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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养成夫妻日常-第26部分

小说: 养成夫妻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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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周围的丫头们也都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周围人声喧嚣,念颐盯着一张张笑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并不是难过得撕心裂肺,就是觉得她要嫁给太子了,这件事似乎已板上钉钉,成为一辈子的烙印。
    可是,太子并不喜欢她啊,她也不喜欢太子。
    怎么一定要这样呢?
    她一直清楚知道自己是三个人中最对太子没想法的,不想最后偏生要挑了她,难道冥冥之中早把人和人的姻缘都定下来了么?她开始无法控制地觉得须清和好。
    他那么那么好,她却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牵搭了。
    出了门,念颐仰头看见天穹上大朵大朵的云,第一回尝到了愁闷的滋味,过往那些生活中或大或小的糟心事,都没有这样叫她委屈心酸。
    海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等候在廊庑下的,看她闷闷不乐,她心下也明了。终归是宫里定下来的,此事横竖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两人往回走,海兰看了眼外院方位,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姑娘不往五爷那里去了… …?”
    念颐拔了花圃里一根草,一头走一头掐断,埋着头道:“去做什么,去给哥哥嫌弃么。”
    她分明知道她指的不是衡五爷,海兰索性挑明了,“还是去见上一面吧!日后,你们就是叔嫂的关系,再不会有像今日这般的机会,与其来日后悔,倒不如现在去把话都说清了,免去日后见面的尴尬。”
    “他不会再见我了,”念颐把那株草往地上一抛,讷讷地道:“他要做他皇兄的好弟弟,兄友弟恭,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再去招惹他只会徒然给他增添麻烦。我不愿意。”
    此处临近外院,连接着一座小花园,假山的石头形状奇怪,念颐靠上去,依稀也有几分迟疑,显得心事重重。
    海兰待要再劝,冷不丁却见承淮王就负手立于假山的缝隙之后——他抬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向远处望望,眉眼冷漠,意思是打发她走。
    念颐只看到海兰受了什么惊吓也似提着裙角突然跑开了,她唉了一声叫不住她,顿觉莫名其妙。
    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竟然多出几许干燥的松柏清香。
    念颐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凝神分辨,一双手却从侧里覆上她的眼,有什人欺近,那清冽的松柏气味愈加浓郁。
    “念颐,我想你了… …”
    他的手滑下去,头脸却窝在她肩窝里,她挣了挣,他便施力把她压在假山凹凸不平的山壁上。
    念颐吃痛,须清和却偏首温和地道:“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三更~
    话说,你们为啥看了都不顺手撒个花呢  Q U Q

  ☆、第34章

他的鼻息洒在她的脖颈上,念颐觉得那一块皮肤已经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姑娘面皮薄,她红着脸想和他拉开距离,无奈今天的须清和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点儿也不晓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他野蛮压着她,他就不觉得假山很不平整吗?
    “你不要闹,我后背磕到了,很疼,疼死了——”念颐推他宽阔的肩膀,他却像无转移的磐石,到底她是有所顾忌的,不像是他,脾气上来天塌下来也不干他的事。
    这是在襄郡侯府,此处连接外院和内院,虽然说不是主要通行的要道,但也不能够确保就一定不会有家下人从这里经过,他现下这样不知道克制自己,她简直觉得他任性。
    须清和抬眸看念颐,见她嘴唇都白了才稍许松开对她的钳制,顿了一顿,启唇道:“不是都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去见我。”
    念颐不和他对视,似乎有几分气鼓鼓,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真的是在恼他弄痛了自己么?或许不是吧。
    须清和望着念颐的眼神很是专注,他看着她时眼中便只有她,狭长的眸子,眼尾略略上翘,却不会让人觉得他狡猾阴鸷不好相处。他目光反而时常是微带着一点眷恋的,把她的面容锁进漆黑的瞳孔。
    念颐略微晃了一眼,更是无法确定要用怎么样的状态和他相处,想必宫里的消息他亦是得知了,这样的情况下再来找她,会不会正如海兰说的,他也是怕来日叔嫂相见分外尴尬,这是来最后话别的?
    一只白猫卷着长长绒绒的尾巴打他们身边昂首经过,就连天上高高疏淡的流云都仿佛定格在原先的位置,这么一个平静如常的午后,绿柳成荫,香风拂面,她却要面对这般的难解之事。
    “还是很痛么?”
    须清和把手托到她背后,眉心拢起,隔着春衫笨手笨脚地轻轻揉,她的躲避他也只是视而不见,徐徐道:“我听见你和海兰的话,你说再和我有牵搭是给我添麻烦。如何便确定我也是这般想?”
    念颐按住他的手不叫他给自己揉,只说不痛了,四下里扫了扫,心想海兰约莫正在周围守着,便放心了些,迎上他的视线道:“纵然你不这么想,我却不能不这么想。你懂我的意思么?”
    她声气里满是惆怅,面上形容却十分的笃定,“现在大局已定,我的亲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你也是同样… …趁着我还不是那么那么喜欢你,殿下也不是…不见得非我不可。你还有表妹不是么,至少把握退路,以后就全当作不认识我吧,我也会尽力的… …”
    念颐自觉是为两个人的今后好,她设想好了最好的方法,就好比戏里的挥泪斩青丝,情丝断了,一劳永逸,今后任何愁苦都不能近身了。
    他大约洞悉她的想法,又觉得她天真,眸中衔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问道:“这几日,你曾想我么?”
    曾经有人说,这世间有三件事无法隐藏:咳嗽、贫穷,和爱。
    念颐尝试了一下在心里说不想,然而话到嘴边时将要说出来,它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她抿了抿唇,面上却是自暴自弃,垂眸瓮声瓮气地道:“想…只是一般般想。”
    她一个“想”字瞬息间扭转了他的心情,须清和便好转过来。
    忽而问道:“念颐,你见过你娘亲么?”
    念颐闹不明白他们的对话会一个跨越牵扯到她娘亲,楞了一下,有些低落地砸吧了下嘴,“怎么会见过呢,可能我出生后没多久娘亲就过世了罢。”
    她是这样,越是在意的事越是要说的云淡风轻,弯了弯眼睛道:“噫,我都不大记得了,爹爹和哥哥根本不会向我提及这些,便是小时候我曾向祖母问起,老太太也是一副不愿意同我细说的模样,我心想算了,久而久之也就不打听那些了。”
    他听了抚抚她的肩头,又道:“你家中大伯,也就是侯爷,他待你如何?”
    “很好啊,大伯总叫六哥哥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六姐姐小时候还为此闹过脾气,觉得我要同他抢六哥哥… …”
    忆起往事,她眼中漫起零星笑意,有些忿忿地道:“念兮过去可不像现在这么端庄落落,她小时候是很淘气的,还把我的拨浪鼓藏起来,我后来知道了就和她闹,也没人帮我,最后还是六哥哥叫了大伯来——”
    她越说越兴奋,“嗳你不知道,我大伯可疼我了,二话不说就拿藤条打六姐姐的手,问她为什么欺负妹妹,六姐姐哭了好几天,从此见到我就绕道儿,我在家里不知道有多威风。”
    细碎的话语仿佛拼凑出她整个的童年缩影,他有些沉默,在皇宫里长大的,是以知晓公侯世家内宅里的龌龊欺压,她把自己吹得春风得意,其实呢,想必这并不是事实的全貌。
    他没有认真计较,只是爱怜地揉揉她的鬓角。
    正想着什么,眼前倏然有一只白嫩嫩的手左右直晃,“你问我这些做什么,想了解我小时候的事吗?”
    须清和面上神情不变,收起心里千丝万缕的头绪。笑了笑,道:“叫你发现了,你小时候想来也是个调皮的捣蛋鬼,幸而那时不认得你。”
    嘁,念颐撇了撇嘴,她还不想认识他呢…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呀”了声,又想摆出疏离的面孔对她,调整了好几下表情,都没有注意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就那么自然而然又和他说起话来的。
    他真是个祸水,乱人心智!
    念颐推了推他,负气在一边矮石凳上屈膝坐下,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嗓音潺潺渺渺的,“怎么了?又是哪里不称意,总这般使小性儿还像个孩子。不怕我生气么,噢,我知道了,想是不在乎我的缘故。”
    她两手支着下巴,别过脸道:“殿下只管生气去,我都决定好了,以后把你当空气,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最好懂规矩能唤我一声‘嫂嫂’,日后再见面,便只当亲戚走动吧!”
    他额角青筋突了突,面露不善道:“你口气不小,怎么,还想叫我‘小叔’么,真要到那时节,倒要看你如何出口。”
    她和他杠上了,憋着气团在石凳上不声不响,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两个人闹变扭,总有一方要事先示软的,须清和深谙此道,身体滞了滞,慢慢向她伸出一只手,不是很情愿地道:“不管怎样,都算在我头上还不成么,我给你赔不是。”
    念颐拿眼角看他伸向自己的手指,他手是修长磊落的,手心却有薄薄一层茧子,应是日常练剑所致。
    她其实也心疼他,大好的年华,却要为生存委屈自己镇日坐在轮椅上,时候长了,难免憋得他偶有性情乖僻的一面。
    但是她看得明白,无论他对别人怎样,待她是一直极好极好的,就像现在,分明他也没有错,可他还是主动来迁就自己。
    念颐咬着唇,把手探过去,指尖触在他微凉的指尖上。他有片刻的恍神,随即便握住她的手,拉她站了起来。
    树影摇曳,光斑从叶与叶的缝隙里挣出,打在人身上,念颐眼神飘飘忽忽,“我不是成心要这样,只是,我们兴许是没有可能了,我不想你为难。”
    “你这样说才是为难我。”
    八百年能见上一面,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话想亲口说给她听,他宴宴而笑,话出口却很是简短,“… …不相信我么?顾念颐,我值得你信任。”
    太子那里从来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他先前不是喜欢麒山王送去的宫婢么,听闻那婢子现如今还在东宫里,太子爱听她弹琵琶,恍若秦淮两岸的靡靡之音,缠得他骨头酥软,只怕早掉进温柔乡里了。
    他是近期才发现了念颐。
    须清和仔细回忆先太子妃陆漪霜的容貌,平心而论,念颐与她真没有特别相似,陆漪霜的眼睛要更长一点,媚一些,望着太子的时候,嘴角翘起可人的弧度——
    他再低头瞧念颐,她蹙着眉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小的唇角向下耷拉。
    她做不出那般撩人的意态,特别是发呆的时候,呆致致的一张脸,又傻又笨,如何会是太子心目中的陆漪霜。
    若只是因为某个角度,这其实也说不通。因同太子熟络,他便知道东宫里太子收藏的那些个肖似陆氏的美人都是甚么模样,毫不夸张地说,念颐倘若是三分相似,那么其中好几个却能够达到八分甚至九分的相似度。
    蓦地,须清和伸指点了点念颐的嘴角,他轻易在脑海中描摹出她翘唇笑起来甜甜的模样,少顷,不悦地道:“是不是对他笑过?”
    作者有话要说:须须,答应我,不要让念颐知道你在心里怎么形容她的 → U →
    ………
    谢谢 道化师的地雷么么哒~~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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