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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半生花劫-第52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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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朵朵心思全无,坐在房间里也毫无睡意。林宇风大概有事,人影也总是不见。
  院子里一片漆黑,除了有点冷风,并没有下雪。
  水朵朵褪下身上穿的比较笨重的衣服,取下头上各种笨重的发钗金簪,从来时的包袱里挑拣了自己称心如意的衣裙换下,又解开自己所盘的发髻,将头发微微鬢过,就带门出去透透气。
  一向墨离都跟在主子林宇风身后,加上林宇风的武功也很不错。所以水朵朵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座子菁亭。子菁亭旁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鲜艳的新郎服,显是那位喝醉的公孙麒。
  “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吹冷风,却不进去入洞房?”
  公孙麒听见背后有人,忙站起来。手上抱着的酒杯因神色紧张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公孙麒四下张望,见只有水朵朵一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公孙麒道。
  水朵朵很纳闷,这公孙麒脸上醉意蒙蒙,他竟然还格外清醒,知道她是个姑娘。
  “房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眼神上下打量了公孙麒一番,水朵朵笑道,“你这个新郎如此狼狈,别人看见会笑话你的。”公孙麒苦笑两声,道:“若是姑娘,也会笑话我么?”
  公孙麒见水朵朵没有答话,又随手从身后的栏杆处拿出一酒坛,仰头灌下数口酒。酒水残液从下颚流下,映湿了他胸前的一大半衣服。大红色的新郎服显得毫无生气。
  接着他把酒坛一递,伸到水朵朵面前,道:“姑娘,要不要喝?”
  水朵朵见他脸上虽然时挂笑意,内心却好似装着别事。于是也不介意,伸手接过酒坛,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他们都说我这个人有毛病,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有人愿接我的酒?”公孙麒哈哈大笑,继而由笑转悲。
  水朵朵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你的酒又没下毒?”见公孙麒脸上出现异样,水朵朵凑过脸,哑着嗓子问,“这……这个,你不会真往这里面投个毒吧?”
  公孙麒拂着袖子,反问道:“姑娘觉得本公子有那闲心么,或者你见过下毒首先把自己毒死的?”
  水朵朵明了,尴尬地笑笑:“这……确实没见过。说实话,你这酒真好喝?”探头往里瞧了瞧,“还有么,让我抱回一坛给小风尝一尝?”
  公孙麒低声道:“小风?呵呵,他可真幸福。”
  水朵朵伸出手指摇了摇:“不对不对,你是新郎官。应该是你最幸福!何况,我们这些小平民百姓哪里有你幸福,听说你娶的妻子还是当朝太子的亲妹妹。”
  公孙麒听到此事,忧心忡忡,只说了一句水朵朵听不大明白的话来,“哼,皇亲贵胄有什么好,终究不能决定自己的幸福。哪有姑娘这般自由,想嫁就嫁?”听罢,水朵朵也流露出伤感,口中自问道:“是么,他也是不能决定自己的幸福吧!一道圣旨比什么都厉害吧!即便是要违背自己的心,也做得出来。”
  当然,公孙麒并不知道,水朵朵口中的那个他是大齐的千面公子。也不清楚水朵朵和他发生过什么事。不过见她兀自抹眼泪,公孙麒倒也猜到了几分之一。
  正如自己,中意的女子不能娶,不中意的女子反倒必须娶。自己一个大将之子,却如同一个废物被权势的牢笼重重锁住,只留下一张嘴巴苟延残喘。
  因为他爹曾说,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所以什么都该服从。
  正如他爹公孙宥,为了府中上下的人,愿意和上层人士结盟来陷害自己的大哥,陷害自己的亲爹。
  当他泪眼望着洗劫一空的公孙府,看到一百人口在屠刀之下愤懑不平,含冤枉死。那时,年纪尚小的他远远不如他爹驰骋疆场那样老练和从容。
  说翻脸不认人便翻脸不认人,可以不知羞耻地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带着一纸奏折,就和众多同僚跪倒在地,声称自己的亲人有谋朝篡位的嫌疑。还和太子楚夫易联合杜撰了所谓的证据。
  接着可想而知,与公孙老将军有点关系的人,全部被楚国先皇杀害,唯余公孙宥一族。
  从小,知根知底,私下佩服公孙老将军战场杀敌气魄的人,难免会对公孙宥一族指指点点,作为公孙宥唯一的孩子,公孙麒遭人白眼的次数尤其多。
  加上爹爹公孙宥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所以很多时候精神上也受着压迫。
  才刚刚站定,子菁亭便窜出几个人,看那装扮和恭敬的程度,水朵朵也知道是自己人。
  年稍长地,上前一步,行礼道:“公子,吉时过了,还是快入洞房吧。主子已经不开心了。”
  公孙麒哈哈大笑,神色迷惘,哀叹:“他终究还是会逼我,逼我!”说着拿剑将子菁亭的酒全部打碎。貌似想起了什么,余了一坛,对水朵朵道:“姑娘,这坛就送你!”
  水朵朵咧嘴直笑,俯身抱着站起,回头望去,只见得大红色的背影那么独孤,那么彷徨,好像一个隐忍的东西,憋得久了,就要爆炸开来。只是还差了根导火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有情总被无意恼

  其实,楚国宝妍公主能看上私下被人唾骂的公孙宥的儿子,原因也很简单。
  有的人一见钟情是因为外貌,男看女,盼倾城,女看男,盼英勇,所以一向舞刀弄枪的宝妍公主楚盈儿能喜欢上公孙麒,却看不到旁的美男子。原因只在于公孙麒的英勇程度刚刚满足了她,所以楚盈儿的心里对公孙麒已经欢喜到痴迷的程度。
  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凡是地位身份尊贵的女子,倘若突如其来的爱上一个人,那么这些女子最欢喜最果断的方式便是占有她的心上人。平素单恋的一方,十分盲目,喜欢别人的时候一般沉迷于生米煮成熟饭。尤其是作为强势的一方。
  所以宝妍公主楚盈儿再对公孙麒一见钟情后的第二天。便撒娇向太子哥哥楚夫易求个了办法。因是自家兄妹,太子楚夫易定会狠狠地费尽心思,促成皇妹楚盈儿和公孙麒的婚事。
  有句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宝妍公主容貌虽非倾国倾城,倒也算个绝色美人。当初野外护送,救驾见到楚盈儿时,她偏头笑着,对他露出的小小酒窝,也曾让公孙麒有过一阵痴迷。
  可老天就是老天,它总是在别人手忙脚乱的时候,突然从某个地方跳出来,破坏别人的幸福。譬如这公孙麒。假若这公孙麒之间没有欢喜的女子,那宝妍公主与他的婚事应该是一件好事。
  可事事不如意。感情就是复杂,你喜欢我来,也有可能我不喜欢你。就像公孙麒,喜欢着魏大将军的妹妹魏如莲,可魏如莲早已喜欢上了太子,加上本身又喜欢太子妃这个地位,所以对太子楚夫易则更加爱了个死去活来。
  一般有个俗话,说女子恋爱不是件好事,爱上一个也爱她的男人,那便是运气。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后来会因妒生恨,伤害所爱的人,也会伤害了自己。如同大齐的兰姑。也如同水朵朵的阿娘月姬。幸好月姬当年没在一棵树上吊死,及时抽身,爱上了水朵朵她爹。
  如今回头来看楚地这一段姻缘,也只觉得天意弄人。一段虐心的三角恋劈天盖地地落下来。
  水朵朵看见,好似碎了一地的古玉,戚戚然然。谁也不能比她更了解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
  人大多感性,即使再冷酷的人遇到惨绝人寰的事,也必然引发感想。所以水朵朵能从公孙麒的身上看到不为人知的寂寞和彷徨,那不过是缘于她自己夹在师父千面和兰姑之间的寂寞和彷徨。将心比心,顿时也落寞了。毫无心思地晃过去,也就着公孙麒的位置坐下。
  水朵朵将怀中的酒坛轻轻地放置在子菁亭栏杆上,独自喃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我?出来好久了呢!”正无聊间,有淡淡的香味迎面扑来,水朵朵顺着清香闻过去。竟发现林宇风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身后跟着的是一向不爱说笑的属下墨离。
  “我说你一个人能转悠到哪儿?”眼睛扫了扫四周,定在子菁亭栏杆处的酒坛上,“原是躲在这里一个人喝酒!”
  水朵朵想是林宇风误会了,焦急地找来说辞:“你见过喝酒不开酒盖的么?”笑了笑,伸手揭开酒坛的盖子,“过来,闻一闻。朵朵刚刚讨得的好酒。”眼睛眯缝着,瞪着林宇风手中新鲜的冰糖葫芦,手指一伸,生出一计:“我拿手中的美酒换你手中的冰糖葫芦,可好?”
  林宇风剑眉一扫,似笑非笑,随后将冰糖葫芦往朵朵鼻尖一触,明知故问道:“怎么,你想吃这个?”
  林宇风此时与水朵朵亲昵的言行举止,着实是个看点。
  身后的属下墨离有点尴尬也有点欣喜。首先,从未动过男女之情的他,突然以旁观者窥了主子和其心上人的打情骂俏。从本质上讲,有点不道义,故为尴尬。其次,自己冷漠调皮的庄主欢喜一个女孩子做出如此体贴不着边际的事,对于一个从未一饱眼福的墨离来说,确是个幸运的,故而欢喜。
  实际上,是墨离自己想得太多。恋爱的人基本上处于盲目阶段,即便是林宇风和水朵朵在大庭广众面前发生什么亲吻之类的浪漫事,在当事人的眼里也纯粹是过眼云烟。就好像哪一天有人冲你抛了几个媚眼,你不欢喜她,还是会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显而易见,水朵朵和林宇风暂时处于这一类。
  盯着冰糖葫芦的眼睛有点发狠,可终究握在别人的手里。于是水朵朵没骨气地拽着林宇风的袖子,央求道:“小风,林哥哥,把冰糖葫芦给我吧!”说着东拉西扯,势要将此抢夺在手。
  “要不要这么没骨气的?”握紧的冰糖葫芦被水朵朵抢了去,林宇风不乐意地偏过头,嘀咕道。
  “没骨气怎么了,你还不是喜欢朵朵?”水朵朵一听林宇风的话,不情愿地蔑视他几眼。
  许是朵朵想杀杀林宇风的锐气,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冒出这样一句比较自恋的话来。或许也不叫自恋,是水朵朵的自知之明吧!好在事实如此,林宇风的确很欢喜水朵朵。甚至水朵朵能一眼便看出他自己的心事,藏在心里难以启齿的话突然间被自己的心上人说得不慌不忙,清清楚楚,也的确可以让人兴奋。
  “你刚刚可遇到公孙麒?”林宇风看着吃得正香的水朵朵问。
  “遇到啦,刚走呢!”水朵朵点头道,“他好像有心事?据我看,好像他不欢喜新娘子,刚刚还坐在这亭子里借酒消愁呢。”
  林宇风望着来时的那条小道,眼睛越来越深邃,良久,才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哦,竟然有这种事?”
  “你在公孙府可有查到些什么?”水朵朵踮起脚尖,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道:“小风,也许我们可以从公孙麒身上下手?”
  “哦,这你也发现了?”林宇风就着水朵朵的对面坐下,翘起一脚,放到另一条腿上:“适才,我与墨离看到一个笑话!”林宇风把眼睛眯起来,悠哉许久,却不出声了。水朵朵懒得搭理,也不追问。
  “你怎的不问我是为什么?”林宇风蹙眉,无奈道,“我留下只言片语,你倒一点不好奇?”
  “你若想说迟早会说,难不成什么事都得朵朵我求你!”兀自抱起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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