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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西边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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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婚后回家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妈妈可能是太闷了,心里禁不住有些愧疚。



“妈,说了多少次了,你有空各地去走走,整天呆在家里,不闷才怪呢。”小区里有会所,各种娱乐设施健全,可惜宁冰和季欣然一样也不喜欢那样的地方。



“你爸那么忙,我自己出去有什么意思?再等几年吧,等我们都老了,也就有时间了。”



宁冰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欣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上周碰见你杨阿姨,她呀,已经当奶奶了,呵呵,小家伙真可爱。”



“妈,现在哪有刚结婚就要孩子的啊?”她自己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孩子,那应该是美满爱情和幸福婚姻的延续。可是,她的婚姻就像是一味速食的快餐,在这样的基础上要孩子,是要营养不良的。杜长仑没有和她谈论过这个话题,但他一直有做避孕措施,显然是不想要孩子的。



男人在吃饭时的话题也离不开金钱和政治。



德叔对杜长仑赞赏有加:“年纪轻轻就做了政府办副主任,前途不可限量啊。”



“既然要走仕途,就不能没有后台,我和你们刘副市长关系很铁的,回头让他多关照你……”季建东也发话了。



“爸,我们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没等杜长仑开口,季欣然就急了。



“哼,我还不是为你们好,靠你们自己,得熬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头。”



“好了,好了,饭桌上就别说工作的事了”宁冰忙打圆场。



回去的路上,杜长仑一直沉默着。



季欣然以为他还在在意季建东的那些话,“我爸就那个性格,凡事都自以为是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杜长仑似乎在想什么,好一阵没有做声。在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时候,他突然又说:“有空劝劝你爸,官场险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别和刘副市长走得太近了。”



“劝他?”季欣然有些好笑,“他什么时候能听进别人的话,我的事情不想让他管,他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



33



周末回家的时候,楼下有很多搬家公司的人,好像是住在他们楼上的小栾搬家。



晚上和杜长仑说起这件事情,“楼上的小栾两口子好像搬家了?”



“他们离婚了。”杜长仑的声音和说“吃饭了”一样。



“啊?”季欣然的嘴巴张开后就没闭上。



也难怪她这么吃惊,小栾两口子和他们岁数相仿,结婚的时间比他们早一些。平日里,小两口进出门都拉着手,傍晚常常能从窗子里看见他们俩在小区的花园里并肩散步,几乎成了他们小区的恩爱典范了。



这样的夫妻居然也离婚了?



她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受了影响,饭也没了胃口。



“怎么了,你?”杜长仑有些奇怪,刚才还好好地。



“婚姻是多么脆弱的东西……”她有些唏嘘。



杜长仑抬起头,“真是职业病,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归纳、总结、感慨一番?”



“这有什么不好的,以人为鉴,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其实她心里是有些后怕的,自己的婚姻,她没有太多的自信。



“季老师,有些事情是没有可比性的,比如婚姻,他们遇到的问题我们未必会遇到,我们的问题他们也未必有体会。”



其实她也知道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疙疙瘩瘩的。



“好了,我告诉你他们是为什么离的婚?小栾的妻子和她们公司的老总好上了,她嫌小栾挣钱少、没前途,总之用她的话说就是‘过够了这种日子’……”杜长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但两人的事情闹得整个机关大院都沸沸扬扬的,他要不知道也难。



“不过,我们季老师蕙心兰质,所以我倒不担心会遇到这个问题。”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欣然。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嫌贫爱富?自大狂。”她忍不住奚落他。



“若是这样,当初你也就不必嫁给我了。”这次倒说得一本正经。



见她不作声,杜长仑起身拍拍她,“好了,别杞人忧天了,就是该有危机感,那也应该是我,是不是?别总是让别人的事情影响了你的情绪。”



他的一番开解让季欣然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对婚姻的那种不确定感却总是挥之不去。



一个人的时候她细细地梳理自己的心情,想来想去,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对别人的婚变如此敏感,潜意识里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有任何的变化。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阵茫然,她不喜欢自己对一个东西有很强的依赖感,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旦失去,那种如同撕裂的感觉,经历过一次,已经足够。



周三季欣然请了半天假,回了云海。



赵艺晓告诉她米乔阳病了,急性胃穿孔,在云海二院做了手术。



她走进病房时,米乔阳刚挂完点滴,睡着了。也就是几个月未见,他廋了很多,头发也长了,显得很憔悴。



“欣然,你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



“你能动吗?”见他要坐起来,她忙扶住他胳膊。



“嗨,没事了,医生还让我多活动活动呢,总是躺着,身上的肉都疼。”



“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他们呢?”米乔阳在云海也没什么亲戚,听赵艺晓说都是几个同学和他们厂办的一些人在这照顾他。



“噢,我们厂办派了个小姑娘来,打完点滴,出去了。哎呀,她在这儿,嘴巴总是闲不着,我的耳膜都快破了。”他夸张地摸了下耳朵。



“你呀,有人陪你说说话还不领情。”她把保温桶拿出来,“我给你熬了点汤,饿了让他们给你热热。”



米乔阳打开保温桶,闻了闻,“好香”,突然他又笑了:“就是不知道暖壶里的开水够不够喝?”



“又耍贫,咸死你。”



这个是有典故的,上大学时有一次米乔阳感冒了,季欣然去他们宿舍看他,见他没胃口,就用电锅给他煮了点面条,结果盐放多了,米乔阳也不吭声,问他,还一个劲地说“好吃”,后来她自己尝了尝,才知道能咸死人,那天米乔阳喝光了宿舍里所有的开水。



米乔阳“呵呵”地笑了,气氛轻松了许多。



“听艺晓说好像你们那个新药的投产不太顺利?”他就是因为这个上了火。



“唉,那个进口生产线的项目审批压在市里总是批不下来,每次去问都是领导还没研究,真是官僚主义害死人……”米乔阳有些无可奈何。



两人正聊着,进来一个女孩子提着一大堆东西,“哎呀,米总,你醒了?你要的这些东西可真不好买,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齐。”



不用说季欣然也知道这肯定是他刚才说的那个小姑娘,其实比他们也少不了几岁,就是气质和神情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哦,这是我们厂办的小胡,这是我……同学,季欣然。”米乔阳给她们介绍。



“你好,你好,你和我们米工是同学,那也是学生物工程的了?在那里工作啊?”这个姑娘果然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好了,小胡,你怎么总改不了那个查户口的习惯?”刚去药厂的时候没被她烦死。



小胡吐了下舌头,“又挨米工的批了。”



季欣然笑笑,倒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从病房出来等电梯的时候,她居然碰到了杜长仑,他和一帮人从另一部电梯出来,显然他也看到了季欣然,有些吃惊。



季欣然今天回来并没有告诉他,电梯正好来了,她不想和他打招呼,匆匆进了电梯。



晚上杜长仑回来的时候季欣然已经把饭做好了。



“你不舒服?还是谁病了?”季欣然很敬业的,为了私事很少请假的,在医院里看到她,他心里还真吓了一跳。



“我一个大学校友病了,我去看看他。”季欣然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呢?”



“东江冶炼厂出了事故,我陪领导去看望受伤的工人。”其实季欣然早就猜到是这么回事。



“怎么看见我和猫见了老鼠似的,跑得那么快?”他本来是想招呼她来着。



@奇@“我见了领导就害怕,腿都软了,别给你丢脸了。”季欣然半真半假地说。



@书@吃完饭,杜长仑去了书房,刚看了半页文件,季欣然进来了。



“有事?”平日里她很少在这个时间来。



“嗯……有个事情想让你帮忙……”她说得吞吞吐吐地。



“说吧”他放下手里的文件。



“是这样……海山制药厂有个批文压在市里,你能不能帮着催一下?”



杜长仑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张口让我帮忙?”



“不行就算了”她转身想走,早知道他没那么好说话的。



“别走啊,老婆第一次开口求我,我怎么好拒绝呢?”杜长仑拉住了她,“放心,我一定会帮这个忙的。”嘴上是这么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不过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米乔阳出院后就打来了电话,“欣然,好消息,我们那个批文下来了……”



她回家和杜长仑说起这事,“谢谢你。”



“季欣然,你什么时候和我变得这么客气了?”他黑着脸甩手去了书房。



真是莫名其妙,季欣然不知怎么惹着他了。



34



可能别的行业都是从年初到年末作为一个周期来计算的,学校是例外的,暑假的开始就意味着一个学期的结束,从某种意义上讲,暑假才算是老师和学生的真正的大假,寒假只是其中一个过渡。



开完了期末总结大会,学生离了校,假期就开始了。



季欣然简单收拾了一下宿舍,拿了些东西,锁上门的那一瞬,心里忽然有些感慨。去年暑假她和刘琳斗嘴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



想起有一段时间没见刘琳了,从她离开这里后,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偶尔打个电话或是在网上聊会儿,小城也不是很大,两家学校离的并不远,只是她有些怕见面。潜意识里她希望刘琳过得好,可是又怕看见她过得不好。



时间还早,她给刘琳打了个电话,约好在城东一个公园里见面。



盛夏的季节,公园里绿树成荫,这个时候人很少,只有远处几个孩子在树荫下的小路上练着轮滑。



人工湖的荷塘里一片碧绿,望上去感觉暑气消褪了不少,她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下。



刘琳也是从学校里过来的,她调去实验中学后就不当班主任了。其实,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她都是个难得的好班主任,季欣然真为她惋惜。



结婚后她的穿着打扮有了明显的变化,“几日不见,变得这么漂亮了?”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我若是穿的还和以前一样,会被人认为带不出去的?”刘琳有些嘲讽地说。



“过得怎么样?你还好吧?”她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外人看来我当然是‘很好’了,衣食无忧,而且因为婆家的关系,在学校里也处处被人关照,我想这也是我当初想要的吧,所以,算是不错吧。”刘琳苦笑了下,“只是他们家里的人都对我防得很严,……这也不能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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