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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半生花劫-第63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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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片雪后,一定有个美丽的春天在等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难解恨意这般深

  这个三天,苍茫大雪渐渐消散。
  死寂的楚王城都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喧嚣。
  在水朵朵的悉心照料下,林宇风的伤口也终于结疤复合。
  一切又回到当初。
  “小风,你还没告诉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水朵朵手持药碗递给他,喜笑颜开。
  林宇风接碗仰头喝下,沉着道:“他们死了,可留给了我们公孙一族灭门的证据。但是……”正自思考,墨离子鹰已站在门外回话:“庄主,属下有急事禀报!”林宇风清了清嗓子唤了二人进来。水朵朵惊疑,却只望着神色匆匆的两人。
  “何事?”
  “楚王都城派出众多紧卫军把守城门,无论平民百姓一律盘查。”墨离子鹰显然为此事担忧着紧。
  林宇风兀自笑了笑,转头看向水朵朵:“今日我们回齐国罢!”不等水朵朵回答,已自作主张吩咐墨离子鹰下去收拾。
  “这么早就回大齐,当年有关你爷爷的事不查了?”宝光流转双眸微微闪烁,唯余困惑。
  林宇风声音沉沉,理智开口:“楚夫易已经开始在王城部署了。如若猜得不错,城门口那些盘查的侍卫都是冲我们来的?”
  “你是说楚夫易想赶尽杀绝,可是司徒府已被抄家,人也被他害死了。怎会无故找上我们?”水朵朵登时立起来,难解其中深意。随之又背身深思不语,良久,自问自答说:“司徒公子能在那关键时刻嘱咐叶夫人给我们送那些信件,看来那些证据对太子很不利。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叶夫人一定会带给我们?”
  林宇风也直身坐起,笑容一片惨淡:“朵朵,我们回至烟火居时,太子已经了解我们的关系。包括司徒兄背叛他一事。”抬头闭眼轻声说道,“王侯公子这些贵族平生最喜欢掌控别人的思维。也许正是司徒兄不愿同流合污的坚决态度让他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杀了司徒兄一家。”说着声音略显沙哑,“可惜,她夫人才刚醒,他交代我好生照顾,可我……”瞥见水朵朵,欲言又止。
  “小风,你……不用自责。在我们旁人眼里,他们的确死地悲惨。”水朵朵出人意表地冷静,她说,叶夫人是幸福的,与自己的心上人同赴黄泉,有什么不好?惆怅一会儿,她笑着打趣:“小风,你们男人就是太笨了。有的时候你们认为让女人一生无忧就是最好的,实际上,我们女人却希望和你们平平淡淡,真诚以待,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一起面对解决!”
  素雪已尽,草芽初现。
  水朵朵负窗站着,仰面只觉清风扑过。楼下贩卖之声不绝于耳,来来往往楚国平民又有了冬日已逝,春日将至的欢喜。
  碧草燕丝,和阳轻洒。
  水朵朵和林宇风两人坐在了前往齐国的马车里。
  属下墨离和子鹰骑马带路一前一后,紧挨马车周身。水朵朵时不时撩开车帘,自然避过林宇风柔和目光。
  “你……”二人如出一辙地回眸望着对方唤道。林宇风尴尬地笑了笑,示意水朵朵先说。
  “这次回齐,我……我可能要回家了。”不经意之间脱口而出,只觉车内气氛更加沉闷了些。林宇风的低垂的手臂微抬,刚至半空,眉头紧皱。他攒出一个笑容望着水朵朵,他说,呵呵,就要分别了呢?拢袖的两手来回摩梭,全身血液直涌。水朵朵也开始木愣地重复,是啊,要分别了呢。两人慌乱不堪地紧抿住唇。
  一会儿,还是一向主动地水朵朵开话了。
  她尽量脸不红心不跳问候,拽着袖子死死一拉,抬起了头。
  “我们算是好朋友了罢,你这庄主都不打算带我前去看看?”眉间攒出更浓的笑意。
  “嗯?好……好,我熹枫山庄的大门随时随地为朵朵敞开。”
  水朵朵挨近他,鬼心思一动,不可置信地眨眼睛,“随时随地,真的?”林宇风呆愣片刻,扶额笑了笑:“真的,当然是真的。即便让……让朵朵吃空也无所谓。”俊秀的脸庞上,双眸漾出了一层清冽的水波,他嘴唇一动,低声开口:“朵朵,你……你会记得我么?”
  水朵朵豁地一笑,正不知如何拒绝,却被近身的林宇风揽过去,只听得车内扑通两声,二人在颠簸的路上仰面倒在座塌。
  车外的墨离子鹰二人觉察到车内异样,只兀自偷笑。
  “看来我们庄中该有个女主人了,墨离!”扭头定了定身后深色车帘,“一向不拘小节的庄主,也有唐突紧张的时刻!”
  墨离觑了身旁子鹰一眼,神情凝肃。他回答,早该有了罢!双眉紧绷,脑海里突然现出一个女子的音容。她处事不惊的妆容自眼前飘了开,淌着血渍的面庞之上,她厉声反斥,你以为我是在陷你们庄主不义?
  他沉默不语。
  子鹰唤住失神的墨离,一本正经地说:“墨离,你觉得这水姑娘是不是很特别,我们庄主似乎死心塌地了?”
  马上的墨离依旧沉默苦笑,怎能不知呢,曾经在那天真无邪的脸上流露出的不合年龄的悲凉和成熟早已刻在了他的心里。
  “你听,他们又误会了?你都学了这么多年的武功了,就这么车摇一下你就倒了!”
  “朵朵,如果是我一个人应该可以对付,不过这身上躺了一个你,着实有点费力,何况还是在这么狭小的马车里!”
  “你的意思是我很重了?”
  “应该……嗯……可以这么说。”
  “没良心,信不信我不起来了。”
  林宇风双手环胸,笑道:“你要喜欢……就压着吧!”
  两人的对话在车轱辘的回响声中渐渐隐没了,而墨离子鹰两人的踏踏马蹄碎响却清晰可闻,达达,达达。
  路边茂盛的杂草一簇挨着一簇,也在马车快速行驶中渐渐往后退去。
  前进的道路依旧前进,而走过的道路却永远无法随着前进的你,一步一步到达某个你想要的地方,然后停下。
  越往齐国边境越可看到山坡之上满树的雪梅,兴许太过固执,所以娇艳美丽,努力向四面八方伸展着丫枝,迟迟不愿谢于路人的眼球之下。
  “你说什么,她……回来了,她竟然又回来了!”兰姑扶着桌沿,踉跄跌坐在身后的凳子上。好一会儿,她的眼眸神采焕散,垂首揉着丝绢问道,“墨夷哥哥,如今她在何处?”
  墨夷敛眉替兰姑筹划:“小姐,你……不用过分担心。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望着兰姑眼里突然出现的异彩,他又坚定自己的想法道,“这男子是熹枫山庄的庄主。不过据末将查探,这位庄主的身世却不是那么简单。”
  墨夷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讲述着这一个多月以来在楚地见到的情景。比如公孙公子公孙麒与楚国公主大婚,比如良臣司徒叶企图谋反被抄家,悬于城门之外,和其妻叶滢惨死。比如楚国太子楚夫易迎娶楚地镇国大将魏玉之妹魏如莲为太子妃。
  “魏玉?”兰姑听见此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良久,她站起身,加重了语音,大叫着问道:“墨哥哥,你所说的魏玉是楚地镇国将军?”
  墨夷拱手,一如既往地坚定,他说,是,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将军魏风之后魏公子魏玉,如今驻守边关的镇国将军。
  一身红色锦衣的兰姑恍若沉入昔日的梦魇,手指僵硬地被拽在前胸,绕了绕,修长的手指被拉扯成浅浅的红痕,素白修指顿时变了个模样。
  墨夷站在身前,知其内心焦虑,忙劝慰道:“小姐,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魏玉公子和你的婚事早已作罢,万万算不得数了。”
  “可是……墨哥哥,如果他知道了会怎样,会不会……”
  毕竟是情敌,虽然知道兰姑心里是在担忧千面,却忍不住脸上浮现出重重恼意,垂了眼睑,他答非所问,话里俱是抗拒。
  “小姐,你要记住,你是他名门正娶的夫人,不是什么丫鬟!”
  他记得,少时,她会撒娇地将错事推得一干二净,然后求他帮忙;她会固执地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喜欢的事会不乐地扔在一边;她会去任何地方胡闹,和几个小混混舞刀弄剑。
  那时候的兰姑不曾被任何世俗压迫,犹如自由翱翔在广袤苍穹的雄鹰,展翅高飞。可是现在,她已经为了一个男人,埋藏了所有的天真。
  她学着像千面一样时时将心事藏在心底,不露痕迹,不动声色。她学着千面在君王面前深思熟虑,和各种绵里藏针的人打交道。她学习一个女仆该有的温柔细心体贴和善良,只是为了迎合那个并不欢喜她的男人。
  从最不受世俗约束的孩子变成一个因势利导的怨妇,这其间的蜕变让人无法想象。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墨哥哥你不用操心。”淡淡的神色不经意地瞥到墨夷破碎的衣袖。她轻轻走过去,在墨夷还未反映过来的情况下,迅速撩开了他的衣袖。她震惊,指甲触到手臂上那个剑痕。
  “这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了一下。不妨碍,小姐!”
  她倾身走近,怒气上涌,他背手后退,慌张掩饰。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淡漠话语响彻在屋内,如寒冰刺骨,击入胸口。
  那原本以为的柔情真挚却幻化成了不忠不义的背叛。他多么希望能听到兰姑同他说一句温柔的话。可是,她却质问,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他能做什么,他又会做什么,不过是在某个深夜,小心潜进那个名字儒雅的烟火居,然后拿着那把长剑想要刺杀那个让兰姑寝食难安,食不知味的女人水朵朵。可惜,一切都没有想到,就在靠近那座房门时,已经有人从身后刺来,身手比他更加高明。十几双眼睛如同暗夜蛇蟒,冷光一闪,已将他手中利剑挑下。还未相斗,却已被几人逼得跃窗而走。一时紧张,误将探子腰牌落在了二楼,他回身去捡,一把长剑疾刺而来,猝不及防之际只得以臂相搏,所以受了这伤。
  “你替我去刺杀她对不对?我告诉你,这是我们个人恩怨,你这个外人怎么能去插手?”
  兰姑开始警告他,他一时觉得自己听错了,忙着解释。
  “小姐,只要她死了,你就可以……”还未说完,兰姑已经甩臂过来,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他神色模糊,不明所以。更加心伤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兰姑背身望着自己的手,她开始流泪,又糊里糊涂地转身贴在墨夷的肩前哭泣。
  她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变成一个可怕的女人,我只是想要他的心里有我,不想采取卑鄙手段去赢得心上人没有灵魂的躯壳。墨夷明白,只轻轻地拍着兰姑的肩。
  待稳定下来,兰姑伸手拉过墨夷,握住了他。
  她说:“那些人很厉害么,你怎么还受了伤,下一次可别鲁莽了。”一丝笑意隐在嘴角,若有若无。
  他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兰姑的脑袋,对她说,要是下次不开心,就要告诉我,就像我受了伤,告诉你一样。
  兰姑顿住,抬头。半晌,她调侃:“墨哥哥,你的伤可是我自己发现的!”很显然,她是在笑墨夷说错了话。
  随之她又抱得墨夷死死的,喃喃自语:“墨哥哥,从小到大,你都待我这样好,我真的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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