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科幻恐怖电子书 > 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 >

第20部分

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产业?” 
“我不知道。我只是含含糊糊听到了一些而已。” 
朴乔近摇摇头。 
我们不再对话。过不多久,下面的景致大大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们经过了一个大湖,湖面平静,小小微风吹过,连涟调也不起。此后几英里有些颤簸,而后飞机突然一转,对着危地马拉共和国下降。 
飞机自危地马拉起飞南下时朴乔近比较保守,对我有一句无一句的问题只是唯唯诺诺地应对。显然他也在沉思。有两三次他头向后仰,作睡眠状。但是我自某些直觉,看到他未能全部放松,他的脑子也并没有休息。 
我们飞过几座山,越过一座活的火山。飞机飞得很高。我们可以看到飞机的一侧是太平洋,另一侧是大西洋。 
“我看我们快到巴拿马了。”我试探地说。 
“快了。” 
静默了半晌,朴乔近突然道:“老弟,要是我给你一些建议,你不会见怪吧。” 
“愿闻其详。” 
“别去搞什么翡翠。” 
我把脸色做得奇怪,不明了。“为什么?翡翠有什么不对?” 
“你不断对见面的每一个人说你刚才说给我听的话,”他狞笑着说:“用不到太久,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懂。” 
他说:“翡翠,是政府公卖局专卖的玩意儿。这下你懂了吗?” 
“我还是不懂。” 
“在全世界,翡翠是件大买卖。” 
“这我想象得到。” 
“哥伦比亚政府对这件事控制得十分周到。” 
“什么意思?” 
“我是说哥伦比亚政府控制每年翡翠流入市场的数目。而翡翠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也是由他们控制的。显然的,假如太多翡翠流入市场,价格会跌。连大宝石商也不会知道哥伦比亚政府的决定。” 
“又如何?” 
“有空时想一想,假如你是政府,你有权控制某一件东西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你会怎么样?” 
“我含含糊糊有些懂了。” 
“那好,”他说:“你就让你含含糊糊的懂,慢慢变成豁然贯通,又变成醒酸灌顶。现在你懂了吗?” 
“我渐渐在贯通而已。” 
“那好,你慢慢想,我且暂时不来打扰你,我们暂时停止讲话。我们快到巴拿马了。到了那里会有人问你,假如有人认为你对翡翠有兴趣,兴趣又是买卖,第二天你就上不了机,到不了哥伦比亚。” 
“你说他们对我的美国护照不受理?” 
“喔!绝对不会那样无礼的。”他说:“你去的地方,外交是件艺术工作。没有人对外国护照无礼。你会发现,在你这件特别案例中,由于某种疏忽,你手续上有些小问题,因而突然的,你只好走回头;你仔细想想。” 
“我会的,”我对他说。 
“你看你自己,你不反对我给你的指责——你去那边就不像是真正旅游。我不知道你去那边真正的目的,但是,你一定有你真正目标的。等一下再见了。” 
说完这些,他执意地把双目闭上,把头靠向椅背上,完全不再理我,好像他已经下机了。 

 

 
第十七章



他给我有关中南美洲的消息是十分有用的。它使我对中南美认识,眼张开,嘴闭上。我以前根本不了解这一带的情况。睦邻政策在这一带执行时应如机器在油缸中转动。 
我回答他们问题得当,所以次日我再去机场,没有人告诉我我的手续有什么小缺点。因而我平安地搭上去美塞颜的飞机。这次乔近小心地选坐了前面靠窗的一个坐位,坐在一个白发妈妈样的女人旁边。 
我懂得他的意思,下去和他打招呼。 
一路上他甚至很少看我这边。 
我们飞过多雾气的热带丛林。宽阔流速很慢的河流在热带林里,平静得看不出她的流向。自我们那么高的飞机上向下看,有点像在睡眠中一条条的蛇。河流两岸不时有茅草为顶的简陋小屋,一小群,一小群的集建在一起,像是彼此可以有个照应。群居的中间都有一块小小的耕种土地,看来这些部落平日生活范围都在这一箭之地以内。 
前面见到有山。丛林单调快速地后退,安迪斯山迎面向我们招手,飞机沿气流下去,在山脊处上升,山脊后是一个肥沃的山谷,谷中有通路和大田庄。长方型的耕地,有境蜒的小道通往山顶,使风景多姿多采。 
从我们在上面飞行旅程看下面,有如我们在看整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历程——自山顶简陋的农场,经过骡子的小径,泥巴路,到铺了路面的公路,有更多的农场,大田庄,最后是零星的村落形成如画的小镇。 
我一直在看飞机下面的国家,现在出现的是白的水泥围墙,私人游泳池,出现的是有钱地主们安静、舒适的生活方式。 
飞机在飞过又一个山峰后,沿了山脊一条山路下降,贴地那么近,我可以看到牛群懒懒地在吃草。山路阔大,渐近阳光普照的山谷,美塞颜就在前面。几分钟后,我们下降,平安地回到地面。 
朴乔近先下机,没有和我交谈。 
我在机场买了一本西班牙英文辞典,乘计程车来到市区最热闹的地方,在旅社找了一个房间,兑现了两张旅行支票,找到美国领事馆报到。 
有一封信已经在那里等我,是宓善楼留给我的。信文如下: 

亲爱的唐诺: 

白莎血压在上升。我不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在走的路是对的。 
霍劳普申请了护照,买了一张去美塞颜的机票,乘飞机到了巴拿马,就此失踪。因为自巴拿马再起飞时,一再呼叫就是没有霍劳普。飞机曾因而延迟一小时,骚动倒是有一大堆,霍劳普则见不到。 
目前,在这边有了一些进展。 
糖果中所使用的毒药,显然来自霍的工厂。邮寄地址所用打字经查来自霍劳普的打字机。检验室同仁至麦洛伯住处,以真空吸尘机及显微镜检查,他们发现有硫酸钢的结晶微粒,而且量还非常多。总之,这里看起来一切对霍不利,几乎已经成案了。 
你曾见过此人,也曾和他对话,似应可以指认得出他来。我已在和美塞颜警方联络。我希望你能和他们取得联络,听他们支配。 
我告诉我上司,我洞察先机,先一步已派作前往美塞颜,我的上司非常高兴,对我声望很有帮助。这一件事,你是帮了我不少忙。 
你如有什么发现,请即电告。 

读完了宓警官的情,我来到当地警局,几经周折,找到了我要找的人,那个人据说也一直在想找我。 
西牛(西班牙语先生)洛达夫·马拉里拉,是个小个子,有体力,动作敏快的人。鱼尾纹布满了眼旁,嘴角上翘,使他老呈笑脸的样子。但是他的眼光尖锐,有如扑克好手在注视桌面一样。 
他听完我告诉他的故事后,有礼地用标准英语对我说道:“西牛赖,你对投资有兴趣?” 
我点点头。 
“矿业?” 
“矿业一向都是好的投资对象。” 
“那么,你在这里的时候,要东看看,西看看罗?” 
“大致如此。” 
“这可以安排的。有没有什么特别有兴趣的矿产呢?” 
“没有。我对这里尚不熟悉。” 
“不过,这个霍劳普——你是认识的?” 
“我见过他,是的。” 
“这位霍势普,他对这一带的矿产有兴趣?” 
“是的,我相信是事实。我知道他是侯珊瑚遗嘱的受益人。候珊瑚活着时有不少的矿权。托管的有两个人,一个姓夏,一个姓麦,姓麦的是被谋杀的那个。” 
“喔,是的。西牛麦,常来这里。幸好我们现在有一个人可以认出霍劳普来,而正好在这里。当然,我是指你——西牛赖。假如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助你的,请开口,我们会照办的。姓夏的和姓麦的产业,我是知道在那里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西牛马拉里拉注视着看我,脸上表情是有礼而好意的,眼光像可以剥去我外衣,直接透进我的内脏。 
“去看这些产业,对我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我说:“除非他们有出售的意思。你认为他们会出售吗?” 
“假如出价合宜的话,全世界什么都可以出售的。” 
我同意地点点头。 
“你是说,你不想去看这些产业?” 
我说:“不对,去看一下也许有好处的,至少会给我一些价值概念。” 
“明天早上9 点钟我会把我车子准备好。我会陪你,我们请驾驶来开车。下去到河边会很热的,你该穿得随便一点。我们要来回两天时间。” 
我想多问他一些问题,但是他已经站起来向我鞠躬表示送客了。我一点也不笨,我知道一路回旅社,有两个人在跟踪我。 
那一晚我没有好好睡。刚下飞机,气候是温和,舒适的。现在有点沉重,怪怪的。 
晨光亮起一小时前,天主教教堂的钟声就把我吵醒。此起彼落各教堂不同的钟声,加上人行道上步行上班的当地人脚步声,提醒我我是在异国。显然,这些人为了要省几毛车资、要走上好几里路才能到上班的地方。他们心情愉快,曳着脚跟,摇摆着定速前进,表示工作是人生的一部分。 
我起身,坐在窗口看天亮。 
清晨的空气清脆得有如一片包心菜叶子。我看到东方远山镶上黄边,但是自身尚远是灰色的。耳边听至的是上班人快速、流利的西班牙语,他们的舌头一定比我们活动范围大,否则这些绕舌的话,怎么能说得那么快。偶或我不时听到有人在笑。他们不作喃喃的埋怨,从不心怀不满。他们正直,受人尊敬。他们接受并愉快地面对事实。 
7 点半,我进早餐:厚浓辛辣开胃的果汁、有凤梨味的香蕉,带黑子端上来,要你自己挤上新鲜柠檬计的木瓜。然后是软煮白蛋、烤脆的面包片,煮久也不会酸苦的哥伦比亚咖啡。咖啡非常好,在杯中是深黑色的,在匙中是琥珀色透明的,在口中,它是琼浆玉液。 
用完早餐,我已不在乎到底有多少人在跟踪我。 
西牛马拉里拉的车子正9时前来报到。 
车子大,而且擦得雪亮,驾驶是深色皮肤的大个子。他把门自车外开启,根本连看一下我生得什么长相的兴趣也没有。西牛马拉里拉伸出手来向我的时候,我正在研究,驾驶是不是一个服劳役抵债的苦工。 
“部你诺斯地阿斯,西牛。”我说。 
“早安,赖先生。”他说,轻松愉快。 
我舒服地自己向坐垫一靠。旅社替我拿行李的小杂工快速地把我行李送上来,对这部车子和来接我的人有很深的印象,驾驶把行李放到车后行李箱中,自己坐回驾驶座,开车上路。 
路很平稳。车子开得很快,我舒服地享受沿路风景。 
洛达夫·马拉里拉看透了我的情绪,他缩在自己一角,一语不吭地抽他的香烟,不时微笑着,鱼尾纹在蓝烟中加深像是蛮欣赏这烟的味道。他对风景毫无兴趣,显然他自己脑中有什么好笑的事占住了他的思想。 
我们沿山谷而下,几条小溪在农田中成带状经过,渐渐变窄,最后完全消失,看到的只有山壁。山壁这时仍还软而翠绿,点缀着在吃青草的牛。向上看这些山都是高耸云霄,高到可以把随风吹来的云团切割开来。 
西牛马拉里拉连续吸完了他第6支香烟。他的眼光疑问地移向我这边。 
“这里的一切都很美。”我说。 
他只是点点头。 
我看着司机的呆呆头,他坐在那里驾车,直直地一动也不动。我说:“他走得很快,他知道怎么开吗?” 
“毫无问题。” 
“我的意思是他能不能在这种路上,这样速度,开这种车?” 
“毫无问题。” 
我说:“看来不像是聪明的样子。” 
“他是个好司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