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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第4部分

小说: 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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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最上面。」终于看到一个喜字的图卷,可那个图卷正搁在高高的架子上,她四处找没找到椅子,只能踮起脚尖、伸长手指,费力去抽取那个画卷。没想到画卷刚往外移出半分,压在画卷上的成堆书籍就轰然落下。

「啊!」这下完蛋了,一定会被砸得满头包。沐萧竹连忙抱头自我保护。

书本掉落声四起,她却没有被砸到。

耶?这么好运?沐萧竹连忙抬头,只见一片华贵的紫色映入眼帘。

有人?她忙转视线,一下子对上了久违的阴狠双眼。

「二、二少爷?」

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挡在了她的上头,布满灰尘的书籍全部砸到他身上。他护住了她,却依然是不客气的瞪视。

「二少爷,奴婢该死,害你被砸到,你有没有事?」

「是我自己想被砸到,跟你有什么关系?」林星河嘴硬地吼她。

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见她火气就空前高涨。

被吼的沐萧竹退后两步,一点也不给面子地四下张望,寻找退路。

「这是下人该有的态度吗?」她竟然在找逃跑的路!他的火气更盛。

「回二少爷,奴婢……」

「为什么不变成她们那样?」

「呃?什么那样?」沐萧竹一头雾水。窗纸透出的纯净光线,给她懵懂的小脸增添许多纯净的美。

这看来有些傻气的表情令他有些头晕目眩,虽然没忽略心底异样的感觉,但他的话却没有丝毫客气。

「哼!跟在林星源身边果然会越来越蠢。」不是他有成见,大哥真的不是个聪明人。

「二少爷,奴婢不许你这样说大少爷。」她清恬的脸上浮起激怒后的红晕。大少爷纵使很钝,她也得护住主子的名声。

「放肆!我是主,你是仆,主子哪轮得到你教训?」

沐萧竹嘴一抿,转身欲走,细腕却被大力地握住,根本无法挣脱。

「为什么不到处说我忘恩负义?为什么不跟宅子里的下人们说那夜我的丑态?为什么不把我的凶狠加油添醋地说出去?」他很急,很想知道答案。

眼中有薄雾的沐萧竹眨眨慧黠的眼,藉着窗纸上透出的光,看向这个莫名其妙的主子。

她不是很懂他的意思。难道一个小丫头不嚼舌根是不对的吗?况且那一夜他才刚酒醒,脾气古怪些,凶凶下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我不爱说人闲话。那一晚你磕伤了头,脾气差一点也还好。」好吧,既然他都快怒发冲冠了,她就勉强答一下吧。

她一脸宁定的样子,犹如晴天之下的静湖。

「混帐,你没听过府里的流言吗?我心黑如墨,我不务正业,我是不肖之徒,你不是该跟他们分享一下你的『战果』吗?」

「二少爷,你是心黑如墨吗?你是不肖之徒吗?」沐萧竹反问。

这一问让林星河错愕不已。

「如果你都不能给我确切的答案,那我想,我应该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看,用我的心去感受。自小,奴婢的爹爹就教奴婢要用自己的眼去看周围的人和事,不能被其他人左右。」

箝着她腕间的力道松了,沐萧竹重获自由。

「二少爷,奴婢该回去覆命了,告退。」她轻轻捡起地上的图纸,弓身退步。一边退,她一边打量起这个怪怪的二少爷。

他皮肤黝黑,斜飞的眉浓黑有型,鼻子高挺如峰,脸庞轮廓修长,长相俊美,以画师的角度来说,不知道要练习多少年才能画出他完美的脸部线条。

在这俊得不能再俊的脸上有着一张薄薄的唇,而那双眼因为微陷的角度显得有些冷酷。

罩在紫衫下的颀长身体有着宽肩细腰,丝质的长袍下段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

她心里暗想,他与温润如玉的大少爷一点都不像,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有些狠厉,如同一把抵在致命之处的薄刃。

「我不会道歉。」蓦地,她的耳边响起这句话。

带着疑问的秀眸从地面移回林星河的脸上。

「但欠你的人情我会还,加倍还。」既然错怪了好人,他绝不赖帐,她不带成见地看他,那他也会以心相报。

丢下这句话,林星河率先迈步,与沐萧竹错身而过,飘然而去。

「原来二少爷是性情中人啊……」跟传闻中的完全是两个人。沐萧竹独自站在书楼里,皱眉轻叹。

筑在泉州银城外海滩边的林氏船坞,除了有三、四个搁置船只的围塘外,还有七,八间工棚仓房和四、五栋房舍,平日里热闹非凡,锯木声、敲打声还有海潮之声,但在初夏的某一天,工棚里劳作之声都停了下来。

船坞外的大海已失去蔚蓝,天空布满乌云,海浪狂烈地拍击着岸边用巨石筑起的围塘。

海上的风势正在不停的加大,船坞主事站在围塘处,面色沉重地看了看天。

「要起飓风了,真的要起飓风了!」他焦急地说道:「大少爷呢?还没有回来吗?」

围在他身边的工匠们面面相觑。

「主事,老祖宗今早派沐总管将大少爷接回祖宅了。」与丫环们一起站在外围的沐萧竹如实说道。

「偏是这个时候。」主事有些焦急地道:「冯四,你赶着马车去宅子里,跟大少爷说天要变了,今夜恐怕会有疾风暴雨,请大少爷拿主意。」若是雨大风大,船坞怕是保不住啊。

「我这就去。」冯四急急忙忙驾车离开。

在船坞效力多年的老工匠们面有忧色,女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好了,大伙别闲着,老师傅们,你们去仓房里领油布,把船坞还未下水的船都包起来,未上桐油的甲板可别泡了水。工头,你带着其他人把木料铁器仔细搬进仓房里,女人们,你们也来帮忙。」

船坞的人一下子散开,前往各自的岗位。

雨滴从密不透光的天空掉落下来,先是如针般的小雨,接着风势变得更大,雨也转为滂沱大雨。

沐萧竹在强风中艰难地奔回工房里,找来大片油纸裹起船坞中的重要图纸。这些图纸丢了可就麻烦了。

「快来人啊,窗户被吹破了。」隔壁房突然传来烧饭婆子的惊慌叫声。

沐萧竹把扎成一束的图纸用布条绑在背上之后奋力冲向隔壁,帮助烧饭老婆子用一块破旧的布把窗户重新遮上。

「快来人啊,仓房进水了。」雨声风声里又出现了险情。

沐萧竹再度冒着大雨,勇气十足地冲出房间,迎面扫来的风吹得人站不住脚,瘦弱的她在疾风中朝前走三步后退两步,要不是她沿途拉住屋边的柱子,怕是整个人都会被吹上天去。

好不容易来到仓房里,沐萧竹已成了落汤鸡,头发一直往下滴水。

仓房里的情况并不比屋外好很多,屋顶上多出了一个大窟窿,大雨正从那个窟窿往屋里灌。

「快把绳子、木材都放到架子上,老于,快,去房顶上把那个窟窿盖住。」

「女人们,把水舀出去。」

仓房里的水已没过沐萧竹的脚背,若再上涨一点,放在架上的缆绳、钉子都会被全数冲走。

「我回来了。」冯四抹掉脸上的水渍,苦着脸道:「老祖宗说船坞就交给主事了。」

「什么?」主事愣住了。生死交关之时,当家主子在这危机的时刻躲在宅子里避险,其他人会怎么想?主子不在,人心必定溃散。

「老祖宗还说,现在风雨太大,大少爷不方便出门。」

六十开外的主事脸色铁青,头痛不已,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主子都不心痛自个儿的船坞,我们拼什么命。」脾气不好的工匠扔下手里的工具,转身便走。

「大家快找地方避风吧,一会儿风来了,人和船都得吹上天。」

「我呸。」

「大伙别走,看在我的面上……」主事欲留众人。

「这么大的风,想走到哪里去?」

焦头烂额之时,身着深紫绸袍,肩披猩红大氅的林星河突然出现在仓房内。

「二、二少爷!」慌了神的主事认出他来。

「主事,当年我爹在的时候会怎么做,难道你忘了?」打小他就跟在爹爹的身边,当时的他最喜欢来船坞玩,这里的海船、沙船、渔船是他儿时嬉戏的地方,遇上飓风也是常有的事。

「啊……对,对,我想起来了。你、你、你还有你,快去扛木板来,找出库里所有木板,把仓房和屋舍的门口和窗子全部钉死,快点。」主事点中几位健壮的汉子下达命令。

「还有屋基呢?你也忘了?是不是该用铁栓加固?」凌厉的林星河一丝不苟地指点着主事,顿时,船坞的气氛变了,溃散的人心聚到了一起,为了自救和救船坞努力着。

感受到变化,奋力用布吸着水的沐萧竹不自觉地看向林星河的方向,恰巧对上了他的双眼。

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吗?她心里有了疑问。

「你,过来。」他发话了。

沐萧竹没有迟疑,老老实实地来到他身边。

林星河不由分说,拉起她的玉腕,阔步出了仓房。「二少爷,你……」

话未说完,属于他的体温结结实实地替她挡住屋外狂猛的风雨,他已解下猩红的大氅披在她细窄的肩头。

「跟我来。」为她盖上兜帽,他严肃地拉着她往北边跑去。

逆着风,他握住她玉腕的手收得格外的紧,仿佛怕她会被风吹走了一般。没过一会,雨雾里出现一块巨石,绕过巨石之后,抬眼一望,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秋茗,掌灯。这里是我爹生前留下的避风洞,快进去吧,会很安全。」林星河把她领到洞口处,自己却退出了山洞。

「二少爷!」玉腕被松开,沐萧竹激动地攀住他的袖子,「你不一起进去吗?风好大。」她担忧的问。

大风大雨在前,她毫不避讳地与他四目相对,眼底有藏不住的波澜。在危险之时,老祖宗不让大少爷犯险她能理解,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如救星一般出现,他的英雄气概让她为之动容。

那一抹贵气的紫色,他沾上雨水的眉头让她有些失魂。

「秋茗会留在这里陪你。蠢笨的主事乱了阵脚,我必须马上回去,快放手,难道你想看着其他人被主事害死吗?」他说得很平淡。

沐萧竹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松了手,可怜巴巴的眼神好似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林星河赶忙将眼神从她脸上移开,那目光差点让他迈不开腿。

想到船坞,沐萧竹再也无话可说,只能看着林星河的身影被风雨吞没。

她拉紧大氅,跟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秋茗往山洞深处走,越往里走,洞外的风雨声便越来越小,这下不管风雨有多大,他们都安全无虞了。

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来到洞中一处烧着篝火的地方。

「怎么会有篝火?」

「二少爷昨日见天色不对,今日午时一过便来这里准备了,边角上是饮水,渴了你就自取……你、你盯着我干么?」

沐萧竹目不转睛地盯着秋茗。他大概与自己同龄,个子稍高她一些,面相忠厚中带点稚气,一个深红色的印记从他左侧的额角一直延展到他的左眼角处,其形似一片桃花。

「你看什么!」

「难怪你看起来这么面熟。有一次市集下雨,是你把油纸伞递给我就跑了,还有一次,我在笔店里买画笔,差了一文钱,是你替我付上的,再有一次,我掉了簪子,是你替我捡到的!哎呀,怎么会这么巧。」她从不认识秋茗,他为什么要帮她呢?沐萧竹疑窦丛生。

秋茗撇嘴,不以为然地偏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沐萧竹很自然地坐到了火堆旁,烤起湿透的鞋子,目光里精光一闪。

「秋茗,你承认吧,你一直偷偷的有意于我,所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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