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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下嫁女司令-第32部分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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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三小姐她……”
  郎坤北换个坐姿,拿起茶几上的银质火机点燃一只香烟,两指夹着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打断他:“来的不是小湘。”
  华良顿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她又是为了季嘉瑞的事来找你……”他又忙转换了话题:“那么……这位‘锦司令’想必是来求你的了。”
  郎坤北探身将烟盒递给他,华良接过,拿在手里摆弄着,却没有取出烟来吸,语气似问非问。
  “她还真不是个小角色,一个女人也能把两方大军玩弄于鼓掌之中。她的狠劲儿倒也没少随了她奶奶的。”
  “那又如何。”
  郎坤北叼着烟站起身,也不管他,来到墙边的壁橱前,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华良的视线随着他移到壁橱。那一整面墙都镂空了来做成这壁橱,壁橱上下几层,寥寥陈列着郎坤北这几年偏爱收藏的物件,有从欧洲带回来的。
  华良道:“她这一下子是出了名,现在哪处军阀都知道,锦家出来个厉害角色。新晋的女司令善谋,而参谋长汪凯奇善战,尤其长于战术。锦系有了这两人双剑合璧,可不是好惹的了。”
  郎坤北的身形一顿。“那天的事华沙都同你说过了?”
  “说了一点,只说那天晚上太原简直成了火葬场。她还说,锦缡手下的暗寞不可小视,他对锦缡,不是一般的死忠。多余的,她便不肯再说什么了。”
  郎坤北一哂。
  他的身子随视线低下去,曲起长腿半蹲着从最下一层又拿出一只略小的锦盒。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音乐香水瓶,虽也是金质但上面绘着珐琅彩,仅露一小圈金色。瓶颈上镶嵌一圈小珍珠,在瓶身正面交结成蝴蝶扣。
  郎坤北依旧屈膝半蹲着将瓶子托起,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彩绘,一对金发碧眼的男童女童手牵着手,言笑晏晏。他拧动瓶口上方的拧针,欢快清灵的乐声响起,穿透隔断徘徊在大殿中。
  华良走过来拿起郎坤北手中的小瓶,端详着:“这是雅克德罗的作品吧?少说也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了。他的作品每一款都独一无二有自己的灵魂。让我猜猜,这款音乐香水瓶的名字一定是和爱情有关的。好端端的,拿这个出来干嘛?”
  “送人。一会回衙门时叫鲁咏过来一趟。”说着,他随手将盒子塞进裤袋。
  锦缡按着郎湘劝解了许久,郎湘才将信将疑地肯罢休了。
  依着锦缡本打算将那圈蕾丝剪掉,小湘却不同意:“好好地一件衣服为何非要它少点什么?你也不是一件衣服穿过一回就压箱底的。我给你找件我的衣裳,你换下来,我帮你把蕾丝缀上。”
  郎湘拿出一件茶色的旗袍塞进锦缡手里,一边又去女红盒子里翻找绣线绣针。
  锦缡无奈绕道屏风后迅速地换上,两个人身材相近,穿着小湘的衣服倒也很合适。
  “郎三小姐温柔可人,就连女红在省城的闺阁小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区区鄙人望尘莫及!”
  郎湘白她一眼,接过衣服平摊在矮榻上,仔细将蕾丝摆回原位,又反过来复过去试了好几遍。
  “看你还乐得出来,莫非是想好什么法子对付他了?”
  “从我认识你,你便视你二哥如洪水猛兽。怎么说他也是你一奶同胞嫡亲的二哥……”
  郎湘放下针线目瞪口呆地看她:“你怎么还帮他说起话来了?我算明白了,合着你是真心想做我二嫂的!”
  锦缡突然拉下脸:“我是为你好,劝你别招惹他……”
  郎湘捂嘴笑起来兔子一般蹦起来躲她老远:“就是就是,不然打你从北殿回来,怎么衣服破了也不恼反而替他说起话?”
  小湘提起裙摆跑到门边:“我二哥欺负我,将来你这个二嫂一定会和他一起欺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  

  ☆、暴怒(四)

  锦缡忍无可忍,踩着两寸高的鞋子去追她,奈何换上旗袍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看着她咯咯笑着动作轻灵地向外躲去。锦缡也不急,抱着手臂迈起碎步朝她走近,面上也笑得开心:“咱们注定是有姑嫂缘分的,只不过谁是姑谁是嫂可就难说了。”
  郎湘顿时红了脸,指着她无语凝噎:“你你你你……”锦缡依旧笑得灿烂,她走一步郎湘退几步,两人笑着闹着追到湘竹小筑门口。郎湘撞到了人立马停住。锦缡出了门就要扑向郎湘,也顿住了。
  看着扶着郎湘的郎坤北,锦缡的脸瞬间滚烫,一下子放下张牙舞爪的双手,郎湘也忙回到锦缡身边,下意识的捉住她的手臂。锦缡僵着笑,也不晓得他来了多久了,而她们两个的对话他又听去了多少。
  郎坤北对锦缡说:“锦司令,我来找你谈些事情。”
  “哦。小湘你先回吧,我同郎少帅走一趟。”
  郎湘见他们两个彼此司令、少帅相称,还是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样,尤其是锦缡,转变之快,教她一时难以接受。“…你你……你们……”
  郎坤北看她一眼,她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好吧好吧,阿缡你就穿我这件衣服去吧,你那件,”郎湘瞟一眼郎坤北:“腰带上的蕾丝都被撕烂了,我得找人帮忙重新编一条,改日给你送过去。”
  小湘说完话转身跑进院子,锦缡脑子里回响的都是那句“被撕烂了”,她恨恨地咬牙,目光一直追着郎湘动如脱兔的背影。
  郎坤北听郎湘如是说,也注意到了锦缡换了一身衣裳,于是打量了她几眼。除了胸部紧一点,其余的尺寸还算合适。
  “走吧。”郎坤北先走起来,步子大走得也快。锦缡撵得急,细鞋跟咚咚敲着地上的石砖。已近中午,日头很大,不一会锦缡身上沁了汗。郎坤北依旧大步扬长,丝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锦缡索性慢下来,偷偷瞪他一眼。刚好郎坤北回身看她,锦缡面上哀怨之色尽收他眼底。
  不过他还是没有放慢脚步等她。锦缡就知道,这男的她指望不上。
  不过锦缡瞧得出来,他好像是已经消了气了。是啊,这都半个月了,怎么也该消气了,要是这点胸怀都没有,多让她鄙视呢……不过这种事好像与胸怀无关吧,追根究底也不外乎是一个不在乎。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场婚姻。
  锦缡反倒莫名的失落起来。
  郎坤北带着她来到一楼书房。
  锦缡轻抚胸口顺着气,她的胸脯起起伏伏的,那略紧绷的衣料就更为显眼了。她从斜襟上抽出帕子掩了掩额角鼻尖,那白底帕子上绣着两条墨色的鲤鱼,黑白分明。鱼小小的,却活泼生动,好像随时会跃出那方帕子。
  郎坤北很自然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图纸铺在办公桌上,锦缡在他对面坐下,看见那是一张北方军队驻防图。
  图纸正面朝着郎坤北,锦缡坐在反面是看不清楚的,她又站起来,来不及踌躇郎坤北就招手要她过去。
  锦缡绕过桌子挨着桌角站下。郎坤北也站着,衬衫袖子挽得很高,两只大掌撑着桌面,俯首专注于图纸。锦缡便也收敛了心神专心看起图纸。
  一看之下,她暗自心惊。不止东北军,就连锦军各地大小驻兵营图纸上都一一在列。甚至详细到标注好每一处兵营的兵力、火力的约数。锦缡逐一看过锦军每一处布防,又瞥一眼郎坤北。那何止是约数,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能如此详尽地道出每一组数字。
  锦缡吸口气轻声问他:“周孔秋这几日忙着调兵遣将,这数据恐怕是要变动的吧?”
  郎坤北的手向图纸一指,锦缡看去是乌兰察布。
  “这里是锦系和周家的交界,本有东北军四个师兵力驻守,被你吃进两个。现在,”他又一指赤峰“这里有他两个师。”
  锦缡看着图纸,说:“他的主力全在关东,而乌兰察布则不得不弃。赤峰的两个师也坚持不了多久。只是到时候我们一路打过去,战场不熟不占地利,长途跋涉损兵折将,又要担心后方,没有优势可言。”
  郎坤北继续指着。“这里,哈尔滨有俄国驻军,延边有日本人驻军。人数不多,但他们背后的势力却是两个国家,你打算怎样?”
  “这些年他们虎视眈眈也没少发动侵略咱们的战事。若是他们真想发兵,我们什么也不做他们照样会找借口发兵。并且,若单为我私人恩怨则我不会走上发动战争这条路,你也清楚,周家这几年做的都是什么事。他们走的是西太后的老路。我的态度很明确,伐,就要伐得彻底。”
  锦缡坚定地看着他,似乎忘了因刚刚见面的不愉快而一直左右她的不自在和紧张之感。她眸中的清澈与真挚丝毫不带掩饰,那般庄重而肃然的神情亦是只有在商榷家国大事之时才得以显见。就像她授勋仪式上留下来的那张相片所停留住的瞬间,带着感染人的力量,轻柔地撞||击着政治巨子的内心。
  郎坤北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终于不自然地垂下螓首,露出了雪白的后颈和丝丝缕缕的柔软碎发。她就连耳朵根子都是红了一片。她的耳垂很薄,晶莹剔透滑腻玉润。
  郎坤北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山海关被仲家据守,无论是谁先发兵,都要绕道蒙古,占线拉得太长。如此说来,相比我,仲家的确是更好的盟友,近水楼台。”
  他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
  锦缡看见他的笑意呆了呆,惊讶之余也明白过来他意中所指。她去找过仲家的事,看来他也知道了。
  “但是我选择你。”
  他眸中的颜色转深。经过了相对漫长的沉淀,他收了心思,继续说道:“需要激周家出兵引他过来也不难,第一步得先吞了他乌兰察布。具体作战计划我会让鲁咏转交给你那边的参谋。”
  锦缡强忍着呼吸不畅,“好。时候不早,我便回去了。”
  “慢。”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枚锦盒。锦缡疑惑着接过。他回去坐在椅子上,对着那小盒子抬了抬下巴。
  锦缡看看他光洁的下巴又看看锦盒,轻轻打开。她看着那枚小小的香水瓶,不明所以。
  郎坤北留意着她的反应,解释说:“你我也算私定终身,总该留有信物。”他顿了顿,补充道:“在长辈面前也好说得过去。”
  锦缡呆呆地望着这枚小音乐瓶,似是刚刚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
  她的嘴唇都是颤抖的:“定……情……信……物?”
  她真恨不得把这瓶子砸到他的脸上!但是她还是默默地把瓶子放进锦盒之中,默默地把锦盒塞进手袋,默默地,默默地收下了。
  麒麟镇距省城较远,麒麟潭在麒麟镇之外。锦家别苑依山傍水而建于麒麟潭旁远离人烟。一路行来耗费尽四个钟头,锦缡也被颠簸得难受。每回来这里避暑都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肯坐上车子。
  夕阳西下,阳光透过峭壁嶙峋峰峦叠嶂,又躲过树林阴翳稀稀疏疏星星点点地射在她身上、脸上。锦缡深深吸气,这里没有红尘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最本真纯净的自然味道,她的身心跟着放松起来。
  锦缡绕过雕着古体福字的照壁,依次穿过院子、大厅、回廊来到正房见锦澜城。季逸云没在。
  陈妈看见是锦缡,激动道:“大小姐,您可来了。太太在佛堂,老爷一直在里间等着您呢,晚饭也不肯先用。”
  锦缡点点头进了里间。
  锦澜城穿着牙白的长袍倚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声响就要起身。锦缡走得快,几步上来扶起他。锦缡搬来绣墩坐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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