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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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博瀚这天中午吃饭时，旁边来了一个人。不是郭佳玮。

「嘿，博瀚。」蔡经理在他旁边坐下，「你和佳玮怎么啦？」

林博瀚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他笑道：「大概全公司都知道你们交往了，你不知道吗？」

公司里的人很八卦，这并不是新闻。林博瀚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才想请教你呢。」

「喔？我还以为你们吵架耶。她看起来很没精神，问了也说没事。」

林博瀚感觉事有蹊跷。可是他没办法找郭佳玮当面问清楚。他可以在公司堵郭佳玮，但是公司里那么多人，他不想让郭佳玮难堪。

郭佳玮七点多就赶紧下班。林博瀚通常不到九点不会离开，他现在走就不会遇到林博瀚。

虽然他向母亲要了一个月的期限，可是他怎么也无法开口。他知道林博瀚一定会追问原因。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说出原因。

林博瀚会不会觉得自己骗了他？他一定会很生气……郭佳玮真不想当面面对林博瀚。他考虑过打电话或寄ＥＭＡＩＬ，可是不管怎么样，凭林博瀚的个性，一定会直接冲过来找他。

郭佳玮下了公交车，走到自家的公寓大门前，后面突然出现一个影子遮住旁边路灯的光线。

「妳为什么躲我？」

那是郭佳玮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玮玮。看着我。」

郭佳玮仍背对着他，摇头。

「我做了什么事吗？」

郭佳玮继续摇头。他拿着钥匙的手，打开了公寓的门。

林博瀚眼看郭佳玮要走进去，他拉住郭佳玮的手，而郭佳玮也反过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公寓大门里，然后关上门。

楼梯间转角处灯泡微弱的橘黄色光芒顺着楼梯洒下来，蒙矓地照亮大门后面的空间。

「博瀚。」郭佳玮故作轻松地说：「我有个很大的秘密要告诉你喔。」

「什么事？」

「我不是女人。」

林博瀚皱起眉头，「什么？」

「我是男人。啊，不过我现在在存钱，快可以去泰国动变性手术了。」郭佳玮强装镇定地笑着说：「到时候我会看起来更像女人……虽然还是没办法生孩子啦。」

林博瀚不知道这番话究竟是真是假，但是郭佳玮没有必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看林博瀚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郭佳玮拉起他的手，拨开总是将颈部遮掩得若隐若现的长发，让他的手摸自己的脖子。「这样子……你还爱我吗？」

在郭佳玮颈部细嫩的皮肤下，林博瀚摸到一个坚硬的隆起。那是女人不该有的东西。

「玮玮……」林博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平时脑筋灵活如他，现在却呈现一片空白。

「很惊讶吗？很惊讶吧。」郭佳玮自问自答地说：「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见。」

郭佳玮转身要走上楼。林博瀚的脑筋虽然僵住了，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他好不容易才见到郭佳玮，他不能这么轻易让郭佳玮离开。

林博瀚几乎是反射性地冲上去抱住郭佳玮。郭佳玮停住脚步，喃喃地说：「我不是……只有喉结喔……下面也……」

「没关系。」

「我没办法生小孩喔………」

「我不是为了小孩和你交往的。」

林博瀚紧紧抱住郭佳玮。他不想再放开郭佳玮，这一个多星期没见到郭佳玮，他就快疯了。「不是女的有那么重要吗？这几个月里你都是男的，我不是一样很爱你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郭佳玮的眼中流出，宛如二串断线的珍珠项鍊，一颗又一颗从他的下巴落下，滴在林博瀚的手上。

「别哭了。」林博瀚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之前是，以后也是。」

郭佳玮很想回应林博瀚，可是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郭佳玮翻开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

嗯，很好，快达成目标了。他开心地想。

「在看什么？」林博瀚从旁边搂住他的腰，看了那个小本子上的数字，然后伸手把存折拿走，「别看了。我不准你去。」

郭佳玮要拿回自己的存折，林博瀚故意把手伸长，另一只手把他往反方向拉，不让他拿，「为什么？」郭佳玮噘起嘴问。

「我又不在意。」

「可是……至少那样我就可以跟你结婚了啊。」

「我才不会为了那种事情，让你伤害自己的身体。」林博瀚亲吻郭佳玮的嘴唇，抚摸他没有曲线的腰际。

林博瀚很认真地查了变性手术，光用看的就觉得好痛，更别说还要一辈子吃药。他绝对不会让郭佳玮去做。

「才不是什么『那种事情』……那是很重要的事耶。」

「为了什么？安全感？那张纸比不上我的承诺？」

「不只啊，还有很多……法律上的…社会上的……而且………」郭佳玮红着脸小声嘀咕：「说不定那个也会比较顺利啊………」

「假的荫。道会比较好用吗？」林博瀚皱眉说。

林博瀚说得太直接，郭佳玮难为情地佯装嗔怒说：「我哪知道！」

他们的性事不太顺利，两个人对于后面都是第一次，尽管上网找了很多信息，郭佳玮仍然每次都痛到哭，从来没有做到结束过，所以他们目前顶多只有彼此爱抚。

林博瀚很认真地想，是不是应该要请教一下弟弟比较好。

说到弟弟──

「对了，中秋节跟我回家吧。介绍家人给你认识。」

「咦！？」郭佳玮吃了一惊。才交往不到一年就要见父母！？而且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好像还是不接受他这个模样，对于见林博瀚的家人也有几分顾虑。「这……好吗？」

「向家人公开，不是会比较有安全感吗？」林博瀚抱住他，「没问题，有我在。我保证我爸妈会喜欢你。」

「如果……不会呢？」郭佳玮仍然忐忑不安。

「那就别理他们。」

＊＊＊＊＊＊＊

努力用猫钓竿和二只猫玩的林佑訢，听到自己手机的铃声，他边甩着那只假鸟边走去茶几上拿起手机，看到少见的来电显示，略为惊讶地挑起眉毛。

「喂？难得耶，什么事？」他劈头就问。

「我问你，你是一号还是零号？」从来不废话的哥哥也开门见山地问。

「………问这个干嘛？」

「少囉嗦。告诉我啦。」

「一号啦。怎样？」

林佑訢回答之后，手机里突然变得安静，「喂？你还在吗？」

「诶，阿訢，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听到哥哥的语气变得很郑重，林佑訢也不禁有点认真，他放下猫钓竿，坐在沙发上，问：「什么事？」

又是好一阵沉默。林佑訢开始担心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哥哥到底碰上什么连他自己都无法处理的麻烦时，犹豫许久的林博瀚缓缓开口：

「那个……怎么从后面进去……教我一下吧？」

想到平时正经八百的哥哥在电话另一头难为情地吞吞吐吐，而且现在说不定正认真地拿着手机抄笔记，就让林佑訢忍笑忍到快内伤。

「你笑屁啊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林博瀚的语气依然不茍言笑。

「噗……抱歉抱歉。爸妈知道吗？」

「你都出柜了，我怎么说得出口。」尤其看到父母对郭佳玮那么亲切，一副希望他嫁进来当媳妇的样子，更说不出口。

「干嘛说得好像是我害你。啊你以后被逼婚怎么办？」

「我不想被婚姻绑住，不结。我不喜欢孩子，不生。就这样。」

「哇，听起来你真是个烂男人。会被唸死喔你。」

「又不住在一起，随他们唸。不聊了，掰。」

在书房工作的陈子善，突然被林佑訢在客厅疯狂大笑吓了一跳。「怎么了？谁打的电话？」他转头问。

林佑訢笑到一个段落，走进书房跨坐在陈子善的大腿上，说：「我哥啦。」

虽然中秋节见过一次，但陈子善不习惯看别人的脸，所以其实对于林佑訢哥哥的长相没有什么印象。

「我不是说他女朋友有点奇怪吗……他的『女朋友』果然是男的。」

「喔？」陈子善有点惊讶。不过这有什么好笑？

「所以他特地打电话问我，要怎么和男人莋爱……」笑容满面的林佑訢，低头吻陈子善的嘴唇。

感觉到那双手又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被摸得有点痒的陈子善皱起眉头，「等、等一下……」

「跟他讲解之后，害我也好想做喔………」林佑訢的手从陈子善的腰部往后滑，中指沿着股沟往下探，他一边吻着陈子善一边说：「来做吧………？」

能说不要吗？陈子善苦笑一下，「好吧。」然后抱起林佑訢走向房间。

─完─

☆、番外　之三　　18禁

林佑訢把客厅的窗户都关上，一旁的陈子善慢慢脱掉裤子，然后是内裤，接着并拢大腿，不知所措地坐在沙发上。

「来，给你。」林佑訢拿一个形状奇怪，长得像一端往上翘的字母Ｔ的黑色物体，和润滑液给陈子善。

陈子善有点胆怯地拿了那二样东西，仍然迟疑不决，嗫嚅地问：「真、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一边说，一边望向趴在沙发旁边鞋柜上的白底橘子猫。胖胖张着黄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们二人。

「这是我想得到的最后方法了。总是试一下嘛？」林佑訢说。

虽然现在没有到一进房间关上门，胖胖就开始鬼叫的地步，可是胖胖一听到陈子善的叫声，还是会象是想破门而入一样不断抓门大叫。后来在电梯里遇到邻居，对方客气地抱怨晚上猫太吵，让陈子善的脸羞红到对方以为他发烧。

可是林佑訢已经想尽办法讨好胖胖，而胖胖享尽好处，结果最后还是一样不甩他。

所以林佑訢灵光一闪想出一个方法。让胖胖知道，子善并不是因为被自己『欺负』才叫的，不就好了！？

真是太冰雪聪明了我。林佑訢如此自满地想着。

为了怕陈子善不会自慰，他还特地买了据说还满容易上手的前列腺按摩器。昨天拿到包裹拆开之后，陈子善很认真地上网研究使用方法，可是还是有点怕怕的。

「好，开始吧！」为了让胖胖知道接下来的事和他无关，林佑訢坐在地板上，离陈子善远远地。

「你……你要在那里看吗？」陈子善难为情地红着脸问。

「有什么关系？这样胖胖才知道你叫和我没有关系。」

「……………你只是想看我……自己来吧……？」说什么是让胖胖不叫的方法，根本只是借口吧！？

「只是顺便而已嘛～既然都做了，让我看一下有什么关系～」

林佑訢只差没有到陈子善身上摩蹭。愈来愈会撒娇了，这小子。陈子善叹气。

陈子善把润滑液涂抹在按摩器较粗的直立部分上面，然后把手指伸向自己的后面。他看到林佑訢专注的眼神，果然还是无法继续。

「你……转到后面去啦……」

「小气鬼。」

林佑訢噘着嘴把身子转向后方，陈子善这才慢慢把手指先伸进紧紧缩起来的小穴里。平常多半是林佑訢帮他扩张，自己弄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

二根手指在温热的小径中翻转，陈子善一边照着网络上建议的方法，把前面还没什么精神的部位套弄到站起来。

背对着的林佑訢听到陈子善粗重的呼吸声，他提醒说：「不可以忍住叫声喔！要叫给胖胖听！」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原本看着陈子善的胖胖分神去看林佑訢，然后又把那颗大猫头转回来，继续歪头看着自己的主人。

终于轮到工具上场。陈子善把已经很滑溜的一端放在微微张开的洞口，小心地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