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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下嫁女司令-第27部分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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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伤亡人数已经控制在最低的范围之内了。”
  锦缡没听见似的,也没说什么话。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太原城中已经有很多处被同时引爆,随着惊天动地的炸雷声响此起彼伏地响起,整个太原,也差不多都要烧毁了。
  衙门的重兵守卫也终于一而再地被调走,直至此时,锦缡他们一行人杀进去时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力。直到放倒了密牢的最后两个守卫,锦缡擦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珠子。
  她利落迅捷的身手让在场的人们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暗寞。他不知道大小姐什么时候也会功夫了。也不知道大小姐原来也能够保护自己了。两年的时间,大小姐就好像真的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锦缡发了话:“邓处长,你负责救出所有被捕的特工队成员。暗寞,你随我去解救沙华。记住,救了人你们立即出发启程回去宁夏。必要的时候我会想办法与你们取得联系。”
  邓清露叹息一声,“看来前司令是早就做好了全方位的准备,锻造出了一名合格的锦系接班人。”
  她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邓清露承认,她总是以看待小孩子的视角来看待这个身为她的上司的女孩。诚然,她也曾只是把她看做了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气小姐。但是很显然,她错了。
  继任之初,内忧外患。刚刚经历的那一场家变之中,她能镇定理智解救自身与前司令于危难困境,那该是一种何等的气魄与胆量。
  而如今,表面看来锦系困境已解,新任司令自有多方庇护,仕途顺风顺水。殊不知,真正的内忧外患才刚刚拉开帷幕。锦军四大军区分别辖管着锦军各四分之一的兵力。四足分立,锦系方得以于硝烟乱世立住脚跟。而若是这四足折了其中任意一只,那后果必是不堪设想。届时锦系内乱自顾不暇,其他军阀自是蜂拥而上鲸吞蚕食。
  而最可怕的事情,果然即将要发生了。军统局得到最新绝密情报,将军姚崇与东北军少帅周怀桢过从甚密。二人多次于太原私密别业密谈,内容不详。但是随后查证,双方有私通军火密谋策反之嫌。
  锦系内部人尽皆知,锦军与东北军,永远不可能成为盟友。在前司令掌权的时代里或许还好说一点,而他们的这位新任司令,自打上位的第一天,欣然接受中央仲系、广东、广西、湖南、湖北还有云南等各地军阀发来的贺电,并回电以示友好。唯独除却东北周系。
  锦系四足,已经自断一足。而若是此时发动其他三大军区的兵力攻打姚崇,姚崇身后站着东北军,锦系自是讨不到一丁点好处,反而使得局面更为混乱。要么将造成锦军与东北军的正面冲突,要么将会逼得姚崇揭竿而起加入东北军。而最可怕的也无非就是其他虎视眈眈的各系趁虚而入。
  当锦缡经过深思熟虑,说出这样一番连环计时,不只是邓清露,就连牛世昌看向锦缡的目光都变了颜色。然而只有一个人是反对的,那便是汪凯奇。他坚持不能教一军统帅身入虎穴,甚至搬出了前司令意图镇压锦缡。可是前司令……他还哪里顾得上这边的时局?
  邓清露一干人等从私心里讲,还是愿意坚持锦缡的办法的。就像上次锦澜明家变,身在北平,除了以身犯险,再无出路可寻。与其说这是政治,还不如说成是一场赌博。
  太原衙门仿佛被什么笼罩住,沉闷地发不出一丝声响。锦缡与暗寞顺利潜进姚崇衙门的密牢之中。
  很快,在一排严密的铁栅栏之后,她看见了和她一样打扮的女子。那女子的头发已经散乱,深深垂着头,腿上有个血窟窿,已经停止流血。血痂黏在裤子上,浓稠的一片。
  沙华听见声响抬起头。
  锦缡看见了这张脸,她忽然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锦缡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个人。可是也是不同的吧……她们也还是不同的,比如眼睛。奶奶就说过,说她的眼睛随了娘,而别的地方就都随了奶奶……她们只是眼睛不同么?锦缡还在寻找着,或许鼻子、嘴巴也是不同的……或许哪里都是不同的,可是拼凑起来,怎么就这么像了呢?
  “司令……”终于,沙华说话了。
  锦缡回过神:“脱衣服,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发辫拆开。”
  说完锦缡拿出包袱里早已备好的衣裳给了沙华,她走进密牢帮沙华换好衣裳,又帮她简单地包扎伤口。看见沙华痛苦不已,她一遍遍低声说着:“很快就好了……就好了……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暗寞带你逃出去,会直接送你去医院。”
  暗寞背起沙华,将牢门锁好后,深深地看了锦缡一眼:“大小姐,待你从周怀桢手里逃脱后……你一定要尽快联络我。”
  锦缡朝他笑笑。暗寞狠狠地闭眼,再睁眼时已经敛起了作为一名特工不该有的情绪。他背起沙华,很快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六)

  锦缡坐了一会,动手揉乱自己的头发。又动手把衣服撕破几处,裤子上划开几道口子。她垂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裳,觉得总还是缺点什么。她又照着自己颈上、手臂狠掐几把,最后狠狠心将衣领撕破一些。
  她静静地等着,很快,听见了一道浓浓的东北口音:“姚崇的兵都给老子听着,太原衙门都被俺们包围了!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别动弹!”。
  随即响起了两声朝天的枪响,有大批人涌进密牢中来。孙宁率领手下赶进密牢,开了锁,试探着走上前。他熟稔而恭敬地唤她:“锦小姐,您还好吧?”
  锦缡垂着头不发一言。
  孙宁弯下身要去抱她:“如果锦小姐行走不便,那么请恕在下冒犯了。”
  “不用!”随着一声近乎咆哮的呵斥,锦缡猛地转头,看着那个冷酷着面色的男人,盛怒着一步步走近。“我来。”
  周怀桢弯腰就要捞起锦缡,不料锦缡拼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他:“别碰我……别碰我!”
  周怀桢冷不防地被她推得向后踉跄一步站稳。他对手下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孙宁说声“是”又吩咐手下:“到外边等少帅。”
  周怀桢咬着牙,一点点挽起衬衫的袖管。他烦躁地从前往后捋了一把精短的头发,手劲用的得很大。
  他一把拉过锦缡细细的手臂,锦缡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毫无章法地扑打、撕扯甚至啮咬。周怀桢由着锦缡扑腾,直到她彻底耗尽气力。
  周怀桢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心上。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肩上、腰上,一下比一下用力。
  周怀桢灼热的掌心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她。心头萦绕着的隐隐焦虑回了周怀桢的理智,他伸手撩开她细碎的发,想要好好地看看他的阿缡。
  可是当他看见她的脸时,脑子里轰的一声。
  周怀桢突然加重了禁锢她的力量,手向下滑去,停在她淤青斑驳的细长颈子,和被撕扯裂开的领口。锦缡裸||露之处白皙洁净的肌肤上,那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痕迹并着雨水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没事了,没事了……阿缡,我来了……”
  突然下起了雨。
  火车冒着雨在深夜之中急速穿梭着。锦缡在他怀里睡着。周怀桢顾不上自己,一边焦躁地吩咐着列车提速,一边管手下要了热水和毛巾。
  他的衣服黏在身上,加之列车里十分闷热,他干脆脱了衬衫,精着上身,拧好了手帕要来给锦缡擦脸。
  不自觉的,周怀桢的气息越来越重,他的心跳得厉害。他就要闭上了双眼,印上她那两片干裂的唇……锦缡的眼睛忽然大睁。
  锦缡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他便迅速地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
  好不容易捱到了乌兰察布,到了这边雨水也停了。火车站一直有汽车在候着。周怀桢试图抱起锦缡,可是他的半边身子已经全都麻了。他看着来接站的人,是他的近卫章狄。
  章狄也在为难,少爷不发话,他可不敢去抱这个睡着的女人。
  周怀桢咬着牙,很痛苦地略抬抬手:“你给我抻抻……”
  章狄点头:“少爷忍着点。”说完,章狄搭上了周怀桢的手,突然一用力,周怀桢一声惨叫,惊醒了锦缡。
  锦缡没说话,掀了毯子坐起身。章狄和周怀桢就都不动了。
  她站起身往外看着,路灯映出了斜斜的雨丝,雨是斜的,风也是斜的。
  章狄递过来一把伞:“锦小姐自己能走吧?”
  锦缡并没有接过来,直接下了火车。周怀桢也在后边跟着,他眼见着锦缡走到了车子旁边,自顾自地坐了进去。
  乌兰察布衙门官邸。这是一幢很气派的洋楼,是俄式风格的建筑。
  有侍女拿了备好的皂角沐浴膏还有一套丝质的睡袍过来,“锦小姐,我伺候您沐浴吧。”
  锦缡没有反应。
  周怀桢示意那侍女下去了。“阿缡你身上的衣服还湿着,要是不换下来会着凉的……你要是不喜欢这件衣裳我叫她们再换一件来。”看锦缡还是没有反应,他又是从额头往后使劲捋了一把头发,原地转了两步,突然说:“你放心,我今晚不留这……”
  锦缡这才拿起东西,进了浴室。
  周怀桢还没有立即就走,他好像也忘了自己说过要走的。他忽然瞥见了壁橱里摆着的酒,便过去启开了一瓶,也不管是什么,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起来。
  酒很烈,从喉管到了胃里,一路火辣辣的,像是被硫酸侵蚀了一样地疼。周怀桢好像忘记了,他喝酒喝得伤了胃,是不能再沾这玩意的了。
  自鸣钟走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天,在黑夜中到来了。
  他动一动僵直的骨骼,站起身,揉揉酸涩的眼睛,看见了无声立在门口的那一抹身影。像是一缕芳魂,清幽飘渺而不似真实。竟与他的梦境是一般无二的。
  那真的是锦缡。锦缡换上了雪色睡袍,长长的,遮住脚踝,却遮不住玉白的足尖玲珑的十只脚趾,她没有穿鞋子,只是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毯上。她低垂螓首,抱着手臂紧抓睡袍的领口。
  几缕碎发散落鬓间,周怀桢忍不住伸手去拂起。
  锦缡下意识一缩,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他悻悻得收回手,又无处可放,最终不自然地垂下。“怎么不穿鞋子?”
  说完他忙去门口的玄关里取过来一双鞋子。他什么都让人准备了,却忘记了备一双小一些的女式的拖鞋。他拿着自己大大的那一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锦缡冷不防地说:“周怀桢,这样的我,你也会嫌弃的吧?”
  周怀桢一点点从梦境中醒转过来,锦缡的话声很轻,却像星星之火,燃烧了他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分理智。
  周怀桢一把丢了鞋子狠狠握住她的双肩:“姚崇他……真的把你……”
  锦缡咬住下唇,滢洁贝齿一点点染成红色。她缓慢而决绝地别开头。
  周怀桢突然松开手,怒吼一声抬脚揣上旁边卧室的门。锦缡听着那门板哐地一声,上好的楠木生生裂开一道扭曲的细纹。周怀桢的双眼、脸颊、脖颈都是红的,被炙烤一般地火红。他不可抑制地吼着又踹向厅内的沙发。一人高的花瓶被他举起砸向窗子,而后与窗上透明的玻璃一起翻出屋外去。
  一系列巨响重重敲击着锦缡的神经。官邸所有人都候在门外,却是没人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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