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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半生花劫-第9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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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惨了,朵朵。主公生气啦,等着一会儿挨主公骂吧!”阿妍在水缸里幸灾乐祸道。
  水朵朵很慌张地看着师父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隐隐感到自己太过鲁莽,弄脏了师父的长袍,所以生气地走了。
  “哈哈,看上去好无辜的样子哎。谁让你那样不可理喻啦!”阿妍继续火上浇油,吵吵道。
  水朵朵走到柴房,拎了一桶水回来,哗地倒入了水缸里。阿妍在水里连连喝了几口水,差点背过气去。兰姑见状,忙着近前去拽阿妍。而回头一看,水朵朵却也不见了。
  “阿妍,你这个泼皮性子能不能改改,朵朵都吓得快哭了,你还气她。看,人也不知躲到哪里哭去了。她呀,刚来,你就让让她!”兰姑一边紧着阿妍袖子上的水,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诲道。
  “朵朵真的生气了,那……兰姑你帮我想个办法吧!”阿妍也开始担忧起来,毕竟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朋友啊。
  “阿妍,你先回房换身衣服。兰姑我还得去劝劝屋里那个大孩子。不就是弄脏衣服嘛,至于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兰姑吵吵着,也进了屋。
  千面坐在桌案前,着了一件外衣,正在看着一本书卷。兰姑开门时,正好透了一阵风进来,千面抬头,一语不发。
  “怎么,主公如此小气?”兰姑坐到桌案上,俯身看着千面,又笑着掩袖问,“以前怎么没见主公这样?”
  距离太近,兰姑身上散发出一阵好闻的气息。千面顿觉浑身不自在起来,丢下书卷,走到靠近窗子的墙角。
  “莫非主公真就这么小气?”兰姑不明其中缘由。傻傻地再次逼近千面,露出鄙夷的神色说,“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不就衣服湿了吗?”
  兰姑的耐心近乎殆尽,她的语气有些很不自在的成分。于是乎气势冲冲地夺门而去了。千面惊嗔地瞧着那女人的背影,又想起了水朵朵那孩子调皮的样子。
  好一会儿,有风窜进来,房门又被打开。
  “兰姑,我并没有生那孩子的气。我只是不习惯离得那么……”话还没来得及,回转身来,却是水朵朵那孩子。
  “师父,我给你拿换洗的衣服来了。”水朵朵眼睛眨呀眨,傻傻地指着自己手上端来的粗布衣服,又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你别看它黑乎乎的,平民百姓穿着它可舒服了,虽然配这么好看的师父是有点难看。可是总要比穿着湿衣服强吧!”
  “哦,朵朵,师父……师父我有换洗的衣服。”千面看着那认真的孩子,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
  “有衣服。嗯,那你怎么不换啊,里面穿湿衣服会生病的。不行,朵朵来帮师父您换。”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粗布衣服放到桌上,走上前就要去脱千面的衣服。
  千面已是胆战心惊,今日刚刚收的女徒弟怎么这么热情,热情地叫人害怕。
  “师父,你来呀,干嘛跑呀。”水朵朵绕着桌子追,千面绕着桌子跑,终于忍无可忍,飞身上了房檐。然后大大地呼了好几口气。
  朵朵挠了挠头,郁闷地带门而去。刚出门,遇见也刚换洗好的阿妍。
  “朵朵,你刚刚,我……我不是有意的。”阿妍结结巴巴地说。
  “哦,我刚刚去拿衣服去的,师父的衣服不被我弄湿了嘛。”水朵朵一口答道,毫无生气的样子,倒像是望了刚刚那一件事,走了两步,她忽然想到什么,于是怯生生地问阿妍,“阿妍,为什么我替师父换衣服,师父要跑啊?”
  阿妍站在那里,眼睛睁得极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像那小小的脑袋再也承受不住重量,要被朵朵的话逼下地一样。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水朵朵偏着脑袋,自言自语地往自己房里走去……
  中途兰姑亲切地打招呼,水朵朵也没听见。兰姑不禁感慨:已经哭到神志不清了!这可怜孩子。
  眼见着水朵朵出了屋,檐上的千面才飞身下来。他径直走到窗前,咯吱咯吱地偷笑起来。莫非孩子都是这般有趣的吗。等着夜色更深,千面才渐渐移步到床上。中途一个瘦小蒙面的黑衣人拿着短刀悄悄地移步进来,掀开床缦刺去。
  露出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棉絮,碎裂了的铺展在床上。那黑衣刺客眼睛沉下去,有种恍然大悟的痛楚神色。
  烛光豁地一亮,千面正笑着喝桌上的茶。兰姑恰好未睡,听见动静,也赶了前去。风将烛光吹灭,那黑衣人趁机跑了。
  可千面,却不惊慌,看着兰姑,不说话,仅勾唇一笑,便和衣回床上歇息去了。兰姑站在那里,猛地摇了摇头,心里想这也是抓刺客训练出来的淡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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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友真心为上策

  兰姑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没有掌灯,出去时也顺便好意地给千面带了门。
  耳边听见有淡淡的打鼾声,她知道,自己的主公已经睡着了。
  天大亮的时候,水朵朵还在睡觉。阿妍在一旁扯着被褥的一角,死死地不肯放手。水朵朵用脚架着大半块被褥,做得也十分地一丝不苟。
  兰姑过来唤她们起床的时候,正好见着她们的睡姿。一时难以忍住捉弄人的乐趣,便生生将屋子里看书看得废寝忘食的主公拉了过来。
  千面看着水朵朵睡觉的样子,不自觉地愣了一愣。随后走近,呕心沥血地将她压在胸口的被子夺了回来,又重新展开放在两个小孩子身上。
  一手经过阿妍时,见着那孩子也在呕心沥血地假寐,情不自禁地嘴角噙了好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昨日主公好像还生朵朵气来着,今日怎的,原谅她了?”兰姑凑上前,看着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被子,心头一乐,又道,“要不,我把朵朵唤醒,让她亲自跟你赔礼道歉!”
  “兰姑——”千面呵斥了一声,随后又督促道,“圣上的东西肯定到了,你出去拿一下?”
  兰姑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值得她亲自跑一趟。跨过大门,才恍惚明白,原来是因为她在旁边碍他的事儿,所以把自己打发出来,就是为了做这苦差事。
  门前一高汉子,把马牵了过来。他带着一个黑色草帽,背上穿了一雨披。见着兰姑,拱手道:“大人,圣上派我来送东西。”
  兰姑也拱手回礼,但见这高汉身后几十石娘食,又有黄金百两,绫罗绸缎几十匹。粮草等珍奇罕见事物一一俱全。后明了,主公此番办得是大事,刚刚心中一番怨气也随风而散。
  高汉又拱手一揖,见兰姑点头,遂离去。兰姑见其人瘦骨嶙峋,不由地连连感慨,这莫不是颜大将军帐下的又一个羽林郎嘛。
  兰姑走到府门,唤了几个身形健硕的家丁,将圣上所托之物一一运回了府里。千面察看时,只隐隐笑着说了句:“没想到圣上这次果真是下了血本了。”
  兰姑答道:“呵呵,所以这才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千面随即认可地点了点头。
  “兰姑,兰姑,你怎么可以这样?”正说得起兴,水朵朵赤着脚丫跑出来大叫着,头发乱蓬蓬的,衣服里间的穿到了外面。
  阿妍跟在水朵朵的后面,拿着衣服,也一直叫着。
  “朵朵,你疯癫癫的又是要做什么?”千面见着这样的水朵朵,不禁问了句。
  “师父呀,你说捉弄小孩子是不是大坏蛋啦?”水朵朵将眼光定在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兰姑身上,随即用食指指着兰姑,嘟嘴说,“就是兰姑啦,她竟然早上偷看我睡姿,她还哈哈大笑了。”
  “你听谁胡说的?”千面笑道。
  “阿妍啊,她说早起时没有睡,所以看见兰姑狠狠笑我了。”水朵朵认认真真地握紧自己的小拳头。理直气壮地说。
  “不会。”千面回答。
  “什么不会?”水朵朵不太明白。
  “你刚刚问师父,捉弄小孩子的人是不是大坏蛋,师父回答不会!”千面抱臂回答,眼神轻轻扫了一下水朵朵。
  “为什么,师父?”水朵朵恨恨地瞪着他。
  “因为看你那难看的睡姿的人不只兰姑一人。”千面又补足完整,以此让水朵朵听个明白,“还有师父我!”
  “阿妍,臭阿妍,臭臭阿妍!”院落里五雷轰顶,水朵朵使劲儿跺了跺青石路,气愤地大叫着阿妍的名字追赶而去。
  阿妍早知命中劫数,跑了老远,然后对着火冒三丈的水朵朵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水朵朵气得咬牙切齿,一溜烟的功夫就离开千面等人追赶阿妍去了。
  “哎,兰姑。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吧!这么的……”千面乐呵呵的,欲言又止。
  “是啊,我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的,比朵朵还要疯狂可爱呀。”兰姑望着水朵朵背影,作出幸福状。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时刻。
  千面瞅着兰姑的样子,又勉为其难地打击了一番:“兰姑,我不是想说这个?”
  “那是——”兰姑惊诧地等待下文。
  “朵朵这般调皮捣蛋,为所欲为。难道你小时候也是这般脸皮颇厚?”千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兰姑抿了抿唇,眼睛睁得极大。嘴里自言自语地说:“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哎,不堪回首啊!”兰姑感叹着,用袖子抹了抹泪,抬腿回了房。
  千面看着身后堆积如山的东西,后悔地张大了嘴巴,与几个家丁交换了几个眼神后。他身后的东西才被抢着搬进了仓里。
  若我启程去了边关,那太子被刺一事他要如何解决,不行。我得查一下才行。千面深思熟虑地回了书房。
  “还不下来!”千面双手一拍,从房檐处跳下五个黑衣人,一人面黄极丑,手上留着旧时的刀疤,他背着一把胡刀,对千面拱手道:“主公!”
  “你们可有查清楚?”千面轻轻点了点头,对那带头之人问道,“那人是谁?”
  “大漠有派奸细。听说是乌那成尔带的兵。听说她还有一个诡计多端的小女儿,叫乌那成尔渡渡。”那带头的黑衣人垂手回禀道。
  “哦,果真。”千面眯起了眼睛,一挥手,五个黑衣人跃窗而走,院子里只剩下黑影一闪,便出了王府。
  千面研磨动笔,写了信笺,立刻飞鸽传书。兰姑正沿着廊坊过来,见到这一幕,不禁蹙起了眉头。
  已过多个年头,他竟然还是这么有秘密,连跟了这么久的她都不肯告诉。不免悲从中来,提着步子又将刚刚做好的补品端了回去。
  头微微一转,正要提步离去。哪知千面回头,正好看见。因此急步走过来从后唤了声:“兰姑,要去哪里?手上东西所为何物?”还未得到兰姑同意,便伸手一掀,浓浓香气迎面而来,千面笑了声:“这么香,兰姑的厨艺不错。不知我可有口福?”
  兰姑第一次看见千面如此亲近地与自己说话,心头一动,将盘中的鸡汤递给他:“喏,给你的!”
  “无功不受禄?说吧,想要什么好处?”千面从来都是站在利益的原则上,终究无法懂得兰姑对自己的一片痴心。糊糊涂涂地还以为她有事拜托自己。
  “哦,主公觉得兰姑对你做什么都是有企图之心的吧?”兰姑刚才还为千面夸赞自己高兴,不料又听到这句,心里一时压抑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摊着手,苦笑说:“那好,既然主公认为兰姑有企图,那么我只能回答是的。”
  “什么事,能做的我一定替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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