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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下嫁女司令-第143部分

小说: 下嫁女司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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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入险境我也就心安了。”
  锦缡一巴掌挥过去却被章狄拿住了手腕,她心底的恨意顿时如洪水如烈火:“原来是你……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你害我害得好苦,你害郎北害得好苦,你把我们害得好苦啊……我冤枉了他,我竟这般冤枉了他,冤枉他为夺锦系不惜害死暖暖,冤枉他设计□□收揽锦系……暖暖没了他也一样痛的,他不比我好受的,我却、我却……听信上官若雪别有用心的话用最龌龊的心揣度他……”
  她的身子倾颓下去,瘫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章狄冷笑:“少爷死了,总该有人去陪着他!我怎么能让你们如此逍遥快活做一对神仙伴侣?大小姐如今这样便是我乐意看到的,少爷当年吃的苦,你也好好尝一尝才算公平!善恶轮回终有报,昔日种下的因,今日便该吃这样的果。你放心,我还是会护你周全,且不会再做陷害你的事,你如今这样就足够了。”
  说完他一撩裤腿纵身跃下阳台,像一笔晕染不开的墨迹,给锦缡留下了无尽的苦楚。
  锦缡用手臂一点点圈住自己,以婴儿之姿埋首蜷缩,细瘦的手臂像藤蔓一样愈收愈紧、愈收愈紧直到不给自己的心留下一丝空隙,好让她细细体味着来自那里的绵密的痛。并不剧烈,她也还能活着。
  她在那阳台坐了一天。
  她每天必定要做的事就是打开官邸里边的无线电电台,不停地调试,试图接收到关于郎坤北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她也总是会每天的清晨裹紧了袍子守在门口,等着浓浓雾气里头来送报的人将一摞报纸送送到她手中。而后她便拿着剪刀仔细地剪报。不是每一日的报纸上都会有关于郎坤北的消息,她也多是失魂落魄地重新寻找。每张报纸都能被她里里外外翻上几遍,手里的剪刀也经常会在她的手上留下细碎的口子。
  一连几日的报纸都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电台里也没有。锦缡一张张翻着以前的剪报,不厌其烦地看着。有一张上面是有他的相片的,只是侧脸,刚毅而冷峻的弧度。油墨都要被她抚摸得花掉,她便不敢再去触碰了,每次拿出来只是看着,看几眼才算是真的过完了这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不是故意和汪凯奇走的,她之前安排去城北、去医院都是为了找机会见汪凯奇一面,而她又知道郎坤北和汪凯奇是死对头所以不敢开口跟他提就只好自己来安排了。

  ☆、他来了

  但是她没有朔儿的相片。她开始后悔。当初送给小湘怀表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给自己也做一块呢。
  她不知道对于那两个男人,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她更想念的是谁,但她是始终睡不着觉的。整夜整夜地睁着眼到天亮。
  锦缡还是那样的习惯,睡不着便要下楼来走一圈。可是这里没有黑池,没有旋梯,没有那样美的水晶吊灯,美得像是一场幻境,像是宫殿。而每当她在黑暗中蓦然回首的时候也没有那个默默相随的人。她想他是没有一刻安睡的时候吧,要不然怎么会连那样细微的声响都能听得见?
  锦缡推开公馆的门,在院子的天井里边站着,仰头仰到脖子酸麻,她得找着那颗最亮的北极星。北极星的旁边还有一颗小星,很小却很亮。
  锦缡一点点张开手臂,向着那一大一小的两颗星子遥遥地拥抱,朔儿要乖,要好好陪伴爸爸,等着妈妈回来。
  汪凯奇白日里头去刘宏烨的衙门,晚间才会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带了郎中,给锦缡把过脉开了一大堆的安神药。
  锦缡也不推拒,他的饭也好他的药也好,她是统统来者不拒。她还要回去,所以她不能病倒。
  电台和报纸里突然铺天盖地地播报着郎坤北的新闻。事件的主角本来并不是他,而是仲梓桦大肆进行复辟帝制的预演以及对待日本灭亡中国条令的退让态度。他于半月前向各地军系广发诏令并于今日率领文武百官前赴孔庙祭礼,继而天坛祭天。
  对于仲梓桦颠覆历史进程的行径刘宏烨在病中高举赞旗叫嚷附和,上官若风称病不能出席,而郎坤北则直接发表声明称讨其丧权辱国倒行逆施,拒不出席。
  除却仲梓桦操控的北平、广西刘匪势力以外,郎系、锦系自是不必说,江南、云南、贵州等地青年知识分子及进步人士皆对郎坤北褒扬称赞,一道批判仲梓桦,舆论势头皆倒向了郎坤北一边。
  锦缡战战兢兢地听着新闻,满脑子里都是他斥于笔锋的热血正义慷慨激昂的话语。而随后,她听到了郎坤北剑锋一指首先发兵广西征讨刘匪。
  锦缡的脑子还在反应着这件事,就听由远及近的匆匆步履声响,是汪凯奇回来了。
  锦缡扯住他的衣袖就问:“要打仗了……这是不是真的?”
  汪凯奇满面的焦急愁绪,看向锦缡的眼神里边已经给了她答案。锦缡下意识地扶住沙发而后坐下去,背脊挺得笔直,面上的忧郁不比他的轻。
  汪凯奇让副官去书房里收拾东西,自己又检查一遍,待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先遣走了副官,对锦缡说:“我已经安置了重兵守着官邸,刘宏烨的人碍于我不会难为你。阿缡,你等我回来。”
  他的话语很沉重,他自然知道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敌人,自己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那是一条与郎坤北为敌,与历史相悖的不归之路。
  锦缡像是才从梦里边醒过来,她认真地看着汪凯奇,问他:“以你之才转投他帐,必得重用。凯奇,他向来欣赏你的才能,况且你委实没有理由如此作践自己与卖国贼同流合污!”
  汪凯奇本是很着急的,因为战事打响,每一分每一秒都事关全局,任何战机都贻误不得。
  但是他忽然就没那么急了。汪凯奇苦笑一下:“败军降将怎能再度易主?况且,你在我身边,他容不下我。”
  锦缡心知是无法劝得动他的了,她攥紧了手心,里边渗出了滑腻的冷汗。她微微垂头,不悲不喜地问:“何不如把我带上,最起码可以作为要挟他的筹码。虽然不会改变太多,但是如果……如果他弃我不顾,那也足以让他名誉扫地军心不稳。尤其是锦军,未必肯再效忠于他……”
  汪凯奇又笑了一笑:“阿缡,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见他?就算是在硝烟炮火之中?我不会带你去,因为我不会拿你的命去做威胁,也不会带你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他反对仲梓桦复辟,这场仗早晚得打,但是他却不在大战之前保存实力反而发兵刘宏烨,虽是断仲梓桦臂膀实则亦是为了你。若是让他见到了你,我可就危险了。”
  汪凯奇抬手看一眼表,起身朝外走,出门之前回头看一眼坐立难安的锦缡,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一句保重。
  郎军向来骁勇剽悍,郎坤北治下有方,且刘宏烨在实力上远不如郎军,锦缡想,她是没必要担忧的。郎坤北没有输过,他也不会输。她反而更担心朔儿,妈妈不在,爸爸要忙于打仗,那么朔儿怎么办呢?
  汪凯奇派了重兵把守,况且有章狄在,她是插翅也难飞。
  汪凯奇带兵走的第二天,刘宏烨的儿子便领了人来,闯不进来便站在官邸门口大骂锦缡,污言秽语难以听闻。郎坤北打伤了他的父亲,他自然要迁怒于锦缡。
  不过打那天之后再也没人来找过她的麻烦,因为章狄捏碎了他的下巴。
  锦缡倚在门边听着刘宏烨的儿子不住地嚎啕讨饶,冷眼看着他疼得满地打滚,对章狄嗤笑道:“狗咬狗,没看头。”说完一甩披肩回了屋子。
  她每日都留心听着战况战局,才得知并非郎坤北亲自带兵,而是其麾下杨广开将军挂帅。郎军虽然并非本土作战却也是一路过关斩将势头极好。锦缡见过杨广开这个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但是就前几场战役的用兵手法来讲,要么是人不可貌相,要么则是一直有郎坤北在后方指点,其战术巧妙,令汪凯奇吃了不少的亏。
  汪凯奇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留下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锦缡知道,他是渐渐吃力疲于招架了。而这期间,郎坤北一直坐镇后方运筹帷幄。
  汪凯奇这一次回来却并不急着走。刘宏烨手下的其他将领替他挡在了前方。锦缡仔细观察着他,他面容疲惫情绪低落,但也并非是负了伤的。那他到底是为何留下不走的呢?
  汪凯奇沉着,锦缡也不去问他,然而翌日,他手下的人抬回了一只只的大木箱子,木箱子里边尽是耀眼的红,有新做的大红色床单被褥,整箱的龙凤呈祥喜烛,还有极其华丽的凤冠霞帔。
  汪凯奇取出嫁衣拿给锦缡,要她试一试。
  她二话没说便用力地撕扯,料子厚实她扯不动,便拿指甲去抠嵌在上边的珍珠、金线直到指缝的血一滴滴落在嫁衣上,比嫁衣的红更加刺目。
  汪凯奇沉默地看着她,终于是于心不忍握住了她的手,任那血珠子滚落在他的手背。“阿缡你别这样,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与你做完这样的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看着你为郎坤北披上霞帔踏上十里红毯,我心里有多痛。”
  锦缡执拗地抽出手,一把甩掉那残破的衣服又补上两脚:“我的心我的人都是郎北的,你若逼我,我必死无疑!”
  汪凯奇愣了半晌,从地上捡起那件嫁衣叫了人进来,吩咐道:“时间紧,马上拿去修补一下,明日必须拿回来。”
  锦缡眉心一蹙,审视着汪凯奇。汪凯奇长叹一口气:“你放心,只要完成婚礼,别的我不逼你。”
  “不对!”锦缡用力地摇头:“汪凯奇你别打这样的算盘!开战两个月以来你节节败退,而郎北却一直没有踏上广西的地界,你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引他过来!”锦缡一边说着一边思考,她忽然有了莫大的危机感:“你们是不是挖好了陷阱等着他?真卑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汪凯奇上前一步,她便退后。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边拿出一叠子相片。锦缡看见那是被绑在一处的段灵芝母子。那是她们锦家最后的骨血,她奶奶最后的心愿。
  威胁。又是威胁。
  锦缡看着那照片,她对汪凯奇说:“多可笑。当初为了留住锦家最后的血脉,我绞尽脑汁做着最周全的打算,我要防范的人太多,我能信的人太少。然后,我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你。交给了你。凯奇,你看多可笑,我的信任,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汪凯奇眨眨眼,摘下了眼镜。他背过身去,不再说什么话。
  一女二嫁,没有十里红妆,却是同样的盛世豪华。
  锣鼓喧天礼炮齐鸣,在这样嘈杂的声响里锦缡听不出一点的喜庆。只有在战争炮火下的阴云密布,只有强力粉饰的太平盛况,欲盖弥彰的惨败破落。
  汪凯奇牵着锦缡的手走进官邸时,周围围观的宾客自动让出一条宽阔的路。正在走着,喜婆把她的盖头一扯,锦缡下意识地转头,迎上了照相机闪过的光亮。
  她定住没动,她知道自己这一刻的样子会落进郎坤北的眼中。
  锦缡不肯拜堂,汪凯奇也不是很坚持,劝她说只拜一下可好?锦缡仍是不肯。有围观的人在嗤笑咒骂,汪凯奇脸色沉下来:“郝副官,送客!”
  于是这场婚礼落下了帷幕。
  “阿缡,你不要这样。”汪凯奇走进喜房。他前进一步,锦缡便后退一步。他的目光环视这喜房一周,然后说:“我总还想着能把这屋子保留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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