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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半生花劫-第77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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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定是的,绝对是的!”她冲他笑了笑,表情淡然却又总有心思。
  子鹰墨离两位属下早已看破二人尴尬,心思分明,并不道破。
  几人打了个小盹儿,于晨时出发。
  远处山巅的朝阳微如米栗又在四人的视线中渐渐放大。
  几匹瘦马迎着金阳卖力地前行着,而四周却有声音浑不清明。
  “我记得翻过这个山坡会有一个小镇?”
  骑着马儿的水朵朵眺望着山后那抹金色的光,有看得见的,也有望不见的。
  素手于风中忽窜,她前后俯仰近乎兴奋。眼睛里盈盈闪烁的光忽地定在一处,林宇风高举了手悬在身前。只听得雄厚温柔地声音道:“朵朵,喝水!”
  她几经尴尬,掩面而过,“我,我还不渴!”
  话音一闪即逝,手背处盈盈感到些许暖意,垂眸间心潮伏动如万千流水。
  林宇风已执上她的手,将水壶塞进了她的手心。
  她不知如何摆脱几人视线,只颤动着手指握紧水壶,抬高时仰面喝下,恐急了几分,若有若无间,脸上已呛得通红,仅带着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和微喘。
  他扬手轻拍她的背,她却至始至终没有抬头往侧一觑。
  低哑的声音轻轻吐出。
  “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他手臂一滞,团指只停在水朵朵的背心,能明显感觉到所谓的拒绝和犹疑。
  曾经只觉得水朵朵只是对师父千面的依恋,而今才知道,依恋的尽头便成其为爱恋。爱恋刻在一个女子身上就再也挣脱不出。
  女人的心他不理解。
  不过他这个大男人的心真的很痛,如同不小心嚼碎一支红辣椒,隐隐约约颇为厉害。
  又是温柔地从她手中执过那个重量减轻的水壶,递到身后紧跟的属下墨离手上。哪知两位属下早已知趣地随在身后遥远的彼端。
  不言而喻,悬空的水壶在无任何接纳的东西中哐当一声坠在大道的碎石上。
  两人反射性地跃将下马,她最先碰到那水壶,他却覆手碰到了她的手。
  她的目的拾水壶,他的目的也是拾水壶。可老天爷如此决断地让他晚了一步覆上水朵朵的手而不是水壶,可见也是上天注定。
  她欲脱手而出,却被紧裹住的大力压制。
  她嗯嗯两声暗示,恍若未闻的林宇风终于有了几丝理智,他情急中抽手回身。
  水朵朵拎着那水壶左瞧右看,感叹连连:“可惜,可惜这水壶了,早知道我就自己拽着不放了。”她两手执着水壶,伸至他的胸前停住,“咯。你看,坏了罢!小风,你要负全责。”
  他垂首眯眼细细往那水壶瞧去,眸子迷离瞪着那水壶被碎石碰坏的壶身,笑意至唇。“坏了就坏了罢,我堂堂一个庄主难道还要为了一个小小水壶纠缠不清么?”一番大话说得实实在在,水朵朵倒并不能反驳。
  “朵朵,知道你犯了什么大错么?”
  水朵朵大张着嘴,还未细问时。已见得林宇风的眉毛挑动,笑道:“说得好听点,你这叫幸灾乐祸,说得不好听点,你这叫推托罪责以保全自身。”他也学着她的口吻,重又将水壶递到身前,“哪,这摔壶一事需得我们一起担。”
  水朵朵猛眨眼。
  “小风,你真是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就这事还要拉我垫背。”
  因二人同是在说笑,所以其中的点点滴滴都多不在意。这便你演我来看,我演你来看,最后一融合,都恰恰成了戏中人。
  “墨离,子鹰!”林宇风大声唤道,语气中甚似责备。墨离与子鹰听见策马奔来,于一丈处停下。
  “昨日陈叔说的地方在哪里?”
  马上两人颔眉低首。
  “青木河镇。”
  水朵朵眼皮一跳,兴奋道:“我们这次要寻的人是个大夫?它开的是留一守医馆?”
  子鹰挠头与墨离彼此一视。
  “水姑娘怎知道情况?你所说的与陈叔告诉我们的竟然一模一样?”
  “所以说我们今次要找的就是梁爷爷?”她的眼睛死死瞪着马上三人,在四周惊疑不定的揣测中早已拍手言笑道:“是了,当日他给我的讲的故事我还记忆犹新呢。”小声嘀咕几句,“以前我只道爷爷讲的动听,殊不知是他的亲身经历。”摇头叹气,神色中有激动,又有伤悲。
  “朵朵,你见过?”林宇风抓耳挠腮,走近道,“他在何处?身体可还康健?”
  “日子已经这般久了。”水朵朵望着远方,“上一次见他,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一次不知道……”拧身对着林宇风道,“小风,我们加紧马力,尽快赶到青木河镇。早一时到,也可以早点接了爷爷赶回山庄。”
  马上林宇风点了点头,勒马之时,眉目轻抬,近到水朵朵身前,扬臂一放,皱眉道:“朵朵,上马!”
  手指轻轻一拨,指腹相触,一回身,两人同乘一骑。
  红日西垂,山中清淡白雪慢慢消散。
  青木河镇外。
  放情后云天茫茫,一座九曲桥下,白鹭挨着明镜一般的水面扶摇而飞。
  不知从哪处高楼传来阵阵婉转的竹笛声。越往青木河镇移动,越能听到那笛声的幽怨。
  时间一久,物是人非。青木河镇不再是当日见到那般,随时随地都能闻见腐菜和残汁余酒传出的恶臭味。
  如今的青木河镇,街边连片民宅,灯火重重。恍若正悠闲地散步在都城闹市。
  水朵朵随手拦住一个负着背篓的老婆婆询问情况,却见那老婆婆面目扭曲地微笑道:“青木河镇可不能拿来比啦。当今圣上派亲属到得我们这里进行了整顿,如今青木河呀,不仅安居乐业,还人烟旺盛。”说着垂首闭眼庄重地谢恩,“有这样一个好君上,真乃大齐之福啊!”绕过水朵朵和林宇风,笑着离去。
  望着眼前佝偻的身影,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师父,若不是你当日细心关注,这些穷困潦倒的平民怎能被身处繁荣都城的圣上安置?又怎能一世无忧,幸福安康?
  “在想什么?这般认真?”不知何时,林宇风移至身后。
  “只是有点欣慰。”水朵朵幸福地望着周遭一切,“没想到这个地方真的改善了。”
  林宇风背手附和道:“人人都说大齐君上仁慈天下,今次一见,果真如此!”
  水朵朵笑道:“在统治者的眼里,若是连百姓都不哄高兴了。那么也只有亡国这一条路了。所以……要做好一个君王,并不是多么容易的事!”眼珠子一转,觑着墨离和子鹰两人道,打趣笑道,“咯,你们来说说,小风平日里有没有亏待你们啊,比如及时分发银子之类的。”边说,她边兴致勃勃的比划。
  两人慌张退后,齐道:“水姑娘,庄主不曾亏待过属下!”脑袋时不时抬起往一旁冷眼笑看的林宇风身上。
  “呵呵……”水朵朵止不住地笑,“看清楚了么,他们很怕你。想来你平日定是十分地亏待他们了。”
  “我真有那么吓人,你们那么怕我?”林宇风欲哭无泪地拉长了脸。
  正在此时,一顶竹轿咿呀从九曲桥穿过,擦身而过的一瞬,微风卷起,能看见里间女子娇美的容颜。如同漫漫深夜咫尺逼近的一朵凄艳的花。
  香气窜出,林宇风不由抬头,只见得那女子双目格外地明亮鬼魅,仿佛暗夜尽头飘然而至的灵魂。
  真是摄人心魄的女子,林宇风心中暗暗一滞,却瞧见水朵朵眼不离地瞪着那笛声忧曳的高楼。
  隐在其后的会是些什么呢?
  “朵朵,我们走罢!”林宇风推了推,对着身后两手下道,“墨离,子鹰,你二人快找地把马拴好!”
  两人微一点头,牵马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仇人追杀令人惊

  水朵朵瞪着头顶上方的坐着的那女子,高楼檐顶上的琉璃灯笼,透出明黄的亮光。女子手中的青玉长笛在灯光中泛着幽幽的碧光。她紧贴身前的手指一刻突如其来的拽紧。
  林宇风伸手握住了那冰凉浸透的手,不着痕迹地拨指在水朵朵的掌心按了按。片刻惊疑,她凝眸望着身畔的林宇风。
  “我们,我们快走罢!”微微一笑,两人提步过桥,似有些许疑惑。她打趣笑他:“说实在的,小风。你定力不错!”
  他反此一笑:“何以见得?”闭眸闻了闻桥上萦绕而起的花香,视线也紧瞪着那个远远离去的竹轿影子。他一时语塞:“你,你都看见了?”
  水朵朵慨然一笑:“当然看见了,而且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一手扬起指着高楼,“虽说我是三心二意。可也意地恰到好处!”
  绷紧的眉头却异常清晰,他觑着那竹轿,愁肠百转。那幽灵的目光荡在林宇风的心头,使他神色紧张,无法释然。驻足良久,他也叫她:“朵朵,我们走罢!”水朵朵点点头。
  转入狭窄的街巷,首先到达了曾经露宿几日的客栈。与林宇风对视两眼,四人举步走了进去。那老掌柜记性不错,见着水朵朵,灵台清明,神采焕发之际又敲着身前的柜面。
  只听见他粗声应口:“女娃娃,你,你就是那个女娃娃?”走出柜来,上下打量了水朵朵周身,“那次你娘伤得不轻,现在怎么样,还有事么?你爹跟娘关系不错,那次受伤,他可是无微不至地守在床前照顾啊。”
  当日前往大齐边塞的路上,兰姑为救师父千面受了重伤,到得这客栈养伤时,不想老掌柜错认兰姑和千面,认为其二人是夫妻。当时水朵朵和阿妍尚小,不懂男女情爱,所以并不说穿。
  可如今水朵朵心系师父千面,听见此话,不免触景伤情。又想起当初四人在一块儿的感情,心里更是无限悲凉。愣了好一刻,却又只能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
  魂不守舍地辞了掌柜,火急火燎地赶出酒肆外。沉沉吸了口气,望着暗黑的天穹。
  “朵朵,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水朵朵慌张掩饰,笑着回应。“能有什么心事?”凑近两步,上前附耳埋怨,“小风,有没有觉得刚刚那掌柜很啰嗦啊!”吐出话来天真无邪,似是悠悠流水萦绕心间。立时,面颊又浮现出些许愁意。
  “也不知爷爷如何了?”
  “我也这般想着,多少年了,怕是认不出我这个模样的。”林宇风浅笑,低沉落寞的嗓音中夹着欢喜,“不过能再见到爷爷,也算是大哥和我的福气了。少时若不是他费力解救,恐怕我林宇风也只是屠刀下的一缕亡魂。哪里还有如今的盛华光景。”
  “小风,你说得是。爷爷他确实受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水朵朵低声感叹,“他给我说起那些事,我还感动地一踏糊涂。全然不知那都是他一些亲身经历。”
  “既然如此,我们赶快去罢!早一点劝动他,也好早一点回庄。庄中诸多大小事还等着我去解决。”
  水朵朵对他点了点头。
  穿巷往东直走,绕过大小街市。
  终于来到一间尘垢盈面的土房。门阶的一块残破的牌匾斜插进土里,牌上字迹如在雨水里浸泡过,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石阶处不乏青青野草,因入春没几个月,那草长得也颇慢,只有尖尖的嫩芽在风中摇曳。
  门檐上一竹灯笼左摇右摆,里间蜡烛燃尽,还有剩余的黑色线芯。
  水朵朵捋袖往门上大锁轻轻触了一把,直觉手上灰渍不断。显而易见,此医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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