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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半生花劫-第55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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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妍止血,救她一命。如果……
  心神落入别处,年长的女婢唤了唤她,抬眼一看,正到那个房间,推开门来,药草芳香迎面扑鼻,从床幔里渐渐往外渗透,一层一层氤氲开。
  水绿色的窗帘,水绿色的衫裙,水绿色的发簪,水绿色的被褥。只是这样一个好看的姑娘,却终究没有水绿色那么的朝气。水朵朵瞧见,她紧闭的双眸上有弯弯的黑色的睫毛,皮肤雪白柔嫩。眉心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她的酒窝出似乎还有经久不变的笑容,从她半抿的唇角,可以看出她是那么地温柔,与她善良的心地很是匹配。
  难怪,她能捕获司徒公子的心。
  “她就这样睡着,一直没醒么?”水朵朵扶着肩前秀发,深思问,“她的气色看上去很好,按道理不该这般。”
  “水姑娘分析得是,以前奴婢们也这么揣测,可惜前来医治的太夫都是摇了摇头,称无能为力。就连同为太夫的老爷也是失望地离去,近年来到处配置良药!”说着,女婢们纷纷叹了好几口气。
  水朵朵跟着也表示遗憾,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她想救救叶滢,就如想救阿妍一样。也许躺在床上的并不是痛苦的,而最为痛苦的,是那些存活于世上正苦苦等待着她们苏醒的人。可惜,睡着的叶滢至少还有几丝希望,可死去的阿妍呢,淹没在冰雪地里,而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子正在疆场卫国,所敌的一方,正是她心上女子的故乡。水朵朵无法预料,如若沐天惹知道了阿妍去世的消息,他究竟会为了国家的尊严欢腾,还是陷在个人情感的泥淖里难以自拔。就像兰姑,因为师父千面,把她恨到了骨子里。那曾经最和谐的四人,最终因为情,因为恨,分崩离析了。
  “水姑娘,水姑娘,你……你怎么了?”一旁的女婢再次唤了唤出神的水朵朵。水朵朵垂着视线说了句:“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听罢,几个小女婢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我们……我们就知道夫人……夫人她。”那没救了三个字终究没能哭出来。年长的女婢一向沉稳,劝了劝几个哭泣不停的小丫鬟:“哭个什么劲儿,夫人不是还好么,只是睡着,还没……没说就醒不来。”说着这年长的女婢也抹着眼泪,不能自已。
  她想,她们跟叶夫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即便叶夫人睡着,也终日担心着,关切着,唯恐她哪一天离去。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外面吵吵嚷嚷的,传来司徒叶怒斥的声音。
  一个小丫鬟慌张跪倒在地,哭泣道:“公……子,我们……我们只是来……来看看夫人。”回话的声音吞吞吐吐地,显然被司徒叶的气势吓坏了。大踏步进来,恰望见水朵朵。
  司徒叶有点吃惊,声音沉沉开口道:“水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看这样子,司徒叶必定气急,好一点辞了这些女婢。不好,则要了她们的命。于是在心里做了决定,时则林宇风刚好走到这里,便听见房里传来朵朵的声音。
  她说:“我……我会救她,我要救她!”坚定不移地目光被迫上扬,司徒叶忽地单脚跪地,拱手感激道:“若水姑娘真能救回我爱妻,我司徒叶哪怕是把命交出来也再所不惜!”声音饱满磁性,里间还伴着不言而喻的欣喜。
  他等一个人救她,已经很久了。
  “可是我夫人中了剧毒?”司徒叶试探性地抬起头来。
  “不妨碍,现在江湖上到处是良医,你夫人定能治好。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水朵朵笑着说,随之过来拽着林宇风,一起点头应承。
  实际上,那样好的运气又怎会那么容易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起死回生君有心

  “朵朵,你这般答应司徒叶,可是真有法子救他爱妻?”
  水朵朵走在前面,拢着手指百无聊赖地踢着路道上的小石子。回头一望,没有说话。
  林宇风再次焦急道:“方才见你那般信誓旦旦,私心想着也该是有好办法的。如今闹着唱了这样一出,看你日后该怎么圆?”心急如焚间,也略带怨意。
  水朵朵退步,往林宇风身前一靠,也略带怨意:“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帮我收拾残余了?”
  林宇风盯了水朵朵几眼,见水朵朵嘟嘴,冲他眨了眨眼睛,仍旧一言不发地闪身避开。
  任谁都看出他在生气。
  水朵朵又抢步拦住他:“哎,你真不打算帮我收拾了?”
  林宇风前路被拦,只得侧目无可奈何道:“朵朵,你这乐于助人的性子究竟跟谁学的,什么后果都不想,只凭自己的感觉!”
  也不知是否真被这话伤了心,水朵朵倒不言语了。跟谁学的,是啊,究竟什么时候学会的呢?水朵朵自言自语着。曾经摆在面前的,无论是高山,还是陡崖,都有他聪明绝顶的师父千面解决,所以,日积月累,养成了一个这样的习惯,即便没有任何能力,也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任何事?
  那时候责备自己的定是阿妍,护着自己的定是兰姑,收拾残余的定是师父。如今换成了一个相处不到一月的陌生男子,又岂会真心忍耐她?想到此处,独自伤感,为了掩饰,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林宇风大概也是想事,一时没注意。等出城,到得烟火居,才发现身后的水朵朵早没人影了。
  拾阶而上,墨离匆匆赶来报道:“庄主,适才见到水姑娘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在司徒府出了什么事?”
  林宇风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笑着坐下道:“这丫头,脾气还挺倔,竟是说也不说不得了。”饮了口茶,神色凝重,交代道,“墨离,飞鸽传书给子鹰,召他前来!”
  身后站着的墨离吃惊道:“庄主可是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这急匆匆地让属下传子鹰做什么?”声音低沉,“属下……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林宇风正转着酒杯偷笑,听见属下墨离说出这话,不由得立起来,劝道:“不。你一向做得很好。只是这一次我需要你帮我去办点事儿!”
  墨离更加吃惊:“庄主是让墨离办什么事?”
  林宇风背手走到窗前,正色道:“前去晋国,帮庄主召来水灵子?”
  墨离疑惑又问:“水灵子?是那个……神医?”
  林宇风慎重地点了点头。
  “庄主哪里不舒服,怎要去请神医?”墨离担忧地瞅了瞅林宇风上下,“还是水姑娘哪里不舒服,庄主,不如我们赶回大齐吧?”
  林宇风见着忧心忡忡的手下,仰天大笑起来。
  “庄主是要急死我么?”墨离哭笑不得。
  林宇风走近,拍上墨离左肩:“没什么旁的事,你不必担心。前去晋国求医,的确是为了朵朵。”墨离脸上一滞,刚想说什么,林宇风又笑着抢白道:“莫误会了,庄主我是说与朵朵有关,并非指她生病。今日,我们见着司徒叶的爱妻。朵朵她见后觉得可怜,便随口答应了司徒叶要救她!”冲属下墨离两手一摊,续道:“这不,我必定是那位收拾残余的了。”见着对面的墨离偷笑,骂道,“哎,我说,庄主都如此了,你还有心情笑?”
  庄主发怒,属下自是不敢顶嘴,墨离只一本正经道:“庄主,您对水姑娘真不是平常的好!”墨离计算着,此话一出,依庄主的脾性,必得矢口否认。不想林宇风嘿嘿两笑,瞪他:“你也看出来了,呵,真是越发聪明了!”墨离只觉胸口闷得慌,干咳两声,想要退出房门。
  看样子,林宇风的心真被那姑娘给俘虏了。
  墨离刚要跨过门沿,林宇风侧身叫出他,道:“我交代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墨离回身,拿剑退了回来,拱手道:“庄主,属下有查到,司徒公子的夫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林宇风摇了摇手,“只是昏迷,并没有死。”墨离瞪大瞳孔,道:“庄主怎知道?”
  “适才朵朵乐于助人的可就是她?”林宇风耐心解释道,“几年前,竟然昏睡这么久?”
  墨离附耳在林宇风的身边说了一阵儿,只见得林宇风的脸渐渐苍白了起来。
  水朵朵自回房以后,心思全无,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看着司徒叶与其妻叶滢之间的爱恋,不自然地联想到故人。于是笃定过段时日便回大齐。
  她想,师父中了那么厉害的剧毒,都可以起死回生,那司徒公子的夫人也当苏醒过来?
  “兰姑一向恨我。我若回去,也不知……”心内一阵酸楚,想着师父千面中毒之后,兰姑待她的点点滴滴,那时刻薄无理的语言经常会铺天盖地地击中她脆弱的心,让她招架不住。也许是因为某处对师父的迷恋,觉得内疚?也许是因为兰姑杀了阿妍,觉得愤懑?也许是因为师父千面否定她的感情,觉得失望?有很多因素阻在心头,这些因素像雨中一窜长长的烦恼珠,从天而降,波了她一身水,手脚瞬间冰凉。
  “哎,我……真是管不住这张嘴。没有能力还逞强做什么?可是……可是那些姐妹们……”水朵朵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正如林宇风教训的那样,没有能力还喜欢逞强,没有能力还喜欢瞎凑热闹。可又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自己的应承势必是那些女婢们的一条生路。何况,对那个痴情的公子司徒叶,也是一种希望吧,估计没有比他想要叶滢醒来,更想叶滢活着?
  “嗯,水朵朵,你要加油!这么怨天尤人的,可不该是你的作风!”水朵朵撑着床沿起来,蹦了蹦,给自己打着气。
  岁月就是一个不断作选择的累积,选择就是选择,无所谓对错。而水朵朵是这样,错了无法挽回,但人生还是要继续。谁能说尽力救治司徒叶的夫人,不是一件好事,自己无法得到幸福,那把幸福转给可以得到的人,也是很有意义的吧!水朵朵心里打定了主意,私下想着,等到时机,就和林宇风道别。
  她也是时候回大齐了。出游这么久,他总会想她的吧!
  “你说什么?她在楚国?”兰姑拂袖站了起来,继而深思嘀咕道。以前只知道水朵朵孤身一人,怎么还能跑到楚国。于是冷声又问道:“墨哥哥,那丫头可是一人出行?”
  墨夷摇了摇头。“不是?”兰姑咦了一声,忽冷笑道,“除了她自己,竟还有旁的人陪伴?你可查到他是谁?”
  墨夷又摇了摇头,思忖道:“小姐,末将只查出是个男人,具体身份不是很清楚。”
  “哦?”兰姑挑了挑眉,忽地惊奇问道,“你这消息可还传给了别的人?”
  “别的人?”墨夷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除了她,他不会想着再帮其他的人了,“没有,末将只……只听从小姐的!”
  兰姑回眸笑了笑:“不,墨哥哥,你得帮我告诉他,一字不差地告诉他!我倒想看看他心目中的乖徒弟到底有多重要?”
  墨夷心中一冷,舟车劳顿,辗转楚齐两地,快马加鞭回来,听到得也只是兰姑心头浓浓的醋意。
  她在打一场并无硝烟却能致人死亡的仗。
  这仗可能付出多少心血,她也许不会关心,她已经退不出去了。
  墨夷望着满脸得意的兰姑,良久,才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好,末将这就便去!”说罢将黑色面纱往脸上一盖,开门出去了。只听得忽地一响,墨夷便没了踪影。
  那门半掩着,现出一个人来。她正坐在凳子上品着热茶,脸上的笑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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