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剑气惊云录 >

第31部分

剑气惊云录-第31部分

小说: 剑气惊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脏莫明狂跳了几下。
  这些年映月为了寻找亲生父亲,游遍了大江南北,行侠仗义,阅人无数,却从未有过今日的感觉。江湖儿女也许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又想起了儿时的父亲,也是饱读诗书,举止斯文的模样。
  映月不想让人看到这时的窘态,低着头赶忙道:“正是!正是!还请公子赐告?”
  “南京右都御史衙门就在这夫子庙长街的尽头,您一直走到头右手边就看到了,再冒味问一句,姑娘是访友还是告状,若是打官司告状,在下可尽绵薄之力。”那书生已起身笑着答道。
  这时,四道已走上前,没等映月回答,只听静玄抢着道:“你看我们象是打官司告状的吗?你倒是会做生意!”说完,用手拍了拍后背负着的长剑。
  “真是对不住,请怒在下眼浊,原来姑娘是同四位道长一起的?”那书生拱手歉道。
  “公子客气了,是我们应该感谢你的指路之德。”映月注视着那书生。
  那书生看了一眼映月目光马上又移开,答道:“举手之劳!”
  “师叔既然已问明白了路,我们还是起程吧?”静观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表情却没有显露出来。
  “好吧!”映月转身就要走,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又转过头来含笑道:“公子,后会有期!”
  “姑娘,请留步。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书生诚恳之情溢于言表。
  “公子但说无妨。”映月停步转过身来,脸上又莫名红了一片,还好那公子没有注意到。
  “右都御史衙门在南城,南为后天八卦的离火地,几位背悬长剑为金,所谓火克金,恐有刑克之险。”书生长声道。
  “你这书生胡说些什么同,是不是想骗钱,那你可找错人了。”静观面露怒色道。
  “静观不得无礼,我们江湖儿女,行事以侠义为本,自然离不开乘手的兵器,公子不会让我们把兵器都丢掉吧?哈哈!”映月爽朗一笑。
  “姑娘您会错了意,在下并无此意。在下粗通易理,与几位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信得过在下,为几位占卜一卦?几位也别误会,在下是以写家书状词为生,算卦纯是个人喜好,分文不收。”那书生表情并无作作之色,甚是诚恳,叫映月无法拒绝。
  静思笑道:“真由你的,竟然给道士算卦,你可别露了陷?”
  “公子请吧?”映月道。
  “六十四卦乃周文王所创,占卜灵验无比,我就为几位占上一占。”那书生边说边从身旁的包裹中取出一根竹筒,又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放入竹筒中,摇了摇,口中念念有词,就把三枚铜钱掷到桌面上。
  只见桌面上的三枚铜钱依次排列为正面“嘉靖通宝”,反面“五钱”,正面“嘉靖通宝”。
  他紧接着道:“上卦的卦爻是阳、阴、阳为离卦。”
  书生又把三枚铜钱放入竹筒中,摇了摇,掷在桌面上的铜钱都是反面“五钱”。
  “下卦为三个阴爻是坤卦,得出的上下卦叫初卦,现在是未时,下卦中的下数第二爻为变爻,即阴爻变成阳爻。最后得出所占之卦为‘火水未济’嗨…不太妙!”那书生长叹一声。
  “这个卦怎么解释?”静玄抢着问道。
  书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映月道:“卦象曰:‘离地着人几丈深,是防偷营劫寨人。后封太岁为凶煞,时加谨慎祸不侵。”
  “快说!先生可别卖关子了?”静悟急切道。
  书生又道:“离为火,坎为水,火上水下,火势压倒水势,救火大功未成,反遭火噬。诉我直言,几位是来救人,自身却恐有血光之灾?”
  四道面面相觑,心想这人所占果然灵验,竟算出我等是来救人的?”
  只见映月秀眉一扬,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岂是我等几人所能控制的?只有行侠义之举无愧于心就是我等侠义道的本份。”
  静思接口道:“先生刚才所占之卦倒是灵验,不知可有破法?”
  “这个…在下认为,几位来到此地的时机不对,最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带领方可成事,或是有贵人相助可保周全。”书生答道。
  四道窃窃私语:“二师叔祖因有事在身未能赶来,掌门人派师叔和我等前来,不知能否胜任保护海大人之职。”
  “就凭师叔手中的那把玄天映月剑,这几年在武林中披荆斩棘无往不利,何必担忧,别听那书生胡言。”静思道。
  “多谢公子占卦,师命难违,我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告辞!天色不早我们快点赶路吧?”映月转身与四道起程。
  “姑娘…”那书生欲言又止。
  司徒映月回头嫣然一笑,那书生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姑娘务必小心呢?”
  “后会有期!”映月这句饱含深义的话语传入那书生的耳中,心中起了一片涟漪。
  这人正是沈庭轩,自从上次在马颊河官船中救了海大人,为了保护他周全,一路尾随到了南京,以写字为生,在暗中保护海大人。
  没过多久,映月几人穿过繁华的夫子庙大街,来到了南京右都御史衙门,敲门告知衙差通禀海大人。海瑞率名捕金泰映亲自出门迎接,设宴为几人接风洗尘。席间海瑞询问融智道路长为何未赶到,面有忧色。
  映月答道:“二师叔有要事在身,让侄女先行赶来,他老人家不日将会赶到。”
  金泰映看出了海大人的忧虑,接口道:“大人请放心,司徒女侠这几年在江湖上风头正劲,‘月映武当’的名号在武林中如雷贯耳,除强扶弱、行侠仗义乃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
  海瑞笑道:“如此甚好,倒是老夫目光浅薄了,想不道映月贤侄女如此惊世之貌,竟是巾帼英雄,惭愧!惭愧!”
  “海世伯、金兄过誉了,映月愧不敢当。”映月答道。
  席间,金泰映说起在山东境内的遭遇,多亏一位少侠援手,众人唏嘘不已。
  司徒映月听完起身道:“有我司徒映月和这把玄天映月剑在,纵万死也要保海世伯的周全。”可谓豪气干云,在座众男子均自愧不如。
  秦淮河畔人烟稠密,十分繁华。秦淮夜色更是美不胜收,坐在聚贤楼向河面观望,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同在秦淮岸边,聚贤楼不比富乐院的香艳奢华,但却是骚客雅士聚会附庸风雅的地方。
  四月的季节,未到酷暑,气温舒宜,聚贤楼好不热闹!二楼已是人满为患,窗口的位置极佳,秦淮美景尽收眼底,微风阵阵,吹到身上,舒服之极。三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坐在窗口边上一桌旁,高谈阔论,开怀畅饮。
  只听一人举怀道:“沈兄这帮人写状子的生意,真是十分红火啊?来兄弟敬你一杯,祝贺你财源广进?”
  “廖兄说笑了,多是些贫苦的百姓状告乡绅土豪仗势欺人,小弟是分文不取的。”沈兄举起杯子答道。
  做在他对面的另一个人又道:“沈兄写地一首好文章,田老实状告张大户的霸占其田产的状词,写地有理有据,海大人看了之后赞不绝口,第二天开堂审讯,就把田产判还给了田老实。”
  “哪里!哪里!安兄过誉了,这全靠海大人的明察秋毫,小弟也是据实陈述,还得多亏了几位兄长的指教。”沈兄说完饮了一口酒,“来给二位兄长满上”,边说边给这二位倒满了杯中酒。
  “沈兄,可不要这么说,我们兄弟俩可什么都没帮你,这话要是传到海大人耳中,我们非受罚不可!”廖兄慌忙道。
  “对、对!千万不要这么说,嗨!海大人无愧享有青天之名,什么都好,可是就苦了我们这些做手下的,除了薪奉,以往的人情供奉全没了,苦啊!你看我们兄弟二人年过儿立之年,至今还未婚取!”那廖兄叹道,又饮了一杯酒。
  原来这二位廖钦泽、安侍潭都是南京右都御史府的文案差人。沈庭轩为了打探海瑞的安危情况,常请他二位在此饮酒。
  庭轩将廖钦泽的杯子倒满了酒,只听安侍潭低声道:“二位快看,楼梯那边?”顺手指了指楼梯上。
  只见楼梯上一身着白色锦缎长袍,头戴四方巾的年轻公子,正缓步走上楼。那人的装扮倒与沈庭轩的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一分华贵。
  那人走上楼,三人仔细一看,身材瘦小手持着折扇,眉青目秀,唇红齿白,双颊透粉,纵宋玉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
  那人张口一阵清脆的声音:“小二,一间临窗雅室,一壶花雕,四色小菜,快去准备吧。”
  忙碌的店小二,跑到他跟前喘着粗气道:“真对不住,公子,雅室已满。”
  “大堂也行,只要能临窗欣赏秦淮美景即可。”那公子看了看临江的窗口处。
  店小二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四周,道:“公子,您看看这楼上客已满,实在腾不出一桌来,您再等等好吗?”
  那公子又扫了一眼四周,情况确是如此,嘴里说了两声“扫兴!扫兴!”就要下楼去。
  这时只见廖钦泽起身喊道:“兄台请留步,如不嫌弃,可否一同饮酒赏景。”
  “甚好!甚好!那就讨扰了。”那公子边说边快步走了过来。
  廖钦泽赶忙道:“兄台请坐,在下廖钦泽与这位安兄都是衙门的文差,这位沈兄是夫子庙赫赫有名的铁笔状王”。
  “在下司徒映,幸会!”司徒映对三人拱手道。
  “幸会!幸会!幸会!”三人也都起身还礼。
  庭轩看到司徒映先是一怔,面带微笑点了点头。司徒映一直注视着庭轩,触到了他目光时嫣然一笑,庭轩心为之一荡,默默地不敢直视。
  安侍潭招呼小二多加了一幅怀筷,又添了几色小菜。司徒映道:“今日酒菜算在兄弟帐上。”随手从怀中取出十两的纹银放在桌上。
  三人说了一番客气话。司徒映举杯道:“来来!三位仁兄,小弟初到贵宝地,我敬三位一杯。”四人一饮而尽。
  “我听司徒兄说话口音不像本地人,不知仙乡何处,来到南京有何贵干?”廖钦泽边满酒边问道。
  “小弟家住湖北秭归,到南京来寻亲访友,早慕秦淮美景,今晚乘兴赶来,却不想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司徒映答道。
  “无妨,我等正求之不得呢!是不是二位仁兄?哈哈!”廖钦泽对着沈、安二人笑问道。
  “不知几位兄台刚才所谈何事,可否让小弟我也长长见识?”司徒映边问边打开折扇。
  “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吟诗作对,大谈风月之事。”廖钦泽目不转睛注视着司徒映。
  司徒映打开折扇,煽了煽长吟道:‘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妙!杜牧之的诗句在司徒兄口中吟出,真声如天簌。”廖钦泽对答道。
  庭轩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司徒映,顺手摸了摸怀中的紫罗帕,心里一阵甜蜜。
  “说到吟诗作对,这是沈兄的拿手好戏,把前几日做得那一首七律《秦淮怨诉》,快给司徒兄吟颂一遍?”安侍潭接口道。
  这时,廖钦泽瞪了他一眼暗骂他多事。
  “如此那就献丑了,泛舟弄筊(箫)近秦淮,碧水千舧映楼台。光影粼粼流璀璨,丝竹阵阵叹苍白。此行只为解忧愁,哪想凄凉暗涌来。软玉温香尽置此,安及明月照心怀!”庭轩长声吟颂了一遍,可谓至情至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