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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半生花劫-第59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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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说一说叶夫人的情况?”水朵朵食指抵着下颚想了想,“她到底是怎么?”
  “这很简单,朵朵。叶夫人没有中毒,她只是被人用迷术控制住了。”“啊,怎么可能?每天躺在床上不吃饭,还不得饿死?”水朵朵张大嘴巴,很难相信。
  林宇风指了指脑袋:“我们不是宫里人,有些东西很难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也许……也许那是什么厉害的巫术。控制期间看似昏睡其实也没昏睡呢!”水朵朵摇头,越发疑惑。
  林宇风耸肩,嘿嘿两笑:“这个问题还是……”一手搭着朵朵的肩,“不要想太多!”
  水朵朵自惭形秽,迅速垂头。不到片刻又问,“那叶夫人怎么会中迷术的呢?”林宇风怔住,视线拉远:“太子想要拉拢他,就必须得想个法子。可这个法子又不能太过明显。所以这么多年来,别人都道叶夫人是试药中毒!”犹豫了会儿,“朵朵,你说这么做是不是很残忍?”
  水朵朵认可地点了点头,道:“幸好这太子还没有狼心狗肺,否则叶夫人肯定被害死了。那司徒公子肯定很伤心。”
  情不自禁地感慨让林宇风怔了一瞬,他目光炯炯,看着水朵朵,许久,低声问了句:“朵朵,如果是我呢?”
  “什么?”水朵朵没有听清。“如果中迷术的是我,朵朵你……你会伤心吗?”没来由的情愫升腾在院落,冷风呼呼掠过周遭,仿佛时间静止。
  他一派认真地走近她,似乎很想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
  水朵朵痴了一阵儿,口齿不清:“不……不会。”还没来得及说完,却恍然看见站在面前的林宇风神色凄楚,嘴角牵起一抹苦笑,随即垂下了视线。
  水朵朵也感到一瞬的失意,出口解释道:“不……不会开心啊,小风要是中了迷术,朵朵肯定是第一个不开心的!”平生大概第一次这般莽撞,水朵朵觉得,自己出口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感觉,都像是不堪入耳的情话。于是呶了呶嘴,绽出一个犹如天山雪莲娇俏艳丽的笑来。
  而不远站着的林宇风却也回赠一笑,两眼眯缝着,就像夜色光晕里闯出的小月牙儿,亮亮地,可以望见它柔和的白影。可是这样的幸福的情景,总有主角失神。譬如这水朵朵,看着身旁的人,又想起远在齐国的千面。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不像话。
  可这不像话又能如何呢?那身黑色锦袍的人,那张冷酷疏离的面孔,那块翡翠光影的扳指,以及鬼魅深沉的笑容,时时敲着水朵朵的心。她也许真的长大了。要不,心里对师父的想念怎么与众不同了呢?
  “喂,两位,不要忽视后面的我。”水灵子摇晃着脑袋,“好了,你们继续。我进屋看看叶夫人醒过来没有?”
  接着四目相对,两人继续刚才的对话。“太子会对司徒公子不利么?”水朵朵试问道,“现下司徒公子已经和你恢复了朋友关系。太子若知道,会不会……”林宇风摊掌接着飘落在地的雪花,双唇一动:“宫廷贵族做事的原则就是宁肯错杀一百,也不放弃一个。何况这人还是个太子。”
  “公孙老将军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朵朵,你……你怎么知道?”水朵朵揣测试问间,已见得林宇风紧闭双唇。风雪激扬,薄唇上蒙上一层白霜,尽是无限的混沌苍茫。他轻轻抬头,四周院落静寂寥落,好似一望无际的旷野。他眼中的神彩消退,由朗朗白昼转入森森黑夜,清冷的血光笼罩在巍峨森严的楚地城中那座被人淡忘的公孙旧府。
  他所有的家人顷刻间被送监狱,在暗无天日的境地中,死伤无数。偶有熬过气的从炼狱中爬出来,却一路送到了断头台。他们声嘶力竭,冲台下无数看客叫嚷。
  那时两个小孩的小手,紧紧地拽在一起,目睹了那血腥的一切。
  那是公孙老将军的冤,那是他们公孙一家的恨,那也是林宇风背负一生的大仇。他忘不了过去,因为他发了誓。
  也许就是为了复仇才活到现在。
  “他是我的爷爷,公孙一族是我的亲人。”立在风雪中,他这般孤苦地回答,这般信任地对一个女子说出秘密。
  水朵朵霎那间,觉得有一股暖流从胸口缓缓涌出,这个东西就是信任。
  多久不曾想到信任这个词了,从师父千面抓了阿妍,从阿妍误伤了师父千面,从兰姑对阿妍痛下杀手,从兰姑对她恶语相向。往昔再坚定的信念,往昔再幸福的岁月,如同隆冬里的一汪池水,突然间冰冻三尺,再也听不见湖水的哗哗声。
  水朵朵沉默了,她想,这样的深仇大恨,要怎样坚强的心才可以承载下呢。她没有亲生体验,但她可以感觉得到。
  正自沉默间,水灵子已站在房外呼叫。
  原来,叶滢醒了。沉睡了几年的植物人轻而易举就醒了。
  醒来的一瞬,她只觉得肚子空空。司徒公子担心她的身体,已经吩咐下去,让厨娘做膳。
  “相公,我睡了多久?”叶滢伸手欲起,却觉肢体麻木,动弹不得。
  司徒公子拂过她额前的鬓发,难得的开怀:“只睡了一小会儿,要是觉得困,就再睡一会儿。晚膳我叫你!”
  叶滢攒出一个微笑看着司徒叶,却被窗外飘扬而进得雪花弄得哭笑不得,她娇嗔苦笑:“都睡这么久了,相公却还逗我。要是我……我醒不来了呢?”
  水朵朵知道叶夫人哭是因为感动,更是因为司徒叶,她的相公对他们的爱至死不渝。
  “醒不来,怎会醒不来呢?你看看自己。不是怕我生气,自己醒来了么?”司徒叶伸手揽住她,双手相扣,尽是情话的泥喃。
  这时身后的一众早已心领神会地退出了房门。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他们失去太多的时间了。
  “小子,谢谢你了。”林宇风捏拳甩在水灵子的胸膛上。水灵子吃痛一声,捂着胸膛,恶狠狠地指着他,不到片刻,又转为微笑,正经地说:“不用谢了,这样的情意难能可贵,能凭着自己的医术力挽狂澜,说实话,我很荣幸。”
  林宇风望着水灵子,怔怔地瞧了会儿,忽而笑了。待到沉默间,林宇风碰了碰水灵子,笑着道:“什么时候能给朵朵看看。”斜眼往水朵朵身上一扫,“据我观察,她出神的次数太多,有可能也是病。”
  水灵子打量水朵朵数眼,想了想,假装咳嗽了声,对林宇风说:“说实话,近日以来我研究出一味药,专治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要不下次我给你带来?”
  林宇风嘴角开始抽搐了,怒道:“下次我觉得对你这个毒舌鬼不该用请的。容我想想,你觉得下一次我把你五花大绑捆来怎么样?”
  水灵子僵住,随之大笑道:“哈哈,你这个样子可会不讨女孩子喜欢的!记住啦,温柔点。”说着抬鼻对林宇风示意了一下。
  扭头看去,只见得水朵朵扑在雪地里在认真地推雪人。那雪人如画的眉,高高的鼻梁,灵动的双眸。一件胡衣裙,一个胡衣帽,腰上别着一柄短刀,她的小手里有一个木材棍,头上穿着几个小雪球。水朵朵拿着一条红色的纱巾,围在木棍的雪球上。
  “那是什么?”林宇风望见,眼神里有飘忽不定的笑。
  而水灵子却讶异起来,敛了敛眉,淡淡道:“好像是串糖葫芦。不过那雪女孩是谁?”深思了会,提醒道,“水姑娘的心里应该藏着事儿,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总是出神的原因。如果有时间,你自己问问,姑娘家家的心里藏多了事儿是要出问题的,知道么?”
  林宇风低声喃喃:“是么,她心里藏着事儿么?”
  四周冷风掠过,雪花簌簌地掉下来,那雪女孩的眼睛鼻孔以及嘴巴还有她不经意的笑很快被隐没了。水朵朵正要抓起一把雪,抬头却愕然不动。心里一片苦涩,抽噎地瞪着雪人道:“阿妍,你总是说话不算话,都还没吃糖葫芦,怎么就不见了呢,你怎么可以不见了呢?”
  呼呼两声,被覆盖的雪层层散去,雪女孩的轮廓逐渐清晰。哭泣不止的水朵朵呆愣片刻,转身望过去,只见林宇风手执一把长剑,剑尖上还残留着吹飞的雪花,那雪花在疾速旋转的剑势下,已然化成雪水,和着未化的雪花混合,最终融水从剑尖滑落。
  水朵朵看着林宇风,发现他很累,还大口大口地喘气。
  林宇风笑了笑,对她说:“朵朵,你想要什么样的雪人,我就给你什么样的雪人。用雪人换你现在一个微笑如何?”
  水朵朵哭着鼻子,拒绝道:“不行,这时候笑出来很难看的,绝对很难看的。”
  林宇风将剑顺势一扔,俯身蹲下来,他笑出声:“哦,原来你知道自己这样很难看啊!”揉了揉水朵朵的头发,续道,“这样应该更像一个鬼。嗯,不对,这样才像一个哭鬼。”
  “林宇风。”水朵朵大叫,嘟嘴道:“今天你的晚饭通通归我!”
  林宇风嘴巴一扬,“偏不!”
  “哦,你不愿意?”水朵朵拎起拳头。
  林宇风两手放后,倾身道:“死都不愿意!”风雪里,固执的两人打了起来。
  而远望此景的神医的水灵子摇了摇头,道:“真难为他了,想出这样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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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权谋谁能敌

  不消两日,司徒叶向楚皇递交了辞官奏折。可惜,太子楚夫易借势将他揽入了自己麾下。这一揽,风轻云淡。却将司徒叶的一生牢牢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当夜,书房里,司徒叶握着被返送而回的奏折,心事重重。其夫人伺候身侧,望着相公绷紧的眉目,不免心中伤感,有意砌了一壶热茶,放在桌旁。
  “相公,太子是不是又再难为你?”司徒叶抬眸看去,见夫人一脸担忧之色,想了想,还是将桌上奏折一扔,端出一个笑容。“呵,能有些什么,夫人不必担心!都是些朝堂事罢了。”
  叶滢昏迷之前最懂司徒叶,那么昏迷之后也依然明白司徒叶。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的相公即便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也会独自揽下,不同她分担,让她忧心。
  可惜,司徒叶不明白,这样的爱意反而让叶滢难受。
  “你有难事为什么总是瞒着我,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我很揪心?”叶滢微怒,葱白的手指重重拍在案几上,眸中流波婉转甚似澄澈。
  她对他的做法很生气。
  五指紧握泛白的关节处已经被刚刚的举止磕红。
  司徒叶怔怔地瞧着自己的夫人,怔怔地望着叶滢凄惶的泪眼。他豁地站起来,一把搂住了她,叶滢似乎会意,也十指交扣,紧紧抱着他的腰。她脸上淌下的泪水静静地润湿了他胸膛的衣服。
  司徒叶再感到胸膛凉意的时刻,将夫人叶滢拥得更紧了。这是他的妻,他等了多年才苏醒的妻。
  几年前,太子楚夫易想方设法将他心爱之人控制,又想方设法利用她的妻将他控制。在那些被控制的年头里,他违逆了自己的朋友。
  “对不起,为夫不知道隐瞒你会让你更难过,太子想要继续控制我为他办事,可是你知道么,他给你下药,又以你做赌注,又逼我对付朋友,这样的一心肠歹毒的主子,我怎么还愿意在为他办事?”
  “相公说得是,为妻是个医者,医者仁心,应该救人而不是杀人。”叶滢的脸轻轻地贴着司徒叶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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