不满地嘟嘟嘴:“爷,你拿我比白娘子的同类,那还真是高看了我。我若真是的话,那岂不是早就要风得风,不用受这红尘之累了吗?”



他听了,脸上微微一顿,接着就又转到背书上来:“快背吧,让爷听听!”



我被他这样亲昵地抱着,还要背那甚是高洁的《爱莲说》,怎么想都有些亵渎的味道啊!



低下头想了想,我这就又轻声低语地说话:“爷,我们这样子,我不能背!”



他见我绷着脸,接着便把脸搁在我肩上笑说:“这有什么?你身上不是还有个莲花胎记吗?在爷心里,你就是一朵白莲花,也算不得不庄重。”



在初夜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过这种甜言蜜语。现在他忽然说出来,我心里却不由一阵儿酸。晾了人家快一个月,随后再说一句好听的话,就想让我对他感激涕零、柔情蜜意,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啊?



我故意偏着头想了想:“四爷,你们男人久不见莲花,是不是……就会觉得所有的花都很漂亮啊?”



他明白我的意思,听后即刻就僵直了身子,声色俱厉地问我:“怎么,你还想要爷的独宠吗?”



卷毛儿四大爷如此变脸,我心里忽然有些惴惴的。但既然说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很是正声地答道:“我不敢,也不能。红颜转瞬老,若是没有一颗独爱的心,我要这个做什么……”



“我看你是不想吧!”他说着,就一脸怒气地放开我,接着又霍然起身,“你背吧,给爷好好地背,若是错了,哼哼,你就等着吧!”



冷面王突变成了一头发怒的大狮王,还真是让人害怕呢!



好吧,那我就遂他的心愿好好地背对,让这人乖乖地放我出去:“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我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背着《爱莲说》,那人听了,却在一旁提笔落字,完后竟狠狠地对我说:“你的字,笔锋太硬了。虽然很合你的倔脾气,不过……以后还是照着爷的字临吧,什么时候写好了,我这就给你答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从书房里出来,我一路慢步,拿着卷毛儿四大爷的墨宝回屋。



茹双这丫头真是用心。她看那人找我书房说话,还以为我们会一起过来,所以就在我屋子里喷洒了清淡宜人的香露。



可是,我却在这样的香薰中久久难以入睡。



仔细地想一想,自己今儿个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当那家伙亲昵地说我是他的莲花时,我应该像其他女人那样满脸欢喜,娇羞地向他撒撒娇,接着就摇尾乞怜地顺势结束掉前段儿时间的冷战。



我对他说莲花和牡丹,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一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滥情?如果做不到,那就请你不要再偶尔惦念着我,施舍一些自以为很伟大的关怀,企图让人感恩戴德。



可是……只听了他一句甜言蜜语,我就失去了理智。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爱上他,现在却向他索要独爱的心,疯了,我真是有些疯了!



而且那人好像也知道这个,不然也不会说出“是我不想要”的话。他发怒的样子,比上次还要可怕。不用想,就知道随后我们的冷战还会持续很久很久……



不过这家伙却是个守信用的人,背好了书,他自然答应让我出去住。我怕艾草,那拉氏也体恤我,当即就让他们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打点好了一切。



五月初一,我和茹双收拾好一周要用的生活必需品,坐着福晋安排的马车出了四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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