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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藏金潭夺宝-第42部分

小说: 藏金潭夺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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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因为有岗哨而不说话,因为岗哨不懂英语。我在黑暗中发现帐篷下面有个洞,刚好能让我把头伸进去。

他们没睡,都被绑着躺在那里,有人在聊天,但只是偶尔说句话,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在那里趴了约一小时,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情报。柯纳被绑得哼哼着喊痛,牧师因鼻烟被搜走,烟瘾发作正来回折腾。我刚想退出来,听见老拉赫纳说话了:

“我真说不出我是多么的生气,竟到这步田地。否则一切都计划得很周密。那个年轻的傻小子,自称是我的内侄,眼看就要完蛋了,我们没法儿逼着他到深水里去找金子了。那活儿连魔鬼都吃不消。他死了倒没什么可惜的,所以我才把他带来。现在如果我们找到金子的话,就要用机械去挖了。真见鬼!但愿我们能成功地逃……”

“嘘,不要说话。”爱格利打断他的话,“这样的事情只能悄悄说,因为外面那个红种人无赖也许能听懂一句半句的,那我们就糟了。大家先试试看能不能在这个恶劣的窝里睡一会儿吧。”

现在变得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我退了出来。

看来,拉赫纳从柯纳和雪伯特那里知道了要潜水下去,但这个老家伙一点儿人性都没有,竟把哑巴鱼带来派这个用场。我告诉基米察头领,被押的人确实在想法子逃出去,其他的我都没听到。因为我对那些血色印第安人不怎么放心,便请头领让他的岗哨在夜间多注意他们的动静。他不仅答应了我,而且还要我陪着他在营地巡游一番,亲自给岗哨下达这一命令。

血色印第安人在营地东面不远处用阔树叶搭起了他们的宿营帐篷。我们先往东走,给还没睡的基卡察岗哨下达指示,然后来到北边。

在离最后一个帐篷的不远处流淌着一条小溪,乌波萨罗卡人就在这条小溪里取水用。这时,远处只有一个火堆还亮着,四周一片漆黑。突然我听到从小溪那边传来轻微的劈啪劈啪的声音。我站住,仔细地听着。又传来一阵劈啪声,但只有我的耳朵才听得到。因为声音很轻,头领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知道:温内图来了,这是我们约定的一种暗号。

我不能到他那里去,至少不能一个人过去,因为我已经答应雅孔皮托帕,没有他的允许不离开营地。那我是不是把温内图叫到这里来呢?我犹豫着,头领很惊讶地问我为什么站着不走,只见阿帕奇头领像从地里钻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啊!”基卡察头领吓了一跳。

我用手扶住他的胳膊,安慰他说:

“基卡察头领,你不用怕。你今天保护了我,现在我也会保护你的。这就是温内图,阿帕奇的著名头领。”

“啊,啊,温内图……”

“轻一点儿。我们听听温内图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然后我们就回去。我再重复一遍,你不用害怕,因为我已经告诉阿帕奇头领,我在你这里很满意。”

“我的兄弟老铁手说得对,我不会伤害基卡察头领的一根头发。”温内图压低声音证实道,“我在营地附近窃听,一切我都知道了。我想问一下,我的兄弟是不是许诺没有他的允许不离开营地?”

“是的。”我回答道。

“他既然许了诺,那他就会遵守他的诺言。劳斯和哑巴鱼这两个白种人也包括在内?”温内图问雅孔皮托帕。

“是的。”

“你的‘闪电’在你身边吗?”他问我。

“是的。”

“血色印第安人头领佩泰有没有放弃要你的命?”

“没有。”

“啊!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和愿望吗?”

“没有。因为你知道怎么做,用不着我说出来。”我眨眨眼笑着说。

“那我现在要问基卡察头领了,乌波萨罗卡的猛士们把战斧挖出来,是因为你们有六个人被休休努族人打死了,是这样的吗?”

“是的。”雅孔皮托帕回答道。他因阿帕奇头领的突然出现直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

“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

“在从北流入甜水河的萨尔勃湾。”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血色印第安人的一位老将亲眼所见并告诉我的。他的名字叫‘长枪’”

“这个老头撒谎,温内图知道得更详细。在说成是凶手的休休努族人中是不是有一个名叫纳纳伯的白人?”

“是的。”

“这个纳纳伯是不是还被扣押着?”

“是的。”

“那我就告诉你整个事情的经过吧。纳纳伯在休休努族人那里买了皮货,运到了伯拉特河。他带着六个白人,把皮货打成包,这样好驮着走。休休努族细心的头领大名给了他们四个猛士,这四个人的任务是帮助他们和保护他们。他们走到甜水河,一直到萨尔勃湾的交汇处。在那里,他们停下来准备到拉特勒斯内克山脉。纳纳伯和四个猛士带着驮行李的马走在前面,另六个白人在原地,去抓做晚餐的鱼,然后再去追赶他们的同伴。这时,他们遭到一群正在那一带打猎的血色印第安人的袭击和杀害。他们杀完人,把死者身上的东西洗劫一空,便循着足迹去追赶前面的马队。这时,正好有六个乌波萨罗卡人从甜水河上乘着筏子漂下来,筏子上装着皮货。他们下筏子时,被人开枪打死了,那个叫‘长枪’的就是这群杀人凶手的头目。是他让他部下的人坐上乌波萨罗卡人的筏子,把皮货运到赛尔诺勒平原,当时血色印第安人就住在那里。他自己和几个猛士继续打猎。他没注意那条河,没有看见还有乌波萨罗卡人走过。这些鸟波萨罗卡人看到河边躺着被杀害的兄弟,便把他抓住了。他很聪明,说这是休休努族人干的,说他们已经和纳纳伯一起逃走了。他说他看到他们杀人,但无法去救被杀的人,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乌波萨罗卡人相信了他的话,把他和他手下的人都放了,并认他们做盟友,去追赶休休努族人。于是,他们就抓了这些人送到你这里。那几个休休努族人无缘无故地死在了刑柱上,他们还想要纳纳伯的命。”

“啊,啊!”基卡察的这位头领叫道,“照阿帕奇头领温内图说来,那些被我们称为盟友的血色印第安人才是肇事者了?”

“正是这样。还有更糟糕的呢!你对休休努族宣了战,因为你以为他们把你的人杀了,可现在他们要向你报仇了,因为你把他们无畏的猛士处死在刑柱上。”

“啊!温内图,您能证明您讲的都是真的吗?”

“我从来不说谎。我可以就这事向你保证,因为这事太重要了。血色印第安人与你结了盟,他们的目的是想从休休努族人那里获得大量的战利品。尽管他们知道他们自己才是罪犯,休休努族人是无辜的,可他们还要这样干。他们到你这里来,半路上抓了我的兄弟老铁手,我一直跟在后面,想把他救出来。我悄悄地接近他们,听他们说些什么。我听到他们的头领佩泰在和他的老将‘长枪’议论这件杀人的事,他们还嘲笑你,说你根本不知道内幕,被蒙在鼓里,还把仇恨集中在休休努族人身上。他们就是想借刀杀人。我知道了出事的地点,便去实地察看了一遍。当血色印第安人慢慢地往前骑的时候,我便赶着马朝萨尔勃湾疾驰而去,我找到了那地方。六个被打死的白人尸体还露天躺在那里,正被老鹰撕噬着。为什么你们不去看看那些尸体?它们会告诉你们,血色印第安人才是杀人凶手,不是休休努族人,因为他们的白人同伴也被杀害了。”

“啊!那些尸体还在吗?”

“还在。所以我今天要到你这里来。你举起战斧要去打休休努族人,而休休努族人却要向你要回被你无故处死在刑柱上的四个猛士。而我呢,是所有红种人的朋友和兄弟,我希望大家友好相处。明天早上你派个可靠的使者到萨尔勃湾!如果他回来告诉你在那里确实看到了白人尸体,那就是证据,证明休休努族人是无辜的,事情是血色印第安人干的。”

“啊,啊,是要这样做。”

“对,要这样做。我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

“阿帕奇头领温内图,在我的使者回来前,你还想干点什么?”

“这我不能告诉你。为了让你认识到我是正直的,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我骑马到休休努族人那里去,把他们叫来。你如果承认他们是无辜的,并向他们的四个死者进行赔偿,那我会请求他们原谅你。如果你不这样做,他们会派成百上千人来袭击你们。当然,无论怎样,血色印第安人都将受到正义的惩罚。阿帕奇头领的话说完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基卡察头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望着温内图驰马而去的方向一动不动。事情的真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转过身来问我:“老铁手对此有什么说的?”

“温内图的话从来是不用怀疑的。”

“啊!那这些杀人凶手不都在我的营地里吗?”

“正是。”

“要不要提前惩罚他们,还是等我的使者回来?”

“那要看他们有没有产生怀疑,有没有在采取防备措施?”

“这么说,我还得友好地对待他们?”

“友好而严肃,小心谨慎。”

“如果佩泰现在要你死,怎么办?”

“那你就召集会议。”

“他是很想快点处死你的。”

“如果你和你的猛士说话方式得当的话,那他们只得按照你的意思作出决定。”

“啊!我很担心呀。要是你出了什么差错,温内图一定会跟我算账的。”

“虽然是这样,但你不用担心,因为我知道血色印第安人拿我没办法。”

“我得赶紧把我最年长的猛士们叫到一起,告诉他们阿帕奇头领来过这里了,告诉他们我所听到的一切。”

“去做吧,但不要让血色印第安人发现了。”

回到营地,我们分了手。我一走进帐篷,我的两个朋友就着急地问我到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告诉他们我见到了温内图,他们知道就要得救了,又惊讶又高兴。我把温内图的话给他们重述了一遍。我一说完,哑巴鱼就开口说道:

“我说的还是对的。”

“你有什么对的?”我问道。

“这很简单。血色印第安人是杀人凶手,但别人都以为休休努族人是凶手。”

“那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那你还用得着问。这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这不就是有几个漫不经心的家伙在这里游来荡去,也不动动脑子,把事情搞混到这个地步。”

“噢,是这样。这次是印第安人漫不经心。是啊,可爱的哑巴鱼,你是说他们从来不会漫不经心?”

“是的。但现在看起来,他们已经受到了人类文明的吸引。人类文明是造成这种混乱的根本根源。你是我所认识的最有教养的人,可你当时把我的旅行证件搞乱到什么程度!你把他藏在靴子里。这不是很可笑吗!你还记得吗?”

“是呀,真遗憾。”

“那蛇族和乌鸦族就不会再打了吧?”劳斯很想知道。

“也许不会了。”

“谢天谢地。我真不喜欢看到流血,尽管我带着药和绷带,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根本就用不着这些东西了。”

“这现在还说不准。如果我也有个内心的声音,那它会告诉我,您甚至马上就会有机会来显示您的医术和外科本领。”

“给谁?”

“给佩泰或我,或者我们两个一起。”

“为什么?”

“有可能我们中的一人,也有可能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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