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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半生花劫-第44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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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尔将军,你不看我,是不是证明你……很喜欢我?”
  非尔达达被阿妍异样的眼神吓地移开了脸。后退数步,垂头不敢回话。
  他怎会不知她如今的心里装着别人;他怎会不知她心里装着多少对她爹爹的怨恨;他又怎会不知她心里究竟有多苦?
  她爱上的男人和她一刀两断!
  她感激的人性命危在旦夕,只因为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糊涂射出的一箭!
  她唯一的好朋友想方设法救她,却换来狠心背叛。她心里有内疚,她心里有自责。
  如今,她知道远在大齐的救命恩人即将成亲,她更是挖空心思想要从固执的爹爹手中拿的解药,以作为对兰姑的贺礼。
  可是,十二月五日,兰姑与千面成亲的日子,她并没有出现。
  因为那位固执的乌那成尔将军在她的面前,对她进行了狠狠地咒骂。
  她记得,她的亲爹骂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娘亲成婚,和你娘生下你!”
  于是,她又看见,她一向英明神武的阿爹在狠狠瞪了她数眼的情况下,咬舌自尽。
  所以十二月五日,是大齐兰姑与千面喜结良缘的好日子,在大漠却是乌那成尔将军出丧的日子。
  她努力忘掉她阿爹死前憎恶的眼神,努力忘掉她阿爹最后深入骨髓的咆哮。
  可是,她看见的,只是自己的阿娘坐在冰冷的地里,冷冷地质问:“渡渡,你忘了吗,你答应过阿娘要好好保护他的。你怎么能害了他呢,你怎么能让阿娘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了呢。”
  在夜里,阿妍赤足坐在床沿,抱头痛哭。她哭喊着,她认错着,可是除了冷入刺骨的寒风吹进来,什么也没有。
  她在害怕,也许,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爱她了,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吧!
  待到天明,她唤来了她爹乌那成尔将军生前的旧属部下,交代了许多事情。就像一位临死之人留下的口头遗嘱。
  “非尔将军,军中一切大事暂时由你决定。”阿妍收拾着包裹道。
  “渡渡!”非尔达达拉着阿妍的手,大声阻止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个胡人,是大齐的敌人。回齐一说不是自寻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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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心未泯送解药

  “非尔将军,这是命令,你只需要服从便是了。”阿妍将大将军帅印递给非尔达达,接着继续收拾包裹。
  “渡渡!”非尔大声喝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是不是大将军一死,你心生愧疚,所以也想一死。还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你已心如死灰。所以才想着去送死!”
  “非尔将军,你不要胡乱揣测。”阿妍一手搭上非尔的肩道,“你若真心觉得我是去送死,和我同去不就好了么?何况如你所说,我去送死,还有人陪我一块儿死,黄泉路上倒并不孤单。说实话,这没什么不好。非尔将军,你觉得呢?”
  阿妍刚想苦笑,却见一向稳重冷静的非尔达达爽快回了句:“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大齐!”
  “你这是做什么,非尔将军,如今你身兼重任,没有必要陪我去大齐送死,你还有更好的前途。你会是可汗最好的部下!”阿妍拽着正欲转身的非尔达达,急着道。
  “部下?哼,有什么用?戎马一生,却终究是一抔黄土。倒不如陪着自己所爱之人。那样哭过笑过不是很好么?”非尔转过头去,只见得阿妍的眼角流下泪来,含情脉脉地轻声道,“末将可以看成小姐是在担心我么?”又伸手拭去阿妍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握上阿妍的手道,“渡渡,还是欢喜你叫我达达哥哥,哥哥保护妹妹,这很正常,不是么?”
  其实,他想同她说句真话。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这很正常。不是么?可正是因为是了解阿妍的心思,正是因为不想给阿妍压力。于是非尔达达用尽了心力,只说了一句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话来。
  一个男人对心上人的话。
  哥哥保护妹妹,不是很正常的么?妹妹受到哥哥保护,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仿佛太过情不自禁,阿妍醒悟过来,很自然地抽回了手,恢复以往的冷酷道:“既然非尔将军要和我同去大齐,那就快去准备吧!”接着理了理衣裙,进了内屋。非尔将军只瞧得黑色帘子一落,阿妍的身影便瞧不见了。
  里间的阿妍,摸着那块白色的玉佩,自言自语道:“听说你回大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主公和兰姑的婚宴上见到你。你和朵朵一定还会欢迎我的吧!或者……”忧郁一瞬而过,又道,“或者齐心协力一起杀了我呢?是啊,一定会杀了我吧!我这么没良心。我骗了你们,又伤了主公……”
  午后,两匹骏马停在大漠山坡之上。阿妍眺望开去,层层叠叠的山峦之后,现出大齐都城的点点光影。
  非尔达达握拳在阿妍的面前摊开,手心处的白色瓷瓶在微微斜阳下闪着金色的光芒。阿妍的眼睛一亮,豁然开朗。
  “渡渡,这是解药。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难为你的。”非尔达达道,“先前将军试用那毒药时,曾给过我解药。”
  “试用过,你说他让人试用过那剧毒?”不言而喻,阿妍口中的他正是乌那成尔将军,她刚刚死去的阿爹。
  “之前他让我给两位士兵下毒。以此了解毒药的特性。我于心不忍,便找了畜生,试了那药。后来……”非尔达达沉默半晌,接着道,“后来那畜生死相悲惨。为了了解将军的毒药,我派军中太夫秘密研究,最终得了解药!”
  “谢谢你!”接过药瓶,阿妍的脸色又恢复如初。兴奋,激动,难以言表。
  她想,有了这解药,主公千面一定有救了。也许千面能和兰姑相守白头,夫妻恩爱。也许朵朵能忘记前嫌,依旧做她的好朋友。也许兰姑能在主公和朵朵的影响下接纳她,也许他们四人还能和往常一样。也许沐天惹还会拉着她的手,重新佩戴上所谓的信物。也许……
  阿妍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化干戈为玉帛。
  是啊,阻碍她的人,控制她的阿爹乌那成尔将军不是已经死了么。现在,谁还能命令她呢?
  “非尔将军,谢谢你!”说着又嫣然一笑,“你的恩情阿妍会记住的,永远都会记住的!”
  阿妍,她曾经的称呼。他想,那称呼很别致,一定有属于它的故事,一定有许多幸福的回忆。她本该是那样一个幸福的女孩子啊!
  “非尔将军,我们快走吧!”接着长鞭一挥,策马狂奔,去往千里之外的大齐。她生活过,并且快乐了几年的地方。
  只要到了大齐,她便可以摆脱乌那成尔渡渡的命运了,她便可以永远以阿妍的身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也许终究是也许,可能终究是可能。倘若一切事情都靠自己的预料,靠自己的假想。那人活得不是太滋润了么。
  到达大齐,已至深夜。非尔达达与阿妍仍去了达木将军的酒馆。
  那是唯一没被发现的联络所。
  兰姑同千面成婚,理应是府中的女主人。但几日以来千面一心埋没在书房,倒是让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
  甚至有人传,新婚当夜,所谓的新郎官并没有踏入洞房。
  而且尤为奇怪地,却是新娘,因为服侍她的下人,没有人发现她在生气,亦或者在哭泣。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似的。
  兰姑好像还是曾经的兰姑。
  只是水朵朵却不是曾经的水朵朵了。
  她好像非常认定,这是她师父和兰姑的婚礼。她曾经那些小孩子的幻想,以及世人否认的奢望,都随着府里的锣鼓喧天,唢呐声声中止了。
  正如千面说的,他有了自己的娘子,而她娘子按辈分来看,水朵朵应当称呼兰姑一声师娘。对,师娘。
  “我该知道的,阿妍曾经就说过。兰姑和师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谁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就像那位战功赫赫的颜照哥哥,终究也只能放手了,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手呢?”水朵朵坐在院落,看着几日以来,喧闹不绝的府邸,心里面像有东西压着沉沉的。
  “朵朵,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不知何时,兰姑移步而来。
  不同往日的庄容,不同往日的举止。
  “兰姑……不,师娘。”水朵朵欠了欠身,突然觉得很不自然起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师娘,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呢?”
  “呵,师娘。”笑了笑,盯着垂头的水朵朵,道:“你不用这个模样,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多么不甘愿。可是没有办法不是么,他终归还是选了我。”俯身走到水朵朵跟前,贴着朵朵的耳朵又道:“所以,水朵朵。无论如何,我都是赢了你的!”接着兰姑提裙而去。
  那个背影显得有点无理取闹,水朵朵感觉得到,兰姑,现在的师娘,她绝对有心事。而且水朵朵清楚,这事儿还与她师父千面有关。
  只有千面,兰姑才会失去理智同她说些冷酷又难懂的话,与以往的兰姑判若两人。
  她在哭,她的心里在滴血。
  “相公,今天……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就不能留下来么?”那天晚上,她拽着千面的袖子,唤了一生当中最渴望的称呼。
  是的,这是属于她的男人了,她可以堂堂正正,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同千面一块儿了。
  “对不起,兰姑,我还有事!若累了,你就先休息吧!”千面拨下她的手来,跨出房门,匆匆一转,去了书房。
  那门轻轻地晃了晃,她的大红色裙摆随着夜风荡了起来,只是没人看见。
  兰姑想,他本就这个样子的。只是需要时间,能嫁给他,不是挺好的么,还需要奢求什么呢?
  因而,一切归于平淡,兰姑的新婚生活归于平淡。
  但这只会停留在阿妍没有来到大齐之前。
  “你可打听清楚了?”兰姑敲着桌子,问着身旁站定的一名侍卫道,“果真只来了两位?”
  “夫人,小的已经打探清楚。的确是以前的阿妍,跟随着一起来的,还有大人遇刺时呆在胡人首领的一名小将。”侍卫拱了拱手,答道。
  兰姑顿时笑意更浓,敲着茶杯道:“既然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们又何必手下留情呢?哼。”转过头来,掀开茶盖,拿着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命令道:“你速去转告颜照将军,就说……敌人来袭,让他做好准备。”
  侍卫点了点头,退出了房。
  “乌那成尔渡渡,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心里凉了凉,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我自作主张替你办好这样一件事,你会为此高兴一点吗?”
  而酒馆里的阿妍,并没有料到危险的临近,她甚至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
  “非尔将军,你说,要是兰姑,要是……朵朵知道我来大齐,他们……他们会不会原谅我?”阿妍看向非尔达达,问道,“兰姑大婚,你说我送点什么好呢?”
  “渡渡,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想,他们不会那么绝情的。”非尔达达开口劝道。其实,他没有把握。只是他想,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她,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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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情意雪中埋

  酒馆的楼道里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阿妍心想,达木将军的酒馆果真做得有模有样。思了片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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