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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第2部分

小说: 醉诱财妻(惊世媳妇之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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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祖宗给你姑姑撑腰,三姨娘不敢怎样的。在这个府里,老祖宗来自名门望族,而过世的夫人来自官宦之家,连二姨娘都是,只有这个田富娣出身低贱。」

何嬷嬷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小竹你记住,以后见到三姨娘和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林星河,你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只有这样,你姑姑才不会生气。」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沐萧竹一脸天真地追问。

「以后你自会知道的。」何嬷嬷没多说,牵着她出了林府。

返回船坞,沐萧竹反覆琢磨何嬷嬷的话,越发迷惑了。

独自坐在书案前的沐萧竹擦拭着林星源的一方古砚,她看看案上的文房四宝,闭上眼,胸中默想着山水画的技法。

当何嬷嬷出声时,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小竹,大少爷命人传口信回来,今夜会与于大人商谈出盐一事,今日便不回宅子安歇了,特别嘱咐你留在宅子里,等明日他回来再带着你一起去船坞。」何嬷嬷特地来大少爷在林府的院落,告诉沐萧竹这个消息。

听着何嬷嬷的交代,回过神来的沐萧竹连忙放下布,边给何嬷嬷道谢边手脚俐落地为她奉上一杯热茶。

何嬷嬷接过茶,神情亲热地道:「你还是第一次在祖宅里过夜吧?」

「是呀。本来杏春院有各位姐姐打理,并不需要我跟来伺候,但大少爷命奴婢在宅子的书楼里查看一些造船图,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急需的图纸。」

在所有丫环中,唯有她能担当此任。目前船坞急需修补「云龙号」,这艘老船已在海上航行了十年,都已破破烂烂的了,如今正躺着船坞里等工匠起死回生。可是再厉害的工匠也不会在没有全船图纸的情况下贸然动手,而找图纸的任务自然就落在她的身上。

「真是个聪明孩子。」何嬷嬷揉了揉她的头,自言自语的道:「老祖宗真有眼光啊。」

「何嬷嬷你说什么?」沐萧竹一脸迷惑。

「没事没事,哈哈,你对宅子还不熟吧!你姑姑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想是不能好好的关照你。不如这样吧,红杏……红杏!」何嬷嬷踱到门边,唤着杏春院的主事丫环。

「何嬷嬷,叫我做什么?」丰腴的红杏从侧房里掀帘而出。

「我今天就把小竹托给你了,吃喝沐浴你都带着她。宅子太大,别丢了啊。」

「何嬷嬷,瞧你说的,我哪敢亏待了会画画的小仙姑。」

何嬷嬷与红杏笑闹一阵后便回去了。

有了何嬷嬷的关照,原本对沐萧竹冷冷淡淡的红杏转变了态度,亲自带她去下人房里用晚膳。

吃过晚膳后,天色早已黑沉,时间已过戌时头刻,月上柳梢头,她们结伴着,一前一后在点着羊皮风灯的回廊里往回走。

跟在红杏后面,沐萧竹举目望向两侧,在月光和四周灯光的映照下,回廊外的奇花异草、直冲云霄的巨树,还有布置精巧的怪石构成别具一格的风景。

她要把此情此景记在心里,来日画于纸上,暗自打算如何给这幅画构图。

「别再往前。」忽地,走在前面的红杏挡住她的去路,眼神戒备地望向前方的某处。

「嗯?」寻着红杏的目光看过去,眼力还不错的沐萧竹立即看见不远处,一个紫袍男子抱着廊柱昏睡。

初冬的凉风穿廊而过,一股掩不住的酒臭气扑鼻而来。

「真是晦气,竟让我看见!」红杏冷冷地哼道:「退回去,我们绕着砚池回杏春院。」

前方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子犹如洪水猛兽,令杏春院的大丫环退避三舍。

「他好像受伤了。」沐萧竹说道。

远远看去,那男子额角滴血,血虽已干涸在脸上,但看起来还是颇为吓人的。

「不关我们的事。」红杏抓起她的手,转身往回走,脚程比来时快了许多。

「我们是不是唤人……」

「你只是个奉茶丫环,这么多事做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逃离回廊不久,红杏回身,语带嘲讽地问。

「我……」她一直都是船坞的丫环,就算回府也不会到外头走动,只见过大少爷和老祖宗,其他的便只剩闻其声未见其人的三姨娘。

「他是二少爷。」

「二少爷?」一个主子躺在冷风阵阵的回廊里无人闻问?沐萧竹吃了一惊。

「还罗唆什么,快点走。」

沐萧竹高挑瘦弱的身子被粗蛮的红杏推着走,她频频回首,睇向越来越远的回廊,心中困惑不已。

那个人就是何嬷嬷让她躲开的人,田富娣所出?

仔细想想,方才用膳的奴仆不下五十人,在深夜里因为有廊灯,回廊是必经之路,不从这条路返回主子们的院落,便要像她们一样摸黑绕道。这样算来,看见他醉卧回廊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却没有人帮二少爷一把,竟让他在初冬的夜风里自生自灭。

她心生疑问,同样是主子,为何二少爷跟大少爷的境遇判若云泥?

「真是让人心烦。」同行的红杏脸色一直不好地叨念,「林家的夫人们个个都是名门之后,只有那个田富娣,是个武师的女儿,还曾经流落烟花,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田富娣哪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一个下人敢对主子如此厌恶,让沐萧竹心惊。

「可我在京里的时候,也有听过王公贵族娶烟花女子为妾啊。」

「那是你不知道,老祖宗当年说什么也不肯让田富娣进门,结果老爷在田富娣的挑唆下,居然放话若老祖宗不点头,便带着田富娣远走他乡。他们一起把老祖宗往死里逼,老祖宗气得都病倒了,但老爷仍是连一句软话都没有,听说也都是田富娣拦着不让老爷去。那二少爷自小就像他娘,性子坏又不务正业,贪得无厌,跟那个田富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是林家子孙,老祖宗根本不喜欢他。」自然下面的奴仆也不拿他当主子对待。

原来其中因由如此复杂……

正当沐萧竹还想再问问林星河到底做过什么样的坏事,以便往后多加提防时,红杏却显然没了兴趣,急匆匆往杏春院赶路,知情识趣的沐萧竹便没有再问。

将她带回杏春院后,红杏就与其他丫环一道忙里忙外的,烹茶、熏香、点燃火盆。纵然大少爷已传话今夜不会归来,但她们还是想着也许大少爷能早点结束公事从盐场返回,无不仔细和忠心地做准备。

可身在杏春院里帮着忙的沐萧竹心绪很是不宁,总想起那张沾血的脸。

那样冷的夜风,单薄的紫袍和犹如孤鸟的境遇让她无法安心。

好几年前的深冬,与父亲共事的吴叔便是因酒醉后倒卧街旁,被活活冻死。

若她没有看到他,便不会成为她的内疚,但她看见了,没有做该做的事,她怎么都不会心安。

也许二少爷心黑如墨,可她不能如此。

沐萧竹蹙了蹙眉,打定了主意。

「红杏姐姐,我忽然想起还有一张图纸没找到,要再去趟书楼,你们不用给我等门了,请各位姐姐早点歇息,我找到图纸,会到姑姑那里,明日辰时再回来这里等大少爷。」

「你认得去书楼的路吗?粉杏,你陪……」红杏吩咐道。

「白日里我已经去过一回,路已记住了。」沐萧竹婉拒。

「那好,你去吧,粉杏,送她出去,顺便关上院门。」红杏扬声交代。

出了杏春院,沐萧竹的身影消失在冬夜里。

好烈的酒。林星河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尽量不让自己挺拔的身形靠在酒楼雅间的墙上。

他站在窗前,想让脑袋清醒些,但自窗口吹来的冷风却驱逐不散他体内燥热的酒气。

这酒果然烈。

「二少爷,让小的送你回府里吧。」十五岁上下的秋茗见主子身形有些摇晃,忙扶住他。

「林二爷这次可帮了我大忙啊!要是没有你,我这银铺怕是要易主了,你可别走,咱们一起喝个痛快。我一定要好好谢、谢谢你。」

雅舍里布置雍容雅致,七八个醉汉散落在八仙桌边,个个喝得红光满面、醉眼迷离。年纪三十上下的何老板醉意蒙胧间,察觉到他今日的贵客兼恩人就要离开,马上高声招呼着,扑向窗边那团影子。

「林二爷!你可不、不能开溜呀,今日说好不醉不归。对吧,兄弟们?哈哈哈哈!」他嘴里喊着林二爷,手却死死揪住秋茗的袖子。

「林二爷,快来快来,与我干了这一杯。」

「二爷,唯有饮者留其名,喝酒的事比天大,别走!」醉得不知今夕何夕的陪客们还不忘掉掉书袋子。

「秋茗,你留下代替我陪他们喝,他们已经醉得牛马不分,不用担心被识破,我必须先回府了。」林星河强压住酒意,低声在秋茗的耳边吩咐。

秋茗瞧了瞧主子,再看了看他的袖袋,里头正装着三万两银票,实在不适合在这里久留。

这三万两银票是何大爷连本带利还上的款项,若是丢了或趁乱被人拿走,那可就麻烦了。

秋茗再次确认主子神智还算清楚后,才挡在何老板跟前,适时为主子挤开一条通往门外的道路。

「何老板,来来来,请到这里来,我与你共饮此杯。」秋茗虽比林星河稍矮一些,但学起主子来有模有样。

「好好好,咱们喝,快,给我们端酒过来。」喝得醉眼迷离的人们,早把秋茗当成了林星河。

林星河退离雅舍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林府。怕惹人注意,他从后门溜进府里,天色暗了下来,浓重的醉意在此时重重袭来,让他的脑袋逐渐昏沉,行动也变得迟缓。

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他一脚踏空,身体栽倒在回廊的柱边,感觉温热的湿意从额头流了下来。

他竟然不觉得痛。

倒在阴冷的地面,林星河再不能动弹。他强大的意志力迷茫起来,身体软得跟棉花一般不听使唤,他用足吃奶的力气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却仍徒劳无功,脑袋被酒力占据。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寒,令仅着单袍的他瑟瑟发抖。

「劳烦田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透着寒气的他听到一个率真的女声从他头顶飘落。

口音听起来像是北方的女子,这干爽直率的声音像把刷子,扫去林星河脑中层层迷蒙。

「丫头,这个是二少爷呀。」粗嘎的男嗓听起来又是迟疑又是害怕。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身体依然无力的林星河转动心思,思绪恢复些许清醒,思及这是林府里某个马夫。

「我知道的,田哥,这里有些钱,拿去打酒喝。」

「唉!」马夫接过钱,叹了口气,慢慢矮下身来,扯起林星河无力的臂膀搁在自己肩上,另外一粗壮的臂搀起他细窄的腰,猛地将颀长的身体带离地面。

「田哥,轻一点。」沐萧竹心惊马夫的粗鲁。

被马夫猛然一晃,磕伤额角的林星河又是一阵晕眩。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股强大的恶心感直冲喉头,还来不及坐起身,他闭眼吐出了秽物。

「好了好了,吐出来就好了。」

相当不适的林星河听到那道率真女声轻轻地哄着他,接着一只温暖的小手上下摩挲着他的背脊。

好舒服!那温柔的抚摸力道令他差点哼出声来。

「要不要再吐一点?」女声镇定从容的问,并没有被他的丑态吓走。

迷蒙中,林星河转念一想,这府里的丫环个个都视他如蛇蝎,若是有谁大献殷勤,其中必有问题。

「走开……」虽然醉着,但他仍口齿不清地低喝。

「二少爷,帮帮忙,别再乱动。你方才吐到自己身上了,我帮你退掉衣衫好不好?」那人依然很有耐心。

他想挥开她,却双手虚软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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