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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约会老地方+钻石的杀机(妙探奇案系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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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看吗?” 
“你真有兴趣,我求之不得,我想听听别人的批评。要知道,艺术家要表现一些东西,他不能告诉他他想表现什么,以这张旅行的女孩为例,我要把她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不单是在海上看看而已,于是我把她的眼光抬起来,放在水平线以上,望向更远的地方。也许你也是从这一点看出我的期望来的。” 
我点点头。我说。“完全正确。你常旅行吗?” 
“没有。我一定得工作。告诉你没关系,我常关起门来画画一段时间,没有钱了,就出去找一个普通工作做。” 
“做什么?” 
“随便什么能使我过一个正正经经生活的。我省吃俭用像个守财奴。我每多节省一点钱,就表示能多作几天画。总在等有一天出了头,就可以好好全力于画画了。” 
“必须把画画停下来,出去找生活的钱,舍不会影响你作画情绪呢?” 
“当然,那是一定的。不过我不去想,争也没有用,人生就如此,先要有钱,才能生活。” 
“照我看来,应该你可以靠画画生活的。” 
“总有一天,我可以的。目前我的作品是不稳定,有纰疵的。靠艺术吃饭是困难的。有名气,再烂的作品有人要,没有名气,卖画像乞丐。有名气,大家以为你高深他们看不懂,没名气,任谁都批评得一塌糊涂。” 
“说得真可怜。” 
“也没有什么,做人要接受事实,很多人要去改变事实都撞得头破血流,我训练我自己绝不去和事实争。” 
“要把其他的画给我看看吗?” 
“喔,抱歉,不知道你是当真的。” 
“不必,我倒是真的很欣赏的。我在工作,而你是在帮我忙。你懂西班牙话?” 
“喔,当然,就像我是西班牙人。我小孩的时候常用西班牙话和同伴玩。我妈妈有很多说西班牙话的朋友。我是在英文、西班牙文同时应用的环境长大的。” 
“你有没有注意到报上翡翠坠饰的照片?” 
“是的,有关麦先生死亡的消息,我什么都看过了。你认为他开枪打到了那凶手吗?” 
“很难说。那个翡翠坠饰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 
“但是,这件首饰在麦先生那里,至少该有几个月了。你认为他准备把坠饰当礼物送给什么人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对首饰是不是有兴趣的?” 
“我不认为如此。不过他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事都不易叫人理解。他兴趣很多。当他和人相处时,他会以对方的兴趣为兴趣。他从不强迫把自己的兴趣塞给别人。” 
“夏先生怎样?” 
“他不同。我对他认识不深。我母亲比较对他清楚。” 
“你不喜欢他。” 
“我可没如此讲。” 
“那么你喜不喜欢他呢?” 
“一定要问吗?” 
“只是好奇而已。” 
“他是个聪明人。我看他对朋友没有麦先生对朋友那样好——当然是说麦先生活着时对朋友那么好。夏先生以自己为中心,不过朋友也多。” 
“别有用意的?” 
她大笑道:“每个男人都是的。” 
“我倒不知道。” 
“真的。” 
“麦先生呢?” 
“绝对没有。” 
“对了吧?有的男人不是。” 
“麦先生与众不同。绅士,为人设想,从不占人便宜。有时他会拍拍人家的肩膀,但是人家会喜欢。是友谊,鼓励的动作。不是占便宜。” 
“麦先生有没有像夏先生那样喜欢罗秀兰?” 
“我不知道。” 
“有过印象吗?” 
“秀兰的事,我不是太清楚。” 
“你认识夏合利?” 
“也不是太认识。我和他也没有为秀兰的事谈过。她是他监护的孩子。我想他认为和她很亲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发现我们越谈越离开话题又越远了。你可能是训练好问问题得到你要的答案的。我则是没有训练好把自己舌头守住。我们还是谈我们的乌鸦和图画。喔——要不要来点糖果?我对甜的不太合适,而有人送了我一大盒的——” 
门把手转动,没有经过敲门,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是中年人,但是没有太多肥肉。她眼珠是黑色的,两颗微高充满热情。皮肤上微微看得出原来橄榄色。她全身有自信,蔑视的气质,和她短而上翘的鼻尖相当不配合。 
“啊,妈妈来啦。” 
母亲看着我。 
“妈妈,我给你介绍赖先生。” 
我告诉她我非常高兴见到她,她向我浅浅一鞠躬,说道:“赖先生,你好。”她的声音低而有磁音,本来应该极好听的,但是因为她心中有事,说话用单调的平述,减少了诱惑力。 
黑眼珠扫上画夹,在多娜能把画夹关上之前,她看到了图画。 
“又弄这些笨笨的鬼玩意儿?” 
多娜大笑道:“是的,妈,还在孜孜工作。” 
葛太太给她一个厌恶的表情,“弄不出钱来的。你画了又画,又画,得到什么呢?什么也没有。” 
多娜对这些老调一笑置之,“有这么一天我会成功的。妈,坐一下。” 
葛太太坐下,有些怀疑地看着我,又看着多娜。她的黑眼珠——我看有一段时间一定很浪漫的——现在是掠夺性的。她有一眼就看穿一切的天赋。“这盒糖哪里来的?” 
“邮寄来的。我还没打开吃。今天早饭后它就寄来了。” 
“你该多想想自己该结婚了。”她说。她把盒盖打开,看看里面,转向我。 
这次她眼中赞同多,敌意少。声音有邀请的意思。“赖先生,来一粒糖吧。” 
“太早了,不了。谢谢。” 
葛太太很小心地选了一颗,一口咬下去,想说什么,改变主意,把整颗糖都吃了,伸手拿第二颗,她厌烦地说:“这些警察!” 
“妈妈,又怎么啦?”多娜问。把画夹放回壁橱,把门关上。 
“都是些笨蛋。”葛太太说,一面吃下第三颗糖。“多娜,你收到我通知了?” 
“是的。” 
“你知道我要来?” 
“是的。” 
葛太太看着我。 
我说:“对不起,我该走了。我——假如可能,希望能下次再见你一次——热线追踪,你知道。” 
“你是属于什么报纸的?”多娜问。 
我摇摇头说:“我不属于任何报纸。我和别人不同,我——我只是有兴趣。” 
葛太太问:“对什么有兴趣?” 
“乌鸦。”我说着向她笑笑。 
多娜说:“但是我以为你是新闻记者。” 
“不是的。” 
“记者!”做母亲的大喊道:“多娜,你怎么会笨到去和记者穷聊?老天,你太友善,太天真了。你到东到西和人聊天,各种各样的人,你不觉得你不该这样吗?” 
“但是,妈妈,他说了,他不是记者。” 
“那么他是什么呢?” 
“我——”多娜说了一个字,说不下去了,她向我尴尬地笑笑,突然道:“赖先生,由你来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转向葛太太。“是这样的,我有兴趣于——” 
葛太太的脸色墨黑。“多娜,那盒糖怎么啦?” 
“怎么啦,妈妈,怎么啦?” 
“最后一颗,吃起来不太对——” 
她睑上急速地起着痉挛。突然她黑眼珠充满惊慌。“你叫我中毒!”她大叫。 
“妈!怎么啦?” 
她快速地用西班牙语说话。女儿也用西班牙话说,但不论她在说什么,她在退缩。然后妈妈用英语讲:“所以你现在要杀我了。” 
她手臂快速移动,当金属闪烁,耀进我眼睛时,我向前冲,去抓她手臂。她已经把手里的刀拉后,准备要抛出来了。我没抓住她手臂,但是抓住了她衣袖,在刀子快要脱手的时候,我拼命拉她衣袖。衣袖破裂,飞刀落在地上。 
再次,她用西班牙话飞快地说话,想要冲到浴室去,颠倒一下,体力不支倒向一张椅子,当时吐了起来。 
我根本没有听到佛山警官走进来。我只知道我和多娜想把她扶进浴室去,突然觉得多出了一个人在帮我们忙。我抬头一看,那是佛山警官。 
“怎么回事?”他问我。 
“她认为是中毒了。” 
佛山看向桌上的一盒糖。 
“糖?” 
“是的。”我说。 
“家里有芥末吗?”他问多娜。 
“有。” 
“混点芥末水。”他说:“要温温的。给她喝,喝很多。你的电话呢?” 
“我没有电话。房东太太准我用她的,在前屋里。” 
佛山一下离开,把多娜和我留下来照拂病人。多娜混了很多芥本水。那母亲呻吟,干呕,痛苦。看来像是一个小时,多娜才把芥末水弄好,灌进她的口中,她身体发抖,跟下来就大吐起来。 
过了一下,呕吐过去,我回进客厅,让多娜伴着她妈妈。我开始去看那把刀。 
刀就在客厅,插在地上——不是葛太太要拿来做飞刀那一把。葛太太刚才要拿来做飞刀的是一把少见的玻璃柄匕首。现在插在地上的是一把木柄一般用的刀,刀锋上尚有油漆颜料痕迹。 
我没有去碰它。 
这时多娜在叫我。她妈妈歇斯底里起来,大吵,大闹。我又回进浴室去帮她忙。 
我渐渐听到警笛声接近,我听到救护车鸣叫声。我看到白袍人,又看到佛警官发号司令。穿白袍的医生把我推向一边。一阵大乱后,我发现我自己站在院子里,两个无线电警车警员和佛山警官正联絮不休在讯问我。 
“怎么回事?”他问。 
我说:“我对那乌鸦有兴趣。” 
“为什么?” 
“只是有兴趣,没有别的。”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她妈妈。” 
“你看到她吃糖了?” 
我点点。 
“吃了多少粒?” 
“三四颗。” 
“吃了糖多久她就不舒服了?” 
“几乎是立即的。” 
“像是氰化物。”佛山道:“赖,别跑开。我等一下还要和你说话。弟兄们走了,去看看那糖再说。” 
警察们都进入房间。两个人抬了担架,架了葛太太。他们把她装进救护车,我听到救护车呜呀呜呀的开走。 
前面屋子里有一个女人在看我们。她的好奇心使她看来有些鬼祟了。每次当她看到我在看她,她立即转过脸,自窗口移开,像是忙着在做什么家事。过不多久,她的脸又出现在另外一个窗口,向这边看。 
我走向小屋的背后,向柴屋移动。 
没有人阻止我。 
潘巧不在它笼子里。 
我爬过都是灰尘的木段。我脚尖站在一只用坏了的衣箱上,开始向笼子里摸索。 
鸟笼后半部有一个隔开来的地方。那里鸟用干叶、嫩枝围成一个小圆圈,做了一个窝。我设法把手伸进隔开的那位置,把手在里面摸索。有一件硬硬滑滑的东西碰到我的手指尖。我设法用食指和中指像剪刀一样把那东西夹出来。 
即使是在柴房的阴暗光线里,深蓝色的耀射反光进入我眼中,有点迷幻的催眠力量。 
我把它投入口袋,又把手伸进鸟笼。我没有再找到别的东西。正要放弃时,突然在里面一角上我摸到一堆小石子样的东西、我把它拿出来,那是4 颗大的翡翠,像以前我见过那些一样碧绿晶透,一样好。 
我仔细再摸确定再也没有宝石了。我离开柴屋。 
我晃来晃去5到10分钟,佛警官出来了。他走向我道:“赖,糖果是怎么回事?” 
“她吃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孩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我说:“老天,我在这里也是初来乍到呀。” 
“这混帐的糖果当然不可能自地上蹦出来的。” 
“应该是不会的。” 
“有没有人邀请你也来吃一块?” 
“有。” 
“什么人?” 
“那妈妈。” 
“但是那盒糖在你进来的时候已经在了,是吗?” 
“我没有注意到。我有别的事在我脑子里。她认为我是个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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