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关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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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满点点头,离开。
又是这种胸有成竹。慕文纥咬着牙,今天,就让你带着这点自信下地狱。
交手的时间总共五秒。
过程是慕文纥猛一旋身,飞腿,慕文年安如磐石,骤然以肘横档,空出的另一只手,举高,劈下,慕文纥小腿险些骨裂。
收手,慕文年背过身,将显示屏的数据切换,慢声说道:“什么事,这么大火气?”
一把口径9mm的瓦尔特PPK就抵在了他后脑勺。
慕文纥目眦欲裂,掀开保险,死死顶着慕文年脑袋,慕文年一动不动。
“这么做,很危险。”
“我不想杀你,是你逼我的。”
“……”
“父亲偏心,母亲一点用也没有,倒是你,越来越威风。你要的就是这些吗?”
“……”
“不,不止这些,对不对?说话啊!你这张脸真是个祸害,求求你,去死,好不好!”
从何时起,只要面对慕文年的脸,慕文纥就心惊肉跳,那会唤醒某种记忆,一种只能在阴暗处偷偷滋生的罪恶,见不得光。
太像了,与那个女人,尤其是眼睛。他不敢想下去,一边对那女人说对不起,一边收紧食指。
慕文年的动作迅如闪电,曲肘一顶,枪口被顶朝上,砰,玻璃钢筋火花四溅,慕文纥低下头,枪没了,不敢置信!
慕文年以肘攻击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夺过PPK,脱套筒、拆弹夹、取出击针和回针簧,转过身,枪/支分解完毕,整个过程,还是五秒。
慕文纥捂着胸口,睁大眼睛。
慕文年居高临下审视他,眼仁又黑又亮,只见他微微松手,子弹一颗一颗自掌心滑落,每落一颗,咚,砸着地面,都是一声刺耳的嘲讽。
慕文纥趴在地上,后背渐渐渗出血。
“埃宋缓缓收回长剑,抬手,送回背后剑鞘,六个士兵全部倒在血泊里,所有人大吃一惊,这样一个俊美温和的少年,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号’海盗船长。”慕蕾照着脚本读给周小宝听。
周小宝“哦”了一声,松口气:“所以,美人鱼应该知道埃宋的身份了吧,再不知道,我就先杀了你!”
“NO,美人鱼眼瞎了,总得容我找个名医治好再说。”
“妈蛋,眼瞎还不都是你弄的,你说瞎就瞎,老子现在就要她复明。”
“冷静冷静,不管怎样,咱得让故事符合逻辑不是,昨天我刚发表美人鱼瞎眼,今天就‘biu’的一下好了,玄幻,也不带这么玩的!”
那边周小宝气的抓心挠肝的。
“紧接着,埃宋俯身抱起美人鱼,纵身一跃,踩着桅杆,离开‘赫尔号’。”
“又杀了六个人,这下埃宋得握着佛珠念几天经?”
“一天也不念,忙呢,赶时间管美人鱼谈情说爱。”
“妈蛋,刚才还跟我说逻辑,为了谈恋爱,你连经都不给念了!我不管啊,我就要看他道貌岸然的画面!”
被周小宝吵的头疼,慕蕾急忙堵住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恨不能过来生啃了她。
“停停停,剧情就是这样,你不能以权谋私威胁我啊!大不了私下我多绘几幅埃宋给你,包括不穿衣服的。”
周小宝急刹车!
“呃,嘿嘿嘿,真哒?”
她已经听见周小宝咽口水的声音。
结束通话,瞅瞅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奔出卧室,佣人急忙拦着,大少爷没有大碍,少夫人正在卧室陪他。
慕蕾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久别胜新婚”,只能按下焦虑,在门口转悠两圈,叹口气。
门里面,确实有少儿不宜的画面,慕文纥后背还缠着纱布,压着白清清,一顿蹂/躏,白清清披头散发,半边脸还挂着掌印,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结束的时候,他闭着眼,肉/体的欢愉令人产生一瞬间的错觉,有个女人,齐肩头发,一侧别在耳后,耳朵上一颗小红痣,唇不点而朱,笑起来有颗小虎牙,他见着的第一眼,至死也没忘记过。
睁开眼,慕文纥有些怔然,目光落在白清清的脸上,顿时扫兴,起身走进浴室。
她到底还是来了,趴在窗沿上,下巴搭着手背,目光怔怔的。
慕文年坦然自若的斜睨她一眼,咔嚓,剪去多余枝叶,案几上的郁金香,很新鲜,来自遥远的荷兰,放在冷柜中,今天刚刚空运过来。
“你居然会插花?”她已经凑上前,好奇的望着水晶瓶中的黑色郁金香。
“手,别乱动。”
“就动,就动,偏要动。”
她使坏的拔出刚刚定型的花束,慕文年果然头疼,斜眼打量她。
黑色郁金香之语:神秘
“不是让你别来烦我么。”
“……”
她不说话,却伸手挽住他左侧的小臂,将头靠在他肩上,目光直直盯着前面。
慕文年抿着唇。
她搂紧了他的胳膊,枕着那个又暖又硬的肩膀,有感而发:“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天,他们都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伙?”
“看心情。”
“喂,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要你。”
“这还差不多,还是你够义气。”她咧着嘴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慕文年不动声色捏起她尖尖的下巴,抬高:“你还哭了,至于这么感动?”
急忙挡住眼睛,慕蕾又恼又羞,背过身,“你这人真是煞风景,哪壶不开提哪壶,邪门了,我居然来找你!”
“谁又刺激你了?”
“……”
这人的洞察力,真是堪比最先进的X光扫描仪。慕蕾肩膀一垮,叹口气,撕着郁金香的花瓣,一片,一片,良久才道:“我,总是很害怕。”
“所以,总是虚张声势。”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闭上嘴,好好听我说话。”
“……”
“我爸爸,受伤了,看到血,我就乱了,很怕很怕。”
“……”
“我觉得,没有人在意我,包括我最在意的人。”
她长叹一声,仰着脸,月亮弯弯的,像个小勾,溶溶泄泻洒在酸枝木的家具上,乳白色的。
咔嚓,慕文年修好最后一枝,仔细查看。
还真就不说话了?慕蕾气个仰倒。
好不容易听次话,还是这么个听法,让不说就不说,妈蛋的,存心跟人作对。
无聊!
抽回挽着他的胳膊,慕蕾临走前还坏心眼的照他腿上一脚,撒开脚丫子狂奔。
幼稚。慕文年低头,神情僵化,腿上赫然一个脚印,她竟然没脱鞋,就踩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很逗比的女主,其实是个可怜的孩纸
一个有点任性有点自大,却也很善良的孩纸
☆、秘密的端倪
说来奇怪,明知躲在一旁窃喜别人受难很卑鄙,她竟乐的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是这样的,爷爷归来,山庄上下一派喜气洋洋的,大家恢复在慈和园用餐的规矩,也就在当晚用过饭后,爷爷板着脸说:“文年,留下,我有话说。文纥,你也别走。”
慕蕾恭恭敬敬告辞,出了慈和园,立刻对母亲说:“肚子有点疼,等我下,去去就回。”
“我忙着呢,没空等你。”
“好吧好吧,您先请。”
目送母亲一走远,她三蹦两跳原路返回。
返回的路上并非顺利,几经迂回曲折,避开众人耳目,才顺利潜伏到目标窗子底下。
慕文年受训,听起来蛮好玩的。
那时候爷爷正在气头上,慕蕾又是半路过来的,听得云里雾里,就听“啪啪”两鞭子甩起来,屋里安静的可闻针落。
既然没人哭,那么鞭子就不是甩在人身上咯。
可是爷爷为何发这么大火?
“自古祸起萧墙,若连手足都容不下,你们也不必待在慕氏。我慕家基业也并非后继无人,二房三房多得是子嗣。”
“爸,您息怒。”
慕文年与慕文纥同时说。
“跪下!”又是一声甩鞭子。
原本就是凑个乐,瞅瞅慕文年吃瘪,事情严重程度却超过想象,慕蕾顿时没胆子继续逗留,立刻隐遁。
慕文年白玉般的面色透出疲惫,沿着山花烂漫的小径,走向闻之园,树影丛丛,他轻轻皱眉,没回头,直接握住那根偷袭的棒球棍。
慕蕾咬牙切齿握着棍子,没打着,又拽不动,干脆松手,叉腰蹦到慕文年面前。
“混蛋!我爸爸受伤,是不是你?”
“再骂声我听听。”慕文年面色不善,黑眼睛,阴骘骘的,慕蕾见势不妙,立刻改变交流语气。
“谁让你打我爸爸,你个坏蛋!”把混蛋改成了坏蛋,在形容力度上有所削弱,中心思想没变。
“你爸爸?”谁知慕文年冷笑一声,难得他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他说,“你又是个什么玩意?”
“嘿呀,我看你脑子被爷爷抽晕了吧,真该再给你两鞭子!打小都是我该打,今天总算轮到你,你怎么这么坏,那是你哥哥,把亲哥哥打出血,你还是人啊!”慕蕾很伤心,也很气愤。
“出血,总好过心里流血。”
“哪里流血都不好。站住,我还没说完,我警告你,再敢欺负我爸爸,小心我半夜堵你!”
慕文年嫣红的唇紧紧抿着,目视前方,身姿笔直的继续走。
慕蕾气急败坏追上去,喋喋不休:“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跟你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给我站住!”
慕文年继续走,仿佛什么也听不见。
这可真惹恼慕蕾,她三步并两步跨上去,挡住去路:“我说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
慕文年的眼神真吓人!
可是做都做了,后悔之前,她得粉饰下自己的窝囊:“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哼,瞅你这样也没少挨揍,先,先放过你咯,再见!”
她很迅速的转身,呲了呲牙,刚要开溜,就听慕文年石破天惊的说出一句话。
“那不是你爸爸,你没资格管。”
“……”
咚,咚,咚,是谁,心跳的这么厉害?慕蕾抚了抚胸口,猛然转过身,歪头打量慕文年,慕文年脸上挂着冷笑。
下一秒,慕蕾已经扑过去,别问她哪来这么大爆发力,反正她就是得逞了,压弯了慕文年的上半身,一手勒着他脑袋,另一只手捂住他嘴。
为了让自己尽可能的阴森恐怖,她磨着牙,说道:“不想活了?警告你别乱说话,逼急了我给你来真的!”
嘴被堵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她做贼心虚,四下瞅瞅,“小叔啊,之前呢,都是管你开玩笑的,你就当我是个二货,说话不经大脑的那种。现在我松开手,你别喊啊,乖!”
“……”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松手啦,听话。”
她很紧张,缓缓松开一只手,又把他脑袋放回去。
慕文年没说话,那眼神直看得她寒毛倒竖。
慕蕾脸色苍白的逃走,回去就钻被窝里,整整两天躲房间没敢出来。
为父报仇什么的宏愿,早就被抛到天外。但是比以前乖了点,母亲再说她,她老老实实听着。
简直做人没下限。
慕氏山庄一派祥和。
慕蕾呆呆绘着《海之魂》最新篇章,这是一片盛开的花海,埃宋走进去,所有花都枯萎,唯有魔鬼之手艳丽无双。
魔鬼之手在说:惊吓。
还好,慕文年这人不太爱八卦,直到暑假结束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慕蕾松口气,默默收回准备好的一大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