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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下嫁女司令-第54部分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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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坤北一句轻飘飘的话砸得锦缡软了本来硬挺着的脊柱,她坐进椅子里头,也摸索着拿起茶杯,杯壁很烫,她就整个捧在手心里,像是捧着暖手炉。
  锦缡说:“那看来,他是没有机会了。”
  上官若风诚然决计没有机会了,因为她是被郎家盯上的羔羊。
  阮月华和季逸云仍在屏息听着。而郎乾南,他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很自然地沉默着。
  高太太瞧着他们都不说话了,她才长叹一声:“哎呦喂,我说各位前任的现任的大帅少帅还有司令,你们说的我是云里雾里的,这不就是看个女婿吗?说得像是要打仗似的!”
  “娘就听三姐打趣我,我刚才跟她说的可不是这个话呢。”高紫琦面上悻悻的。她自是听得出来,郎坤北和锦缡话里话外的意思,用不着她高紫琦瞧不上上官若风,人家也是根本瞧不上她呢。
  “那是个什么话?”高太太问。
  郎湘转过头,使劲夹了一眼高紫琦。别人看不到她恐吓高紫琦的模样,坐在高紫琦旁边的锦缡和郎坤北可是都看得到。
  郎坤北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高紫琦受了恐吓,也不敢乱说话,她眼珠子转两转,扯了个慌:“没什么的……哥哥不是有个在美国认识的同学吗,就是那个叫吴广俊的。我就说他是一表人才的,想着介绍给三姐认识呢,嘿嘿……”
  高太太倒是信了:“那个吴广俊倒是个人才,和我们家鹏琪是很要好的同学。只不过他那样的家庭是配不上郎家的。”
  阮月华突然问一句:“鹏琪现在还在北平吧?我帮你替他要来的相片他都看过了吗?有没有相中的?”
  “哎呦,姐你可别提了,他走马观花似的看一眼,就都给我寄回来了。那么些个漂亮小姐,偏偏他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嘴里还总叨咕着要什么自由恋爱、自由婚姻的,你说说这时候这些个孩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听了。不过我听紫琪说她哥哥倒是迷上了一个美人,说是还没见过面呢,只在报纸上看过相片。我问他是谁,他还不说。我追问急了,你说怎么着,他就干脆给我写封信,上面就这么两句话:‘缘未起,分已灭,月老不作美,折煞相思人’!后来还说找不着那样的就干脆终身不娶了!”
  阮月华不搭话了,只看了一眼默默捧着茶杯暖手的锦缡,她应当是没有听进去这些话的。
  季逸云颇好奇:“在报纸上看到的相片?能上报纸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名媛闺秀,把鹏琪这孩子迷恋成这样,该是哪家的小姐呢?”
  高太太摇头,“我没仔细留意,紫琪知道是谁,总帮着她哥哥瞒我呢。”
  高紫琦讪笑:“其实也没谁,哥哥现在也收了心了,毕竟就要成了自己的表嫂了……呵呵,那不是别人,正是锦司令授勋仪式上留下的相片,那一期的江河日报卖得很好呢。”
  锦缡像是陷入了神游的状态,但是大厅里一时没了声响,所有的视线都焦灼在她的身上,她自然能感觉得到。她握紧了茶杯,四处看一圈。目之所及,就没有好脸色的,母亲和郎坤北的脸色尤为差劲……
  锦缡刚要站起来,就见郎元山站了起来,手杖钉着地板,对季逸云说:“我今日上午还有别的安排,就不多做打扰了。”
  “元山大哥好歹用过午宴再走不迟。”季逸云也站起来。
  阮月华等人都起了身,她对季逸云说:“他走,我们不走。他也是真有事的,知道你热情,也不必多留了。”
  郎元山走到郎坤北身边,等了他一会。
  郎坤北没动。
  “你不走么?”郎元山问他。
  郎坤北虚扶了一把郎元山,说:“我送父亲。”
  他与郎元山平静地对视着。尽管这对视使得一众女人们心惊胆战。
  郎元山的车子绝尘而去,兜起了一阵热风,那风却吹得锦缡一个哆嗦。她两手拢紧了披肩,肩膀都缩了起来。
  高太太问季逸云:“这孩子是不是病了?怎么这大三伏天的她穿这么多?”
  锦缡笑笑:“不碍事的伯母,我可能只是着凉了。”
  锦缡刚一说完,就听见郎坤北打了个喷嚏。高紫琦已经把手帕递上去了,他没要,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条褐色缎子的,是男人用的那种。
  高太太笑着问他:“怎的你也着了凉?”
  锦缡想起来,他昨晚洗的是凉水澡,还睡着了……
  郎坤北摇头:“那倒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煎熬(八)

  一群人走得慢慢悠悠,到了前厅也没人往里进。季逸云满面歉意:“我回上房一趟,先失陪一会。年轻人总待在屋子里也每个意思,正巧这会的槐花都开了,缡儿和奕奕,你们两个领着大伙随处走走,回来也好入宴了。我去去就来。”
  锦缡和奕奕都应下了。
  阮月华喊住季逸云:“我成日的在园子里逛,你们锦家的也不见得比我们家的强多少,我是没心思去赏花了。我跟你去上房里头坐坐罢。”
  季逸云等她一会,两人刚要走,高太太不干了:“别呀你们俩,就把我一个上了岁数的扔在孩子堆里了?”
  阮月华不管她,扯了季逸云就走。“你哪里是上了岁数的?十八岁的大姑娘都没有你那活蹦乱跳的精神头。你就在这当个孩子头儿吧!”
  眼见着她们两个走得恁快,高太太气得直直磨牙:“不信你们瞧瞧,她们两个准是去说悄悄话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呢,她们两个扯个谎就溜了,从来不带上我和小七,嫌我们两个小的累赘,这到老了,也还嫌弃我呢!”
  锦缡也没忍住笑,她拿手帕抿着嘴角,想了想,问她:“我娘小时候经常和伯母在一起么?”
  高太太看一眼一直黏在一块的锦缡和郎湘,说:“就跟你们两个似的。”
  郎湘瞪大眼睛:“六姨还不快说说,怎么跟我们两个似的了?”
  高太太瞧一眼离得较远的郎乾南,眼中的意味已然很明显了。“自个一奶同胞的姐妹兄弟没你们两个亲,偏偏这要做夫妻的也没你们两个亲!”
  锦缡不说话了。她瞧见走在他前头的郎坤北略一停顿,高紫琦挽上了他的胳膊,而他则是很习惯的样子。郎湘默默地紧握了锦缡的手。
  高太太自顾地回忆着:“我娘家是在青铜峡,你姥姥的娘家也在青铜峡,你母亲小时候几乎都是长在青铜峡的。别人说起我们阮家七仙女总落不下你母亲一个,好巧不巧的,我四姐去的早,别人也就把你母亲当成我们家的人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当年你郎伯父去我们家提亲,就认错人了,把你母亲当成我五姐了呢!”
  高紫琦听了这话立马兴奋起来:“呀!还有这事呢?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高太太回头瞧着这几个八卦的孩子,就是郎坤北,满脸的淡定,也不见得是真不好奇的。
  “后来还能怎么样,见了正主儿,误会也就消喽。”高太太瞅着郎坤北,专门同他说:“你别瞧你父亲如今到了中年,端起了老爷架子,他年轻时可是没少吃我们这些小姨的哑巴亏!”
  郎坤北微微一笑。
  高太太想起这些历史,只觉满面风光:“那个时候相机是稀罕物件儿,别人家没有我们家还是有的。后来我和小七就黏着姐夫问,之前也给他送去了五姐的相片,怎么就能认错人了呢?那个时候姐夫就会绷着脸,装深沉,后来实在被我和小七黏得受不住了,就说:谁让她们两人那么像呢!”
  高太太拿腔拿调地模仿,学得与郎元山十足相像。这回个个的都跟着笑起来。
  锦缡边笑边想着,像么?
  郎坤北无声地笑,笑完了说:“的确有一些相像。”
  高太太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神情,忙问:“你说哪里像?”
  郎坤北想了想,摇头。他回头看了走在最后边的锦缡,锦缡有些讶异地抬头,也看他。郎坤北站住不动了,毫无避讳地凝视着锦缡。她大睁着眼睛看他,那目光中有惊异,有询问,有闪烁的碎光,就这眼波流转的一瞬间,她说不定脑子里想了多少东西呢。
  这便是她想事情想得出神时被人撞见了的第一反应,如梦初醒,黑黢黢的大眼睛里,全是紧张与防备,直到她确信没有危险了,才全身都松懈下来……她仿佛总是这样,内心里没有一刻真正的安定、安宁和安全。
  郎坤北说:“可能是某一时的神态有些相像吧。”
  高太太一拍巴掌:“可不就是!后来我们姐妹就品着,她们两个啊,一蹙眉时那是真像!哎,莫不是人一上了岁数就爱怀旧?不过想想以前那些事,就跟在昨天似的。那个时候五姐刚刚有了乾南,郎家家大业大的,她一个人应酬不过来,全都是阿缡她娘跟着帮衬着。那时候她还没出阁呢,提亲的都快把季家门槛踩烂了,你说逗不逗,还有人托关系找门道的找上了我们阮家!说她是在阮家长大的,我爹说句话准能管用。”
  锦缡有些怔忪,母亲当年风采,她有听舅母提过一些的。
  郎湘忍不住问道:“那姥爷怎么说的呢?”
  “我爹把他们都撵出去了,他只说,他的五丫头和季家的小丫头从小是做姐妹的,还不如就做一辈子姐妹得了!”
  “那是什么意思啊娘?”高紫琦费解地问。
  郎乾南也张了嘴,说了唯一的一句话:“六姨这是在抱负我母亲和婶婶呢,她们不在,就开始跟我们这些小辈抖落那些陈年往事了。”
  高太太笑起来:“可不就是!不过这也都不是什么秘密,家里长辈都知道的。那时候我五姐就开了口,央着逸云陪她一起进郎家,也不分什么正室侧室的,俩人侍候姐夫一辈子该是件多圆满的事。”
  锦缡听得都要掉了下巴:“那我娘没同意吧?”
  本来同样惊愕的郎湘看着她笑,问她:“那你是怎么来的?”
  锦缡抚了抚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听见别人都在笑话她,她只能叹气……
  “就是,你这糊涂孩子。你娘当然没同意,没多久她就嫁给你爹了。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差不多是两年之后吧,那个时候五姐看着你娘委屈,心里不忍,甚至发动了我们的六姐妹都去了季家。那时候你娘病得都快不行了。可是你娘那倔脾气,倔起来真气人呢,我们六个说客都没说服她……”高太太越往下说得越含糊了,她也意识到当着孩子的面不好说太多,只轻叹了一声:“就算嫁了人也是姑娘的身子,郎家不会嫌弃更不会亏待她的……”
  高紫琦凑过去问:“娘你说什么?大点声。”
  高太太敲一把她的脑袋:“小孩子,别什么都问。不过也幸亏逸云倔,要不然后来也就没有阿缡这个丫头了!”即便是有,也是给郎家再添了一个小姐呢。高太太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回头五姐就能掐死我了!”
  众人慢慢悠悠地走着,队伍拖出去老长。是奕奕和郎乾南走在前边打的头,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没有人声的院落。只见朱红大门上挂着一把十斤重的大铜锁,黄灿灿的,院里的草木绿得幽深幽深的,没有一点人影。
  锦缡抬头看着,朱红大门上边黑色的牌匾,写着三个描金的大字:芙蓉堂。
  锦缡停住脚步,众人也都不走了。虽然谁都没再问,但是那一段陈年往事依旧在每个人心底留下了抑或苦涩抑或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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